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西部!惡戰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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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藤吉郎策馬並行,一起穿梭在淒厲的腥風血雨之中,紅色的雨滴拍打在我們的披肩上,像無數細小的戰鼓敲擊。
天空被異常的紅色渲染著,仿佛大地與天幕都被鮮血浸染,壓抑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們的使命是召集尚未被敵軍恐怖衝鋒吞噬的部隊,返回本陣,與信長大人一起準備最後的死戰。
隨著馬蹄擊打泥濘,洪亮而急促的聲音在耳邊回響,那是時間的驟促提醒。
在這漫天的赤紅之下,我們隻能不斷激勵自己前行。
盡管雨水模糊了視線,我們也依舊奮力前行。
因為這次的緊急召集關係到整個戰局的成敗。
我們在營地之間飛速穿梭,抵達每一個營地時都能看到士兵們臉上不同的神情。
有的營地中,武士們的眼神中摻雜著幾分驚恐;而另一些地方,盡管情況危急,他們的臉上卻浮現堅定而無畏的神情。
終於,我們抵達了其中一個重要的營地,踏入泥濘的地麵,看到那些不為所動的武士時,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欣慰。
這裏是柴田大人指揮的先鋒營,向來以紀律嚴明和勇猛無畏著稱。
柴田大人此刻正站在營地中央,他的身影在猩紅的雨幕中如同頂天立地的偉岸山嶽,一身棕紅色的甲胄在赤紅的天空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
他的聲音洪亮且堅定,一如既往地充滿著力量:
“諸位勇士,敵人雖如潮水般逼近,但大家的決心如大山般堅定。信長大人需要我們死守住這座營寨!大家絕不能退縮!老夫一定會和諸位死戰到底!”
每一個字都仿佛落地有聲,劈入眾人心中。
我和藤吉郎快步上前,行禮道:“柴田大人,我們奉信長大人之命,前來召集部隊回到本陣,準備決戰。”
柴田大人目光如炬,點頭回應:“非常好,我們已做好準備。立刻整隊,準備出發!”
他的言語如一柄出口成鋒的利刃,振奮了武士們的心智。
武士們動作迅捷而有條不紊,迅速整備完畢。
柴田大人以簡練的指令讓整個營地運作如常,他不僅是一名出色的將領,也是一位卓越的領袖。
“所有人,迅速整理裝備,整隊出發!”
柴田大人的聲音在赤紅的天空下回蕩。隨著他的號令,先鋒營如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迅速集結在我們身邊。
我站在一旁,雖然身處被寂靜壓抑的赤紅世界裏,但柴田大人的決心令我振奮。
這位勇敢無畏的沙場宿將,他的從容和鎮定,給了我們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心。
不多時,柴田大人便帶著他的先鋒營迅速回歸本陣了。
看著他們整齊劃一的身影,我和藤吉郎也翻身上馬不敢有絲毫停頓,繼續策馬向最後一個營地進發。
這個營地位於西部前線,是最接近已被襲擊的陣地的地方。
半空中那赤紅的雨愈加猩紅,仿佛預示著即將爆發的血腥戰鬥。
在經過了最後一片濕滑的泥濘,身上濡濕的披肩和甲胄在赤紅的雨霧中也愈發沉重
我們迅速逼近目的地,卻看到濃煙和火光從營地升起。
藤吉郎緊握韁繩,焦躁地望向我:“看來敵人已經突破前線到這裏了。”
“是的!!我們必須加快步伐了,一定要趕在敵軍擊破營寨之前!!!”
我大聲地回應著,心下已經明白事情的緊迫。
在我們抵達營地的瞬間,一陣激烈的廝殺和刀鋒相接的鏗鏘聲鋪天蓋地而來。
此刻的營地已經被戰鬥染上了恐怖的顏色,泥地上的水窪被染得鮮紅。
武士們在各自的戰鬥位置上拚死抵抗敵人的進攻,
看上去突襲到這裏的敵人並沒有前線的那般聲勢浩大。
應該是從前線繞過來的小股部隊吧。
雖然敵軍是隻有小股的部隊,卻個個彪悍凶猛,來勢洶洶。
他們像野獸般粗暴地撕扯著,企圖將頂在營寨外側武士的防線撕裂。
那些敵人以一敵五,狂風般地撕扯著戰局。
他們身穿黑色破舊的盔甲,暴烈的表情在這血紅雨水的衝刷下顯得猙獰無比。
“嗥嗷嗷嗷!!!”
