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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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占山將炸魚的炸藥丟到水裏後便後退幾步在岸上觀望。
因為炸藥的引信有一定防水能力,所以短時間浸水不會熄滅。而引信裏麵本來就有空氣,完全足夠引信的燃燒,所以也不會因為入水而立刻熄火。這種現象如果小時候有往水裏扔鞭炮玩的經曆,應該有所了解。
炸藥入水後在水麵浮起幾個氣泡後,大概五秒,轟然爆炸。劇烈的爆炸令水花飛濺的老高,其中還看到兩條被炸上天的魚。待水花落下,卻有五條大魚飄在了水麵上。
胡占山用箭綁著繩子射到魚身上拉回岸邊,之前被射中頭的那條也在。
這幾條魚剛死,甚至沒有死透,帶有濃鬱的“生氣”。胡占山差點沒忍住直接上去生啃,當然他作為一隻文明的喪屍,還是將魚剁了再生啃。新鮮魚肉下肚,胡占山再次感到那種舒暢的感覺從腹部擴散到四肢百骸。雖然輕微,但對於身體沒什麽知覺的喪屍而言還是很明顯的,這絕不是錯覺。
“果然,鮮活的食物對喪屍有獨特的作用。”胡占山暗道,至於有什麽獨特作用他還說不清楚,反正感覺上是好處。對於有這種作用的原因也不清楚。想不明白就不想,吃就對了。
這些魚的個頭不小,大的足有一米半,看樣子應該是鯉魚。為什麽說應該,因為它們的樣子有點怪。鯉魚也可以長到一米多,但身上鱗片可不會骨化。這些魚外形像鯉魚,但鱗片層層疊疊好像甲胄,而且生有骨刺,讓胡占山剁起來費了不少事。更甚至打開魚嘴,還發現它嘴裏是兩排鋸齒狀的鋒利牙齒,這可不像鯉魚該有的東西。這明顯是肉食魚的特征。
“我說半天也不見個來喝水的動物,感情被你們給吃了啊。”胡占山敲著魚頭道,可惜這魚不會頂嘴。確實,就憑這些魚的體型,一般的小動物來飲水就直接被當成餌食了。
一口氣吃了大半條魚胡占山還感覺意猶未盡,不過考慮到肚子的承受能力還是停止了進食。其實就算他將整條魚吃了也可以,不過那樣的話有兩種結果,一是吃撐了吐出來,二是一隻挺著大肚子,直到消耗掉。這都是他在喪屍身上試驗得出的結論。
收拾好剩下的魚,胡占山準備下山。這些魚也夠他吃一陣子了。既然活食更好,沒有必要儲存太多食物,吃完了來打新鮮的。
也不知道胡占山是幸運還是倒黴,當他費事的拖著幾條大魚走到半路,突然聽到樹叢中一陣“哢嚓嚓”撞擊的急響,緊接著一隻豬竄了出來。
“這應該是豬吧?”胡占山有點不太確定,因為這豬個比牛大,一身黑亮的皮毛反射著灑落林間的陽光,看上去就很堅韌的樣子。另外它除了腦袋跟豬差別不大,龐大的身軀異常健壯,一塊塊的肌肉好像用氣吹出來的,即便透過毛皮也能看出它驚心動魄的輪廓。這絕對是豬界的肌肉猛豬!而且從它剛才出來的時候把一棵大腿粗的樹給撞斷都屁事沒有的情況來看,它這身肌肉和皮毛絕對不是裝飾。
“哼哼”
肌肉猛豬喘著粗氣,但那絕對不是累的,更像是一種準備動作。它沒有立刻向胡占山撞過來,而是死死盯著他,仿佛在審視自己的獵物,判斷有沒有危險。
“找了一上午也沒找到個獵物,我這剛要收工回家就蹦出隻,能不能不這麽玩?我說豬兄咱就不能打個商量,這次就放我一馬,下次我來的時候你再出來。”
對於胡占山意義不明的喪屍嚎,肌肉猛豬完全聽不懂,當然就算是人話它一樣聽不懂。不過聽不懂沒關係,它就當成挑釁收下了。作為回應,它猛然加速,向胡占山就衝了過去。
“我擦,你一言不合就開撞啊,能不能有點和平主義精神?我這邊還沒準備好呢!”胡占山邊嚷嚷著丟下手中的魚,連滾帶爬的躲過野豬的衝撞。他剛才見到豬衝出來就開始慢慢的摸背後的弓箭了,隻不過為了不刺激豬,放慢了速度。結果完全沒用,人家該撞還是撞。
躲開豬的第一次衝撞,胡占山已經將弓箭取下,並迅速的開弓上箭。當豬一撞落空反身回來之時,對著它腦袋就是一箭。
“咄”
利箭直接命中豬頭,但這豬頭的堅硬程度遠超想象,箭射是射中了,但並沒有穿透。腦袋中了一箭的野豬疼的發出一聲慘叫,一個勁的猛甩腦袋,想要把箭甩掉。不過這一箭射的確實挺有力度,沒射穿豬腦袋,但釘的也很結實。最終箭沒有甩下來,卻被它在地上蹭斷。而鮮血也順著傷口流了一腦袋。
這下,胡占山是成功將野豬激怒。不過他並不在乎,因為就算不激怒,這野豬也沒有打算和平相處。
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現在胡占山在野豬的眼裏已經從普通獵物成了仇敵,區別就在於,它將發起更猛烈的攻擊......好像區別也不大。
