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逆襲!真相大白迎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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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密室的石壁滲出細密的水珠,在幽藍鬼火映照下泛著冷光。
李清音的指尖抵在青銅鼎斑駁的紋路間,後頸朱砂痣的灼燒感順著血脈竄入腦海,那些曾在神秘空間裏見過的符文突然在眼前浮現——交錯的金紋、旋轉的星圖、還有古籍扉頁上那道若隱若現的圖騰,此刻竟與鼎身刻痕完全重合。
"清音!"玄風道長的斷喝撞碎她的思緒。
她猛地轉頭,正見空間守衛的黑泥裹著尖刺破牆而入,靈月仙子手持拂塵擋在玄風道長身側,兩人周身靈力形成的光罩已被撞出蛛網般的裂痕。
玄風道長的道袍被劃開數道血口,額角汗珠墜在青石板上,濺起細碎的靈力火星:"這鬼東西越打越強!
靈月的清心訣快壓不住了!"
李清音的目光掃過懷中半透明的古籍——它仍在翻頁,最後一頁"陽甲鎮陰,命印鎖魂"八個血字正隨著守衛的逼近滲出黑紅霧氣。
她後頸的朱砂痣突然傳來刺痛,金箔融入皮膚時留下的印記在腕間發燙,像是有根細針紮進識海,將師傅臨終前的話清晰地拽了出來:"若見命印顯,當以心為鑰,以血為引。"
"穩住!"她深吸一口氣,將古籍平放在青銅鼎上。
鼎內傳來更劇烈的震動,像是有活物在撞鼎壁,震得鼎身圖騰泛起金光。
她跪坐在地,指尖按在"陽甲鎮陰"四個字上,那些曾在空間裏觀察過的符文突然順著視線鑽進古籍——原來古籍的每一道折痕都是空間符文的投影,血字的筆鋒竟與守衛黑泥的流動軌跡完全契合!
"這是...以殺陣養靈的陣眼!"李清音低喝一聲,指甲掐進掌心。
鮮血滴在"陽"字上,血珠沒有滲入紙頁,反而順著筆畫遊走,在"陽甲"二字間形成個旋轉的小旋渦。
古籍突然發出蜂鳴,書頁無風自動,竟將她之前在空間裏記下的符文拓印在虛空中,與守衛的黑泥軌跡重疊成網。
"清音姑娘!"
熟悉的聲音從密室入口傳來。
李清音抬頭,正見林大師扶著洞壁踉蹌進來,灰白長須沾著泥土,手中攥著半片金箔殘頁——正是季軒前日在廢棄道觀後院所拾的那片。"老朽追蹤著金箔的靈力波動,跟著你們進了空間。"他抹了把臉上的汗,目光掃過古籍時瞳孔微縮,"原來這是《鎮陰典》!
當年我在茅山古籍閣見過殘卷,這書以活人為引,用殺陣養靈,難怪守衛的力量會隨殺戮增長!"
"破解之法?"李清音的指尖已被血浸透,古籍上的旋渦越轉越快,虛空中的符文網開始反噬黑泥,守衛的尖刺攻勢明顯一滯。
林大師從懷中摸出三枚青銅錢,以指代筆在地麵畫出先天八卦:"《鎮陰典》需以命印為鎖,你腕間的印記是關鍵!"他指向李清音手腕,"當年你師父為救你,用自身精血在你後頸種下命印,這印記本是護你周全的,如今卻成了打開《鎮陰典》的鑰匙。"
"以命印鎖魂..."李清音低念著古籍上的血字,突然明白師傅那行小字的深意——"若見命印顯,當知因果償"。
她咬碎舌尖,腥甜血沫濺在古籍上,腕間印記驟然亮起金光,與鼎身圖騰連成一線。
林大師同時掐訣,三枚青銅錢化作流光鑽進古籍,在"命印鎖魂"四字上凝成金印。
"封!"
兩聲斷喝同時炸響。
古籍突然迸發出刺目白光,書頁上的血字被金印覆蓋,黑泥守衛的尖刺"唰"地縮回,原本洶湧的靈力波動像被掐斷的琴弦,瞬間弱了三分。
玄風道長趁機揮劍斬出一道靈氣波,將守衛逼退數尺;靈月仙子趁機補上清心咒,光罩重新變得凝實。
"我的《鎮陰典》!"
