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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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皇城的混亂中如驚弓之鳥般四散而逃。陸離在侍衛們的圍追堵截下左衝右突,每一次躲避都險象環生。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陷入絕境之時,一隻強勁有力的手從旁邊的牆壁縫隙中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將他拽進了牆後的狹小空間。
陸離剛要掙紮反抗,一隻大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子,你果然有種,這份勇氣倒是一點沒減。怎麽,把我給忘了?還記得幾年前在那片波濤洶湧的海域上,攔住你展開一場惡戰的人嗎?是我呀!艾瑞克。”
陸離拚命轉動著眼珠,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向眼前之人,待看清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後,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喉嚨裏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想要說話。
艾瑞克微微鬆開捂住陸離嘴巴的手,陸離大口喘著粗氣,一臉茫然地說道:“忘了,不好意思……”
艾瑞克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緩緩開口道:“幾年前,在那片茫茫大海之上,一艘懸掛著皇家旗幟的戰船破浪而來,目標正是阻止你們之間的那場戰鬥。那時我身為海上都護,負責執行皇室下達的命令。然而,就在即將動手之際,我收到了庫拉公主的一封信。信中的內容讓我陷入了兩難的抉擇,最終,我選擇了放任你們繼續戰鬥。”
說到這裏,艾瑞克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滄桑:“自那以後,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我不知不覺就深陷皇室內部的權力漩渦之中。經過一係列的明爭暗鬥、權謀算計,我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皇家侍衛長的位置。但這其中的滋味,隻有我自己清楚……”
就在陸離和艾瑞克交談之際,一把鋒利的劍如流星般從天而降,直直朝著陸離刺去。陸離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當即運轉體內風元素,隻見一陣狂風以他為中心驟然刮起,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堪堪抵擋住了那淩厲的一擊。
塵埃落定,陸離定睛一看,持劍站在麵前的竟是他的師妹。如今的師妹已然是巡查組的一隊隊長,身著一身利落的勁裝,眼神中透著一股冷峻與威嚴。
師妹麵無表情地盯著陸離,冷冷開口:“可疑人員,殺!”
陸離滿臉錯愕,難以置信地看著師妹,大聲說道:“我算可疑人員?”
陸離滿臉錯愕,難以置信地看著師妹,大聲說道:“我算可疑人員?”
師妹眉頭緊緊蹙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但很快那股冰冷又堅決的神色再次籠罩雙眸,她緊握著手中的劍,冷冷開口:“上頭有令,凡是在此處引起騷亂者,皆按可疑人員論處。陸離,你莫要再反抗,乖乖束手就擒吧。”話語雖硬,但語氣中卻隱隱帶著一絲不忍。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緊張時刻,月明如同鬼魅一般加入了戰局。她身姿輕盈地穿梭在人群之中,雙手如靈動的蝴蝶般快速舞動。刹那間,一枚枚形狀各異的暗器從她手中飛射而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如雨點般朝著羽鋪天蓋地地飛速射去。每一枚暗器都閃爍著寒光,仿佛帶著致命的氣息。
羽卻絲毫不懼這淩厲的攻勢,他目光沉穩,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身形在原地快速閃動,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每一次移動都精準無比,巧妙地躲避著那些呼嘯而來的暗器。他的動作行雲流水,衣袂飄飄間,竟有一種別樣的瀟灑。
艾瑞克見此混亂且危險的場景,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急忙扯著嗓子喊道:“姑奶奶們輕點啊,這裏可是皇城!這要是出了大事,誰都擔待不起啊!”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張與無奈。
然而,月明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艾瑞克的呼喊,她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伸手從腰間掏出一個簡易手雷,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羽丟去。手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滋滋”的聲響,仿佛一頭咆哮著準備擇人而噬的猛獸。
羽感受到這手雷帶來的強大威脅,眼神瞬間一凜,周身氣息湧動。隻見他抬手一揮,一道雄渾而磅礴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出,精準地撞擊在手雷上。手雷被這股力量擊飛,改變了原本的軌跡,朝著一旁急速飛去。
