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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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見識廣,他當時就說道:“騙人的吧,皇室的船怎麽可能來這?”話語中雖帶著質疑,可眼神裏卻隱隱有一絲不安。畢竟在這片海域,皇室的力量如同高懸的利刃,讓人敬畏。
陸離也想起自己老爹曾經說過,皇室用的元素是冰元素,在海上可以說是能夠創造出天然的戰場。那些傳說中,皇室成員能憑借冰元素的力量,凍結大片海水,製造出堅不可摧的冰牆,甚至能召喚出冰之巨獸為其作戰。想到這些,陸離心中一凜,倘若真的是皇室船隻到來,那這場本就混亂的爭鬥將會陷入更加複雜危險的境地。
隨著船隻越來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船帆上繡著的皇室徽章——一隻展翅欲飛的冰鳳凰,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殷崇嶽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深知皇室對於海盜以及奴隸貿易的態度,一旦被皇室認定參與其中,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殘酷的製裁。
“都停下!所有人都停下!”殷崇嶽突然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他試圖在皇室船隻靠近之前,先穩住局麵,以免被抓個現行。
然而,此刻雙方激戰正酣,情緒都處於極度亢奮之中,根本無法立刻停下。殷崇嶽心急如焚,他朝著天空揮舞著長刀,聲嘶力竭地吼道:“不想死的都給我住手!皇室的人來了,誰再亂動,大家都得死!”
這一聲喊終於起到了作用,眾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作戛然而止。他們紛紛轉頭望向逐漸靠近的皇室船隻,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擔憂。
很快,皇室的船隻靠近並圍住了海盜船。一艘華麗的小艇從主船上放下,緩緩朝著海盜船駛來。小艇上站著一位身著華麗白色長袍的年輕人,他麵容冷峻,眼神犀利,周身散發著一股高貴而又冰冷的氣息。在他身後,跟著幾名同樣身著白色製服、神情嚴肅的侍從。
小艇靠岸後,年輕人邁著優雅而沉穩的步伐走上海盜船。他掃視了一圈甲板上狼狽不堪、滿身血跡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一場好戲啊。”
殷崇嶽硬著頭皮上前,微微彎腰行禮,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尊敬的大人,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年輕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向陸離。他上下打量著陸離,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你就是陸離?”
陸離心中疑惑,但還是坦然地點點頭:“是我,不知閣下是?”
年輕人微微仰頭,語氣中充滿了驕傲:“我乃皇室冰元素使,艾瑞克。奉皇室之命,巡查這片海域。沒想到,剛到此處,就看到這麽有趣的場景。”說著,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那些受傷的奴隸和海盜身上,以及散落在甲板上的武器。
“奴隸貿易,在這片海域可是明令禁止的。”艾瑞克的聲音冰冷,如同寒冬的北風,“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違抗皇室法令。”
殷崇嶽連忙辯解道:“大人,誤會啊!這一切都是一場意外,我們……”
艾瑞克打斷他的話,抬手一揮,一道冰棱瞬間在殷崇嶽腳邊豎起,嚇得他往後一跳:“不用狡辯了,事實擺在眼前。不過,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你們之間的這場爭鬥,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離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從赫卡特的陰謀到奴隸的解救,再到殷崇嶽的恩將仇報。艾瑞克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眼神卻越發深邃。
聽完陸離的講述,艾瑞克看向殷崇嶽:“他說的可是事實?”
殷崇嶽臉色漲紅,猶豫片刻後,咬咬牙道:“部分屬實,但他煽動奴隸反抗,破壞船上秩序也是事實。大人,我們隻是在執行家法。”
艾瑞克冷笑一聲:“家法?在皇室的律法麵前,你們所謂的家法一文不值。不管怎樣,奴隸貿易你們是逃不掉幹係的。”
說著,艾瑞克轉身麵向他的侍從:“把這些參與奴隸貿易的人都給我抓起來,帶回皇室候審。”
侍從們立刻行動起來,將殷崇嶽及其親信們一一製服。殷璃月滿臉焦急,想要上前求情,卻被陸離攔住。陸離輕聲說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相信皇室會有公正的裁決。”
艾瑞克又看向陸離:“你倒是個有趣的人,在這場混亂中還能保持冷靜,並且展現出不凡的實力。有沒有興趣加入皇室,為皇室效力?”
陸離心中一動,但他想到自己的使命和自由的生活,還是搖了搖頭:“多謝大人賞識,但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艾瑞克微微挑眉,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也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過,今日你協助維護正義,皇室會記住你的。若日後有需要,或許我們還會再見。”
說罷,艾瑞克帶著被抓捕的人登上小艇,返回了皇室船隻。隨著皇室船隻漸漸遠去,海盜船上一片寂靜。陸離看著殷璃月,輕聲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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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璃月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想跟隨你,去看看你所說的那個充滿正義和善良的世界。而且,我也要為父親的過錯贖罪。”
陸離微微一笑,點點頭:“好,那我們一起。”
艾瑞克突然畢恭畢敬地將殷崇嶽鬆開,臉上的傲慢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敬畏:“我還不知道您有這層關係呢,打擾您了。”
殷崇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一頭霧水,揉著被抓疼的手臂,怒目而視:“你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鬼?什麽關係?”
