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呂九黃暴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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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子聽著激昂的歌聲,心中思緒萬千,待一曲唱罷,他轉頭問向呂九黃:“好了,是回去還是在這裏住?明天早點我們去紫金城。”
    呂九黃愣了愣,思考片刻後說道:“大哥,折騰這一趟也累了,要不就在這兒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咱們再出發去紫金城,時間也充裕些。”
    九皇子點頭表示同意。呂九黃便熟門熟路地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後,兩人來到房間。簡單洗漱過後,九皇子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便拿起手機開始看視頻,一些比較重要的科技資料,他都快速看完後下載下來保存在手機裏。
    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晨,兩人早早起身。然而,在出發前往紫金城前,呂九黃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大哥,來都來了,咱們不如先去兵馬俑博物館看看呀!那可是舉世聞名,裏麵的兵馬俑栩栩如生,特別震撼,說不定您去了能有新發現。”
    九皇子略作思考,覺得呂九黃的提議不錯,便改變行程,施展神通,帶著呂九黃來到了兵馬俑博物館附近。
    兩人走進博物館,館內莊嚴肅穆,一排排兵馬俑整齊列陣,仿佛在向世人訴說著千年前大秦帝國的輝煌與威嚴。九皇子被眼前這宏大的景象深深震撼,他腳步緩慢,緩緩走近,目光虔誠地仔細端詳著每一尊兵馬俑的神態、服飾和姿勢。
    這些兵馬俑神態各異,有的神情肅穆,眼神堅定地凝視前方,仿佛在嚴陣以待,時刻準備迎接戰鬥;有的麵帶微笑,那笑容中透著自信,似乎對勝利充滿了十足的信心。九皇子還注意到,不同兵種的兵馬俑在裝備和造型上都有著細微卻關鍵的差異,從這些細節之中,他仿佛能窺探出大秦帝國嚴謹而完善的軍事製度。
    在參觀過程中,一尊兵馬俑手臂上一處與眾不同的紋理引起了九皇子的注意。那紋理猶如某種特殊的記號,極為隱秘,若不湊近仔細查看,很難察覺。九皇子湊近反複打量,心中不禁湧起疑惑:“這個兵馬俑上麵,怎麽好像還有指紋?”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呂九黃的呼喊:“大哥,這邊還有一些剛出土的文物展示,快過來看!”九皇子暫且放下對那尊兵馬俑的探究,快步向呂九黃走去。
    九皇子快步走到呂九黃身邊,隻見展櫃裏擺放著一些剛剛出土的文物。有造型精美的青銅劍,劍身雖已有鏽跡,但仍難掩其曾經的鋒利;有鏽跡斑斑的箭頭,仿佛還能讓人聯想到當年戰場上的金戈鐵馬;還有刻滿神秘符號的竹簡,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這時,一旁的解說員開始講解:“這些竹簡是近期在兵馬俑附近的一處遺址中發現的,上麵的文字疑似記錄著秦朝時期的一些重大事件。不過由於年代太過久遠,解讀工作進展十分緩慢。”
    九皇子聽後,越發覺得這些竹簡意義非凡。他緊緊盯著竹簡,試圖從那些歪扭的符號中找出規律。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在圖書館翻閱曆史古籍時,曾看到過一種古老的記數方法,與這些符號的某些筆畫結構頗為相似。
    按照這個思路,九皇子在心中默默推算。漸漸地,一些模糊的信息在他腦海中浮現。他似乎捕捉到了隻言片語,好像是關於秦朝修築長城和建造兵馬俑都與某個人有著緊密的聯係。
    正當他沉浸在思考中時,呂九黃碰了碰他:“大哥,你看這些青銅劍,曆經千年還如此鋒利,古人的鑄造工藝真是厲害。”
    九皇子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青銅劍,卻並沒有被其鋒利所吸引,他的心思仍牢牢係在那些竹簡上。此時,他看到考古學家正小心翼翼地整理著竹簡,上麵的文字晦澀難懂,猶如天書一般。還好旁邊還有古文字學家整理出來的這些文字以及含義的注釋簡介,九皇子這才得以明白其中意思。
