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使形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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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展開天使形態,氣勢如虹,雙翅扇動間,帶起陣陣狂風。甲文雖心生忌憚,但凶性大發,絲毫沒有退縮之意,迎著風刃猛撲而上。風刃撞擊在甲文堅硬的外皮上,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激起一片塵土,卻僅僅在它身上留下幾道淺淺的傷痕。
甲文趁勢一躍,鋒利的爪子朝著羽抓去。羽在空中靈活地一個翻身,輕鬆避開攻擊,同時翅膀上射出數根羽毛,如同一支支利箭,向著甲文飛去。甲文反應迅速,身體一側,躲過大部分羽毛,但仍有幾根紮進了它的肩膀,疼得它怒吼連連。
羽不給甲文喘息的機會,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起神秘的咒語。隻見天空中光芒匯聚,無數細小的光粒迅速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劍,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和強大的能量波動。羽伸手握住光劍,自上而下朝著甲文狠狠劈去。
甲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它全身毛發豎起,口中噴出一團黑色的煙霧,試圖阻擋光劍的攻擊。煙霧與光劍接觸的瞬間,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強光和黑煙交織在一起,讓人無法看清裏麵的情況。
待煙霧漸漸散去,甲文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淋漓。但它依舊頑強,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空中的羽,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準備發起最後的反擊。
羽此時也微微有些氣喘,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她再次揮動翅膀,圍繞著甲文快速飛行,製造出一道道風牆,將甲文困在中間。甲文在風牆中橫衝直撞,卻始終無法突破。
接著,羽飛到風牆上方,雙手抬起,調動周圍的元素之力。一時間,天空烏雲密布,雷電閃爍。一道道粗壯的閃電從雲層中劈下,朝著甲文轟去。閃電不斷地擊中甲文,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甲文在閃電的攻擊下痛苦地掙紮著,身體被電得焦黑冒煙。
終於,在連續不斷的攻擊下,甲文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羽收起天使形態,緩緩落在地上,雙腿一軟差點摔倒。陸離趕忙上前扶住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羽,你沒事吧?”羽虛弱地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累……這次可算解決這家夥了。”
就在羽以為戰鬥結束,放鬆警惕之時,倒地的甲文竟緩緩站了起來。它身上焦黑的皮毛冒著縷縷青煙,傷口處不斷有鮮血滲出,可那雙眼睛裏卻透著一股奇異的光芒,既非憤怒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種混雜著欣賞與讚歎的神色。
甲文看向羽,聲音低沉沙啞,一字一頓地說道:“不錯……真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實力。天使形態的力量,在你手中發揮得淋漓盡致。你的戰鬥技巧、應變能力,都讓我刮目相看。”
陸離和羽都愣住了,完全沒料到甲文在這種時候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然而,還沒等他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甲文身上突然湧起一股更為狂暴的氣息。
它的身體開始急劇變化,骨骼哢哢作響,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原本還算直立的身軀逐漸俯下,四肢變得異常粗壯,最終完全以野獸的形態趴在地上,像一隻巨大的、來自地獄的惡獸。它的爪子深深嵌入地麵,刨出一道道溝壑,嘴裏不斷發出低沉的咆哮,涎水從嘴角流淌而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小心!”陸離大喊一聲,下意識地將羽護在身後。羽卻輕輕推開陸離,目光緊緊鎖住甲文,神情凝重卻又充滿鬥誌。
甲文四肢用力一蹬,如同一顆炮彈般朝著他們彈射而來,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所經之處,地麵被踏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羽迅速側身一閃,同時伸手抓住陸離的胳膊,帶著他一同避開了這凶猛的一擊。
甲文落地後,轉身再次撲來,這次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目標直指羽的咽喉。羽揮動翅膀向上飛起,險之又險地躲開。陸離趁機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甲文砸去。石頭擊中甲文的腦袋,卻如同蚍蜉撼樹,隻讓它稍稍停頓了一下。
甲文惱羞成怒,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隨後圍著羽和陸離快速打轉,尋找著他們的破綻。每一次轉身,都帶起一陣強烈的勁風,吹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羽深知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她看準時機,在甲文再次撲來的時候,迎著它衝了上去。
陸離心急如焚,眼看著甲文變身之後愈發凶狠,羽麵臨著巨大的危險,他下意識地就想衝上去幫忙。可還沒等他邁出腳步,羽已經穩穩地站定,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大聲說道:“師傅跟你說過吧,在別人戰鬥時候要尊重他人的意願,不準插手,這是我的戰鬥!”
