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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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文趕緊站到兩人中間,張開雙臂阻攔:“行了行了,你們倆都別吵了。再這麽吵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方副局長,陸離,咱們還是冷靜冷靜,好好處理這件事。”
    陸離哼了一聲,斜睨著方遂:“哼,我看他就是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想隨便拿捏我。”
    方遂原本剛稍微平息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指著陸離大聲吼道:“你再說一遍!我最煩你這種張口閉口就說別人有權有勢的人。我能坐到清管局副局長這個位置,靠的全是我自己的本事!”
    陸離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本事?什麽本事?靠搶別人東西顯示你的本事嗎?”
    方遂氣得渾身發抖,雙手握拳,努力克製著自己想要動手的衝動,咬牙切齒道:“你根本什麽都不懂!我從進入清管局開始,就拚命努力。每天最早到局裏,最晚離開,大大小小的任務我從不推脫,每一個案件我都認真對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激動地來回踱步,聲音愈發高亢:“我參與的行動不計其數,麵對危險從來沒有退縮過。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我日夜苦讀專業知識,參加各種培訓和考核,每一項成績都是名列前茅。”
    方遂猛地停下腳步,直視著陸離,眼中滿是驕傲與憤怒:“就因為我努力,我有實力,才剛20出頭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坐上了清管局副局長的位子。這是我應得的,不是靠你說的什麽權勢!而你呢,陸離,整天隻知道衝動行事,不思進取!”
    陸離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原本帶著戲謔的眼神此刻變得冰冷無比,他緊緊盯著方遂,一字一頓地說:“你最好適可而止。別以為你了解我多少。”
    方遂卻像是沒看到陸離的警告,繼續嘲諷道:“怎麽,我說中你的痛處了?看看你現在,還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再看看人家,當年的葉家棄子,如今可是成為了葉家的希望啊。”
    陸離的雙眼瞬間瞪大,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湧上心頭,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方遂的衣領,怒吼道:“你說什麽?你懂什麽!葉家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方遂被陸離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用力掙脫著陸離的手,大聲說道:“怎麽,被我說急了?事實就是如此,人家能從棄子變成家族希望,而你呢,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一事無成。”
    陸離的手越攥越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方遂,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別以為坐在那個副局長的位置上就可以隨意羞辱別人。葉家的事複雜得很,不是你這種膚淺的人能理解的。”
    方遂用力推開陸離,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別人有出息。有這發脾氣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麽改變。”
    方遂沒有回應,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後從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著,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他雙手插兜,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向門口走去,皮鞋踩在地麵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看向陸離,一字一頓地說:“那你又了解我多少呢?”說完,不等陸離回答,他便轉身推開門,消失在了門外,隻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煙霧還在空氣中飄蕩。
    那幾個清管局的工作人員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看起來較為年長的率先開口,對著陸離和甲文說道:“其實吧,陸先生,甲先生,我們也知道剛才方副局長的態度不太好,但有些事你們可能不清楚。”
    陸離冷哼一聲,並未說話,甲文則好奇地問道:“哦?什麽事是我們不清楚的,你說說看。”
    工作人員微微皺眉,回憶道:“當初方副局長剛到我們組的時候,那完全就是被強行塞進來的。上頭的命令下來,可我們組裏誰都不服他啊。畢竟他那麽年輕,看著就是個毛頭小子,大家都覺得他肯定沒什麽真本事。”
    另一個年輕些的工作人員接過話茬:“是啊,當時大家心裏都憋著一股氣呢,想著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結果沒想到,三個月後,他就把組裏所有公認的高手都打敗了!那幾場比試,真是讓人看得心服口服。他的身手敏捷,思維更是靈活,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把那些高手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年長的工作人員接著說:“這還不算完,打敗了大家之後,他又製定了一係列嚴格的規矩。要求我們必須嚴格遵守紀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要絕對的遵紀守法。一開始大家都覺得他太苛刻了,可慢慢地,我們發現按照他定的規矩來,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而且出錯率大幅下降。”
    年輕工作人員一臉敬佩地補充道:“正是因為他的這些舉措,我們整個組的風氣都變好了,業績也蹭蹭往上漲。上頭看到了我們組的變化,對他十分賞識,所以沒過多久,他就當上了副局長。他能有今天的位置,確實是憑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打拚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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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離聽後,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甲文則輕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如此,看來這方遂確實有過人之處……”