那些猶如惡鬼般可怖的敵兵,不斷發出著震耳欲聾的高昂嚎叫。
我和藤吉郎見狀迅速策馬投入守衛營寨的戰鬥,
就在我拔刀參戰的同時,一個身形魁梧的敵軍猛士衝向了我,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手中的野太刀也和他的身體一同像活體大炮一般投擲了過來。
這速度之快,讓我來不及閃躲,隻得舉到旋身試圖彈開這勢大力沉的絕命衝鋒。
“叮咣!!”
即便是采取了這種在看我看來,幾乎對刀類武器百試百靈的防守策略。
但是在這種決死攻擊下也讓我的手臂受到了,像是被重錘給猛然敲中的那種劇烈陣痛。
而那個魁梧猛漢卻像是完全不受影響似的,高舉那巨長無比的野太刀,準備對我發動下一次進攻。
就在這時,藤吉郎從側麵衝過來,飛身將敵人撞開的同時,一刀刺入那人的腰部。
那人頓時血流噴湧,應聲倒地。
在確認那個人沒有再度起身的可能後,我隨即將太刀插入地麵,開始甩起被震的幾乎要斷掉的雙臂。
然後,對一旁的藤吉郎答謝道
“多多謝了!藤吉郎!還好有你!”
藤吉郎倒是依舊樂天,
“無妨,無妨,我們現在人多勢眾,趕快把敵人擊退,回到本陣你再感謝我吧!煜賢!”
與此同時,我瞥見前方,佐佐成政正單手拿著一杆亮黑的火繩槍指揮著營地的防守。
在混亂的戰局中,他堅毅的身影如一座沒有動搖的堡壘。
我曾在軍議上與他有過交集,卻從未在戰場上並肩作戰過。
“佐佐大人!我們來傳達信長大人的急令!!立刻放棄陣地返回本陣整合部隊!!”
我高聲呼喊,當時與他的交情使我喊出聲來。
佐佐成政迅速回頭,在看到我和藤吉郎時點了點頭:
“哦!是煜賢啊!信長大人要我們回去嗎?好吧!我知道了!!但是這裏的局勢危急,敵人惡如虎狼撲來!!必須先解決掉他們!”
他說著,便舉起了手中那杆火繩槍。
“轟”的一聲,精準地射中了一個嚐試翻越營寨圍牆的黑甲敵兵。
“絕不能讓敵人突破防線!”
我堅定地回應著佐佐成政,揮刀擋開一已經衝進場內的敵人,緊接著又是幾個敵人撲了上來。
我和藤吉郎急忙迎上,手中的刀尖閃過一道寒光。
第一個敵兵揮刀斬來,我迅速側身避讓,趁機反手一記橫斬將他那破爛不堪的竹甲劈開。
正當我準備追擊時,身旁又有兩名敵兵從不同方向夾擊而上。
藤吉郎大喊一聲,先一步直攻過去,他以閃電般的動作迅捷突入敵群,瞬間刺中其中一人的肩膀。
敵兵痛呼著踉蹌後退,而隨著藤吉郎的一記重踢,那名敵兵終於倒地不起。
“怎麽還有!!!完蛋了!!”
然而藤吉郎還未來得及喘息,另一名敵兵的刀已經抵達他的麵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武士及時趕來支援,他用力擋住了敵兵的一擊,卻因敵人的力量太過凶猛,被迫後退幾步,險些跌倒。
就在他想要穩住身形的瞬間,不幸被側退的敵兵盡勢反撲。
那一刀從肩膀劈斬而下,那位全副武裝的武士瞬間像紙張一般輕易撕開。
在鮮血飛濺間,那武士痛苦悶哼著倒下。
我看的觸目驚心、心頭一震,但如今已經無法分神,隻得繼續與眼前的敵人纏鬥。
眼前的敵兵動作幾近瘋狂,早已不再雙手持刀。
單手高舉著太刀,再度開始瘋狂的衝鋒。
即便是常年修習了常青流的我,看著這駭人的衝鋒,也不由得心生畏懼,隻得不斷後退以拉開距離。
那敵兵眼見逼近,狂吼著足下加力,刀鋒幾乎砸裂空氣般直劈而下。
我側身閃避,他的刀砍偏了一分,帶著勁風擦過肩旁,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氣息。
他來不及變招,我瞬時用盡全力揮出一刀,直斬向他毫無防備的側腹。
刀刃破入護甲之間的縫隙,敵兵悶哼倒地,鮮血汩汩流出。
然而未待我收刀調息,更多的敵人便接踵而至,他們像狂躁的野獸,拚命地想要吞噬我們。
“他們就像瘋!狗!一!樣!!”
