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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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機場,順利買了機票,登上飛機。幾個小時後,我們踏上了雨村的土地。熟悉的青山綠水,清新的空氣,讓我們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一進家門,胖子就直奔菜園子,結果看到菜地裏雜草叢生,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哎呀我的媽呀,這菜都被草給吃了!”我和小哥相視一笑,開始收拾起屋子。
屋子因為長時間沒人住,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我們分工合作,我負責打掃房間,小哥去清理院子,胖子則一邊抱怨一邊收拾菜園。
忙乎了大半天,屋子終於恢複了往日的整潔。胖子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擦了擦汗,說道:“累死胖爺我了,不過收拾完看著真得勁兒。”
我給他遞了杯水,說道:“先休息會兒,等晚上咱們好好研究研究三叔給的那本古籍。說不定在雨村能靜下心來,看出點門道。”
小哥從井裏打了桶水,洗了把臉,然後換了身衣服,又去喂雞了。
深夜的油燈下,古籍上的文字仿佛化作催眠符,看得眾人眼睛發澀。胖子率先扛不住,腦袋一點一點,最後直接趴在桌上打起鼾。我和小哥見狀,收拾好古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陽光穿過窗戶,灑在臉上。我睜眼就聽見院子裏傳來胖子的叫嚷:“快來看!這老母雞居然下蛋了!”我趕忙起身,和小哥一同來到院子。隻見胖子手裏捧著雞蛋,臉上樂開了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早飯後,我提議去村裏轉轉。我們沿著熟悉的小路漫步,瞧見村裏的李大爺在溪邊釣魚。李大爺熱情地打招呼:“你們可算回來了,這次打算待多久?”胖子搶著回答:“多住些日子!大爺,最近村裏沒啥新鮮事?”李大爺笑著說:“前陣子山裏來了群攝影的,把咱這兒拍得可漂亮了。”
正說著,一陣孩童的嬉鬧聲傳來。一群孩子追逐著一隻小狗跑過,其中一個小孩突然摔倒。小哥快步上前,將孩子扶起,拍去他身上的塵土。孩子仰著天真的笑臉,奶聲奶氣地道謝。
不知不覺走到村子後頭,這裏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竹子特有的清香。胖子撿起一根竹竿,比劃著:“這竿子不錯,改天拿去釣魚。”
中午,我們在村裏的飯館吃飯。老板娘端上熱氣騰騰的農家菜,還特意送了一碟自家醃製的鹹菜。胖子狼吞虎咽,嘴裏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地誇讚:“還是這味道正宗,比城裏的飯菜強多了!”
下午,我們回到家。胖子忙著給雞喂食,我坐在院子裏,看著小哥修理屋前的籬笆。
清晨,陽光還沒來得及鋪滿雨村,小哥就準時起床,開始了一天的日常。他先到雞舍,從竹筐裏抓出一把玉米粒,均勻地撒在地上。母雞們咯咯叫著,撲騰著翅膀圍攏過來,爭搶食物。小哥看著雞群,目光柔和,待它們吃飽,便拿起掛在牆上的柴刀,向著後山走去。
晌午,胖子大汗淋漓地從菜園鑽出來,手裏抱著幾個圓滾滾的南瓜,扯著嗓子喊:“開飯啦!”我放下手中修補農具的工具,和他一起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小哥巡山歸來,肩上扛著一捆幹柴,順手將路上采的野蘑菇放在灶台上。
午後,天氣愈發悶熱,我們坐在院子裏的老槐樹下乘涼。這時,村裏的孩子三三兩兩跑了過來,央求我們講故事。胖子立馬來了精神,繪聲繪色地講起在沙漠遭遇沙塵暴的經曆,孩子們聽得入迷,眼睛瞪得溜圓。講著講著,有孩子好奇地問小哥:“叔叔,你巡山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怪獸?”小哥微微搖頭,沉默片刻後,緩緩說起在山林裏見到的珍稀飛鳥和奇特花草,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
傍晚,天邊被夕陽染成絢麗的橙紅色,美得醉人。我和胖子去溪邊清洗蔬菜,小哥則在家生火做飯。炊煙嫋嫋升起,飯菜的香氣在院子裏彌漫開來。
夜晚,月光如水,灑在院子裏。我們圍坐在石桌旁,桌上擺滿了家常美食,有鮮嫩的清炒南瓜、鮮美的蘑菇湯。胖子一邊大口扒飯,一邊眉飛色舞地計劃著明天要在菜園裏種些新蔬菜。大家默契地不提離開的事,靜靜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等待三叔的消息。
雨村的陽光總是來得格外早,晨光溫柔地灑在喜來眠客棧略顯陳舊的招牌上。我剛推開客棧大門,胖子就火急火燎地衝進來,手裏揮著抹布,扯著嗓子喊:“可算回來了!胖爺我早就惦記著把這客棧重新拾掇開張,這次說啥也得大賺一筆!”
