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衝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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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靜默地凝視著前方自發讓開的道路,未吐一言,徑自策馬向城門的方向行去。
李君羨望著李夜那堅定的背影,心中縱有萬般無奈,卻也束手無策。
畢竟,沒有皇上的旨意,他隻能下令全體將士緊隨李夜的步伐。
李夜一馬當先,身後緊跟著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他們步伐整齊,氣勢如虹。
這一幕落在所有百姓的眼中,不由得引起一陣嘩然與猜疑。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心中疑惑叢生:不是說突厥之戰已然落幕了嗎?為何又要吹響出征的號角?
然而,對於這些周遭的議論與揣測,李夜卻仿若未聞,
他的目光始終堅定地望向遠方,一路向前,直奔城門而去。
當李夜緩步至長安北城門之下,一幕出乎意料的景象映入眼簾:
城門守衛們,個個手持兵刃,神色嚴峻,猶如臨敵,目光齊刷刷地鎖定在他這位不速之客身上。
李夜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無奈苦笑,看來李世民這次是鐵了心要將他留在長安啊。
他輕輕倚臂於馬首,目光悠然掃過下方那些如臨大敵的守衛,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羈與淡然:
“諸位,想必對我這張麵孔並不陌生吧?我的身份,你們心中該有數。
阻攔我的去路,可曾想過後果幾何?”
然而,他的言辭似乎並未在守衛們心中激起半點漣漪,
他們依舊緊握著冰冷的武器,立場堅定,不為所動。
李夜望著這一排排堅毅的麵容,心中暗自思量,
這些守衛雖平凡,卻忠職守責,麵對權勢亦不卑不亢,倒是令人心生敬意。
但念及自己所要做的事,他不得不繼續前行,他立起手裏的槍,看來不動手是不可能出城了。
正當李夜蓄勢待發,欲破門而出之際,一名身影自城外的守衛隊列中緩緩走出,
那不是別人,正是他城防營中的得力幹將——秦懷玉。
秦懷玉亦是身披重鎧,武裝到牙齒,目光堅定地望向李夜,沉聲道:“殿下,請回吧,今日此路不通。”
李夜望著眼前這位曾經的摯友兼心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懷玉,我著實未曾料到,連你也會站出來阻擋我的去路。
你該是知曉,我此行所為何來吧?”
秦懷玉,這位深得李夜信任的手下,心中雖波瀾四起,麵上卻依舊保持著冷靜與忠誠。
他緩緩抬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王爺,屬下自然心知肚明。
能得您如此上司,實乃屬下之幸。因此屬下不想失去你這個上官,回去吧王爺!”
李夜此刻的心境已頗不寧靜,他猛地一揮手中緊握的長槍,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心意已固,莫非你認為這些微末之眾,能阻我分毫?”
秦懷玉聞言,亦是將自己的兵刃高高舉起,目光堅定,回應道:“那便請王爺賜教,讓屬下一試王爺的神勇!”
望著眼前這位忠誠卻執拗的秦懷玉,李夜胸中的怒火猶如被風助長的烈焰,愈發旺盛。
正當他意欲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這緊繃的氣氛——身後,一聲威嚴而急促的“且慢!”
穿透喧囂,緊接著,是一串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猶如風暴前夕的預兆。
竟是錦衣衛的到來,為這場對峙平添了幾分不可預知的變數。
東方宇身騎駿馬,身旁緊隨青龍及一眾錦衣衛的精銳快速來到了李夜的身邊。
李夜的目光在東方宇等人身上稍作停留,心中的怒火因這些人的到來更加旺盛。
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鎖定了身旁的東方宇,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怒意:
“你,也是來阻擋我的腳步的嗎?”
東方宇迎著李夜那幾乎能噴出火來的眼神,卻是不慌不忙地擺了擺手,
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誠懇:“王爺誤會了,您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東方宇,豈會做出攔您去路這等不敬之事?我是得知您前路受阻,
特地率人前來,隻為替您掃清障礙啊。”
聞聽此言,李夜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涼風輕輕吹散,
他緩緩地將緊握在手中的長槍插回了馬背上的槍套,神色也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與沉穩。
見狀,東方宇趁機上前幾步,轉而麵向一旁同樣注視這一幕的秦懷玉,
語氣中帶著幾分同僚間的親近與懇請:“秦將軍,你我共事一場,
也算得上是同僚。今日之事,還望將軍能高抬貴手,讓出一條路來。”
秦懷玉凝視著眼前屹立不倒的東方宇,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東方大人,你可曾深思過,你此刻所為,究竟意味著什麽?”
東方宇輕輕頷首,眼中閃爍著不羈的光芒:“我當然清楚,身為將軍麾下的先鋒,
前路若有阻礙,自當由我來披荊斬棘,掃清一切!”
秦懷玉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寒風穿透夜色:“東方宇,你可預見到,這一舉動背後隱藏的沉重代價?”
東方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滿不在乎地道:
“代價?不過是區區一命罷了。我這條命,本就是將軍所賜,
若能為將軍所用,即便是歸還於他,又有何憾?
我不願與你刀兵相見,還請秦大人行個方便,讓出一條道來!”
秦懷玉望著東方宇那堅決而執著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眼前之人已下定了決心,任何言語都難以動搖。
他肩負著皇上的旨意,豈能違抗天威?
他並非如東方宇那般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他的背後,是整個秦家的興衰榮辱。
無奈之下,他隻能深深一歎,雙腳依舊牢牢釘在原地,未曾有絲毫動搖。
東方宇冷眼旁觀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道:
“如此看來,咱們隻能在拳腳上見真功夫了!錦衣衛,聽令!”
話音未落,青龍等人已是齊聲應和:“吾等遵命!”
東方宇目光如炬,直接下令:“為王爺開道!”
令下如山倒,錦衣衛們瞬間而動,身形如同鬼魅,快速逼近城門守衛,
手中利刃一閃,便與守衛們的兵器相交,隻幾個回合,便以絕對的力量將守衛們逼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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