暴怒的嘶吼從密室入口傳來。
神秘老者跌撞著衝進來,半邊臉被黑泥灼傷,眼中布滿血絲。
他身後跟著七八個同樣狼狽的手下,其中兩個竟偷偷往李清音這邊挪了半步——顯然老者的失敗已引發內部動搖。
"老匹夫,拿命來!"玄風道長提劍欲上,卻被靈月仙子拉住。
她望著老者身後蠢蠢欲動的手下,輕聲道:"先穩人心。"
李清音起身,目光掃過那些手下:"各位可知《鎮陰典》養的是誰的靈?"她指向青銅鼎,"這鼎裏鎖的是當年被你們滅口的三十六個玄門弟子的魂!
老者用你們的手殺人,用他們的魂養書,等書成之日,第一個被吞噬的就是你們這些棋子!"
幾個手下臉色驟變。
為首的高個漢子突然抽出腰間短刀,架在老者頸上:"原來這老東西拿我們當血祭!
道姑說的對,我們幫你!"
老者的臉瞬間煞白,還未開口便被手下製住。
玄風道長趁機點了他的穴道,靈月仙子則取出淨魂香,開始安撫那些被黑泥侵蝕的手下。
林大師望著這一幕,撫須輕笑:"清音姑娘不僅破了陣,還收了人心,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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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的喧囂漸歇。
靈月仙子靠在玄風道長肩頭,替他包紮手臂的傷口,指尖沾著藥粉的手微微發抖:"剛才那一下,我以為..."
"傻丫頭。"玄風道長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藥布傳來,"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回玄風觀種桃樹的。"
李清音轉身看向青銅鼎,鼎內的震動不知何時停了,可鼎身的圖騰卻比之前更亮。
她伸手觸碰鼎壁,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像是有活物在輕輕蹭她的手。
洞外突然傳來更劇烈的撞門聲,空間守衛的黑泥竟穿透石壁,在密室入口凝成一張扭曲的人臉。
"清音姑娘,這守衛的本體應該在鼎裏。"林大師走到她身邊,"剛才我們隻封了《鎮陰典》,但鎖魂的命印...還沒完全激活。"
李清音望著腕間的印記,後頸朱砂痣的熱度又升了幾分。
她聽見鼎內傳來細若蚊蠅的嗚咽,像是被禁錮多年的魂靈終於等到了救贖。
洞外守衛的撞門聲越來越急,黑泥順著門縫滲出,在地麵爬成猙獰的鎖鏈。
"準備好。"她轉頭看向眾人,眼中的冷靜裏添了幾分銳利,"真正的硬仗,才剛開始。"
青銅鼎內的嗚咽聲突然拔高,像是無數被壓抑千年的悲泣終於找到了出口。
李清音腕間的命印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肉,後頸的朱砂痣卻泛起清涼,兩種極端的溫度在血脈裏交織,竟讓她清晰聽見鼎中魂靈的低語:"救我們...解脫..."
"我帶你們回家。"她閉目輕語,指尖按在鼎身圖騰上。
命印的金光如活物般順著紋路遊走,所過之處,原本泛著冷光的青銅竟透出暖黃,像是被人間煙火熏過的老器物。
鼎內的震動驟然加劇,一道半透明的影子破鼎而出——是個身著玄門弟子服的少年,眼角還凝著未幹的血痕。
"是當年被滅口的弟子!"林大師顫抖著指向那影子,"他們的魂被封在鼎裏當養料,難怪《鎮陰典》能吸人靈力。"
少年影子轉頭看向李清音,眼中的怨恨與悲愴化作清明:"姑娘的命印...是清微真人的血契。
當年他為救我等被誣陷的弟子,被這老賊暗害..."話音未落,鼎中又湧出數十道影子,或老或少,皆帶著生前的傷痕,卻都朝著李清音方向合十。
空間守衛的黑泥突然如沸水般翻湧,扭曲的人臉發出刺耳尖叫——它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根基在崩塌。
玄風道長趁機揮劍斬出三道靈氣刃,靈月仙子的拂塵甩出九道清心咒,兩道攻勢精準劈在守衛最薄弱的頸間;林大師則拋出三枚青銅錢,在虛空中布下鎖魂陣,將守衛困在中央。
"借你們的力!"李清音張開雙臂,命印的金光如網般籠罩所有魂靈。
少年影子第一個衝進光網,接著是白發老者、持劍少女...他們的身影與金光融合,化作一柄半透明的劍,劍柄處隱約可見"清微"二字——正是李清音師傅的道號。
"去!"她指尖輕點。
金劍破空而出,直貫守衛心口。
黑泥瞬間凝固,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接著如退潮的海水般簌簌脫落,露出下方一具布滿裂痕的青銅傀儡。
原來所謂"空間守衛",不過是老者用邪術驅動的死物,全憑鼎中魂靈的怨氣維持。
"不——!"神秘老者瘋狂掙紮,被高個漢子用刀背砸中後頸,悶哼著癱軟在地。
他望著徹底碎裂的青銅傀儡,又看向那些正在光網中消散的魂靈,突然發出癲狂的笑:"就算你們毀了守衛,《鎮陰典》的秘密...咳咳...還有人知道!"