巧的是,就在這時,一間屋子緊閉的門突然“吱呀”一聲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人。此人正是楚茂——當今皇上。他原本在屋內處理政務,被外麵嘈雜的打鬥聲引得出來查看情況。可他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顆被打飛的手雷就直直朝他飛撲而去。
隻聽“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手雷在楚茂身前不遠處爆炸。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擴散開來,掀起一陣塵土飛揚。楚茂整個人被這股力量狠狠擊飛出去,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他身上華麗的龍袍被炸得破破爛爛,碎片四處飛濺,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最後,他重重地撞在牆上,整個人深深陷進了牆中,揚起一片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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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原本這場衝突,就算有人犯事,頂多也就是坐幾年牢。可如今竟然炸傷了皇上,這性質瞬間變得極其嚴重,直接上升到了死罪的級別。眾人呆立當場,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飛揚的塵土還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那場驚心動魄的變故。
眾人驚慌失措之下,趕忙七手八腳地將陷在牆裏的皇上拉進屋子裏。一位略懂醫術的侍從急忙上前,對皇上進行了簡單的查看。一番檢查後,眾人長舒一口氣,還好皇上隻是被爆炸的衝擊力震暈了過去,身體並沒有受到致命的重傷。
就在這時,門口的仆從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聲音顫抖地說道:“皇上,太上皇,要來看您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兒。陸離瞪大了眼睛,滿臉絕望地喊道:“完啦,死刑來啦!” 大腦在極度緊張之下飛速運轉,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看似荒唐卻又似乎可行的主意。
陸離急忙跑到床邊,拿起一件寬鬆的睡袍,快速給昏迷的皇上穿上。隨後,他自己則小心翼翼地鑽到皇上背後,盡量讓自己的身形不那麽顯眼。與此同時,他向月明和羽使了個眼色。月明和羽心領神會,迅速在房間裏翻找出兩件後宮妃子的華麗服飾,匆忙穿戴起來。
片刻之後,月明和羽已然打扮成後宮妃子的模樣。月明輕施粉黛,眉眼含情,蓮步輕移間盡顯嫵媚風情;羽則挽起如雲秀發,頭戴珠翠,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韻味。兩人一左一右,半躺在皇上兩側,營造出一副二女侍一夫的香豔場麵。
布置妥當後,眾人緊張地等待著太上皇的到來。屋子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每個人的心裏都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不知道這個荒誕的計劃能否瞞過太上皇的眼睛。
就在眾人忐忑不安之時,腳步聲由遠及近,楚定在一眾侍從的簇擁下走進了屋子。
楚定剛踏入房門,目光便落在了床榻上的景象。隻見自己的侄子楚茂正歪歪斜斜地靠在床上,嘴角流著口水,雙眼翻白,模樣十分滑稽。月明此時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輕柔地塞進楚茂嘴裏,還嬌嗔道:“陛下,嚐嚐這鮮美的魚肉~” 而羽則在另一邊,拿著酒壺不停地往楚茂嘴裏灌酒,嘴裏嘟囔著:“陛下,多喝點嘛~”
艾瑞克站在一旁,心裏暗自叫苦不迭,忍不住在心裏默默說道:“隻要不傻,就知道這肯定不對勁啊!” 他緊張地觀察著楚定的表情,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然而,楚定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屋內略顯混亂的場景,竟出人意料地沒有發作。他緩緩走到床邊,端詳了一下楚茂的樣子,隨後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寵溺的笑容,自言自語般說道:“唉,這孩子,肯定又是玩得太累了。年輕人嘛,偶爾放縱一下也無妨。”
聽到楚定這話,屋子裏的眾人都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陸離躲在楚茂身後,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但仍不敢有絲毫大意,大氣都不敢出。月明和羽對視一眼,眼中也閃過一絲慶幸,手上的動作卻依舊維持著剛才的模樣,生怕露出破綻。
楚定轉身對著侍從吩咐道:“都別在這兒吵著陛下休息了,都退下吧。好好照顧陛下,等陛下醒了,即刻來報。” 說罷,便帶著侍從離開了房間。
隨著房門緩緩關上,屋內的氣氛這才徹底鬆弛下來。陸離從楚茂身後鑽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月明和羽也急忙褪去身上繁瑣的服飾,癱坐在椅子上。艾瑞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埋怨道:“你們這都是什麽鬼點子,差點沒把我嚇死!” 但不管怎樣,這場危機算是暫時被糊弄過去了,可接下來又該如何應對愈發複雜的局麵,眾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憂慮。