艾瑞克微微躬身,態度極為謙遜:“我做夢都沒想到您竟然和庫拉小姐有一層關係。庫拉小姐可是現任陛下的堂妹,在皇室那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剛剛我收到急報,得知了您和她這層淵源,這才明白方才多有得罪。”
殷崇嶽心中一驚,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因為和庫拉小姐的關係而受到這般待遇。其實,他和庫拉小姐僅有一麵之緣,那還是多年前在一次海上貿易活動中,庫拉小姐當時對他的航海經曆表現出了些許興趣,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之後便再無聯係,他都快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了,沒想到今天竟因此改變了局麵。
“哼,既然知道了,那便好說。”殷崇嶽強裝鎮定,努力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
艾瑞克連忙賠笑:“是是是,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做我都不管。但我得奉勸您一句,別死了。如今您身份不同,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可沒法向上麵交代。”
一旁的陸離和殷璃月麵麵相覷,完全不明白這戲劇性的變化究竟是怎麽回事。殷璃月忍不住小聲問陸離:“這到底怎麽了?這個庫拉小姐又是誰?怎麽艾瑞克態度變得這麽快?”
陸離也是一頭霧水,隻能輕輕搖頭。
艾瑞克看向殷崇嶽,恭敬地詢問:“不知您對這些人打算如何處置?畢竟涉及奴隸貿易,皇室那邊……”
殷崇嶽眼珠一轉,心想這或許是個擺脫困境的好機會,於是說道:“此事我自有打算。這些人確實犯下大錯,但看在你今日態度誠懇的份上,我也不想過多為難。不過,這奴隸貿易的事,你可得處理幹淨了,別留下什麽把柄。”
艾瑞克忙不迭點頭:“您放心,我一定妥善處理。我這就將這些涉案之人帶走,保證給皇室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罷,艾瑞克指揮手下將那些參與奴隸貿易的海盜押上了皇室船隻。臨走前,艾瑞克再次向殷崇嶽行禮:“那我便先行告退,日後若有吩咐,盡管開口。”
隨著皇室船隻漸漸遠去,海盜船上一片寂靜。殷璃月跑到殷崇嶽身邊,著急地問:“父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庫拉小姐真有這麽大能力?”
殷崇嶽看著遠方,深吸一口氣:“璃月,這其中的門道你不懂。總之,這次算是有驚無險。但經過這事,我也該好好想想以後的路了。”
陸離走上前,看著殷崇嶽,目光平靜:“不管怎樣,希望你以後能走正道。”
殷崇嶽突然拍拍胸膛,雙眼圓睜,目光中透著決然與瘋狂,大聲吼道:“海賊永遠都不會認輸!我們為了錢財哪怕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手中長刀揮舞,帶起一道道淩厲的風聲,刀光在陽光下閃爍不定。
陸離神色冷凝,雙手握拳,體內元素之力流轉,周圍空氣都隱隱泛起波動:“你以為靠蠻勇就能繼續作惡?今天就是你罪惡的終結。”
殷崇嶽發出一陣狂笑,笑聲中滿是不屑:“除非你打倒我!我們家族世代都是海賊,我是生長在船上的,這片大海就是我的主場,你能奈我何!”說罷,他猛地一躍,高高跳起,長刀自上而下狠狠劈向陸離,那股氣勢仿佛要將陸離直接斬成兩半。
陸離身形一閃,輕鬆避開這淩厲一擊,同時右拳裹挾著強大的元素之力,如炮彈般轟向殷崇嶽的後背。殷崇嶽察覺到背後攻擊,迅速轉身,用長刀擋住陸離的拳頭。“當”的一聲巨響,金屬碰撞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一股強大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吹得周圍的海盜們東倒西歪。
“就這點本事?”殷崇嶽挑釁地喊道,他用力一甩長刀,掙脫陸離的拳頭,接著快速旋轉身體,長刀如旋風般掃向陸離。陸離雙腳穩穩站定,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元素之力凝聚成一層護盾。刀砍在護盾上,濺起無數火花,但護盾依舊堅固如初。
“哼,看你能擋多久!”殷崇嶽攻勢不停,他一邊怒吼著,一邊不斷變換招式,時而直刺,時而橫斬,每一刀都蘊含著他多年海賊生涯積累的戰鬥經驗和凶狠勁道。
陸離沉著應對,目光緊緊鎖住殷崇嶽的動作。每當殷崇嶽的長刀攻來,他總能恰到好處地躲避或者防禦。在激烈的交鋒中,陸離看準時機,突然欺身而上,左手抓住殷崇嶽持刀的手臂,右手肘部狠狠撞向他的胸口。殷崇嶽悶哼一聲,身體向後踉蹌幾步,但他很快穩住身形,再次舉起長刀,惡狠狠地盯著陸離:“別以為這樣就能贏我,我可是在血與火中拚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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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陸離毫不退縮,周身元素之力愈發濃烈,光芒大盛。他雙腳猛蹬地麵,衝向殷崇嶽,一場更為激烈的生死對決在這小小的海盜船上展開,周圍的喊殺聲、海浪聲都成了這場惡戰的背景音 。
陸離也在手中凝聚風元素,使用出旭風丸將他打敗,整座船也徹底損壞,陸離則是趁亂逃走了。
海水洶湧地灌進千瘡百孔的船體,海盜們驚慌失措的呼喊聲響徹海麵。殷崇嶽躺在破碎的甲板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船迅速下沉,心中滿是憤怒與懊悔。他掙紮著起身,對著漸漸消失在混亂中的陸離背影咬牙切齒:“陸離,這筆賬我記下了,隻要我不死,定要你付出代價!”
