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陸離VS江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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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著城市,墨色的天空沒有一絲星光。橫跨在湍急河流之上的老舊石橋,在昏黃路燈的映照下,投下斑駁且詭異的影子。橋下河水奔騰咆哮,仿佛一頭隨時準備吞噬一切的猛獸。
陸離獨自走在寂靜的街道上,周圍彌漫著一種異樣的靜謐。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聲音來自不遠處的石橋方向。陸離心頭一緊,出於好奇與某種莫名的直覺,他加快腳步朝石橋奔去。
當陸離趕到橋邊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橋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鮮血汩汩流出,順著橋麵的縫隙滴落到河中,將河水暈染出一片片可怖的殷紅。江煞站在橋中央,手中握著那把散發著妖異紅光的殘忍之刀,刀身上的鮮血不斷滑落,在地麵匯聚成一灘。
江煞察覺到陸離的到來,緩緩轉過頭,臉上濺滿了鮮血,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殘暴與瘋狂。“小子,不該看的別看。”江煞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從地獄深淵傳來。
陸離眉頭緊皺,手不自覺地握住劍柄,冷冷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如此殘忍地殺人?”
江煞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也走不掉了。”說罷,江煞猛地將刀一揮,一道血紅色的能量如閃電般射向陸離。
陸離反應極快,迅速側身閃避,那道能量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在橋欄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陸離拔劍出鞘,劍身閃爍著清冷的光芒,與江煞刀上的血光相互對峙。
“那就看看誰能留下誰!”陸離大喝一聲,身形如電般衝向江煞。他手中長劍舞動,劍花閃爍,直逼江煞要害。江煞毫不畏懼,橫刀抵擋,“當”的一聲巨響,金屬撞擊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陸離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從劍上傳來,震得他手臂微微發麻。但他沒有退縮,繼續展開淩厲的攻勢。江煞則憑借著強壯的體魄和手中邪刀的威力,與陸離打得難解難分。
江煞刀法狠辣,每一刀都帶著磅礴的力量,似乎要將陸離劈成碎片。陸離劍法輕盈靈活,巧妙地避開江煞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在激烈的交鋒中,陸離瞅準一個機會,長劍猛地刺向江煞的胸口。江煞卻突然側身一閃,陸離的劍刺空。江煞趁機反手一刀,砍向陸離的背部。陸離察覺危險,向前一個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此時,橋上的氣氛愈發緊張,雙方都不敢有絲毫鬆懈。江煞眼中的殺意更濃,手中的殘忍之刀揮舞得更加猛烈。陸離則咬緊牙關,全神貫注地應對著江煞的攻擊,心中思索著破敵之策。
隨著戰鬥的持續,陸離漸漸摸清了江煞的攻擊套路。他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誘江煞進攻。江煞果然中計,全力揮刀砍向陸離。陸離看準時機,身形一閃,避開了江煞的攻擊,同時手中長劍如毒蛇出洞,直刺江煞的咽喉。
陸離重重摔落在橋麵上,揚起一片灰塵。他掙紮著起身,卻發現手中的劍已從中折斷,斷裂的劍身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江煞見狀,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麵前撒野!”說著,他緩緩舉起手中的殘忍之刀,血紅色的光芒愈發濃烈。“告訴你,我早已不是常人,經過改造,我根本不知道痛覺是什麽,你的反抗毫無意義!”