陸離愣在原地,伸出去的腳懸在半空,內心滿是糾結與擔憂。他明白羽的倔強,也清楚她對戰鬥尊嚴的看重,但看著羽獨自麵對如此強大且瘋狂的甲文,實在難以做到袖手旁觀。
甲文似乎也聽懂了羽的話,它停下瘋狂的攻勢,發出一陣嘲諷的嘶吼,仿佛在嘲笑人類的不自量力。但羽並未被其激怒,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更加專注,周身的氣息也越發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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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羽再次展開天使之翼,聖潔的光芒重新籠罩她的身軀。這一次,光芒中多了幾分內斂的力量,不再是之前那般耀眼奪目,卻隱隱透露出一種更為深邃的強大感。羽輕輕扇動翅膀,緩緩升空,與甲文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冷靜地觀察著對手的一舉一動。
甲文仰頭望著空中的羽,突然發力,高高躍起,試圖將羽從空中撲落。羽早有防備,翅膀輕輕一振,向後飄然而退,同時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她身邊浮現,符文相互交織,形成一張巨大的金色網,朝著甲文罩去。
甲文重重落地,卻不慌不忙,伸出爪子狠狠抓向金色網。金色網與爪子接觸的瞬間,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火花,甲文的爪子被燙得滋滋作響,但它依舊用力撕扯著,試圖掙脫束縛。
羽在空中注視著這一切,眉頭微皺,思考著下一步的攻擊策略。她知道,甲文變身完全野獸形態後,力量和防禦力都大幅提升,想要輕易取勝絕非易事。但她心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湧起一股強烈的鬥誌,一定要憑借自己的力量戰勝眼前這個強大的對手。
羽的雙手快速舞動,一道道晦澀難懂的符文從她指尖飛出,在空中逐漸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八卦陣圖閃爍著柔和的光芒,緩緩旋轉,釋放出一股神秘而古老的力量。
甲文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複了凶態,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法嗎?沒想到你還會這個。”它粗壯的四肢用力一蹬,如同一輛失控的戰車朝著羽猛衝過去,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羽咬了咬牙,大聲回應道:“以前有個煩人的家夥教過我們這幫師兄弟。”盡管嘴上說得輕鬆,可麵對氣勢洶洶衝來的甲文,她心裏也有些發怵。畢竟從一開始,她就一直處於下風,被甲文碾壓著打。
就在甲文即將撞上八卦陣圖的瞬間,羽猛地雙手一推,八卦陣圖飛速旋轉著迎向甲文。甲文毫不畏懼,一頭撞進陣圖之中,頓時,陣圖光芒大盛,符文閃爍跳動,試圖將甲文困在其中。甲文在陣圖裏瘋狂掙紮,發出陣陣怒吼,它鋒利的爪子不斷抓撓著周圍的符文,一時間符文閃爍不定,搖搖欲墜。
“就這點本事?”甲文狂笑著,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將八卦陣圖衝破。破碎的符文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羽臉色一白,受到陣法反噬,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甲文趁勢而上,高高躍起,巨大的爪子朝著羽狠狠拍下。羽躲避不及,被爪子擦到肩膀,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起來啊,別這麽容易就倒下!”陸離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喊。
羽艱難地撐起身子,嘴角掛著血絲,眼神卻依舊倔強。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再次凝聚力量,準備迎接甲文的下一輪攻擊。雖然明知實力懸殊,每一次攻擊都可能讓自己傷得更重,但她絕不甘心就這樣認輸。
甲文一步步逼近羽,眼中滿是戲謔:“繼續啊,我倒要看看,那個煩人的家夥還教了你什麽花樣。”
羽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雙手再次開始結印。這一次,她的動作比之前更加緩慢,也更加吃力,但眼神中的堅定卻絲毫不減。周圍的靈氣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決心,開始紊亂地湧動起來,圍繞在她身邊,試圖為她提供力量。
陸離心急如焚,趁著甲文注意力全在羽身上,悄悄施展風元素能力。周圍空氣瞬間躁動,無數細微風元素粒子迅速凝聚。眨眼間,一道道透明絲線般的風束從四麵八方湧出,悄無聲息地纏上甲文。
甲文正惡狠狠地盯著羽,準備發動致命一擊,忽然感覺身體被一股神秘力量束縛,動作一滯。“嗯?”它驚訝地低哼,試圖掙脫,卻發現那些風束堅韌異常,越掙紮纏得越緊。
羽看到甲文突然動彈不得,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意識到這是反擊的好機會。她想起那位“煩人家夥”曾教過的一套獨特近戰技巧,咬咬牙,強忍著傷痛衝了上去。
羽身形如電,快速欺近甲文。她腳步靈活地穿梭,避開甲文胡亂揮舞的肢體,看準時機,一記迅猛的直拳轟向甲文的腹部。這一拳蘊含著她全身的力量,甲文被擊中後,悶哼一聲,龐大的身軀晃了晃。
羽不給它喘息機會,緊接著一個回旋踢,重重掃在甲文的脖頸處。甲文吃痛,憤怒地咆哮,卻因風王束縛難以全力反擊。
陸離在一旁緊張地維持風元素束縛,額頭上滿是汗珠。他不敢有絲毫鬆懈,一旦放鬆,甲文掙脫,羽必將陷入危險。
羽瞅準甲文防禦的空當,再次發力,雙掌凝聚元氣,狠狠推向甲文胸口。伴隨著一聲巨響,甲文被擊退數米,轟然倒地。