他一邊嘟囔,一邊風風火火地擦拭桌椅,動作麻利得像一陣旋風。小哥默默拿起掃帚,不聲不響地清掃著院子裏堆積的落葉。我也沒閑著,仔細檢查客房的設施,更換被老鼠咬壞的窗紗。
沒一會兒,村裏的老主顧們就聽到消息趕來了。張嬸一進門就拉著我的手,笑著說:“你們可算回來了,這段時間沒你們在,總覺得少了點熱鬧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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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喜來眠客棧熱鬧非凡,迎來送往的客人源源不斷。清晨,陽光灑進院子,公雞打鳴的聲音此起彼伏。胖子早早起床,哼著小曲兒去集市采購食材,新鮮的蔬菜和活蹦亂跳的魚蝦堆滿了竹筐。
回到客棧,廚房已經升起嫋嫋炊煙,小哥係著圍裙,熟練地切菜、炒菜,動作行雲流水。不一會兒,香氣四溢的早餐就端上了桌,客人們吃得讚不絕口。
上午,我帶著住店客人遊覽雨村的自然風光。沿著清澈的溪流漫步,溪水潺潺,水底的石頭和遊魚清晰可見。路過果園時,熱情的果農摘下新鮮的水果,邀請大家品嚐。客人們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拍照留念,歡聲笑語回蕩在山穀間。
午後,胖子組織客人們在客棧院子裏玩起了遊戲。大家圍坐成一圈,玩起了丟手絹、猜燈謎,輸的人要表演節目。一時間,院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一位客人還即興唱起了山歌,悠揚的歌聲在山間久久回蕩。
傍晚,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小哥在院子裏支起燒烤架,準備豐盛的晚餐。烤架上的羊肉滋滋冒油,香氣撲鼻。大家一邊品嚐美食,一邊分享著旅行中的趣事,氣氛熱烈而溫馨。
有個來自大城市的畫家客人,被雨村的美景和客棧的氛圍深深吸引,每天支著畫架在院子裏作畫。他感慨地說:“在喜來眠,我找到了內心的寧靜,這裏的人和景都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夜像塊大黑布,嚴嚴實實地罩住了雨村,喜來眠客棧也沒了白天的喧鬧。忙乎一天,客人們跟被抽了骨頭似的,回房倒頭就睡,院子裏隻剩下昏黃的燈,半死不活地亮著。
我拎來三大桶熱水,順手抓了把草藥扔進去,扯著嗓子喊小哥和胖子泡腳。胖子跟屁股著火似的,一屁股坐下,麻溜地把腳塞進水裏,眼睛眯成了縫,扯著嗓門嚷嚷:“好家夥,這一天下來,胖爺我骨頭都快散架了,泡泡腳,跟活過來了似的!”
