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她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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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鈺去超市一趟沒買到多少新鮮水產,倒是買了不少水果和火鍋佐料。
    全塞進冰箱洗了把手,從櫥櫃拿起一把掛麵站著等水燒開。
    商漓說的不錯,他的確隻會做簡單的米、麵、粥,口味勉勉強強能稱得上還行。他也知道那孩子言不由心,即便會吐槽卻沒有不喜歡。所以每每需要做些東西時,秦鈺都慶幸商漓不會在他身上出現挑剔的行為。
    很快,那賣相……清淡但不失營養的湯麵出鍋,香氣溢出整個廚廳。秦鈺嚐著味關了火,將鍋台擦淨。
    盛好的兩碗麵剛放到左手側的島台餐桌,就看到推門而入的阮家姐妹。
    “哪來的香味,姐姐你聞到了沒?”阮青桐拎著大包小包進門,突然頓住腳步。
    阮青蒿接過呂修明手中其他的東西,徑直朝電梯門走,道:“我上去了,你別磨嘰。”
    “哦。”
    似是習慣,阮青桐聳聳肩將手上東西放在茶幾上,一抬眼就與秦鈺四目相對。
    愣了愣,驚詫道:“我說家裏沒阿姨哪來的飯香呢,真沒看出來,保鏢小哥還會做飯呢?”
    秦鈺摸不清她倆的底細,但光看麵相和言語態度也不是心思壞的,扯唇道:“還行,會一點簡單的。”
    “還有嗎?”
    “啊?”秦鈺被這一問,差點沒反應過來。
    “沒……了,抱歉剛剛問了醫生,他說他不餓,我也不清楚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就沒敢做多。”找回頭緒秦鈺抿抿嘴角,胡亂掰扯。
    且慢,什麽家裏?屁股還沒坐熱呢,真把這裏當久居之地了?
    這姑娘真挺自來熟,在哪都能泰然處之且沒心沒肺,現在不僅商漓對她的醫術抱有絲絲疑心,他也一樣。
    “好吧猜到了,那老頭年紀大了就不好好吃飯,算了我們待會自己點外賣,”阮青桐歎著氣,低頭把自己要用的東西挑出,指著留下的購物袋道:“保鏢小哥,待會記得將這些東西拿到小少爺屋裏,兩點多我下來開始為他針灸。”
    “行,麻煩了。”秦鈺看了眼那鼓鼓囊囊的東西,應著。
    抬步準備去喊商漓,又被叫住:“還有,保鏢小哥……”
    秦鈺太陽穴突突跳,深吸口氣:“青桐小姐,喊我陸左左就行。”
    這個稱呼一下子就把他的地位降到最低,能喜歡才怪。
    阮青桐聽著這語氣,以為自己話太多惹人不快,連忙道:“sorry,我就是想問商漓少爺他有沒有什麽基礎病?”
    秦鈺回憶片刻,道:“貧血和頭痛算不算?”
    “算,是那種偏頭痛嗎?”
    “不是,少爺之前有過主治醫師,說是什麽緊張性頭痛,沒大問題。”
    阮青桐點點頭,若有所思,很快拎著東西離開茶幾,邊走邊道:“好,我知道了,多謝。”
    “沒事。”
    秦鈺籲口氣加快步子,總算在麵沒涼前和商漓吃上了熱乎飯。
    當桌上的機械鬧鍾“滴答滴答”聲響起,商漓盯著那一串串繁雜冗長的比率數字,頭也沒抬伸手關掉鬧鍾。
    又過了一會,商漓抿唇將算好的數目寫下那瞬房門被敲響,朗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asher,還在休息嗎?”
    “不在,”商漓這才放下筆,揉了揉略帶酸澀的雙眼。
    而後看向對側床尾地墊上,低著頭不知道玩什麽被氣得一臉黑線的秦鈺,衝他柔聲道:“左左,去開門。”
    秦鈺正死死瞪著黑屏的手機,腦子裏正被零零三的話氣到咬牙切齒,此刻一聽商漓的話連忙起身。
    秦鈺拉開門,就見那和煦長者衝他微笑:“謝謝。”
    還沒來得及揚起笑容,看到阮青桐阮青蒿後又愣住:“需要那麽多人嗎?”
    這次是阮青蒿率先開口,恬靜的麵容上平淡無波:“嚴格來說,需要的。”
    “好,那我不需要出去吧?”
