第33章 回到山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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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賢信步前行,忽然聽到一陣喧鬧聲從前方街角傳來。他走近一看,原來是一位老中醫在街邊擺起了義診攤,四周圍了一群衣衫襤褸、麵帶病容的窮苦百姓。老中醫正眉頭緊鎖,為一位咳嗽不止的老者把脈,口中念念有詞,似在斟酌藥方。君賢不禁停下腳步,在一旁靜靜觀看。不多時,老中醫開好方子,又耐心地向老者交代服藥的注意事項。
待眾人散去一些,君賢上前與老中醫攀談起來:“老先生,您這義診善舉,著實令人欽佩。”老中醫抬起頭,見君賢氣宇不凡,連忙起身回禮:“醫者仁心,我不過略盡綿薄之力。看閣下儀表堂堂,想必也是精通醫術之人?”君賢微笑著點頭,二人就藥理、病症診治等話題深入交流,相談甚歡,老中醫不時驚歎於君賢見解的獨到與深刻。
告別老中醫後,君賢繼續穿梭在街巷之中。路過一家私塾時,裏麵傳來朗朗書聲,孩童們稚嫩的誦讀聲仿佛春日裏的鳥鳴,清脆悅耳。他駐足傾聽,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私塾先生正手持書卷,搖頭晃腦地講解著詩詞文章,孩子們聚精會神,小腦袋隨著先生的講解不住地點頭。君賢心中感慨,知識的傳承無論在哪裏都是如此熠熠生輝。
走著走著,君賢察覺到一股淡淡的哀傷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他順著氣息尋去,發現是一位婦人坐在自家門口暗自垂淚。上前詢問後得知,婦人的丈夫外出做工,許久未歸,家中又無餘糧,生活陷入困境。君賢心生憐憫,從行囊中取出一些幹糧和銀錢遞給婦人,輕聲安慰道:“大嫂,莫要太過傷心,這些先拿去應急,想必您丈夫不久便會歸來。”婦人感激涕零,跪地謝恩,君賢趕忙將她扶起。
臨近傍晚,夕陽的餘暉將整個城鎮染成一片金黃。君賢來到一家客棧,準備歇腳一晚。客棧老板熱情地迎上來,安排他住進一間幹淨整潔的客房。君賢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街景,心中思緒萬千。這座城鎮,雖平凡普通,卻處處充滿著人間的溫情與疾苦,他深知,自己一路走來所追尋的修行真諦,不正蘊含在這些日常點滴之中嗎?
隔天清晨,君賢一步一步踏上那熟悉的台階,天神廟莊嚴肅穆的大門緩緩映入眼簾。他深吸一口氣,邁進廟門,刹那間,庭院裏的寧靜被打破。
正在灑掃庭除的弟子們聞聲抬頭,手中的掃帚“啪嗒”落地,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他們記憶中的師父,雖氣質出塵、眼神睿智,卻難掩歲月的滄桑,鬢角已有銀絲,麵龐也刻著些許皺紋。可如今,眼前之人分明就是年輕時的師父,肌膚光潔,眼神明亮,一頭烏發束於腦後,舉手投足間更是透著蓬勃的朝氣。
一時間,弟子們呆立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片刻後,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師父!您……您這是怎麽回事?”大弟子率先回過神來,上前幾步,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君賢,滿臉的不可置信。
其他弟子也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莫不是我眼花了?師父怎會變得如此年輕!”