“幹得好,羽!”陸離忍不住喊道。
羽大口喘著粗氣,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但她眼神堅定,警惕地盯著倒地的甲文,以防它再次起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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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文搖晃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中竟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開口讚道:“這套近身作戰的拳法倒是有點意思,出招淩厲,時機把握得也不錯,看得出下了不少功夫。”
然而,話音剛落,它臉上的神情陡然一變,恢複了那副冷酷猙獰的模樣,語氣森然地說道:“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壓根就沒有痛覺。剛才那些攻擊,對我來說不過是撓癢癢罷了。”說罷,甲文周身湧起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息,原本就龐大的身軀似乎又膨脹了幾分,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陸離見狀,心中一沉,暗暗叫苦。他深知甲文此言非虛,沒有痛覺的它在戰鬥中幾乎可以無視傷痛,全力以赴地進攻。而羽經過剛才一番激烈戰鬥,體力消耗巨大,身上又帶著傷,形勢對她極為不利。
羽咬了咬牙,強裝鎮定地回應道:“有沒有痛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一定會打敗你。”盡管嘴上說得強硬,但她心裏也清楚,接下來的戰鬥將會無比艱難。
甲文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就憑你?天真!那就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說著,它再次邁開大步,朝著羽衝了過來,每一步都震得地麵微微顫抖。這次它的攻擊更加迅猛,速度比之前更快,帶起的氣流刮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
羽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精神,眼睛緊緊盯著甲文的動作,試圖尋找它進攻的破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剛才那樣一味地強攻,必須想辦法智取。
陸離見甲文再次氣勢洶洶地朝羽攻去,心急如焚,雙腳下意識地往前踏出,準備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幫羽抵擋。
可就在他剛有動作之時,羽大聲喊道:“別過來!”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羽深知陸離若是貿然插手,不但可能幫不上忙,反而會讓兩人都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她很清楚眼前甲文的強大,這場戰鬥必須由她自己來麵對、解決。
陸離聽到羽的呼喊,腳步硬生生停在原地,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焦急與擔憂在心頭翻湧。他眼睜睜看著羽獨自麵對甲文,內心備受煎熬,卻又不得不尊重羽的決定。
此時的羽,目光緊緊鎖住衝向自己的甲文,大腦飛速運轉。她回想起曾經與師兄弟們一同訓練時,師父講過的關於應對強敵的策略——避其鋒芒,攻其不備。雖然甲文沒有痛覺,但它龐大的身軀必然存在行動上的一些遲緩之處,隻要能找到這個弱點,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甲文轉瞬即至,巨大的拳頭裹挾著勁風朝著羽砸來。羽身形一閃,靈活地側身躲過,同時借助甲文揮拳產生的氣流,順勢貼近它的身體。她的雙手如靈動的飛鳥,在甲文身上快速遊走,試圖找到合適的發力點。
“哼,躲來躲去,看你能撐多久!”甲文怒吼著,另一隻手橫掃過來,想要將羽拍飛。羽早有預判,一個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在甲文的腿部關節處用力踢了一腳。
這一腳雖然沒能給甲文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卻讓它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羽抓住這短暫的間隙,迅速拉開與甲文的距離,大口喘著粗氣,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甲文停下了攻擊的腳步,龐大的身軀微微顫抖,眼中竟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似痛苦又似追憶。它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以為我生來就是這副殘暴無情的模樣嗎?我也曾有過童年,在孤兒院長大的童年……”
“那座孤兒院,表麵上是收留無家可歸孩子的地方,實際上卻是個地獄。那裏的工作人員,對我們這些孩子毫無憐憫之心。每天分給我們的食物少得可憐,僅僅夠維持最基本的生存。冬天,寒風從破舊的窗戶灌進來,我們隻能擠在一起,用彼此單薄的身體取暖,可還是常常被凍得瑟瑟發抖。”
“而打罵更是家常便飯。隻要稍微犯一點小錯,哪怕隻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都會遭到毒打。他們用皮帶、木棍,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們身上,每一下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我無數次在夜裏偷偷哭泣,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招來更嚴厲的懲罰。”