    “不用,房間很大啊又不是容不下人,不過針灸時間略長,你要是感覺枯燥也可以出去,畢竟中途不建議開門見風。”
    阮青桐笑著,起身走到商漓身前,將那窗戶關緊。低頭看向商漓,道:“要上廁所嗎,時間會有點長哦。”
    “剛去過,不用了。”
    “行,那你躺床上吧,我先準備針具”
    “嗯。”商漓將輪椅搖到床邊,伸手示意秦鈺把他放到床上。
    阮青桐空出一張桌子,將買回來的東西挨個拆開,擺放好。戴口罩戴手套做好一切消毒措施後,將針具攤開再次消毒。儼然像一個小型無菌台,秦鈺看得眼花,但也新奇。
    十分鍾後,這才轉頭看向秦鈺,提醒道:“試一下他的褲子能不能撩到大腿根,不能的話就得脫掉。”
    “可以。”十一月份室內早已開了地暖,商漓薄如蠶絲的睡褲輕而易舉被撩到腿根堆疊起來,暴露出如凝脂般的白色雙腿,以及幾處斑駁但密集的淡紫色印跡。
    不算很重的顏色,但範圍尤為明顯。
    秦鈺:“……”
    氣氛陷入詭異的靜默,他能感覺收回的動作都變得僵硬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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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啥啥的象征,又何況幾人身份還是醫生。
    他與朗恩不過身前和身後咫尺的距離,秦鈺都能感覺那灼熱又暗潮湧動的目光狠狠戳在自己脊背上。
    阮青桐眉頭一挑,沒錯過秦鈺麵上的窘迫。久違的震驚過後,鳳眼彎了弧度,衝商漓意有所指地揶揄道:
    “果然還得是年輕,情難自禁。”
    說著,促狹地想衝身側的阮青蒿笑,卻得了個冷眼相對。
    秦鈺老臉一熱,見商漓隻一味看天花板置身事外,他也隻能麵上仍裝的雲淡風輕,快速退開幾人視線範圍內。
    “姐姐,我好久沒施針了,待會記得幫著我點。”
    “廢話。”
    阮青蒿麵無表情戴上手套,將一張白花花的巾子鋪在床尾,把針具挪了過去。
    阮青桐嘿嘿一笑,重新看向商漓,盯著那呼吸頻率不穩的胸膛安撫道:“別緊張,不疼。”
    “嗯,我知道。”商漓淺淺地吐了口氣,聲音略帶沙啞。
    疼痛什麽的他也感知不到多少,但心髒仍在怦怦直跳,不能平息。毫無疑問那是對此次針灸結束後的一種期待與忐忑,也是他日思夜想都盼望會成功的執著。
    碘伏球在肌膚上落下黃色的暈漬,細長的毫針鑽進大腿內側的肉裏,秦鈺看著就頭皮發麻。
    阮青桐卻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手中動作重複,一根根紮進不同的部位,延伸到膝蓋和小腿,甚至是腳踝。
    艾絨放在上麵熏蒸,熟悉又不太舒適的味道散開,數量不少掛在針尾,秦鈺隻覺得驚悚。
    許久之後,阮青蒿協助她清掉灰塵,又等了半天才拔下細針。
    “好了。”
    阮青桐擦去額前的細汗,把他的褲腿放平,這才摘下口罩舒口氣。
    商漓剛想著支起身子試試感覺,但被阮青蒿製止:“別急著起,躺會等氣散開,不用很久,一二十分鍾就行,結束後才能大幅度活動,才能開窗通風。”
    “哦,好。”商漓又乖乖躺了回去一動不動,在幾人收拾東西的間隙又問:“會即刻見效嗎?”
    “很抱歉不能,”“商漓少爺,針灸是周期較長的治療方式,症狀輕的最短也要一周到兩周時間恢複,一開始感受不到起色很正常。”
    “是這樣啊。行,我知道了,麻煩你們了。”
    “asher,我暫時幫不上什麽忙,但若是有什麽不舒服的,隨時喊我們。”
    “好,謝謝朗恩叔叔。”
    門被掩上,走到電梯門口阮青桐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商漓口中的“朗恩”二字,確認沒聽錯後,震驚瞪大眸子。
    “他喊你朗、恩叔叔?不,怎麽個事啊?您背著我們全都把事情告訴他了?”
    “我不會這麽快告訴他的,不過是坦白了真名,他若是想要調查什麽,順著我的名字自然不難,不想的話說明他對我們的底細並不在意,甚至懶得搭理。很幸運,他是後者,夫人將有更多的時間去完成她要做的事情。”
    阮青桐扯扯唇,有些無奈:“雖然不懂您為什麽那麽自信於自己的想法,不過我們可是說好了,夫人完成偉業後,我和姐姐不會選擇回到王室。”
    朗恩看著鋥亮的電梯內壁上,折射出幾人隱隱的麵容,長歎一口氣:“夫人所屬的王室早已被瓜分的一無所剩,作為旁支也隻能用其他手段籠絡家產。何況夫人日後不會待在歐洲,身邊也不會留有親眷,不強求別人,哪怕是她的親生骨肉。”
    冷不丁的,阮青桐冷笑幾聲:
    “每每聽到這我就來氣,據我所知夫人本可以做個純正的王室公主,偏偏她曾曾祖母的父親不知道看中了商家祖上的什麽能力,鬼迷心竅非要自己女兒與男人聯姻,這下好了,不但沒處好,還把自己數百年的家業賠了進去。說句難聽的,什麽狗屁王室,旁支嫡係又有什麽區別?不過是一群佯裝有眼界和思考能力的男人,到最後用自己女兒的幸福換取利益穩固。”
    “青桐,人性之複雜不是你意氣用事就能斷定的了的,溫商兩家破裂之始連我都尚未在人世,你就——”
    “惡人就是惡人,”阮青桐才不聽他念經,冷哼:
    “反正聯姻不是那些女性自願的,毫無了解可言就把人送了過去,跟買賣有什麽區別?您別說教我了,被販賣的經曆我可太熟悉了,我自然知道他們心裏想著什麽肮髒事情……算了,懶得噴,叔叔您多惦記著自己要幹的事吧,別一整顆心放在夫人的事上,她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也該知道她的手段。不說了,我要去洗澡了。”
    艾葉的味道太濃鬱,阮青桐從小就不喜歡,電梯門一開就飛快跑回房間。
    “唉,青桐還是這麽嫉惡如仇,我生怕她這頑固的心思會為她帶來不好的反響。”
    “那您就想錯了,叔叔。青桐心思遠比我們認為的細膩,隻是嫉惡如仇並不是對於任何人的按照想法一概而論,有什麽不好的?”阮青蒿卻搖搖頭反駁,眸中劃過些許柔軟。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溫聲道:“我覺得她說的很對,青桐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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