藤吉郎大聲說道,正努力把一個敵兵推開。
而在不遠處,敵兵的步履驟然加速,瘋狂的撕裂著外圍武士的防線,已經開始有部分敵人湧入營寨。
同時,外圍的敵人有些甚至都開始癲狂地攀爬起營寨外圍用原木製成的圍牆。
那些人仿若獵豹般躍上圍牆,試圖進入營地內部。
佐佐成政見狀臉色開始變得異常凝重,隨即高聲命令道:
“弓足輕!不惜一切代價射殺攀牆的敵軍!”
隨著他一聲令下,營寨弓弦聲陣陣響起。
合著這連綿不絕的紅色細雨,弓足輕的箭雨也下了起來,開始有效的打擊起正在攀牆的敵軍。
有些人中箭而落,但還是有數名敵軍突入營內對上我軍弓兵。
他們如餓狼般殘忍迅捷,手中的武器無情斬殺,弓足輕毫無招架之力,完全無法抵擋。
“擋住他們!”
我咬牙切齒地喊道,同時跟著數名武士迅速朝已經爬進營寨的敵人猛攻。
如果弓足輕全被這些饕餮給消滅,整個營寨都會四麵楚歌。
就在這絕命的時刻,我身側的武士突然遭遇突襲被敵人從背後刺穿,慘呼未出便猝然倒地。
“你們這些畜生!!”
我心中憤怒無法抑製,將手中刀刃揮舞得愈發凶狠,使得敵人無法近身,硬生生斬退了周圍的來犯者。
那些敵兵的鬥誌卻未有消減,隻是微頓,又朝藤吉郎衝去。
我大喝一聲,劈刀從側麵疾砍而下,沿著他的竹甲破碎的縫隙以迅雷之勢斬穿而入。
敵兵悶哼一聲,抽搐著倒地,生命在瞬間被終結。
戰場上,雨聲、怒吼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仿佛無數幽靈在淒厲的哀嚎。
盡管我們每一擊都幹淨利落,但敵人的數量仍不見減少。
伴隨我們的勇士逐漸精疲力竭,他們當中有的在搏鬥中被敵人的刀砍中要害,痛苦倒地;也有的人被數名敵人圍攻而無法脫身,最後在眾刀之下倒下,連慘叫都未能發出。
就在此刻,佐佐成政的身影閃現在戰場上,他的火繩槍無比精準地擊中正準備攀上圍牆的敵兵,血雨中火光一閃,敵人應聲落下,哀嚎間墜入濃重的雨幕中。
火繩槍雖然威力巨大,但並不能連續使用
所以,麵對這大量的敵人,他也隻得拔刀衝鋒,與凶猛的敵軍近身肉搏。
佐佐大人的劍技,就像他高超的射術一樣精妙絕倫。
即使麵對多個敵人也不落下風,他巧妙地利用了敵人的瘋狂,引導敵人大幅度的攻擊,從而順勢躲閃並展開精巧的回身斬擊,不出幾個回合便將這些窮凶極惡之徒,斬盡殺絕。
就在弓隊陣地暫告安全之時,營寨最前方的防線又傳來惡報。
“佐佐大人,糟糕了!!!側翼失守了!!!!”
一名武士驚恐地指出營寨外圍被敵人打開的缺口,敵人正從那裏的缺口湧入寨子。
佐佐成政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開始變得愈發嚴重。
他目光如炬,迅速掃視戰場,判斷敵人的意圖。
“你們幾個,保護弓隊,阻擊外圍的敵人!!”
隨後,留下了幾名勇敢的武士後,便提刀向前方的
“我去堵住缺口,讓敵人湧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雖然是在高聲命令著大家,但是自己卻衝向了最為危險的抗擊一線。
“佐佐大人,那裏太危險了!!您留守營寨,讓我們去頂吧!”