此時,天空中盤旋的海鳥被這場變故驚起,發出陣陣聒噪的叫聲。其他海盜們有的忙著搶救財物,有的徒勞地想要堵住漏水的地方,但一切都無濟於事。隨著船身傾斜得越來越厲害,各種雜物紛紛墜入海中,激起大片水花。
艾瑞克站在皇室船隻上遠遠觀望,看到海盜船的慘狀,不禁咋舌:“這陸離還真是有兩下子,把這海盜窩攪得天翻地覆。”他身旁的副官擔憂地問道:“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去追捕陸離?”
艾瑞克沉思片刻,搖搖頭:“不必了。這海盜船已毀,奴隸貿易的證據也大多沉入海底,我們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而且這茫茫大海,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別因小失大。至於陸離……他既然能引發這麽大動靜,想必也不是個簡單角色,以後有的是機會打交道。”
另一邊,陸離借助風元素的力量在海麵上快速移動,遠離了那片混亂。他深知此次雖然成功脫身,但也徹底得罪了殷崇嶽,以後恐怕麻煩不斷。不過此刻,他更關心的是自己下一步的去向。
海風呼嘯,陸離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心中思索著:“當務之急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修整,補充物資。殷崇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久後,陸離發現了一座看似無人的小島。島上植被茂密,隱隱有淡水溪流的跡象。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小島駛去,準備在這座島上暫避風頭,為接下來未知的冒險養精蓄銳。而在他身後,那艘海盜船終於完全沉沒,隻留下漂浮在海麵上的殘骸,見證著這場激烈戰鬥的落幕 。
回憶到此也結束了。
殷璃月一拳將陸離打飛,陸離一個踉蹌,差點撞翻酒館裏的一張桌子。周圍喝酒的客人們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不過見兩人似乎並無大礙,又繼續各自談笑吃喝起來。
殷璃月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每次想起這個事,我都會非常生氣的,因為你把船毀了,害我在海上漂了足足一周!那一周風吹日曬,我都快脫相了!”
陸離站穩身子,一臉苦笑,揉著被打的肩膀說道:“姑奶奶,您就別揪著這事兒不放啦。當時實在是沒辦法,那船要是不毀掉,咱們都得落在海盜手裏,後果更嚴重啊。”
這時,酒館老板端著一大盤冒著香氣的烤肉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兩位客人,消消氣,先嚐嚐我們這兒的招牌烤肉,邊吃邊聊。”說完,將烤肉放在桌上,又轉身離開。
陸離趕忙拉過一把椅子,示意殷璃月坐下:“來來來,先吃點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訓我。”
殷璃月冷哼一聲,一屁股坐下,拿起一塊烤肉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說道:“哼,這還差不多。不過光一頓烤肉可打發不了我。”
陸離給自己也拿了一塊肉,陪著笑臉道:“那必須的,等會兒吃完,我帶你去集市逛逛,給你買件漂亮衣裳賠罪。”
殷璃月撇撇嘴:“算你有點誠意。對了,你說咱們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麽到處漂泊吧。”
陸離咽下嘴裏的肉,喝了一口麥酒,思索片刻後說道:“我想過了,咱們可以去大陸東邊的靈風城。聽說那裏是冒險者的天堂,有很多機遇,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提升實力的辦法。”
殷璃月眼睛一亮:“聽起來不錯,可靈風城離這兒可不近,咱們怎麽去?”
陸離神秘一笑:“這你就別操心了,我已經打聽到,過幾天有一支商隊要往那個方向去,咱們可以搭個順風車。”
殷璃月滿意地點點頭:“還算你有點腦子。不過路上可得小心點,別再惹出什麽麻煩來。”
陸離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這次一定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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