“定是師父修為大增,才有這般逆天之變。”
“師父,快給我們講講,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麽奇遇。”
弟子們越聚越多,將君賢圍在當中,眼神中滿是好奇、震驚與崇敬。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越來越大,場麵幾近失控。
君賢看著這群激動的弟子,心中滿是暖意,抬手輕輕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待眾人稍稍平複,他才微笑著開口:“為師此番下山,曆經諸多磨難,幸得一場造化,修為有所突破,身體也隨之蛻變。明日再與你們講解,咱們修行之路還長,為師定會將所學、所悟一一傳授給你們。”
弟子們聽得入神,眼中閃爍著向往的光芒。雖說心中依舊滿是疑惑,但見師父安然歸來且更勝往昔,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接下來的時間,天神廟中的弟子們的討論聲。有的在猜測師父到底經曆了怎樣的驚世奇遇,有的則暗自下定決心,要更加刻苦修行,期盼有朝一日也能如師父這般突破自我。
隔天在天神廟那靜謐的後院,弟子們圍坐一圈,眼神熾熱地望向君賢,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微風輕拂,吹動著眾人的衣袂,君賢一襲白衣,端坐其中,神色莊重,緩緩開啟了那段驚心動魄的回憶。
在天神廟的大殿之中,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一地細碎光影,仿若為這神聖之地鋪上一層金紗。君賢端坐於蒲團之上,弟子們整齊列坐,目光齊聚在師父身上,滿是崇敬與期待。
君賢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後目光變得悠遠,緩緩開啟那段下山後的傳奇旅程。
“初下山時,我懷揣著滿心的抱負,望著山下的煙火人間,深知自己肩負的使命。我先是到了一處偏遠村落,那裏的百姓生活困苦,缺醫少藥。見到一位老者臥病在床,痛苦不堪,我當即運用所學醫術為他診治,憑借著對藥理的鑽研,上山采藥、精心炮製,終讓老者病情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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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聽得專注,想象著師父治病救人的場景,心中滿是欽佩。
“此後,每至一地,我皆盡力助人。遇洪水衝垮房屋,我與村民一同搶險救災,搬石運木,安撫受災之人;見孩童迷失山林,我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穿梭其間,將孩子平安找回;逢集市上有商販爭執,我便以道理勸解,化解矛盾,讓雙方握手言和。”
說著,君賢微微一頓,似在回憶那些鮮活的麵容。
“後來,我來到一座城鎮,見街邊流浪孤兒眾多,心生悲憫,便決定留在此處。我尋得一處廢棄院子,修繕一番後,開辦了學堂。在學堂裏,我不僅教授孩子們讀書識字,更將修行感悟融入其中,教導他們為人處世之道,望他們日後能成為正直善良之人。”
弟子們麵露向往之色,能想象到師父育人的辛勞與欣慰。
“然而,平靜並未長久。村落突發疫病,我又匆忙趕回。疫病肆虐,村民們痛苦呻吟,我迅速組織眾人,憑借醫術知識分類診治病患,日夜不休。同時,我深感村民們不僅需身體救治,心靈亦需撫慰,便開始教習《醫術》與《人經》,讓孩子們掌握抗疫之法,也讓大家在困境中堅守希望,重拾信心。”
殿內一片安靜,弟子們仿若能聽到那時緊張的救治聲、村民們的悲歎聲。
“疫病過後,我繼續遊曆,一路風餐露宿,卻也收獲頗豐。曾在深山之中,偶遇一位隱世高人,與他徹夜長談,交流修行心得,解開諸多心中疑惑;又在河邊,救下一落水之人,那人感恩戴德,願追隨我學習,我便將一些基礎修行法門傳授於他。”
君賢的聲音沉穩有力,回蕩在大殿之中。“直至前些時日,我於山巔之上,遭遇一場天地異象。烏雲蔽日,電閃雷鳴,我預感那是一場頓悟契機,便獨自衝上山巔,接受天雷洗禮。曆經千難萬險,五髒六腑在雷霆錘煉下,脫胎換骨,我也修為大增,重獲新生。”
“我就具體講講那日吧,這很重要,你們要仔細聽,記在心裏。我登上山巔前,天空本是晴空萬裏,轉瞬卻烏雲密布,狂風呼嘯,其勢仿若要將天地顛倒。我就突感頓悟的契機,便停下講學,往山巔上跑。到達山巔我就打坐運行功法,之後就開始頓悟。”君賢目光深邃,似穿透時空,重回當日場景,“緊接著,第一道天雷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力,如銀龍咆哮而下,精準劈中了我。那瞬間,周身劇痛,仿若每一寸血肉都被點燃,電流在經脈中肆虐,似要將我整個人撕碎。”