    年長的工作人員微微歎了口氣,目光誠懇地看向陸離,說道:“陸先生,經過剛才這番解釋,您現在又了解方遂多少呢?您可能不知道,他最恨的就是‘權勢’這兩個字。”
    陸離眉頭一皺,滿臉的不以為意:“哼,他恨權勢?我看他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年長的工作人員趕忙擺了擺手,神色認真:“陸先生,您真別這麽想。方副局長是打心眼裏厭惡那些靠權勢上位、胡作非為的人。他平日裏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對待工作一絲不苟,就是不想讓人覺得他是靠不正當手段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甲文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麽說來,難怪剛才陸離一提權勢,他反應那麽大。”
    年長的工作人員接著道:“是啊,他一直努力用實力說話。在清管局裏,他公正無私,對待下屬一視同仁,隻看能力和貢獻。製定那些嚴格的規矩,也是為了營造一個公平公正、靠實力競爭的環境。陸先生,您真得重新認識下方副局長。”
    陸離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當然認識他呀,煙不離手,紅酒不離手。整日裏看似瀟灑不羈,實際上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
    甲文輕輕搖了搖頭,反駁道:“陸離,你這話說得未免太片麵了。從剛才他們說的來看,方遂能在清管局做出成績,肯定不隻是表麵這般簡單。”
    陸離不屑地哼了一聲:“哼,成績?說不定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再說了,就算他有點能力又如何,就他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我實在看不慣。”
    那位年長的工作人員麵露難色,急忙解釋:“陸先生,您可能真的誤會方副局長了。他平時工作壓力極大,抽煙喝酒或許隻是他緩解壓力的方式。而且他對待工作的認真負責,在局裏那是有目共睹的。”
    陸離雙臂抱在胸前,冷冷道:“我不管他工作怎麽樣,今天他那樣對我,這筆賬我可記著呢。”
    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葉靈兒身姿矯健,如靈動的飛燕穿梭在熙攘的市井之中。她手中緊握著“火雷神”,劍身散發著隱隱的熱力,仿佛隨時都會噴湧出火焰。
    “陸離!你給我站住!今日定要與你分出高下!”葉靈兒清脆的聲音回蕩在街巷間,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陸離本在悠閑地走著,聽到這熟悉又頭疼的聲音,臉色瞬間一變。他連頭都沒回,拔腿就跑。“這姑奶奶怎麽又纏上我了,我可沒功夫陪她瘋!”陸離一邊暗自嘟囔,一邊加快腳步,身形在人群中左突右閃。
    葉靈兒哪肯罷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腳下步伐如飛,緊緊追著陸離。“陸離,你別做縮頭烏龜!有種就停下來與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她嬌喝著,手中“火雷神”隨著奔跑的動作微微晃動,帶出一道道熾熱的氣流。
    陸離在大街小巷中狂奔,一會兒鑽進狹窄的胡同,一會兒又躍上低矮的屋頂。可葉靈兒就像附骨之蛆一般,始終咬得死死的。路過集市時,陸離順手抓起一把蔬果向後扔去,試圖阻擋葉靈兒的腳步。
    葉靈兒卻絲毫不在意,手中“火雷神”隨意一揮,那些飛來的蔬果瞬間被高溫炙烤得焦糊,紛紛落地。“陸離,你就這點本事嗎?隻會用這些小伎倆!”葉靈兒高聲叫著,速度絲毫不減。
    陸離叫苦不迭,心中暗暗想著:“這丫頭怎麽變得這麽難纏,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街了!”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隻能繼續拚命逃竄,祈禱能找到機會擺脫葉靈兒的糾纏 。
    陸離被追得實在沒轍,匆忙間施展水元素之力,一道水幕猛地朝自己身後襲去。葉靈兒躲避不及,從頭到腳被淋了個透,一身利落的勁裝瞬間濕透,緊緊貼在身上。
    “陸離,你個混蛋!卑鄙小人!”葉靈兒氣得滿臉通紅,平日裏的端莊優雅全然不見,忍不住爆了粗口。她雙眼圓睜,惡狠狠地瞪著陸離,手中的“火雷神”劍柄被她握得泛白。
    然而,罵完之後,葉靈兒的眼眶突然紅了,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緊接著便奪眶而出。她想起曾經自己作為葉家第一天才,備受矚目,族中長輩寵愛有加,同輩們也都對她敬仰三分。
    可自從陸離回來後,一切都變了。陸離展現出的驚人天賦和實力,讓眾人的目光紛紛從她身上轉移。族中的資源分配漸漸向陸離傾斜,長輩們對陸離的誇讚不絕於耳,而她的地位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低。
    想到這些,葉靈兒滿心委屈,握著劍的手無力地垂下,淚水止不住地流淌。“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她哽咽著喃喃自語,身體微微顫抖。
    陸離原本已經準備好繼續逃跑,看到葉靈兒突然哭了,不禁愣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陸離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葉靈兒,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雙手說道:“這還算是葉家第一大小姐嗎?你好歹是族長的女兒啊,就這麽點脾氣?”話到此處,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呃,雖然我也是大長老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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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靈兒聽到這話,哭聲戛然而止,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怒視著陸離:“你懂什麽!自從你回來,我在葉家的一切都沒了!”
    陸離微微皺眉,走上前幾步,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我從來沒想過要搶你的什麽東西。葉家的資源也好,地位也罷,我隻是做好自己該做的。”
    葉靈兒咬著嘴唇,眼中滿是不甘:“你還說沒有!以前族裏什麽好事都是我的,可現在呢?所有人都圍著你轉!”