"但至少你再也說不出口了。"李清音走到他麵前,從懷中取出半片金箔殘頁——正是季軒撿到的那片。"你以為用金箔引我們入套,卻不知這金箔本是清微真人當年封印《鎮陰典》的信物。
你動了它,就等於給我們指路。"她將金箔按在老者眉心,一道白光閃過,老者眼中的瘋狂瞬間褪去,隻剩空洞的混沌。
密室突然劇烈震動,頭頂的青銅穹頂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幽藍鬼火逐一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白光從裂縫中傾瀉而下。"空間要崩塌了!"靈月仙子拽住玄風道長的衣袖,後者反手將她護在身後。
林大師迅速畫出離卦方位:"跟我來!"
眾人手拉手衝向卦位中心。
李清音最後回頭看了眼青銅鼎——那些魂靈的影子已全部融入金光,鼎身的圖騰泛著溫暖的光,像是在替它們完成最後的道別。
白光籠罩的瞬間,她聽見鼎中傳來模糊的"謝"字,混著空間崩塌的轟鳴,散在風裏。
再睜眼時,眾人站在廢棄道觀的後院內。
晨霧未散,季軒的小布偶歪在青石板上,田瑤舉著油燈的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顯然他們在空間裏的幾個時辰,現實中不過片刻。
"清、清音姐!"季軒最先反應過來,撲進李清音懷裏,小身子抖得像片葉子,"我和瑤姐守在門口,就看這牆突然冒金光,然後...然後你們就出來了!"田瑤紅著眼眶衝過來,把熱乎的薑茶塞進李清音手裏:"可算回來了,我熬了半宿薑茶,就怕你們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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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師摸著胡子笑:"這空間倒和現實有時差,正好省了報信的麻煩。"玄風道長低頭看向靈月仙子,她發間的珠花不知何時歪了,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回玄風觀,我親自給你種十棵桃樹。"靈月仙子耳尖泛紅,卻沒躲。
三日後,玄學界震動。
各大門派收到林大師的親筆信,詳述神秘老者借《鎮陰典》殘害玄門弟子、操控空間殺人的惡行。
老者的勢力樹倒猢猻散,被各門派聯合圍剿;那三十六個魂靈的骸骨在青城山後山被尋到,由李清音主持法事,魂歸輪回。
"清微真人有徒若此,當可瞑目。"茅山掌門在法事後握著李清音的手感歎。
一時間,求她看風水、測吉凶的帖子堆滿觀中案幾,更有年輕弟子背著行李跪在山門外,要拜她為師。
"姐,咱們觀裏的破瓦要換成琉璃瓦了!"季軒舉著剛收到的賀禮清單,眼睛亮得像星子。
田瑤端著新曬的陳皮茶從廊下走過:"剛才有個官太太派人來說,要捐五十畝香火田。"
李清音站在觀前的老槐樹下,望著重新掛起的"清微觀"牌匾——那是玄風道長親自題的,墨跡還帶著鬆煙香。
風掠過發梢,後頸的朱砂痣微微發燙,像是師傅在雲端笑著點頭。
"往後啊,"她摸著季軒的小腦袋,"觀裏要收些小弟子,教他們真正的玄術。"又看向田瑤,"你說的那間醫館,等香火錢到了就蓋,專門給窮人看病。"最後望向遠處青山,目光堅定如刃,"這世道總有些牛鬼蛇神,但...我們不怕。"
晨鍾響徹山穀,驚起一群白鴿。
它們撲棱著翅膀飛向藍天,像是在替清微觀宣告:那個落魄道姑的時代結束了,新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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