我和藤吉郎不敢稍有遲疑,選擇立即與佐佐成政匯合,準備迎擊從側翼湧入的敵軍。
“煜賢!你說的是什麽話!這是我的營寨,我如果不帶頭去守住缺口,不多時防線絕對被那些賊兵衝散的!你們留在這裏吧!我去去便回!!”
泥濘不堪的地麵上,屍體橫陳,鮮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腳步每落下一次,皆濺起一片血紅的泥水。
麵對佐佐成政這讓我留守的“無理”要求,我沒有聽從,而是帶著藤吉郎和他一起衝向了一線,準備和敵軍死拚。
“你們還真是固執!!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跟我一起頂上去吧!”
佐佐成政率領著營寨內最後一隊可以調用的精銳武士,迅速向缺口方向集結而去。
藤吉郎和我緊隨在他身後,心中湧動著熊熊的鬥誌。
剛剛通過的營門,地上滿是泥濘和屍體,我們早已無暇顧及。
來到營寨外側,這裏的壓力顯然可以左右營寨的整個戰局。
這裏的武士們正全力以赴抵擋敵軍的強攻。
武士們手執著長槍或太刀,和敵人廝殺作一團。
這裏就如同絞肉機一般,不斷看到有人被亂刀斬倒,不斷聽見有人痛苦哀嚎。
然而,血雨漂泊,泥濘不堪的地麵讓我們難以立足,格外增添了戰鬥的難度。
“衝上去!別讓他們得逞!”
隨著佐佐成政怒吼,聲音也在紅雨中如雷鳴般響徹。
他高舉手中的刀,徑直朝最激烈的戰場突進,我們緊隨其後。
隨著我們一同而來的還有更多的武士,他們同樣悍不畏死,視死如歸。
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每個武士都拚盡全力,揮刀的動作如同附帶了無盡的力量。
每一次揮砍,每一次格擋,都是直麵命運的宿命對決。
佐佐成政凶猛如虎,他用劈砍與突刺瓦解著敵人的防線。
一個敵兵從側麵逼近,他身形一晃,迅速轉身以刀柄擋開襲來的刃鋒,同時反手一劍劃過,將敵人的咽喉割破,殷紅的熱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雨幕。
麵對敵軍強烈的攻勢,我們不得不以命相搏。
藤吉郎縱使渾身濕透,依然動作敏捷,他雖然劍法並沒有佐佐成政淩厲致命,但也足以應對敵人的進攻。
他利用自己身材的優勢,攻擊敵人的下盤,在將其斬倒後順勢補刀。
可在他剛剛解決完一個敵人,尚未來得及喘息。
另一個敵兵從泥濘中躍起,手中的刀刃狠狠劈下。
他來不及躲閃,隻得奮力舉刀格擋,但早已力不從心的他,直接被重擊擊倒在地,陷入泥潭無法自拔。
見此瞬間我上前一步,斜刀迎上,在火光四濺中再次格擋開敵兵的襲擊。
乘著敵人被擊退的一刻,我低喝一聲,刀刃劃過敵人腰側,帶出一片血色漣漪。
“小心點,別死了。”
我趁機從泥巴中拉起藤吉郎,並將他的刀撿起還給了他。
“切,就好像我沒救過你似的!”
他狠錘了我一拳,但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我完全感不到痛。
如今整個營地外的風聲、雨聲、怒吼聲、刀劍撞擊聲混雜在一起,讓人幾欲窒息。
即便我們以死相搏,原本在人數上的優勢也隨著戰鬥的持續而消耗殆盡。
那些惡鬼般的敵人無懼死亡,不斷衝擊我們的防線。
武士們一個個被殘殺,抵擋的人數越來越少,當我看到友軍的身影幾乎能數得過來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絕望。
“真是該死!這些畜生怎麽又多又這麽難殺!!”
藤吉郎憤怒地大聲叫喊,仿佛這樣就能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力量。
可那些步步緊逼的敵人沒有絲毫的鬆懈,他們用手中的刀劍繼續追逐著我們的生命。
我們被逼退至寨門內,四周是刺骨的風雨,泥濘的地麵更讓我們行動不便。
每一個翻滾、格擋都需要拚盡全力,而腎上腺素帶來的熱血此刻正迅速冷卻,疲累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就在這時,
從營寨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騷動,
不是敵兵的呼喊,
而更像是馬蹄聲,
數量龐大,
步伐有力。
從遠及近,這聲音雷鳴般響起。
“一定是敵人的援軍!”