    竹簡上記載著:“帝以龍象之姿,君臨天下,欲求萬世之基。聞昆侖有奇術,可保大秦國運昌盛,遂遣能士往尋。歸來言,需築長城以禦匈奴,塑兵馬以鎮國運。諸事皆出此人謀也……”九皇子心中一凜,意識到這竹簡所記載之事,或許隱藏著改變大秦命運的關鍵,。
    可惜了,呂九黃這個不學無術之人,對曆史了解得實在太少太多了。他還在對著青銅劍嘖嘖稱奇,完全沒意識到這些竹簡上的文字所蘊含的重大意義。九皇子轉頭看向呂九黃,心中盤算著,這貨是連字都不看,就隻看青銅器。能拍照的地方他便拿起手機拍照,一路拍下來。
    這一逛一拍,半天時間又過去了,九皇子拉著呂九黃說道:該走了,還有紫金城要去呢。你要喜歡我走之前,送你一把。出了博物館,走到一個無人地帶,九皇子再次施展神通,打開那道絢爛的空間隧道,朝著紫金城的方向而去。
    一陣光芒閃爍之後,他們出現在了紫金城附近的一處隱蔽角落。此時的紫金城在晨曦的照耀下,顯得莊嚴肅穆,宏偉的城牆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變遷。九皇子凝視著眼前的建築,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他大步朝著紫金城的大門走去,呂九黃則神色緊張又興奮,緊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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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紫金城大門前,九皇子的目光立刻被這座明代宮殿建築牢牢吸引。他專注地凝視著那些精巧絕倫的鬥拱,以及嚴絲合縫的榫卯結構,眼中滿是欣賞之色,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在他眼中,這些傳統建築工藝的精妙之處,絲毫不亞於他在自己世界所見識過的任何奇珍異寶。
    而此時的呂九黃,已經跑去買好了門票,隨後拉著九皇子一同進入紫金城。踏入其中,九皇子繼續沉浸在古建築的魅力之中,邊走邊觀察著每一處細節。反觀呂九黃,他左看看右看看,手機拿著拍拍拍,心中也在暗自比較起來:“這紫金城感覺雖然比我住的地方要好一點,但是比起新都的皇宮,無論是規模還是氣派程度,都要差一些呢。”
    不多時,兩人便將紫金城大致遊覽了一番,隨後從裏麵出來。呂九黃興致勃勃地對九皇子說道:“大哥,既然咱們都來了,還有長城可以去爬呀。這座長城可是世界十大奇跡之一呢,那場麵,絕對壯觀!”
    九皇子聽聞,心中湧起一絲期待,點頭道:“好,那便去看看。”
    於是,兩人再次施展神通,通過空間隧道來到了長城附近。遠遠望去,長城宛如一條巨龍蜿蜒盤踞在群山之間,氣勢恢宏,令人心生敬畏。九皇子加快腳步,朝著長城的入口走去。
    來到長城腳下,九皇子仰頭望著那連綿起伏的城牆,心中感慨萬千。他踏上古老的台階,一步一步向上攀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曆史的脈絡之上。呂九黃跟在後麵,一邊爬一邊給九皇子介紹著長城的曆史和傳說。
    九皇子和呂九黃漫步在長城之上,九皇子輕輕拍打著長城的城牆,對這古老建築的宏偉讚歎不已。他注意到有些垛口的兩邊呈三角形,如此設計使得視野更為開闊,不禁暗自思忖:“怎麽就沒想到呢?要是當時建新都的時候,將皇宮的城牆也這般設計,豈不是妙哉。”
    回想起這兩天走過的地方,九皇子心中滿是疑惑,卻始終找不到答案。但可以確定的是,他證實了一件事——他們那個世界記載的那段曆史根本不存在。記載的都是這裏發生的曆史。而且他們那裏記載的還是近代重修了無數次的簡體字的簡易版。
    呂九黃之前在買手機出門後,那個時間段告訴他,關於朱棣一生的故事是電視劇裏演的,而飾演朱棣的演員如今還活得好好的,在手機裏都能搜索到那些演員出席各種宣傳活動的消息。
    九皇子轉頭望去,隻見呂九黃還在後麵慢悠悠地沿著階梯攀爬,累得氣喘籲籲。今天這一整天,好像都沒怎麽吃東西,此時已臨近傍晚。九皇子心裏明白,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於是,他停下腳步,對著呂九黃說道:“我時間不多了,要走了。你還有什麽想做卻沒能力做的事,說說看吧,看我能不能幫你做到。”
    呂九黃原本就疲憊萎靡的臉,此刻顯得更加沮喪,他說道:“你要走了?去哪裏啊?”
