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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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占山瞄了眼樹頂上那顆發光的果實,看賣相就不是凡物啊,自帶光效向來都是極品裝備,不對,是極品食材的特征。但誰說長樹上就一定是果實,它也可能是個發光器官,作為吸引獵物的誘餌。
一邊躲著根須和樹枝的胡占山再次開弓射箭,不過他這支箭有些不同,箭前端綁著三顆他精心自製的土炸彈,而它們綁在一起的加長引信已經點燃。
這是前幾天胡占山補充炸藥的時候想到的點子,以前的箭太輕,根本不適合綁東西,現在的鋼箭夠重,綁上幾顆炸彈完全不是問題。至於綁幾顆,當然是能綁幾顆就幾顆,讓威力最大化。三顆綁在箭上成三角形,最為穩固,再多就不穩定了,而且對射箭的影響也較大。不然胡占山倒是想綁上二十顆,一箭下去炸出核彈的效果。
這綁著土炸藥的一箭並沒有飛向花樹可能是要害的樹頂果實,而是釘在它樹枝防禦相對稀鬆的中上樹幹位置。胡占山是怕箭被樹枝抽開,畢竟這一箭殺傷都來自於它上麵的自製土炸藥。
箭帶著土炸藥釘在樹幹之上,讓再次受到攻擊的花樹更加瘋狂的向胡占所在抽擊,所過之處地麵像被攪拌機攪過一遍,一片稀碎。凶猛的攻擊令身穿鎧甲的胡占山都頭皮發麻,不敢硬接,隻好避其鋒芒。但花樹隻是應激性攻擊,它並非智慧生物,或許挨箭會讓它進化的更加堅固,防禦力更強,就像之前受到火燒變得防火一樣,它卻不會去拔掉身上的箭。所以當綁在箭上的炸藥引信燒盡,伴隨一聲猶如平地驚雷的轟然巨響,花樹被攔腰炸斷,並且爆炸的衝擊讓它上下兩截打著旋飛出,濃重的黑色硝煙彌漫開來。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震的夠嗆,數人直接被震破耳膜,從耳朵裏流出鮮血。簡直是無妄之災。
這操作王煥等人也是驚了,哪裏來的炸藥啊,這附近也沒聽說有采石場之類的礦場。不過濃重嗆人的煙味讓他們很快明白,這是自製的土炸藥,還真是個人才。
然而這樹還沒完,斷成兩截中的下半截依然活力十足,張牙舞爪就襲向附近一個還暈乎的探索隊員,打算血祭一下給自己補補。同時這也說明樹頂上的果實並非花樹的要害,不然都斷成兩截了,難道果實還有遙控功能?
見花樹還不老實,胡占山豈能讓它得逞?丟下鐵弓順勢解下巨劍開山握在手中,然後縱身一躍來了招從天而降的豪斬。
哢嚓
厚重的鐵劍真如開山般砍入混凝土地麵,同時也砍斷了花樹襲擊的樹枝。樹枝不止一條,所以斷其一枝並無影響,其他樹枝和樹根齊齊襲向胡占山。它們或刺或抽,還有的想把胡占山捆住,不過在胡占山舉重若輕的大劍下折戟而歸。
可能是因為受傷,樹枝和根須變得不像之前那麽迅捷,即便數量眾多,依然和仗劍而戰的胡占山鬥的旗鼓相當。二者你來我往,巨大的鋼鐵之劍在胡占山手中虎虎生風,若不是砸地上就留個坑,還以為是木頭做的。
而現場並非隻有胡占山一人,王煥並沒打算對一棵樹講人道主義精神,直接下令配合攻擊。所以花樹很快便含恨倒在眾人的圍毆中,並被胡占山貼心的砍得稀碎。
花樹的殘骸樹汁粘稠如血,看上去像大型分屍現場,胡占山覺得它們當不了柴火。
戰鬥結束,王煥立刻簡單交代了兩句救助傷員,然後正要來和這位身披奇醜甲胄的強援打個招呼認識下,順便表達感謝之情的時候,胡占山屁顛屁顛的跑去斷樹的上半截那,找到了樹頂的果實。
此時這顆果實已經不再發光,看上去皺皺巴巴。它個頭沒變,依然拳頭大小,但賣相上可差了不是一個級別,鳳凰變土雞的感覺。
胡占山想摘下來,不過發現果實長得還挺結實,拽斷梗的時候發出了牛筋崩斷的聲音。也就胡占山力氣大,普通人還真不一定能徒手摘果子。當然,普通人不傻的話,他可以用刀割。
胡占山雖然不確定這醜球是不是果實,不過樹那麽重視,應該是好東西吧,先揣兜裏再說。如果他知道這樹就是之前遇到的花樹,那就可以肯定是果實,開花結果嘛。隻是那麽大的花結這麽小的果,是不是營養跟不上呢?
