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逃出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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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整個研究所的警報響起。我一拳把那人擊暈,然後走出來。另一個人在門口忙問我怎麽回事,我揮揮手,可能他還以為是特殊情況,繼續待在那裏。我沒理他,迅速離開。
沒過多久,研究所裏已經亂成了一團糟。各種工作人員在大樓裏慌亂地竄來竄去,驚恐的尖叫聲和槍聲在空氣中回蕩。我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到了幾個身體殘缺的變異怪物已經衝到了大院。
那些安保人員拚命地開槍射擊,但那些怪物似乎並不害怕子彈,並且它們的力量和速度非常驚人,逮到工作人員後便瘋狂地撕咬。
有些安保人員試圖使用化學藥品和毒氣來對付這些怪物。但是,這些怪物似乎對化學藥品和毒氣也有一定的抵抗力,它們並不容易被毒死或被化學藥品所傷害。
趁著混亂,我急忙向一號樓大樓門口跑去。當我就要出這幢樓的門口了,突然後麵有人喊道:“快攔住前麵穿所長衣服的人,他不是所長,所長已經死了!”
門口處有兩名安保正在守著,他們見到我,馬上拿槍對我射擊。我急忙躲進門口附近的一個房間。這房間堆放各種雜物,這裏還有一個人,是個保潔員。他看著我,雙手抱頭縮成一團。
“噠噠噠!”房間門口被子彈射穿十幾個大洞,緊接著,一個炸彈丟了進來。我急忙用椅子衝破窗戶,跳出去。就在這一瞬間,“轟”地一聲從後麵響起,我被震得飛了出去,倒在外麵草坪上,耳朵嗡嗡作響。
我艱難地爬起來,用手一摸耳朵,手掌裏有少量血絲。後背和小腿火辣辣地疼,估計給彈片擊中了。不知哪個方向,又一梭子彈朝我射了過來,我就地一滾,躲到一棵樹下。
變異怪物在大院裏到處抓人,我看到了長發,它全身黑毛,長相如猿猴一般,身形敏捷,行走在牆壁上如履平地,逮到人就咬。安保們搬來了重武器榴彈炮、高爆彈等,甚至用上火箭筒。一個火箭飛了過來,剛好擊中了一個怪物的身體,隨著一聲爆炸聲響起,它的半邊身體都不見了,但是另外半邊身體還能蠕動,顯然還沒死透。
爆炸聲連綿起伏,雖然暫時壓製住了這些怪物,但是這樣做的代價是,研究所的大院被炸得麵目全非。我趁亂來到地麵車庫,按下車鑰匙,一輛灰色轎車叫了起來,它應該是孫所長的。我貓著腰,觀察四周,快速向它靠近。
一個胖子坐在不遠的一輛車引擎蓋上,衣服破破爛爛的,這不就是光頭嗎?他肚子圓滾滾的,拿著一具不知是誰的殘肢在那裏啃著,滿嘴都是血。
他看著我,衝我一笑。幾個安保發現了我,開槍朝我這邊射擊。光頭吼叫一聲,丟掉殘肢,向他們衝去。子彈把他打出一個個窟窿,流出綠色的血,但他毫不畏懼,衝到他們麵前,抓住他們撕咬。
趁這個機會,我連忙上車發動,一腳踩下油門,開著車輛在院子裏亂衝。“哐啷”一聲,車窗玻璃被一些流彈擊中,碎片灑落一車都是。我不管那麽多,駕駛車輛瘋狂穿過槍林彈雨。快到大門口時,門口碉堡內射出一道道火光,打在車身上“呯呯呯”地響。我急忙低下頭,車輛一下失控撞到一麵牆,把前方引擎蓋都撞飛了起來。我迅速掛上倒檔,倒退車輛把大門關卡衝破,在門口廣場,扭到方向盤使車輛一個回旋,逃到公路上。
“吳建明要跑了,別讓他跑了!”安保們在我車後大喊著。
車輛跑到公路上後,我發現這裏附近都是一片山地,公路兩邊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我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反正看見前麵有路就拚命踩油門往前衝,踩得前麵的發動機冒起白煙,它仿佛隨時會散架。後麵幾輛車輛追了上來,在我車後拚命開槍。“呯”地一聲,我的汽車有個輪胎爆了,汽車頓時在公路上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滾落到山坡下。我在駕駛室被晃得七零八落,昏迷了過去。
等我稍微清醒了點,發現自己還在車裏,摸摸自己,身上也沒少什麽零件。剛才在研究所是怎麽回事?當時靈魂出竅了嗎?拿手術刀殺所長那些動作那麽幹淨利落,自己哪有這麽厲害?我自己一臉迷茫。也許是人在危急的時候,突然爆發出一種超乎尋常的能力。不過,現在還是逃命的時候,那些安保很快會搜尋上來。
車輛側翻卡在一棵大樹下,我聽到一陣聲音,透過車窗看去,隻見十幾個人影在山坡上方不遠處晃來晃去,他們正在朝我的方向過來。我急忙一腳把車門踹開,艱難地爬出來,向穀底逃去。