楚定剛帶著侍從離開不久,眾人緊繃的神經才剛鬆懈下來,突然,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門“唰”地一下被推開,楚定竟又折反了過來。
眾人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剛剛坐下的幾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動彈不得。陸離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驚恐還未來得及褪去;月明和羽下意識地想要重新擺出剛才的姿態,卻因為太過慌亂顯得動作極為僵硬;艾瑞克更是臉色煞白,雙腿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楚定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子,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他徑直走到床前,低頭看著依舊保持著“醉酒玩樂”狀態的楚茂。一時間,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靜得能聽見每個人劇烈的心跳聲。
過了許久,楚定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幾個,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坎上。
陸離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從地上站起來,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太上皇,您看陛下平日裏為國事操勞,難得今日有興致放鬆放鬆,我們這不是想著讓陛下好好樂一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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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定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陸離,說道:“哼,放鬆?你們當朕是老糊塗了嗎?這其中的蹊蹺,朕會看不出來?” 說罷,他轉頭看向楚茂,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是擔憂又似是不滿。
月明見狀,急忙上前一步,盈盈福身,嬌聲說道:“太上皇息怒,是我們不懂事,一時興起鬧得過了些,還望太上皇不要怪罪陛下,都是我們的錯。”
“算了,我原諒你們了,快走吧!”
楚定轉身欲走之際,月明急忙追上前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伏地,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太上皇,請您務必原諒我們這一次的魯莽行徑。我們實在是無心冒犯,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
楚定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看著跪地的月明,神色平靜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起來吧,有些事,並非你們表麵看到的那般簡單。” 眾人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楚定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目光有些迷離,陷入回憶之中,緩緩說道:“曾經,這皇城之中也是一片祥和安寧。那時的我,還不是太上皇,與你們一樣,懷揣著夢想與抱負。有一次,我外出狩獵,在山林間遇到了一個奇異的部落。他們的生活方式、文化習俗都與我們大不相同。在那裏,我經曆了許多從未有過的事情,也結識了一些特別的人……” 眾人靜靜地聽著,被楚定的故事吸引住,全然忘了此刻緊張的處境。
待故事講完,月明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鼓起勇氣問道:“太上皇,我鬥膽想問您兩件事。” 楚定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月明深吸一口氣,說道:“第一件事,您是否還記得柳傾城的養母的名字?”
楚定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滿是追憶:“自然記得。柳傾城養母名為蘇婉清,年輕時那可是風華絕代,才情容貌皆是萬裏挑一。她的一顰一笑,不知牽動了多少人的心弦。”
月明咬了咬嘴唇,緊接著問道:“那第二件事,關於毒品之事,不知您是否知曉其中內幕?”
此言一出,屋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楚定。楚定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坦然地迎上眾人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大膽承認:“毒品的事,是我幹的。當年,我與那個神秘部落交往漸深,接觸到了這種奇特的東西。起初,我隻是想借此探索一些未知的領域,尋求一些突破困境的方法。卻沒想到,它帶來的後果如此嚴重,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說到此處,楚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悔。
眾人聽聞此言,皆震驚不已。原本以為隻是一場簡單的鬧劇,卻沒想到牽扯出如此複雜且驚人的秘密。陸離忍不住皺眉問道:“太上皇,您為何要承認這些?難道不怕我們宣揚出去嗎?”