陸離麵色凝重,深知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然而,他並未退縮,雙手快速結印,周圍的水汽迅速向他匯聚。眨眼間,無數細小的水滴圍繞著陸離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將他包裹其中。
江煞不屑地哼了一聲,同樣施展水元素之力。隻見他身後湧起一道數米高的水浪,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朝著陸離咆哮著撲去。
陸離操控著水球,迎著巨浪衝了上去。水球與巨浪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水花四濺。一時間,整個石橋都被水霧籠罩,能見度極低。
在水霧中,陸離集中精神,將水元素壓縮成一根根尖銳的冰刺,朝著江煞射去。江煞也不甘示弱,他操控水元素在身前形成一層堅固的水盾,冰刺撞擊在水盾上,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紛紛破碎。
緊接著,江煞雙手一揮,水盾瞬間化作無數水刃,如雨點般向陸離飛去。陸離急忙操控水球變形,將水球延展成一個巨大的水盤,試圖擋住水刃的攻擊。水刃撞擊在水盤上,濺起大片水花,陸離在水盤中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身體微微顫抖。
兩人你來我往,不斷變換著水元素的形態進行攻擊和防禦。河水在他們強大的元素力量影響下,劇烈翻騰,仿佛即將衝破石橋的束縛。
隨著戰鬥的持續,陸離逐漸感到體力不支。他的水元素操控開始出現一些細微的失誤,而江煞卻越戰越勇,似乎無窮無盡的力量從他體內湧出。
江煞看準時機,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水龍卷,朝著陸離席卷而去。水龍卷所到之處,空氣被急速抽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陸離拚盡全力,試圖操控水元素與之對抗,但水龍卷的力量太過強大,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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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離幾乎絕望之時,他突然想到了橋下奔騰的河水。他不再單純地抵禦水龍卷,而是嚐試引導河水的力量加入戰局。陸離集中全部精神,將自己的水元素感知與河水相連,試圖借助河水那源源不斷的力量。
在陸離的努力下,河水開始響應他的召喚,一部分河水脫離河道,朝著水龍卷湧去。原本強大的水龍卷在兩股水流的對衝下,開始出現不穩定的跡象。
江煞察覺到陸離的動作,怒喝一聲,加大了對水龍卷的控製力度。水龍卷再次變得狂暴起來,朝著陸離狠狠壓去。
水龍卷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向陸離壓去,所經之處,石橋的磚石都被震得簌簌落下。陸離麵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毅,死死地盯著撲麵而來的水龍卷,雙手瘋狂地結印,引導著更多河水加入對抗。
兩股強大的水元素力量在石橋上空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顫抖。水龍卷與河湧相互糾纏、撕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混亂的水渦,將陸離和江煞都籠罩其中。
在這混亂的水渦中,陸離和江煞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江煞雖然經過手術改造不知痛覺,但如此高強度的元素對抗也讓他有些吃力,他的腳步開始在橋麵上微微滑動,雙手緊緊握住殘忍之刀,以此來穩定自身的元素力量。
陸離更是艱難,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江倒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著肺部。但求生的欲望和對正義的執著支撐著他,他咬著牙,不斷地調整水元素的流動,試圖找到江煞的破綻。
突然,水渦中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陸離敏銳地捕捉到江煞在維持水龍卷時,後方的水元素防禦出現了短暫的薄弱。他毫不猶豫,傾盡最後一絲力量,將手中剩餘的水元素凝聚成一把巨大的水刃,趁著江煞來不及回防,猛地朝著他的後背刺去。
水刃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穿透了江煞的水元素防禦,重重地擊中了他的後背。江煞悶哼一聲,身體向前踉蹌了幾步。盡管他沒有痛覺,但這突如其來的重擊還是讓他的元素操控出現了紊亂。
失去控製的水龍卷瞬間崩潰,巨大的水流朝著四麵八方散去,如同一顆炸彈在橋麵上爆炸。石橋不堪重負,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嘎吱聲,部分橋體開始坍塌。
江煞穩住身形後,轉過身來,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他看著陸離,惡狠狠地說:“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罷,他將全身的力量注入到殘忍之刀中,刀身的血光暴漲,周圍的水元素竟被這血光強行扭曲、吸納。
陸離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江煞這是要發動最後的瘋狂攻擊。此時的他已經疲憊不堪,幾乎沒有再戰之力,但他依然挺直了身軀,準備迎接這最後的一擊。
江煞大喝一聲,揮動殘忍之刀,一道夾雜著血光與水元素的恐怖能量柱朝著陸離射去。能量柱所過之處,空間仿佛都被撕裂,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嘯。
陸離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能量柱即將擊中他的瞬間,一道神秘的力量突然降臨。這股力量如同一層無形的護盾,將陸離緊緊保護起來。能量柱撞擊在護盾上,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後漸漸消散。
江煞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神秘力量再次湧動,直接衝向江煞。江煞試圖抵擋,但這股神秘力量太過強大,他根本無法抗衡。神秘力量瞬間擊中江煞,將他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斷橋邊緣。
江煞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幹,再也無法動彈。他眼睜睜地看著陸離,眼中的凶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與迷茫。
陸離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也是一臉驚愕。他不知道這股神秘力量從何而來,但此刻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陸離走到江煞麵前,俯視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惡魔,冷冷地說:“你的惡行到此為止了。”江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吐出一口鮮血,癱倒在地。