    九皇子回答:“回我自己的世界。”
    呂九黃不屑道:“又來這套,我可不信。你對曆史這麽熟悉,肯定也是在這藍星上的。難不成你是住在昆侖裏麵的道爺?我能去你家嗎?”
    九皇子搖了搖頭,伸手朝天上指了一個方位,說道:“在那裏。你確定要跟我過去?”
    呂九黃驚訝道:“你來真的啊!你真住上麵?你是天神下凡啊?”
    九皇子再次搖頭,解釋道:“如果按照你們科學的邏輯來講,我算是外星人。要是你們的天文望遠鏡足夠大看到的足夠遠,是能夠看到我居住的那顆行星的。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為了驗證一段曆史,一段在你們這裏存在,在我們星球卻不曾出現過,卻記載著的曆史。而且我們星球的人,說的都是普通話,寫的也都是簡體字,不像你們還有英文之類的其他語言。好了,說說你還有什麽心事未了?”
    呂九黃徹底被驚得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會時間倒退的法術嗎?我……我想再看一眼我媽。要是不行的話,我就想揍我親爹一頓。”
    九皇子說道:“見你媽的話,我隻能試試。在我的世界裏,逆轉時空並非難事,但在你們這兒,情況就複雜多了。之前救你的時候,我施展能力,過程中明顯卡頓了一下。後來我琢磨,可能是你們這裏存在某種類似我,在我的世界裏如果有人動用這種法則,我也能感應到,但是我能選擇阻止或者不管。怎麽說呢,就好比小說裏寫的,這天道感應到有人動用了法則,所以加以禁止,可不知為何後來又能施展了。所以我隻能說試試看,現在咱們先回你老家。”
    九皇子左右環顧了一下這段長城,見四周既沒有人,也沒有攝像頭,便直接伸手敲了一下麵前的空氣。瞬間,那如萬花筒般絢爛的隧道再次開啟。呂九黃已經體驗過幾次,知道這是空間隧道,當下率先鑽了進去,九皇子也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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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兩人便直接出現在呂九黃閩區老家的房間裏。這是一間由石條壘成的一層石屋,房間裏僅僅抹了白灰,輕輕一摸,手上便是一片白。屋內擺放著一張三麵雕花的古董床,樣式還是 70  80 年代常見的那種。一旁是一個衣櫃連著台座,還有一台破舊的黑白電視,這些都是呂九黃媽媽那個時候使用的東西。要知道,在 80 年代,家裏能有台黑白電視,那可算得上是相當厲害的人家了。即便如今電視早已更新換代,又大又薄還能直接掛在牆上,可呂九黃依舊將這台舊電視留著。九皇子見狀,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他確實對母親思念至深。”
    九皇子開口說道:“我現在嚐試施展我的能力,看看在這房子範圍內能否回溯過去。如果可以,你就能見到你母親了。”
    九皇子集中精神,調動天道法則,手指成爪樣,好像麵前的空氣成了透明的果凍,九皇子伸手一抓,像抓著果凍的外麵那層包裝一樣,然後向左一擰。隻見房間內的事物直在更新一樣,陽光穿透進來的光線一直在移動,反複的移動,空間泛起一陣奇異的漣漪。漸漸地,周圍的景象竟真的開始回溯,陳舊的房間煥發出往昔的光彩,時光仿佛倒流回了過去。
    呂九黃終於在此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媽媽。她媽媽乍一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著實嚇了一跳,眼前這兩個陌生人,她根本不認識。隻是看著呂九黃的臉型,隱隱覺得跟自己兒子有些相像,但又不敢確定。
    呂九黃眼眶泛紅,趕忙上前,通過講述一些隻有他們母子才知曉、外人根本不清楚的事情,一點點打消媽媽的疑慮。終於,媽媽相信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自己未來的兒子。
    呂九黃拉著媽媽的手,向她介紹九皇子:“媽,他是神仙,是我求他帶我回到這個時候見你的。”說著,呂九黃聲音有些哽咽,“媽,我跟你說,你以後別那麽拚命了,你累死之後,我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一直到現在,我都 45 歲了,還沒結婚,人生簡直破爛不堪,前天差點猝死在床上。所以,你也別那麽辛苦地去還錢了,等我長大,咱們一起還就行。”
