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李世民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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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破曉,李夜尚沉浸於夢鄉邊緣,對即將發生的變故渾然不覺。
待天際泛起魚肚白,他才悠然自得地從榻上起身,步入盥洗之儀。
因時辰尚早,他索性將屋內古樸的茶具移至庭院之中,親手烹起一壺清茶,細品其間的悠然韻味。
清晨的微風帶著幾分涼意,卻也格外清新宜人,李夜沉浸在這份寧靜與愜意之中,好不自在。
正當他沉浸於這份難得的寧靜時,一陣突兀的木門破裂之聲驟然響起,劃破了四周的寧靜。
李夜眉頭微蹙,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聲源之處,滿臉狐疑。
此時,李一匆匆步入庭院,行至他身旁,低聲稟報道:“王爺,陛下親臨。”
李夜聞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眉宇間掠過一抹不解:“此等時辰,他怎會前來?莫非……”
話語未盡,李一夜能察覺到李一神色間的微妙變化,似乎暗示著事態非同小可。
李一回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憂慮:“屬下觀陛下神色凝重,似乎心中藏有千斤重擔,王爺還需小心應對。”
此言一出,李夜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他意識到,李世民應該來問罪的。
李夜快步穿過長廊,衣袂輕揚,心中雖波瀾四起,麵上卻竭力維持著鎮定。
踏入主廳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李世民端坐主位,身形挺拔如鬆,眉宇間凝聚的怒意如同烏雲壓頂,
那雙銳利的眼眸直視著李夜,仿佛要將他洞穿。
廳內氣氛沉重,連空氣都似乎凝固,隻有偶爾傳來的遠處鳥鳴,才讓人感覺到一絲外界的生機。
李夜緩緩行禮,聲音沉穩:“微臣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此番親臨,有何要事?”
李世民一拍桌案,震得茶盞微微顫抖,怒聲道:“你還裝蒜!”
他站起身來,大步流星走到李夜麵前,目光如炬,仿佛要將李夜看穿。
李夜心中一凜,麵上卻仍保持著鎮定,他抬頭迎上李世民的目光,故作無辜道:
“陛下,臣確實不知此事啊!臣昨夜還遇刺了,很是心慌,昨日到現在一直都在府裏休養,不知何事啊!”
李世民怒目而視,李夜依舊在那故作懵懂,他的怒氣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你這小子,還在此裝腔作勢!朕豈會不知你麾下之人的能耐?
這次你可是玩得過火了!那些世家之主,豈是能輕易誅殺的?
你這等同於在他們臉上公然挑釁,他們豈會善罷甘休?
你這是將自己置於何等危險的境地!”
李夜輕輕搖頭,麵上滿是困惑之色:“陛下,臣著實不知您所言何事,莫非有何變故發生?”
李世民望著李夜那副模樣,心中也不免泛起嘀咕。難道此事並非他所為?
李世民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將李夜內心深處的秘密全部挖掘出來。
他一步步逼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可是朕再想想,
這膽大包天之事,除了你李夜,還有誰能做得出來?
你直接說吧,朕知道這是你幹的,你心裏可有應對之策?”
話語間,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案,每一次敲擊都如同重錘落在李夜心上。
李夜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仍強作鎮定,目光閃爍,似乎在快速思考著對策,
整個大廳內,隻剩下李世民敲擊桌案的聲音,以及兩人交織的複雜眼神,氣氛緊張得幾乎令人窒息。
李夜想了一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抬起頭,直視著李世民的怒目,
聲音保持鎮定道:“陛下,臣昨日遇刺,便是那些世家之人所為。
他們以為可以隨意拿捏微臣,臣隻是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曉微臣並非任人欺淩之輩。
臣心中並無他念,隻是想護得自身周全,不讓那些宵小之輩再來招惹。”
說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讓整個大廳的氣氛更加凝重。
李世民也知道李夜的性子,他也收回了自己的脾氣,
緩緩坐回主位,目光深邃如夜空,聲音低沉而有力:“夜兒,朕知道你的心情,
可是現在不是動這些世家的時候。
你可知,朝堂之上,風雲變幻,牽一發而動全身。
你昨夜遇刺,朕亦心痛,但這些世家盤根錯節,勢力龐大,
若此刻與他們全麵為敵,隻怕會動搖國本,引發大亂。”
他邊說邊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堅決,
整個主廳內,仿佛連光影都隨著他的話語而變得凝重起來。
李夜幹脆利落地答道:“此事尚未至此絕境,況且此乃我與世家間的糾葛,
與陛下無涉,陛下無須掛懷,微臣自有應對之策。”
“應對之策?莫非除了武力清除,你還有何良策?
那些世家如今手握經濟命脈,文脈亦在其手,一旦貿然剪除,大唐又該如何自處?”
李世民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與焦急。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言道:“難道真要縱容他們坐大?
大唐如今猶如沉屙痼疾纏身,非一劑猛藥不可救。
世家之患,勢在必行,陛下需知曉,您的角色,乃是那把鋒利的手術刀背後的穩健之手,引導這場變革,而非直接操刀。
而我就是你的操刀手,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怕了這些世家。”
李夜眼神堅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繼續說道:
“而且我僅僅是殺了他們這些長安分家家主而已,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砍去些旁枝末節,不至於傷筋動骨。
可這一舉動,卻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漣漪迅速擴散。
現今局勢,猶如兩軍對峙,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他們雖怒火中燒,卻也忌憚陛下之力,不敢貿然行動。
所以我們不需要擔憂什麽,他們不敢跟我們硬碰硬的。
可是隻要他們退,那我們就可以更進一步,所以陛下不需要擔憂。”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李夜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翻滾的烏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時,一陣風吹過,窗簾隨風起舞,猶如戰場上飄揚的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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