楚定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況且,你們既然已經卷入其中,知道真相或許對你們、對整個皇城,都未必是壞事……”
楚定肥胖的身軀微微晃動,嘴角流淌出一絲口水,臉上掛著扭曲又陰狠的笑容,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道:“並且我壓根沒打算讓你們活著走出這扇門。你們的罪名,我早就精心安排好了——就說爾等刺客膽大妄為,竟敢潛入皇宮刺殺皇帝。侍衛長艾瑞克雖奮力抵抗,卻終究護駕失利,不幸因公殉職。而皇帝楚茂,也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刺客刺殺中,慘遭毒手,龍禦歸天。”
眾人聽聞這一番話,猶如遭受晴天霹靂,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陸離雙眼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聲吼道:“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如此顛倒黑白、肆意誣陷,難道就不怕天理昭彰嗎?”
楚定不屑地嗤笑一聲,肥厚的下巴抖動著,輕蔑地回應道:“在這皇宮大內,在這天下之土,朕就是天理!你們這群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生死存亡不過是朕一句話的事。”
月明氣得渾身瑟瑟發抖,手指顫抖地指著楚定,聲音中滿是悲憤與唾棄:“你這個老奸巨滑、心狠手辣的惡賊,這般陰險狡詐的行徑,必將遭到報應!”
楚定對此充耳不聞,反而慢悠悠地站起身來,肥大的身軀在燭光下投射出巨大而扭曲的影子。他拍了拍身上華麗卻沾滿陰謀氣息的錦袍,高聲喝道:“來人呐!”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緊閉的房門“轟”地被撞開,一群如狼似虎的侍衛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刃,如潮水般洶湧而入,瞬間將眾人圍得水泄不通。侍衛們眼神冷漠,散發著肅殺之氣。
艾瑞克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鋒利的佩劍,身形一閃,擋在了眾人身前。他目光堅定,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大聲喊道:“想要傷害大家,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盡管此刻局勢凶險萬分,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視死如歸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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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和月明也迅速做出反應,各自擺開防禦的架勢。羽身姿矯健,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敵人;月明雖然身為女子,但此刻也毫不退縮,緊握著手中臨時當作武器的物件,準備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
陸離心急如焚,大腦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下飛速運轉,試圖想出一條能夠擺脫困境的妙計。他深知,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稍有差池,所有人都將命喪黃泉。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極點,仿佛空氣都要凝固的時候,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茂突然發出一聲微弱而痛苦的呻吟。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隻見楚茂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還帶著剛蘇醒時的迷茫與混沌。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劍拔弩張、充滿殺意的場景,虛弱地囁嚅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楚定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沒料到楚茂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蘇醒過來。但他畢竟老謀深算,很快便鎮定下來,臉上重新換上一副偽善的麵容,假惺惺地說道:“茂兒,你醒得正好。這些人都是居心叵測、意圖刺殺你的刺客,朕正要將他們就地正法,以絕後患,為你報仇雪恨。”
楚茂努力地撐起沉重的身子,靠在床頭。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而銳利,直直地盯著楚定,冷冷說道:“大伯,事情恐怕沒你說的那麽簡單吧。” 楚定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沒想到,楚茂即便剛剛蘇醒,神誌尚未完全清醒,卻依然能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陸離見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大聲喊道:“陛下,楚定他心懷不軌,包藏禍心已久!他企圖汙蔑我們,篡改事實,其真正目的是謀朝篡位啊!”
楚茂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眼神中透著審視與思索。最後,他的目光再次定格在楚定身上,語氣低沉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大伯,今日之事,錯綜複雜,疑點重重。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能說得通的解釋,否則,休怪朕不顧多年的叔侄情分!”
刹那間,整個房間的氣氛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停滯。楚定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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