弟子們麵露驚色,有的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子微微前傾,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然而,就在這極度痛苦之中,奇妙之事發生了。我體內的心脈在天雷衝擊下,竟開始蛻變。血液中的雜質被雷霆之力一點點淬煉剔除,化作絲絲青煙散去,純淨的能量逐漸凝聚,緩緩轉化為固態靈液,我的心髒仿若重生,跳動愈發沉穩有力,每一次脈動都與天地呼應。”
君賢停頓片刻,讓弟子們消化這神奇一幕,接著說道:“未等喘息,第二道天雷又至,直取我脾髒。脾髒遭受重擊,疼痛難忍,我幾近昏厥。可在雷霆持續錘煉下,它漸漸化為厚重的土黃色靈液,運化之力大增,吸納天地靈氣滋養周身髒腑,根基愈發穩固。”
“那肺髒呢,師父?”一位年輕弟子忍不住插話,眼中滿是急切。
君賢微微點頭,繼續講述:“第三道天雷迅猛刺向肺髒,呼吸瞬間停滯,胸口仿若被萬針齊刺。肺泡在雷光下變得細密堅韌,如金色蜂巢高效吸納靈氣,氣血流轉一周,便鍍上一層金芒,化為淩厲的金屬性靈液,身體也愈發輕盈敏捷。”
弟子們聽得如癡如醉,仿若身臨其境,隨著師父的講述,時而緊張,時而驚歎。
“腎髒迎來的第四道天雷,仿若一道黑色天河,寒意徹骨。腰背如遭重錘,整個人撲倒在地。但腎中的先天之精在雷霆激發下蘇醒,化為深邃的水性靈液,生命力仿若重生,疲憊虛弱一掃而空。”
“肝髒的蛻變最為艱難。”君賢微微皺眉,似仍能感受到當日劇痛,“最後一道翠綠色雷光直擊肝髒,眼前一黑,血腥氣湧上喉頭。肝細胞在催化下分裂重組,肝髒所藏之血化為充滿生機的木屬性靈液,心境也變得平和豁達。”
講完五髒,君賢稍作歇息,又道:“五髒之後,六腑的考驗接踵而至。小腸被天雷化為霧氣,幸得靈液重塑,變得晶瑩剔透,消化吸納靈氣的能力遠超往昔;胃部承受重擊破碎後,重生為紫金熔爐般的存在,轉化食物精華更為高效;大腸、膀胱、膽亦在雷霆與靈液作用下,脫胎換骨,各展神奇功效。”
“彼時,我盤腿坐在山巔,周身雷霆肆虐,每一道雷光都似要將我這副身軀徹底洞穿。待五髒六腑曆經天雷的狂暴淬煉,最後一道驚世天雷轟然降臨,目標直指正於身體中央、關聯周身氣血的三焦。刹那間,隻覺一股毀天滅地之力洶湧而至,全身仿若被卷入混沌洪爐,痛苦難當,意識都幾近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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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麵露驚色,緊張地握緊了拳頭,仿佛能切身感受到那股劇痛。
“緊接著,三焦不堪重擊,轟然崩碎,化作一片五彩斑斕、如夢如幻的霧氣,將我整個人緊緊包裹其中。那霧氣濃鬱得化不開,似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每一絲霧縷觸碰到肌膚,都帶來絲絲涼意,卻又仿若有生命一般,沿著毛孔緩緩滲入體內。”
一位年輕弟子忍不住插話:“師父,那後來呢?您在霧氣裏能看見什麽?”
君賢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繼續說道:“身處其中,眼前一片混沌,唯有五彩光芒閃爍交織。起初,我隻覺身體仿若被千萬根細絲拉扯,似要將我拆解重塑。但我強忍著痛苦,守住心神,試圖探尋這霧氣的奧秘。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發現,這霧氣竟在與我體內新生的靈液相互呼應。”
“靈液受霧氣牽引,自五髒六腑奔湧而出,如奔騰的江河匯聚至三焦所在之處。每一滴靈液融入霧氣,都引發一陣奇異的波動,仿若奏響一曲生命的樂章。在這過程中,我能清晰感知到身體的每一處變化,那些受損的經脈在霧氣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拓寬;原本混沌的氣血,變得清澈純淨,暢快地在體內循環流轉。”
弟子們聽得如癡如醉,沉浸在這神奇的描述中。
“不知過了多久,仿若過了許多年那般漫長,又似隻是彈指一揮間,霧氣開始緩緩消散。起初,隻是邊緣處稀薄了些許,透進幾縷微光。而後,光芒越來越盛,霧氣如同退潮的海水,迅速褪去。待最後一絲霧氣消失殆盡,我便成了如今你們所見的模樣。”
君賢攤開雙手,展示著自己年輕且充滿力量的身軀,眼中滿是曆經滄桑後的淡然與欣慰。弟子們沉浸在這驚世駭俗的講述中,久久不語。他們深知,師父這一番經曆,是常人難以企及的磨難,亦是通往超凡入聖的必由之路。此後,天神廟中修行之風更盛,弟子們以君賢為楷模,日夜刻苦,盼能追尋那至高的修行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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