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真相竟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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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走廊上,傅斯寒鬆開了陸澤離的胳膊,兩人站在原地,氣氛依舊劍拔弩張。陸澤離整理了一下被扯皺的衣領,怒視著傅斯寒:“你憑什麽拉我出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清楚!”
傅斯寒冷哼一聲:“在病房裏吵,你想讓念念病情加重嗎?你是她的哥哥,我也是她的哥哥,憑什麽你能關心她,我就不能關心她嗎?再說了她還是我老婆的閨蜜,你能比得了嗎?
陸澤離冷哼一聲說道:“我還是莫婉婷的妹夫,你能比得了嗎?她不是莫雨柔的妹妹,所以念念就是我的妹妹,你憑什麽不給我打電話通知呢?難道你還在埋怨媽媽嗎?
傅斯寒怒斥道:“你別跟我提那個女人,她不配,如果不是她,我會變成沒有爸媽的人嗎?我會嗎?
陸澤離聽後直接給了傅斯寒一拳頭,說道:“傅斯寒你給我聽著,媽媽之所以離開你爸爸,就是因為你爸爸家暴你懂嗎?家暴你懂嗎?如果不是媽媽說漏了嘴,我也不知道你爸爸竟然是一個家暴老婆的人。
這一拳打得傅斯寒猝不及防,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身體撞在走廊的牆壁上,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他緩緩抬手摸了摸嘴角,指尖沾上了一抹鮮紅,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憤怒瞬間被震驚所取代。“你說什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會相信,如果不是你爸爸勾引了我媽媽,她會拋下我跟你爸爸走嗎?就是你爸爸害的我成為了孤兒,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為了追車,我爸爸會出車禍嗎!”傅斯寒咆哮著,說完就指著陸澤離狠狠地來了一拳。
陸澤離被這一拳打得歪向一邊,他穩住身形,抹了一把嘴角滲出的血絲,眼中閃過一絲悲涼。“傅斯寒,信不信由你,說不說在我,如果不是你爸爸橫刀奪愛,媽媽原本會和她的初戀過上幸福日子。她是被強迫的,這些年我偶然間翻到你媽媽藏起來的舊信件才知道,她和我爸爸原本就是真愛,是被我媽媽和你媽媽聯合給拆散的。
那個時候,我爸爸就是和你媽媽在一起,當年是你爸爸設計讓我爸爸和我親生母親在一起,他趁虛而入了你媽媽,可惜,你爸爸在得到她以後,就不懂得珍惜,他懷疑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天天對他她打罵。
傅斯寒的思緒在陸澤離的話語中飄回了童年。那時,媽媽總是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輕聲說:“寶貝,媽媽不小心碰的,不疼。”那輕柔的語調,試圖掩蓋一切傷痛,可如今回想起來,那些淤青背後藏著的是難以言說的痛苦。
傅斯寒的眼神開始動搖,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不,這不可能……”但記憶中那些模糊的片段,此刻卻如潮水般湧來,逐漸拚湊出一個他從未想過的真相。
陸澤離看到傅斯寒的神情,心中一軟,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這都是真的。那些信件我都看過,字字句句都在訴說著曾經的無奈與悲傷。”
傅斯寒雙腿一軟,緩緩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抱頭,陷入了痛苦的掙紮。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家庭是完整的,即便父母離世,他也堅守著那份對家的美好回憶。可如今,一切都被顛覆了。
這時,病房的門再次打開,護士走了出來,一臉嚴肅地說:“你們在這裏吵什麽?病人需要安靜,再這樣下去,會影響她的恢複!”說完,護士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傅斯寒和陸澤離這才意識到,他們的爭吵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念念。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愧疚。
莫雨柔也匆匆走出病房,來到他們身邊,輕聲說:“斯寒,澤離,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要先冷靜下來,念念現在的情況經不起任何折騰。”
傅斯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雨柔,我知道了。”然後看向陸澤離,“澤離,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陸澤離默默點頭,兩人跟著莫雨柔來到了醫院的天台。天台上,微風輕拂,卻無法吹散他們心頭的陰霾。
傅斯寒率先打破沉默:“澤離,你說的那些信件,還在嗎?我想看看。”
陸澤離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出了那些信件的照片,遞給傅斯寒。傅斯寒接過手機,手指微微顫抖,逐字逐句地看著那些信件。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他的心。
傅斯寒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展開那一封封塵封已久的信件。每一頁紙張都泛著陳舊的色澤。當他的目光觸及第一行字——“斯寒,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離開了傅家”,他的呼吸陡然一滯,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斯寒請原諒媽媽不辭而別,和你父親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一天是幸福的,之所以不離開是因為你,你是媽媽的軟肋,但是媽媽被你父親打得受不了,他懷疑我和別人有染,但是媽媽自從和你爸爸在一起以後,從來都不說和別人產生感情,可不知從何時起,猜忌與懷疑成了家常便飯。” 傅斯寒的雙眼死死盯著信紙,媽媽的每一個字都似重錘,狠狠敲打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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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一次,媽媽去同學會,你爸爸知道後就把我帶到了傅家,狠狠地侮辱了我,讓我關在小黑屋,我的手機還被你父親安上了定位器,不論我跑到哪裏,他都能找到我,這樣的他我真的太恐怖了。””讀到此處,傅斯寒的眼眶瞬間濕潤,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模糊的場景,年幼的自己躲在角落,驚恐地看著父親的暴行,母親則默默流淚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他總無端懷疑我對他不忠,懷疑你並非他親生。哪怕我拿出再多的證據,解釋再多遍,換來的也隻是更激烈的打罵。有一回,僅僅因為我和一位舊友在街上偶遇,寒暄了幾句,回到家後,他便大發雷霆,將我鎖在房內,拳腳相加,整整一夜。” 傅斯寒的拳頭越攥越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那是憤怒與痛心交織的顫抖。
“我曾無數次在黑暗中默默流淚,思考自己的人生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了你,我咬牙堅持,希望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可每一次的希望,都在你父親的暴力下破碎。” 傅斯寒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信紙上,暈染開一片水漬,模糊了字跡。
“我知道,離開或許會讓你傷心難過,但留在這個家,我看不到一絲希望。我害怕有一天,他的暴力會波及到你。我不想讓你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我想帶著你走,可是被你父親給攔下了,如果我要是不走,恐怕被你父親給打死了。請原諒媽媽好不好。
“斯寒,媽媽愛你,這份愛永遠不會改變。無論我身在何處,你都是我心底最深的牽掛。希望你能健康快樂地成長,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原諒媽媽的不辭而別,這是我能想到的,對你最好的選擇。”
讀完最後一封信,傅斯寒緩緩癱坐在地上,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過往與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被他忽視的細節,此刻都變得無比清晰。他終於明白,母親離開並非是狠心拋棄,而是為了保護他,為了給他一個沒有暴力陰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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