這山穀有條小河,河水很湍急。為了躲避追擊,我一下跳入河中,順著河水往下遊。河水太急,衝得我什麽也看不到,連撞了幾塊大石頭。最後水流平緩了下來,但我又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勉強可以看到周圍的景物輪廓。自己已經躺在一片河灘上,四周都是綠油油的半人高的青草,也不知道自己被河流推了多遠。細聽周圍的聲音,沒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看來那些安保沒有追來。我試著挪動雙腳,大腿是麻木的,過一段時間才有感覺。一隻腳的鞋子已經不知丟哪裏去了,我看見腳背上有東西在蠕動,竟然是兩隻肥大的螞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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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該死的東西,不知吸了我多少血。我走到幹燥一點的地方,把它們扯下來,然後用石頭砸成肉泥,它們的器官沾滿石頭上一大片,卻沒有血流出。這時我才想起自己身體異化後血量變少。身體恢複了一些後,我就仔細檢查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生物,翻過一遍後,確認沒有了才放心,身體上除了一些擦傷沒有什麽大礙。
我對這些什麽昆蟲之類的很反感,從小我被外婆灌輸了各種昆蟲的奇怪理論,比如遊泳時螞蟥會鑽入人的屁股,然後一直在裏麵吸血,蜘蛛會在人睡覺時從人的耳朵鑽入人的頭腦等等。所以我一直對昆蟲有心理陰影。
目前我麵臨的是荒野叢林,裏麵各種毒蟲鼠蟻,搞不好還有我最怕的山螞蟥。山螞蟥據說比水螞蟥吸血還要厲害,而且粘住身體了不能硬拉,不然它的口器會留在皮膚內。我身上隻穿孫所長的服裝,還有一隻鞋子丟了,不過幸好頭上有帽子,所以不會暴露太多。我在旁邊找來一根比較直的木棍,用它來開路。
一隻腳沒有鞋子,我用上身衣服上一些布料撕成布條,纏了一塊木片墊在腳底,避免行走時踩到一些荊棘木刺。那些半人高的雜草,先是小心翼翼用木棍把它們打倒再走,因為忌諱裏麵有什麽毒蟲之類。這樣走得實在太慢,後來想算了,反正它們不會鑽入身體,等出到空曠點地方再捉它們出來,所以我就大步往前走。
樹林裏空氣悶熱而潮濕,不一會就讓我滿頭大汗。還好衣服都是被水浸濕的,身體沒感覺那麽熱。樹梢間透光照射下來,林間傳來各種鳥獸鳴叫。我盼望著現在可不要出現什麽變異的怪物,不然我這虛弱的身體肯定成為它們的口糧。周圍的空氣十分悶熱,我的喉嚨幹渴,肚子也餓得咕咕叫。林子裏一些低窪處有水,不過都很髒,沒煮沸消毒誰敢喝?
自己以前看過一些野外生存的片子,腦子裏有一些生存技巧的印象。在茂密的山林裏,首先要確定方向,不然走到死也走不出這鬼地方。我爬上一棵較高的樹,在樹枝上觀察,前方都是茫茫一片森林,看不到邊際,而我的右邊方向似乎有條小路。
我趕緊從樹上下來,翻越了幾堆草叢,一條裸露著泥土和碎石的小路便呈現在眼前。雖然讓我看到了希望,但也不確定這路是人走出來的還是動物怪物走出來的,萬一順著路走到它們的老巢就麻煩了。並且沿著路走,也有遇到安保的可能,因為他們如果要搜索這片區域,一般都會走山路。
這時我覺得脖子處極癢,用手一抓,抓出幾隻黑色的小蟲,輕輕捏死它們。看來草叢裏很多這種吸血小蟲,不知是不是捭蟲。捭蟲吸血時把整個頭部都埋進人的皮膚裏,如果硬拉的話它們的頭就會斷在皮膚裏。我弄死這些蟲子後,覺得脖子還是很癢,它們應該就是捭蟲,但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忍著搔癢。
自己的後背和小腿受著傷,裏麵殘餘著彈片,所以我可不願意再在這些濃密又潮濕的草叢裏行走了,就沿著小路走,遇到情況再隨機應變。
小路越走兩邊的植物越少,隻剩下一些稀疏的樹木和裸露的山石。我心裏暗暗叫道不好,這裏安保很容易發現自己,一把狙擊槍就能搞定自己小命,如果他們發動無人機偵查就麻煩了。
結果我的運氣就是這麽差,什麽不該來的,就來什麽。西邊山頭傳來嗡嗡的聲音,一個黑點在半空中延著山穀緩緩飛來。現在這些偵察無人機一般裝配熱成像鏡頭,森林中尋人很容易找得到。我走到樹邊,蹲伏下來,四肢著地,偽裝成野獸的樣子,看看能不能騙過它。它飛到了我的上空,似乎注意到了我,盤旋了一會又飛走了。
我不確定它是否發現了我,不過此地不宜久留。但是我口幹舌燥,肚子又餓,小腿又受傷,走路一瘸一瘸的,這次真的隻能聽天由命了。如果自己萬一被安保人員撞上了,還不拚死算了,否則又拉去做人體實驗,斷手斷腳更加生不如死。
小路是往山上走的,就到了半山腰,前邊升起一陣白霧,白茫茫的看不清裏麵是什麽,不過這霧確實來得奇怪,難道有什麽鬼怪在裏麵?