小哥不緊不慢地脫了鞋襪,把腳伸進水裏。熱氣往上直冒,熏得他那張冰塊臉,看著沒那麽冷了。
我們仨圍坐著,起初誰都沒吭聲。過了會兒,胖子突然像被電了一下,拍著大腿嘿嘿笑道:“今天那個畫家客人畫畫的時候,那姿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跟隻屁股著火的猴子似的,扭來扭去!” 我被逗得差點嗆水,小哥嘴角也微微揚了揚。泡腳水漸漸涼了,可這小院裏,暖烘烘的氣息卻越來越濃。
水汽慢慢消散,我們結束泡腳,各自回房休息。我腦袋一沾枕頭,就墜入了夢鄉。
夢裏,潘子還是那副熟悉模樣,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臉上帶著爽朗笑容,大踏步朝我走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張嘴想說什麽,聲音卻像被什麽堵住,怎麽也聽不清。我心裏著急,剛想開口問,場景突然一轉,潘子身處一片昏暗墓室,牆壁上詭異的燭火明明滅滅,無數黑影張牙舞爪朝他撲去。
我猛地驚醒,額頭冷汗直冒,心髒“砰砰”狂跳,像要從胸腔裏蹦出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給房間披上一層銀霜,四周靜得可怕,隻有牆上的掛鍾“滴答滴答”響著。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腦海裏不斷回放著夢裏潘子的模樣,一時不知所措。他明明已經走了,怎麽會出現在我夢裏?是我太想他了,還是另有隱情?無數念頭在我腦袋裏打轉,攪得我心煩意亂。
這時,隔壁傳來胖子如雷的呼嚕聲,像頭憤怒的公牛在咆哮。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雙手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望著窗外的月光,我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夢究竟預示著什麽。
我在床上呆坐許久,心情稍稍平複,可困意卻消失得無影無蹤。為了讓自己放鬆些,我輕手輕腳走出房間,打算去院子裏透透氣。
月光下的院子,像蒙了一層薄紗,桌椅、花草的影子在地上交錯,透著幾分神秘。突然,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從角落傳來,我心裏“咯噔”一下,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剛平複的心跳又開始加速。我壯著膽子,慢慢朝聲音的源頭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什麽。
走近一看,原來是隻黑貓,正弓著背,在雜物堆裏翻找著什麽。我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暗自嘲笑自己太過敏感。就在這時,頭頂傳來“嘎吱”一聲,我下意識抬頭,隻見房梁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還沒等我看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下,我徹底慌了神,雙腳像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潘子遇害的場景,各種可怕的念頭紛至遝來。我想要喊醒胖子和小哥,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我驚恐地回頭,卻看到小哥和胖子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胖子打著哈欠抱怨道:“大半夜的,你在這兒瞎晃悠啥呢,攪得我覺都睡不好。”
我把剛才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講給他們聽,小哥聽完,眉頭緊皺,一言不發,開始在院子裏四處查看。胖子撓了撓頭,嘟囔道:“會不會是你太緊張,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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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心裏清楚,這絕不是錯覺。一種不祥的預感,像濃重的烏雲,籠罩在心頭,讓我隱隱覺得,潘子的夢和今晚的怪事,或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胖子從房間裏晃出來,頭發跟雞窩似的,邊走邊抱怨:“昨晚折騰得沒睡好,胖爺我現在腦袋還昏昏沉沉的。”
我強打精神,和小哥簡單收拾後,開始準備早餐。客棧的老客人們陸續起床,在院子裏伸懶腰、嘮家常,一切看似和往常沒什麽兩樣。然而,我的心思還在昨晚的夢境和那些怪異的動靜上,切菜時差點走神切到手。
早餐過後,一位常來雨村寫生的畫家客人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我昨晚在溪邊畫畫,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嚇得我趕緊跑回來了。”聽到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聯想到昨晚的經曆,愈發覺得事情蹊蹺。
正想著,一群遊客吵吵嚷嚷地走進客棧,為首的大叔扯著大嗓門問:“聽說你們這兒靠近古墓,有沒有向導帶我們去看看?”胖子一聽,眼睛瞬間放光,剛要答應,就被我一把拉住。我心裏清楚,雨村周邊的古墓危險重重,貿然帶人進去,說不定會惹出大麻煩。
午飯時分,雨村突然來了輛黑色轎車,停在客棧門口。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目光在我們身上掃視一圈後,徑直朝我走來:“請問哪位是吳邪先生?有人托我給您帶個東西。”說著,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我後便轉身離開,動作十分匆忙。
我滿腹狐疑地打開木盒,裏麵是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上麵畫著一幅地圖,標記的位置正是三叔之前提到的那座古城。看到地圖的瞬間,小哥和胖子也圍了過來,三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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