    說完,呂九黃轉頭對著九皇子說道:“你要給我的金條,現在給我吧。我覺得現在給我比回到以後給我更好。”
    九皇子聞言,並未說話,隻是手指輕輕一挑,攤開手掌。刹那間,遠處竟有金沙如流水般匯聚而來,如金絲緞一般朝著他的手掌飛速匯集。那些金沙逐漸凝聚,一塊塊小巧精致的小金條慢慢成型。緊接著,幾塊木板也從一旁飛起,相互拚接、組合,眨眼間便合拚成一個盒子。小金條有條不紊地落入盒子之中,待金絲帶全部匯聚到盒子裏麵後,木蓋子自動傾倒,穩穩地蓋上。
    九皇子將盒子遞給呂九黃。呂九黃雙手貼在盒子兩邊用力一提,卻發現沒提不動。無奈之下,他隻能身子往前靠,將那個盒子頂著胸前慢慢滑落到肚子,雙手手指扣著盒子下麵,費力地抱在身上。他一步一步走到媽媽麵前,說道:“媽,給你,用這個還了爺爺奶奶的債,以後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說完,他又轉身把盒子拿到床上放好。
    隨後,呂九黃走到九皇子身邊,淚流滿麵,對著媽媽說道:“媽媽,再見。”她媽媽也流著眼淚說道:“你也好好生活。”
    九皇子看著呂九黃,輕聲問道:“確定要回去了嗎?”呂九黃咬了咬牙,強忍著淚水,堅定地點了點頭。九皇子再次動用天道法則,手成爪,向右一捏。然後就看到她媽媽對著他們擺手說道:“兒子再見” 就消失了, 然後麵前的畫麵開始從新的房間又慢慢變舊了,兩人消失在了這個被逆轉時間的房間,回到了原本的時間點了。
    兩人還是在呂九黃的房間裏,仿佛時間從未流逝,他們也未曾動彈過。隨後九皇子說道:“下一個是去揍你親爹是吧?”呂九黃眼睛依舊通紅,沒有說話,隻是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就是現在說的那種渣男,不揍一頓,對不起我媽。”
    九皇子應道:“好的。”說著,他一手搭在呂九黃的肩上,口中念道“追本溯源”。刹那間,九皇子便看到呂九黃頭頂上生出許多線,朝著房間外麵延伸而去。九皇子開啟天道之眼,順著那些線的方向看去,發現很多線的盡頭都在附近,想必應該是同族之人。接著,他找到了一條跨越海洋,延伸到對麵的線,順著這條線看去,盡頭處是一個 60 歲左右的白人老頭,此刻還在床上酣睡。“就是他了。”九皇子心中篤定,隨後退出天道之眼,開口說道:“找到了。”
    言罷,他抬手敲開麵前的空間隧道,這隧道竟直通那老頭的床前。呂九黃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瞬間出現在身處美利堅、那個他未曾見過麵的爸爸麵前。九皇子也隨即現身,伸出手指輕輕點在還在床上睡覺的呂九黃父親額頭上。刹那間,呂九黃父親一生的畫麵如潮水般湧入九皇子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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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中,他的父親出身於大財閥家族的分支,雖比不上主家,但也算得上是富豪。然而,他年輕時性格叛逆,常常與家裏人爭吵,早早便離家獨自生活,之後再也沒回過家。家裏人父母也對他徹底失望,就當沒了這個兒子,轉而專心培養他的弟弟,以至於後來他連一份遺產都沒得到。
    與呂九黃的母親結婚後,他卻出軌,最終離婚,又與別人重組家庭。可他的人生並未順遂如意,十來年之後再次離婚,還落得個淨身出戶的下場。此後,他隻能租房獨居,就這樣在歲月中蹉跎一生。如今,他在貧民窟有個 50 平的鐵皮房,價值不過幾千塊刀,本打算就這樣平淡地度過餘生,卻沒想到,如今要迎來兒子上門暴揍的場麵。
    呂九黃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心中積壓多年的怒火瞬間爆發,他一把將老頭從床上拽起,怒吼道:“你這個混蛋!這麽多年,你知道我和媽媽是怎麽過的嗎?”老頭睡眼惺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看著眼前陌生又憤怒的呂九黃,一時間竟呆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呂九黃雙眼通紅,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跳上床騎在他身上對著這個陌生的父親揮出了第一拳。拳頭帶著多年的怨恨,重重地落在老頭臉上,老頭被打得歪倒在床上,嘴角瞬間溢出一絲鮮血。