    陸離搖搖頭,一臉認真地說:“葉靈兒,我們都在成長,葉家看重的是實力。不是我搶了你的風頭,而是你應該更加努力才對,而不是一味地追著我打鬧。”
    葉靈兒聽了這話,身子一僵,似乎被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根弦。沉默片刻後,她緩緩握緊了手中的“火雷神”,低聲道:“你說得對,我不會再這樣了……”
    葉靈兒說完,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剛剛還帶著淚花的雙眸此刻滿是決然。她猛地將“火雷神”一橫,擺出進攻的架勢,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既然你說要靠實力,那我就憑自己打敗你,哪怕是偷襲,隻要能贏!”話音未落,葉靈兒身形一閃,如一道紅色的閃電朝著陸離疾衝而去,手中的劍裹挾著烈烈炎風,直刺向陸離的胸口。
    陸離沒想到葉靈兒說動手就動手,而且攻勢如此迅猛。他連忙側身一閃,同時水元素在身前凝聚成一層透明的護盾。“火雷神”刺在護盾上,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護盾上頓時泛起層層漣漪,水汽蒸騰而起。
    “哼,就這點本事還想偷襲我。”陸離嘴上雖這麽說,卻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深知葉靈兒作為葉家曾經的第一天才,絕非浪得虛名。趁著葉靈兒收劍回撤的間隙,陸離雙手快速結印,一道粗壯的水龍從地麵湧起,咆哮著衝向葉靈兒。
    葉靈兒嬌喝一聲,雙腳輕點地麵,高高躍起。在空中,她靈活地扭轉身體,避開了水龍的衝擊。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劍快速揮舞,一道道火焰劍氣從劍身飛出,朝著陸離射去。
    陸離見狀,不敢硬接,連忙向後退去。火焰劍氣擊中地麵,瞬間炸開一個個大坑,碎石飛濺。陸離在後退過程中,看準時機,再次施展水元素,在葉靈兒落地的瞬間,地麵突然變成一片汪洋,試圖將葉靈兒困在其中。
    葉靈兒落入水中,卻並未慌亂。她運轉靈力,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將周圍的水迅速蒸發。水蒸氣彌漫開來,整個場地變得霧氣朦朧。在霧氣中,葉靈兒悄無聲息地靠近陸離,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當葉靈兒距離陸離隻有咫尺之遙時,她猛地從霧氣中竄出,“火雷神”全力刺出。陸離此時察覺到危險臨近,卻已來不及躲避。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心生一計,故意裝作驚慌失措,身體微微後仰。
    葉靈兒以為自己這一擊必定得手,卻沒想到陸離順勢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葉靈兒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撲去,正好跌入陸離懷中。兩人瞬間陷入了一種極為尷尬的姿勢。
    葉靈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羞又惱。她用力推開陸離,跳開數丈之外,大口喘著粗氣,眼中既有憤怒又有一絲慌亂。
    “你……你使詐!”葉靈兒指著陸離,氣呼呼地說道。
    陸離聳聳肩,一臉無辜:“這可不算使詐,兵不厭詐嘛。而且你剛剛不是還說偷襲也算嗎?”
    葉靈兒咬了咬牙,心中又氣又急。但經過這一番激烈戰鬥,她也不得不承認,陸離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深吸一口氣,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重新調整狀態。
    “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葉靈兒緊緊握著“火雷神”,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這一刻,她找回了曾經作為葉家第一天才的自信與驕傲。
    陸離看著葉靈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啊,我隨時等著你。希望下次你能拿出更厲害的招數來。”
    從此刻起,葉靈兒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刻苦修煉,提升實力,總有一天要堂堂正正地戰勝陸離,奪回屬於自己在葉家的榮耀與地位。
    甲文一臉好奇地湊近陸離,挑眉問道:“哎,你跟那葉靈兒看起來很熟啊,她到底什麽來頭?”
    陸離微微頷首,神色平靜地解釋道:“她是葉家家主的女兒,也就是我三叔的女兒。在葉家,她曾經可是風光無限的第一天才。”說著,陸離腦海中浮現出葉靈兒往日的種種表現,不禁輕輕搖了搖頭。
    甲文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是葉家家主千金,怪不得這般厲害,之前看她追著你不放,還以為是什麽仇什麽怨呢。”
    陸離苦笑著擺擺手:“哪有什麽深仇大恨,不過是她覺得我回來後搶了她在葉家的風頭罷了。小孩子心性,總是爭強好勝的。”
    甲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打趣道:“依我看呐,這葉靈兒說不定對你還有別樣心思呢,不然怎麽就揪著你不放。”
    陸離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連擺手否認:“可別亂說,她就是一心想跟我分出個高低,證明她自己罷了。”
    甲文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看她那股子勁頭,以後怕是還得找你麻煩。”
    陸離無奈地歎了口氣:“是啊,估計少不了折騰。但隨她去吧,我也不能總躲著,要是真能因為這樣讓她好好修煉提升實力,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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