“在那裏,強者才能生存。為了一口吃的,孩子們之間互相爭鬥、陷害。我親眼看著曾經一起玩耍的夥伴,為了一塊麵包,毫不猶豫地背叛我,把我推向危險。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這個世界隻有靠自己的力量,才能活下去。”
“我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壯,學會用暴力保護自己。漸漸地,那些欺負我的人開始害怕我,可我的內心卻早已千瘡百孔。後來,我離開了孤兒院,踏入這個殘酷的世界,我發現外麵也好不到哪裏去。人們依舊冷漠、自私,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所以,我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麵對一切,用絕對的力量讓別人不敢輕視我。”
說到這裏,甲文抬起頭,看向羽和陸離,眼中的凶狠少了幾分,多了些滄桑與無奈:“你們現在還覺得我是個純粹的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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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文微微低下頭,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神情,繼續緩緩說道:“在孤兒院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裏,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會那樣一直沉淪下去,直到那個人出現。他將我從孤兒院買走,我當時以為自己終於迎來了救贖,以為從此可以擺脫那噩夢般的生活。”
“可是我錯得離譜。我被帶到一個秘密的地方,那裏到處都是冰冷的儀器和穿著奇怪衣服的人。原來,所謂的‘買走’,不過是讓我成為他們實驗的對象。他們在我身上進行各種殘忍的實驗,無數次將不知名的藥劑注入我的身體,用各種電流刺激我的神經……”
“那段時間,我每一天都生不如死。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精神也瀕臨崩潰的邊緣。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在一次又一次瘋狂的實驗後,我漸漸失去了痛覺。一開始,我還覺得這或許是一種解脫,至少不用再忍受那些鑽心的疼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才明白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沒有了痛覺,我感受不到身體受傷時發出的警告,常常在不知不覺中就受到嚴重的傷害。而且,我也失去了很多作為人的正常情感體驗。快樂、悲傷、溫暖……這些對於我來說,都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個不被理解、無法融入這個世界的怪物。所以,你們現在看到的我,不過是一個被命運擺弄後,努力想要在這殘酷世界生存下去的可憐蟲罷了。”甲文說完,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那些痛苦的過往一下子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的身軀都有些佝僂。
甲文說完那段悲慘過往,情緒陡然一轉,剛剛還帶著幾分落寞的眼神瞬間又充滿了暴虐。他猛地衝向羽,一把將她狠狠地摁在地上,粗壯的手臂如鐵鉗一般死死壓製住羽,隨後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擊打。每一拳落下都帶著巨大的力量,羽根本無力反抗,隻能痛苦地悶哼,鮮血從她嘴角溢出,身體在甲文的攻擊下顫抖不已。
陸離在一旁心急如焚,卻一時找不到機會出手相助。就在甲文打得興起之時,羽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凝聚全身元氣奮力反擊,一道強大的能量衝擊而出,竟將甲文瞬間打飛出去數米遠。
甲文狼狽地摔倒在地,卻在起身時看到了從羽口袋裏掉出來的一個零食。他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伸手撿起零食,當著羽和陸離的麵慢慢拆開包裝,放入口中咀嚼起來。吃完後,他抹了抹嘴,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零食太甜了,吃多了會變胖的。”
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以及他吃掉零食的舉動,卻徹底激怒了羽。一直以來壓抑的憤怒、不甘,在這一刻如火山般爆發。她的身體周圍光芒大盛,神聖而耀眼的氣息彌漫開來。
隻見一對巨大的天使翅膀從羽的背後伸展而出,潔白無瑕的羽毛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這翅膀不斷變大,逐漸包裹住她的全身,宛如一副堅不可摧的鎧甲。羽翼上流動著神秘的符文,符文閃爍間釋放出強大的力量波動,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羽的雙眼閃耀著堅定且憤怒的光芒,此刻的她已然進入天使形態完全體。她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讓甲文也不禁微微變色,收起了臉上的輕視,重新擺出防禦的姿態,一場更為激烈的對決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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