    “... ho are ? hy are  hitting e?”老頭驚恐地看著呂九黃,聲音顫抖地問道。
    “我是誰?你居然問我是誰!”呂九黃怒吼著,又接連揮出幾拳,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憤怒,“我是你兒子!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混蛋!這麽多年,你對我和媽媽不管不顧,你還有臉問我是誰?”
    老頭聽到“額紫”二字,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有驚訝,有愧疚,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他試圖抬手阻擋呂九黃的攻擊,嘴裏不停地說著:“son... i don"t kno... i reay don"t kno...”
    這個時候九皇子開始翻譯了,他說:“兒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呂九黃一邊打一邊哭著說道,“媽媽為了養我,吃了多少苦,你卻在外麵花天酒地,風流快活!你對得起我們嗎?”
    九皇子在一旁靜靜地翻譯,沒有阻攔。他明白,呂九黃需要這一刻來宣泄積壓了幾十年的痛苦和怨恨。
    終於,呂九黃打累了,他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淚水不受控製地流淌。老頭蜷縮在床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九皇子翻譯上線了。
    過了許久,老頭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兒子,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我也過得不好……”
    “過得不好?你的不好能和我跟媽媽比嗎?”呂九黃打斷他的話,“媽媽累死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孤苦伶仃長大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老頭沉默了,他無言以對。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呂九黃偶爾的抽噎聲。
    九皇子走上前,打破了沉默:“事情已經發生,仇恨也宣泄了。呂九黃,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呂九黃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痛恨無比的父親,緩緩說道:“我原本以為,揍他一頓就能解氣。可現在,我隻覺得滿心悲涼。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就當今天是來做個了斷。”
    說完,呂九黃最後看了一眼老頭,轉身走向九皇子。九皇子點了點頭,再次開啟空間隧道。兩人踏入其中,光芒一閃,離開了這個狹小又充滿複雜情緒的鐵皮房。
    當他們再次回到呂九黃的出租房間時,呂九黃的心情明顯輕鬆了許多。雖然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但眼中卻多了幾分釋然。
    “謝謝你,大哥。”呂九黃看著九皇子,真誠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對他說出這些話,做出這些事。”
    九皇子微微一笑:“不用謝,能幫你完成心願,也算是不虛此行。不過,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馬上我就要返回我的世界。”
    呂九黃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舍:“大哥,你這一走,我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九皇子思索片刻,說道:“也許吧。但宇宙如此奇妙,說不定哪天我們還會有重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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