有的武士以為大勢已去,臉上寫滿了驚恐。
然而,透過雨幕,我隱約看到一片鮮紅色的甲胄在血雨腥風中閃動,讓我心頭一震。
而且帶著是織田家的標誌。
這些人應該是
不,絕對是!
是!赤母衣眾——由利家大人統領的織田家最精銳的部隊之一。
但是!他們本應死死的守護在信長大人身邊,為何如今卻突降於此?
不管怎麽說!
他們的出現都穩住了我們即將崩潰的局勢,也為大家帶來了希望的曙光!
“上!衝上去!”
利家大人的到來如同一陣旋風,在敵人的側翼猛烈衝擊。
那些曾不可一世的敵兵如今如秋風掃落葉般被挑翻在地,潰不成軍。
赤母衣眾穿著鮮紅戰袍,騎馬疾馳,在雨幕中如同化身為神明的使者,帶來無法抗拒的壓倒性力量。
藤吉郎激動地大喊:“是利家大人!!援軍來了!我們有救了!”
在這突然反轉的局勢下,敵人明顯為之震懾,他們攻勢緩下,但絲毫沒有撤退的跡象。
但我深知,這是反擊的最佳時機。
當機立斷,我高聲呼喊:“大家!!我們也向前衝鋒!!裏應外合!!徹底!!擊潰他們!”
激勵於新的希望,我和武士們重整精神,隨赤母衣眾發動裏應外合的猛攻。
每一個濺起雨花的步伐,每一次揮動的刀刃,都比先前更加堅定而有力。
利家的長槍猶如神兵,勢不可擋,在敵陣中劃出一道長虹。他的每一次衝刺都帶動著一波攻勢,讓身後追隨的士兵如虎添翼。
而佐佐成政,更是以勇猛的劍術成為了敵人的噩夢。
他的刀光劍影之間,敵人紛紛倒下,幾乎沒有誰能在他的襲擊下撐過兩招。
他與利家並肩而戰,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在戰場上彰顯無疑。
在兩人的配合下,我們嘎然而止的陣地戰被重新點燃。
武士們在短暫的喘息後,再次調動內心的勇氣,將敵人逐步逼退。
風雨接著渾渾的夜色,在我們的勝利呼聲中,將我們推進未知的黎明。
最後的瓢潑大雨中,營地四周終又恢複寧靜。
我站在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疲憊得幾乎站立不穩,但依舊拄著刀鞘強撐著站立,就好像要完成一個從不會倒下的成就一般。
前田利家翻身下馬,略顯疲憊,但目光沉穩如昔。
他向佐佐成政點頭示意,兩人稍作交流,顯露出一種久經沙場的英雄間的默契。
“十分抱歉,煜賢!我來遲了。”
利家說道,聲音壓過風雨,令人信服。
“不,您正來的時候。非常感謝您的救援,利家大人。”
我笑著說道,即便全身濕冷,但心中的火焰始終未曾熄滅。
“利家大人,我有一點還是沒想明白”
“哦?但說無妨!”
利家大人收起長槍語氣依舊溫和。
“您不是應該和近衛們一起守衛在信長大人身邊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前田利家微微一笑,目光閃爍著對戰局的敏銳洞察。
他輕輕拍了拍戰馬抖動的鬃毛,稍作沉思後解釋道:
“煜賢,你說的很對。我們本應守在信長大人身旁,這是無可置疑的職責。然而,在得知你們沒有按時返回。”
他環顧四周,雨水順著他蒼勁有力的麵龐滑落,但他的聲音卻堅定不移:
“信長大人猜想到你們一定是遭遇了麻煩,就立刻派我等前來救援。”
“原來如此。”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錯,利家大人的到來無疑是最及時的。”
佐佐成政走上前,伸出手與利家緊握,戰友的情誼也在這無聲的一握中展露無遺。
隨後,利家大人望向敵軍來襲的方向,謹慎地說道
“敵軍隨時都有可能再度來襲。我們還是早些返回本陣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