對於胡占山明目張膽的獨吞戰利品的行為,立刻有人反對。
“你做什麽,你是什麽人?這是大家拚死的共同成果,憑什麽你獨吞?”一個沒怎麽受傷的探索隊員用槍對著胡占山喝問。
結果還不等胡占山回應,王煥先喝止了那隊員:“把槍放下,剛才也沒見你這麽勇猛。”
王煥的話是紮心,不過也是事實,這位探索隊員戰鬥時一直在摸魚,不過他一個非異能者本身也對花樹沒什麽傷害,王煥也沒那心思管他。反正要是戰敗,大家都是死,誰也跑不了。
至於說胡占山獨吞的問題,王煥看得很明白,如果沒有這個強援,搞不好探索隊全體撲街,還有個毛線成果。撿回命就是最大的成果了。再說,那玩意誰知道是好是壞,就是給他,也不敢隨便要,萬一有劇毒之類的呢?也有可能那東西屁用沒有,隻是誘餌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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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探索隊員悻悻的放下槍,嘴裏還嘟囔了句什麽。不過他聲音小,王煥沒聽清,也懶得管。
王煥擠出個笑容對胡占山道:“你不要介意,首先謝謝你出手相助,要不是你,我們今天怕是要損失慘重。還沒介紹,我們是金明市那邊幸存者營地的,我叫王煥,算是這次探索隊的領隊。看得出你也是異能者,不知道你是一個人還是有其他同伴。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營地一直在招收各地幸存者,特別是像你這種有實力的人,如果你有其它夥伴也可以一起加入我們。我們營地的條件還不錯。”
條件是不錯,起碼還能偶爾洗洗澡,至少不用靠氣味熏死敵人。
胡占山作為一隻正經喪屍,雖然還有一定的嗅覺,但除了對血腥味、生氣之類的比較好用,其他氣味分辨能力不強,所以也沒有注意自己的一身異味,特別是剛做成不久的醜甲,更為他平添了一股“深邃的氣息”。
胡占山看到久違的活人,倍感親切,沒有注意到王煥話語中的其他含義,因為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沒辦法,活人的生氣加上遍地的血腥味,讓胡占山感覺自己好像站在餐桌上。而對王煥的邀請,胡占山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但你們確定要和喪屍做鄰居?晚上增加點喪屍大逃殺的活動?
於是胡占山搖了搖頭。
這一搖把王煥搖暈了,你有是沒有,來是不來?難道是“一搖雙關”?
“就算不想加入我們營地也沒關係,去看看說不定你會改變主意。”見胡占山還是沒有回應,王煥繼續道:“你有什麽需要的,醫院這些藥品你要是有需要的盡管取,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營地太需要這批藥品,所以除了你需要的,我們要把它們都運回去。”
胡占山一個喪屍,要藥幹什麽?於是他又搖了搖頭。
王煥有點頭大,這“救星”怎麽除了搖頭不會別的?撥浪鼓精?關鍵是他腦袋捂得嚴實,連護目鏡後眼睛的顏色都看不清,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國際友人。
知道是知道有幸存者的存在,胡占山已經有段時間沒去關注搜索幸存者的事情,因為知道有活人,自己並不孤獨,也就放心了。而且他也沒有做好跟活人打交道的準備,但哪能想到就這麽突然的遇見了。最關鍵的是該用幾聲調打招呼比較顯得友好。
“啊~~...嗷!...吼?”這些聲音在胡占山腦子裏過了一遍,感覺甚是不妥,我特麽不會說人話!喪屍話光會吼,還聽不懂!
看著眼前這位身披醜陋自製戰甲的怪人搖完頭後就呆立原地,王煥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這位...朋友?你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
胡占山:“......”
胡占山有口難開,他怕一開口就露餡,聲音跟喪屍一毛一樣,難免不讓人產生懷疑。關鍵是他就是個喪屍,可經不起推敲,沒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自信。
但是也不能這麽幹瞪著吧,要不幹脆拍屁股走人。正打算離開的胡占山突然靈機一動,從身後的箭袋中抽出一根鋼箭。
胡占山突然“亮家夥”嚇了王煥一跳,要不是自身定力好,在這大戰剛熄之際,仍然精神緊繃的他就直接動手了。
還好王煥沒動手,卻見胡占山用箭在水泥地麵上一筆一劃的寫出:我啞。
字很醜,但意思表達很清楚,言簡意賅。
“原來這樣!”王煥恍然,然後伸手示意要過胡占山的鋼箭,也在地上寫著:我叫王煥...
結果王煥還沒寫完一句,胡占山便翻著白眼伸手製止了他,並順手取回鋼箭寫到:不聾
“...好吧。”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這時胡占山隱隱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而且聽聲音正在靠近。在這平祝市待了這麽長時間都沒見過活人,今天突然冒出這麽多,那毫無疑問正在趕來的應該跟眼前這些是一路的。胡占山心思現在眼前這隊人死的七七八八,活著的也基本個個帶傷,自己之前表現的實力還有威懾作用,所以比較客氣。等其他人來了,強弱位置對調,難免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畢竟自己說白了還是喪屍,一旦被發現,自己能夠忍住不吃人,可不代表人能忍住不打喪屍。正是害人不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此地不宜久了,三十六計走為上,咱來日方長,有緣再見。
胡占山將鋼箭往箭袋裏一插,在王煥等人不解的目光中提著巨劍往旁小跑兩步撿起一把不知誰遺落的國產突擊步槍,縱身一躍上了牆頭,衝王煥擺了擺手後,扭頭就跑。離開的時候看到一人正扶著之前飛出去的妹子返回。這二人正是林浩和被抽飛的李欣,李欣不愧是體能強化異能者,這都沒死,而且看上去並不是致命傷。
王煥等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已經沒了胡占山的身影。
王煥一頭問號,這是什麽情況?聊得好好的怎麽就突然走了?還有,旁邊的牆在戰鬥中垮塌了不少,直接從垮塌的缺口走出去不行麽,幹嘛非要跳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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