麵對再次襲來的野豬,這次胡占山已經準備好。他拋下弓箭,抬起左臂,讓“死神之爪”對準野豬,右手則將打火機口頂在引信上。見野豬衝來,他立刻點燃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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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野豬在甩箭的時候,其實胡占山可以攻擊,不過難以擊中甩動的豬頭,攻擊其他地方又沒啥意義。因為這頭豬體型太大了,不擊中要害很難造成有效傷害,頂多讓它更加憤怒而已。至於心髒,這可是豬啊,四肢著地,就算胡占山眼睛自帶x光也沒法透過它身上那鋼鐵般的肌肉準確命中。所以最好的攻擊時機就是當豬衝過來的時候,自己把腦袋送上來,絕佳的靶子。隻不過胡占山需要把握好時機,若反應慢了,豬還沒射死,自己恐怕先被撞死了。所以他也趁著剛才野豬甩箭的功夫拉開了距離後才擺好架勢的。趁機逃跑根本不用想,他兩條腿的喪屍怎麽能跑過四條腿還橫衝直撞的野豬,那純粹是浪費時間和自救的機會。
點燃引信到死神之爪也就是手炮發射需要大約一秒的時間,而野豬衝撞速度卻很快,即便已經拉開距離仍讓胡占山覺得這一秒是如此漫長。
在野豬衝到離護胡占山不足十米的距離之時,手炮終於在“砰”的巨響生中發射。
被火藥高速發射的鋼刺瞬間貫穿了左豬耳後,速度不減的貫穿了它粗壯的左前腿,然後射入地麵。胡占山射偏了!若不是野豬夠粗壯,連它的腿都射不中。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胡占山這手炮精準度有限,十米距離也不算近,射偏了不奇怪。
胡占山暗呼一聲倒黴,急忙往旁邊一撲,躲開野豬的衝撞。而野豬因為前腿突然受創,發出慘叫的同時失去平衡而摔倒,憑著慣性向前翻滾了數圈後才撞到樹幹停下。
因為受創加上撞擊,讓野豬有點暈乎,一時間竟沒有站起來。胡占山見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刻衝了上去並點燃另一支手炮。他的死神之爪可是雙管的。
胡占山剛將手炮抵在野豬腦袋上,手炮就開火了。
“嘭”
零距離射擊,鋼刺如飛石擊卵般直接將堅硬的豬頭擊碎,然後釘進後方的樹幹,僅留下半截染血的鋼刺的尾部還在樹幹之外。
掙紮的野豬轟然掉地,隻有四肢還在輕微抽搐。
鮮血混雜著濃鬱的生氣讓已經飽腹的胡占山有一種立刻撲上去大快朵頤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住強烈的進食欲望,先取下手炮的管,快速清理火藥殘渣並重新裝藥裝彈。直到兩分鍾後全部將手炮全部填裝完畢才鬆了口氣。
這是防患於未然,他怕再突然蹦出隻肌肉猛豬,如果沒有手炮,豈不是完蛋。
“我要吃掉你的腦子!”裝好手炮後胡占山不客氣的將野豬還剩的腦子吃了個幹淨,順便喝了些溫熱的豬血。
這野豬的生氣濃鬱程度遠超魚,吃下豬腦和鮮血,那種散發道四肢百骸的舒暢感更加明顯,甚至胡占山仿佛都感到了一股股清晰的暖流在體內流動。力量也明顯增加了不少。
其他的不敢說,但力量增加這點非常直觀,因為這隻七八百公斤的野豬,放到以前就算是喪屍力氣比普通人大些,想挪動也很困難。但現在胡占山硬生生的將這大野豬拖下了山,還帶著好幾條大魚。這力量已明顯超過他以前的力量了,胡占山確定自己之前絕對沒有這麽大力氣。
將野豬裝車後,胡占山駕車離去。一路上反複思考著食物給身體帶來這些變化的原因。吃剛獵殺的動物的肉這種感受和變化最明顯,而吃單純的生肉卻不會有這種效果,似乎隻有吃活物或剛殺的不久的活物才會有。之前胡占山可是吃了整整一個月的冷凍生肉,除了能消除饑餓感補充消耗外,並沒有任何其他感覺。聯想上次捕獲的兔子,剛殺死的時候喝兔血和吃新鮮的肉也有那種舒暢感,隻不過比較輕微,感覺不到身體有什麽明顯變化。隨著時間推移,到了第二天再吃同樣的兔肉,因為帶了血雖然味道要比原來的冷凍豬肉味道稍微好點,但並沒有前一天鮮活時“美味”,而且那種進食後獨特舒暢感也沒有了。如果說這新鮮的肉和儲存的肉有什麽差別的話,那就是“生氣”。擁有喪屍感官的胡占山能夠聞到活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特“氣味”。一旦活物死亡,生氣就會快速流失,這從捕獲的兔子、魚和野豬可以看出。魚因為捕獲較早,現在胡占山已經幾乎從它們身上聞不到生氣了,而野豬身上那濃鬱的生氣也在快速流失,僅從山上拖到山下那段時間,胡占山就能明顯感覺到生氣的濃度下降了至少三分之一。當他停車分解收拾野豬肉的時候,生氣的味道已經下降了一半,吃起來美味的程度和那種舒暢感相比剛獵殺時也同樣下降。這便令胡占山確認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喪屍能夠通過進食的方式攝取活物身上的生氣,並且這些生氣不僅對喪屍來說是無法抗拒的美味,還能夠切實的對喪屍身體產生增強作用。
這一發現讓胡占山激動不已:“原來喪屍也不是永遠一成不變,也能變強啊!變強的契機竟然是吃,我要吃成一隻強力喪屍,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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