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拿起一瓶二鍋頭，狠狠地澆在了餘哥的傷口上。
    “嗚嗯....”
    酒精刺激的傷口，讓餘哥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來，太陽穴的青筋也鼓鼓的。
    狗子用腰帶纏住在手臂上，然後，開始用刀子一點一點的挖著子彈頭。
    “嗚嗯....嗚嗯....呼呼呼....嗚....嗯.....”
    餘哥的悶聲聲不斷，狗子那匕首的手很穩。
    由此可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了。
    狗子似乎是為了轉移餘哥的注意力。
    他開始不斷的說這話。
    “餘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狗子和餘哥的見麵很喜劇。
    狗子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並且很快的組建了新的家庭。
    父母都不願意要狗子，狗子沒辦法隻能跟著爺爺奶奶在村裏生活。
    爺爺奶奶的年紀大了，精力不足，沒有辦法好好的照顧狗子。
    狗子就跟一個孤兒一樣，野生的長大。
    長大後的狗子，就開始跟一幫人混。
    可沒有想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
    常年遊走在打架鬥毆的他最終迎來了報複。
    他還記得，那是一個冬天。
    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被人捅了的他倒在雪地裏。
    大雪慢慢的把他掩埋。
    若不是餘哥路過，發現了他，並且救了他。
    他現在恐怕已經變成死狗了。
    “餘哥，若不是你，當時的我就死了。這些年，若不是你的話，我奶奶現在也不會好好的活著。”
    狗子認真的繼續挖著子彈。
    餘哥咬著毛巾，嗯嗯嗯了幾聲，似乎是在表達著什麽。
    狗子想到了被餘哥救了之後，就離開了。
    那個時候，叛逆的他可是很囂張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麵前的人究竟是怎麽樣的存在，竟然還敢給對方臉色看。
    後來，奶奶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錢。
    自從爺爺去世之後，他就跟奶奶相依為命。
    奶奶就是最後的親人了。
    所以，他為了救奶奶，跟很多人去借錢。
    就連從不往來的親爹，他也去了。
    可結果，親爹親自把他給打出門。
    當時的他憤怒，更甚至想要殺了這個狗東西。
    可意外的遇到了餘哥。
    是餘哥幫助了他。
    從此之後，他就跟著餘哥幹。
    餘哥這些年也沒有虧待他。
    他現在也算是小有積蓄了。
    餘哥聽這狗子的話，呼吸變得很急促。
    噗....
    餘哥把毛巾給吐掉，咬著牙。
    “狗子。等我離開了之後......你就去過你該過的生活吧。”
    餘哥悶哼了幾聲，繼續道：
    “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有今天，沒明天。這些年，我之所以讓你處在暗中，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你活在陽光下。”
    “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的選擇，而我....沒得選。”
    “餘哥....”
    狗子轉頭看向餘哥，眼裏是滿滿的感動。
    “快挖出來，疼死老子了。”
    “好。快了。餘哥忍著點。”
    當啷...
    小小的子彈頭被挖了出來。
    狗子快速的包紮起傷口。
    “餘哥，條件簡陋。隻能這樣了。”
    “嗯。”
    狗子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還順便放了一大把紅糖。
    “餘哥，喝點紅糖水，補補血。”
    餘哥不相信什麽紅糖水補血，但是，他現在需要糖水來補充體力。
    “餘哥，你先休息一下。我把這些東西處理一下，然後，給你做點吃的。”
    “你放心在這裏休息，我去看看情況。”
    “嗯。”
    狗子把餘哥換下來的衣服和染血的紗布都放在了灶洞中燒的幹幹淨淨的。
    這個土爐灶是以前他找人搭建的。
    為的就是之前家裏有很多木頭。
    這東西在村裏很常見，賣有賣不掉，丟有很浪費體力。
    他就找人搭建了這個土爐灶。
    就用木頭來燒火做飯。
    現在木頭用完了，這土爐灶也很久沒用了，沒想到現在還用到了。
    東西都燃燒完了之後，他就開始做飯。
    他一個人生活，家裏也沒有儲存太多的食物。
    他就簡單下了一個麵條，做了一個鹵子，窩了一個雞蛋，放了幾片火腿腸。
    餘哥也不嫌棄，呼嚕嚕的吃光了一碗麵。
    狗子則溜溜噠噠的外出打聽消息。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狗子才從村裏的超市提著一些零食和飲料，哼著千年等一回，回到了家。
    回到家之後，正在假寐的餘哥就睜開眼了。
    “餘哥，我看了，警察還沒有走。”
    “我看了一下，他們好像還在挨家挨戶的排查通知呢。所以，你還需要躲一下。”
    狗子住的地方有點僻靜，所以，一時半會還沒有排查到他這裏。
    畢竟，這村子是一個大村。
    足足有上百戶的人家呢。
    每戶人家住的有有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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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警力不足以及天色太晚，這次排查的不快。
    但是，若是現在讓餘哥離開，很可能會遇到警察。
    “行。”
    餘哥也知道不能著急，點頭答應。
    一個無話，第二天，狗子早早起來就做好了飯，先讓餘哥吃了飯，然後，把他藏在了地窖中。
    餘哥剛剛藏好沒多久，警察就上門了。
    上門詢問了一下，又看了看，警察就被狗子給打發走了。
    警察走了之後，狗子跟村裏的人一樣，去看熱鬧。
    直到中午的時候，狗子才回來。
    回來之後，他就找到了餘哥。
    “餘哥，警察還在，你要是想離開，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你說。”
    狗子壓低了聲音，把自己想到的計劃給說了一下。
    餘哥想了一下，果斷點頭。
    “餘哥，放心，我去安排。”
    狗子說完，就起身離開。
    “停一下。”
    守在村口的警察攔住了一輛小貨車。
    “警察同誌，咋滴啦？”
    狗子從車裏探出頭，笑嗬嗬的問著攔路警察。
    “你這是要去幹什麽？你這車後麵裝的是什麽？”
    “警察同誌，我是去城裏收泔水，用來喂豬的。這後麵就是放泔水的大黑桶。”
    一個警察詢問記錄，一個警察就上了車，開始檢查。
    過了一會兒，上去檢查的警察下了車，搖了搖頭。
    “行，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狗子對於警察檢查的行為視而不見。
    得到可以離開之後，他笑著跟警察道了一聲謝，就發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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