那些黑褐色的樹木,像一個個巨人聳立在白茫茫的世界中。霧裏的視線有限,人在裏麵很容易迷路,走在裏麵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中世紀的魔法世界,而樹木的枝條仿佛都活了過來,隨時會纏住人的身體,拖入恐怖的深淵。
無法看清前方,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山穀邊緣。山穀之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而山穀之上則是一片未知的領域。前方的山連綿不斷,一眼看不到頭。猶豫片刻,我決定順著山腰繼續前行。
也不知在霧裏盲目前行多久,我始終沿著半山腰的路徑摸索。周圍的景色如夢如幻,仿佛置身於一幅山水畫中。周圍晃著無數影子,它們形態各異,有些狀如惡鬼,有些大如野獸。然而,這些影子似乎對我並不感興趣,它們隻是默默地注視著我,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仿佛它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陌生,我是一個完全無關緊要的過客。這種無視讓我感到困惑和恐懼,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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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一步步前行時,我頭暈眼花,腳底一滑,掙紮著抓住一塊突出的岩石,但不夠力。我感到自己身體不行,又昏迷過去。
在昏迷中,我感覺自己身邊有些東西走來走去。我感到一陣恐懼,但身體無法動彈。這些不明生物隻是路過,並沒有攻擊我,不知多久,我才有些知覺,自己慢慢爬起來。
“當你看清自己時,就會明白的。”在迷糊之中,周圍響起一個聲音。
迷霧散去,前麵就有一座小木屋。木屋都是用圓木搭建而成,屋頂蓋著雜草,看起來十分粗糙,樹皮也沒處理,應該是山上種樹的臨時搭建的。
推開柴門走進去,裏麵的家具十分簡單,或者說沒有家具,因為都是些粗糙的木製品或石製品,好像原始人的生活環境一般。屋裏有很大一股血腥味,我走進裏屋,裏麵血跡斑斑,還有一堆白骨和毛皮。裏屋屋頂漏了一個大洞,有一口木頭水缸,水麵長滿了青苔,不過水看起來還是幹淨的。
我心裏疑惑著:“這環境怎麽還有人住?”不過也不懷疑有些人膽子挺大的。水缸旁邊有個簡易架子爐,用一些石片堆成,火還沒有熄滅。上麵架著一個不知什麽材料做成的黑不溜秋的鍋,裏麵還盛著一些肉湯,散發陣陣香味。
我正好肚餓又口渴,摸了摸那口鍋還有點熱量,心想:“這大概是山民昨天晚上在這裏過夜留下的吧。”於是端起來,仰頭把湯喝了精光,順便把那幾塊骨頭也啃了。
自己終於恢複了點元氣,我蹲坐下來,運行氣勁至脖子處,那幾個被蟲咬的包包一陣陣發熱。一會,我感覺脖子處沒那麽癢了,用手去摳脖子上那些包塊,摳下一些結痂,裏麵還有黑點,這些估計就是蜱蟲的頭。這些該死的蟲子折磨了我一個早上,現在總算把它們清理了。
小腿被彈片擊中的地方也已經結痂,不過彈片還在裏麵,必須想辦法把它取出來。我感覺裏麵的彈片不止一個,而且又比較細小,自己沒把握做這個手術。
“看看今天那個山民會不會回來吧。等他回來,就跟他走出去,然後隨便找個診所把腿上的傷治好,不過,如何躲過研究所的安保眼線倒是個麻煩事......”我心裏計劃著,在屋裏找到幾雙鞋子,居然還合腳,索性就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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