天邊的魚肚白剛剛泛起,給這片曆經激戰的石橋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影。陸離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正準備離開這滿目瘡痍的戰場。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
江煞將陸離狠狠摁在地上,臉上掛著扭曲又瘋狂的笑,手中那把散發著詭異血光的殘忍之刀緩緩靠近陸離的脖頸。陸離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握住劍身,試圖阻止那奪命的利刃,然而刀上吸食鮮血的力量卻絲毫不減,他的鮮血源源不斷地順著刀刃被吸收進去。
“哈哈,掙紮吧,你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了!”江煞興奮地狂叫著,眼中滿是惡毒與快意。
陸離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用盡最後的氣力,聲嘶力竭地大喊:“你們不是說過顧客至上嗎?我都快死了,快點幫助我,水元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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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絕望的呼喊聲中,奇跡發生了。陸離體內原本消耗殆盡的能量,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喚醒,瞬間開始複蘇。一股磅礴的水元素之力如洶湧的洪流般在他體內奔騰湧動,而且這股力量遠比之前更為凶猛、強大。
澎湃的水元素以陸離為中心爆發開來,形成一圈強烈的水浪,直接將江煞掀飛出去。江煞重重地摔在數米之外的橋麵上,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陸離緩緩站起身來,此時的他周身環繞著濃鬱的水元素光芒,雙眼閃爍著奇異的藍光,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強大而威嚴的氣息。他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緊握雙拳,水元素在他的拳間翻湧跳躍。
“現在,局勢該反轉了!”陸離冷冷地看向江煞,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江煞從地上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凶狠所取代。他揮舞著殘忍之刀,再次朝著陸離衝了過來,刀身的血光愈發濃烈。
陸離不閃不避,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周圍的空氣濕度急劇上升,大量水汽迅速匯聚。眨眼間,石橋上空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雨水在陸離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堅韌的水鏈,朝著江煞纏去。
江煞揮舞著刀試圖砍斷水鏈,但水鏈卻越纏越多,越纏越緊。很快,他的身體就被水鏈緊緊束縛住,動彈不得。
陸離大步走到江煞麵前,此時的江煞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陸離看著他,目光冰冷:“你犯下的罪孽,今天就是償還的時候。”
說罷,陸離操控水元素凝聚成一把巨大的水劍,高高舉起。這把水劍散發著凜冽的寒氣,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成冰晶。
“受死吧!”陸離大喝一聲,將水劍狠狠刺向江煞。
力竭倒下,危機暗藏
陸離眼睜睜看著江嶽擋在江煞身前,出手化解了自己那必殺的一擊,隨後帶著江煞迅速撤離。他有心阻攔,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身體內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間被抽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在兩人徹底走遠後,陸離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前撲倒在地。地麵揚起一片塵土,他的臉貼著冰冷的土地,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肺部尖銳的疼痛。
此前與江煞的戰鬥,早已耗盡了他全部的體力與靈力。為了給予江煞致命一擊,陸離幾乎將自己壓榨到了極限,強行施展出遠超身體負荷的強大水劍術。如今強敵退去,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所有的疲憊與傷痛一並襲來。
“終究還是……沒能留住他們……”陸離虛弱地呢喃著。
神秘力量,往昔重現
陸離靜靜地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微弱的呼吸仿佛隨時都會消散。葉正文守在一旁,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心疼。蘇然坐在床榻邊,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溫和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入陸離體內。
然而,蘇然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許久之後,蘇然停下手中動作,緩緩搖頭:“葉兄,陸離體內有一股極為強大且詭異的力量,這股力量將他的經脈破壞得亂七八糟,以我的能力,隻能暫時穩住他的傷勢,無法完全治愈。”
葉正文的拳頭緊握,關節泛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究竟是什麽人,對我兒子下此毒手!”
蘇然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這股力量太過神秘,我從未見過。但奇怪的是,它似乎並非是外力強行侵入,更像是……從陸離體內自行產生的。並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不夜城也有過類似的情況。”
初愈謀計,風雲前奏
短短休養了兩天,陸離的身體竟奇跡般地恢複得差不多了。蘇然再次為他進行檢查,靈力在陸離體中緩緩遊走,仔細探查一番後,蘇然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原本那些斷裂萎縮的經脈已然愈合,體內紊亂的靈力也變得順暢平和,之前遭受的重傷竟好似從未存在過。
“真是不可思議,陸離,你這恢複能力實在超乎想象。”蘇然收起靈力,眼中滿是驚歎。
陸離微微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感受著身體重新充滿力量,心中也是一陣驚喜:“蘇叔,我也覺得此次恢複速度極快,或許與我平日修煉的功法有關。”
葉正文在一旁欣慰地笑了笑,隨即表情又嚴肅起來:“不管如何,恢複了就好。但江嶽和江煞那邊,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我們得早做打算。”
陸離眼神一凜,想起那日的激戰,心中湧起無盡恨意:“父親,我不會放過他們。這次我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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