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秦妤都沒和鐵利談論昨天那個詛咒娃娃的事，好像這事沒發生一樣。
    她百無禁忌，用搞迷信的方法嚇唬她，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鐵利也不提。
    因為鐵利是非常篤定，這事查不到她頭上的：嗬嗬，她玩手段的時候，那些人都還沒出生呢，她怕誰！
    所以兩個人都特別悠哉，走走看看，路上還逗個貓啥的，晃悠晃悠地走回家，都快兩點鍾了。
    結果走到家門口一看，兩個警衛在站崗。
    呀，肯定是於成璋來了！
    秦妤和鐵利相互看看，秦妤不禁加快了腳步。
    鐵利卻叫住她：“哎，先跟你說一句，要是於老問起子彈殼的事情，你什麽都不用解釋，直接讓於老問我。”
    “可是……”秦妤本能的覺得這種事應該講義氣，是大家一起想的主意，怎麽能隨便推給別人呢。
    但是鐵利打斷了她的話：“不用可是，有些事你不懂，要是別的人來問，我們都可以不把真相說出來，反正他們查不出，但是於老那裏，是瞞不了的。他屬於是老，老，那啥來著，哦，老奸巨猾。”
    秦妤笑噴：“我呸！老奸巨猾可不是好詞兒，應該用老謀深算才對。”
    鐵利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無所謂，反正就是瞞不住他的意思，再說家裏還有韓向紅在呢，她沒一點心眼，這會兒說不定把啥都說了，所以你幹脆把所有事推我身上就行，我會給他解釋的。”
    “哎……我……”
    秦妤還在想是不是有更好的做法時，鐵利已經比她先進了屋。
    不管是老奸巨猾還是老謀深算，反正就是薑還是老的辣，於成璋壓根都沒見秦妤，當鐵利進屋的時候，直接有人把鐵利叫進了廚房。
    廚房門關上了。
    因為於成璋在廚房坐鎮。
    秦妤隻好回西邊的房間，就看見韓向紅臉漲得通紅地坐在那裏。
    秦妤把手裏的飯盒遞過去：“給你帶了點涼麵，吃吧。”
    那傻丫頭飯盒都沒敢接，緊張地說：“秦妤，於老領導來了，然後，他就那麽看著我，問我昨天發生了什麽，我就……就……”
    秦妤給她接上：“就把什麽都說了，沒問的都說，是不是？”
    “對。那個，你們，不會怪我吧？”
    秦妤聳肩：“怪你有用嗎？”
    她心想老謀深算的該是鐵利，看看，連韓向紅會先說出來都預判了。
    韓向紅在老老實實的回答：“沒用。我看見他老人家我就害怕得不行，我想著我怎麽說都是會戳穿的，幹脆就把昨天那個事情全都說了算了，反正那個寄東西的人是錯的，我們又沒錯。”
    秦妤：“我知道了。對了，你說了昨天的事情以後，於老說什麽沒有？”
    韓向紅搖頭：“啥也沒說，就讓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他來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了。”
    秦妤點點頭，多餘的也問不出啥了，隻能等待於成璋問完鐵利之後的反應。
    鐵利在廚房呆的時間並不長，最多半個小時吧，就一臉嚴肅的出來叫秦妤：“去吧，輪到你了。”
    秦妤擔心地看著她：“老於同誌沒說要把你怎麽樣吧？”
    鐵利指指廚房：“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
    秦妤隻好進去了。
    懷著八個多月的雙胞胎，肚子真的很大了，秦妤人沒進入，肚子先進去了。
    一抬頭，就看見於成璋站在廚房的一個小吊櫥下麵，拿著個碗喝水，他嚴厲的目光，從碗的上方，和秦妤的目光相遇。
    秦妤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馬上低下了頭：“爸。您……左手邊的櫥裏有茶杯啊，您怎麽不拿茶杯喝水呢？”
    於成璋指指旁邊的凳子：“你先坐下吧。聽鐵利說，你今天去見大夫了，大夫怎麽說啊？”
    秦妤坐是坐下了，但答非所問：“您還是直接問昨天收到布娃娃的事吧。還有，爸，您……還是也坐吧，那什麽，不是腿剛好沒多久嘛。”
    站著的於成璋，身高比於明銳略低，但是那種常年居於上位給人的壓迫感，有點強。
    好吧，其實秦妤還是有點心虛了，所以才感到了壓迫感，這於她是不多見的。
    於成璋就在八仙桌的另一邊坐下了：“說吧，孩子怎麽樣？”
    秦妤：“挺好的。活潑得很，大夫說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會比較鬧騰。”
    “昨天的事情沒嚇著你，和孩子？”
    “額……嚇著的，但是於明銳不在，我就假裝沒嚇著，畢竟家裏還有鐵利和韓向紅，我要是表現出受了驚嚇，我怕他們打電話給於明銳，他為了能在下個月拿點假期陪我，最近特別忙，說是一天隻睡四個小時，我不敢打擾他。”
    該表示弱勢的時候，秦妤還是要表示一下的，非要時時刻刻強勢才是傻子。
    於成璋便歎了口氣：“那你遇到這種事，不應該打個電話給我嗎？”
    秦妤低頭，當乖巧小輩：“您……爸，您也挺忙的，不敢打擾您。”
    “所以，讓你們搬出來，你們還是生我氣了？”
    秦妤真情實感地急了：
    “怎麽可能，爸，那是絕對沒有的，我就是覺得，這種事是小事，如果我連這種事自己都處理不好，還得找家裏的大人，那也太差勁了，而且我有鐵利啊，這還是得多謝您，把鐵利這麽好的同誌介紹給我們家來幫忙，真的，有她在，我就比較不害怕，她幫我很多。”
    “哼！”於成璋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所以，她幫著你一起搞出槍支彈藥這樣的大事來？”
    秦妤緊緊低下頭，不出聲。
    等唄，等還有什麽責怪的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於成璋輕輕敲一下桌子：“怎麽不說話了？”
    秦妤繼續低頭，但還是回話了：
    “因為，您說得對。當時我覺得鐵利的辦法非常好，隻有這樣，才能嚴懲鄭桂花那個女人，她已經不是簡單的可惡了，她是犯罪，之前她就來鬧過一次，我差點就被她推倒了，我讓於明銳看著處理一下。”
    於成璋：“他處理了嗎？你給我說說他怎麽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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