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阿K懵了,我是得罪了哪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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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金宇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懵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驚恐地看著肖鋼玉。
    肖鋼玉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同實質的鞭子抽打在汪金宇臉上:“兩個億!那是多大一筆錢?能蓋多少學校?能修多少路?能救多少人?就因為你個人的貪欲,因為你害怕法律的製裁,就卷款潛逃!結果呢?雞飛蛋打!人財兩空!還差點把命丟在異國他鄉!你說,你這不是活該是什麽?”
    他每說一句,汪金宇的頭就低下去一分,最後幾乎要埋進胸口。
    肖鋼玉的斥罵像冰水澆頭,徹底澆滅了他心頭最後一絲不甘的餘燼,隻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和麻木。
    是啊,活該。
    機關算盡,鋌而走險,最終卻落得兩手空空,身陷囹圄。這大概就是報應。
    “現在,”肖鋼玉的聲音重新恢複了那種冰冷的平緩,仿佛剛才的雷霆之怒從未發生過,“把你轉移資產的具體渠道、經手人、海外賬戶信息、以及被凍結和被搶奪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從頭到尾,再給我交代一遍!不許有任何遺漏!”
    汪金宇頹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著慘白的天花板,機械地、毫無生氣地開始複述那段噩夢般的經曆。肖鋼玉麵無表情地聽著,偶爾打斷追問細節,旁邊的記錄員筆下飛快,隻有那支筆在紙上劃動的“沙沙”聲,記錄著又一個貪腐者徹底崩塌的軌跡。
    審訊室裏,京州市中檢的院長肖鋼玉死死盯著他:“錢呢?”
    “被...被米國凍住了,整整兩個億!我如果錢沒被凍住,我也不...”
    汪金宇哭喪著臉。
    說到這裏。
    汪金宇的話戛然而止。
    好險。
    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肖鋼玉怒目圓瞪。
    “活該!汪金宇!我看你還是不老實!你是不是想說,不被凍結,還不自首呢?”
    一邊說著。
    肖鋼玉的筆尖卻狠狠戳穿了記錄紙,到嘴的肥肉飛了,心在滴血啊...
    兩個億!
    自己隨便截留一點...
    今天怕是就...
    嘖!
    遺憾呐!
    ......
    港城。
    一處暗巷。
    港城,維多利亞港的燈火在夜色中璀璨流淌,勾勒出這座東方之珠繁華喧囂的輪廓。
    然而,在霓虹照不到的陰暗角落,無形的暗流正洶湧激蕩。
    尖沙咀一處偏僻的舊唐樓天台,夜風帶著海水的鹹腥味呼嘯而過。
    綽號“阿k”的掮客剛和一個東南亞買家通完電話,確認了一筆新“生意”的定金到賬,正美滋滋地點燃一支煙。
    煙霧剛吐出,就被風吹散。他剛把手機揣回兜裏,後頸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他甚至來不及哼一聲,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身體軟倒前,被兩條強壯的手臂無聲地架住,迅速拖進旁邊樓梯間的陰影裏。
    整個過程快如鬼魅,不過幾秒鍾,天台又恢複了寂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隻剩半截香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明明滅滅。
    不知過了多久,阿k在一股刺鼻的氨水味中嗆醒。
    劇烈的頭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發現自己被牢牢綁在一張冰冷的金屬椅上,身處一間沒有窗戶、隻有一盞慘白燈泡照明的狹小房間。空氣汙濁,彌漫著消毒水和鐵鏽混合的怪味。
    對麵,坐著三個男人。他們穿著普通的深色夾克,麵無表情,眼神冰冷得像手術台上的無影燈,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
    其中一人手裏把玩著一把細長的鉗子,金屬在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
    “醒了?”
    把玩鉗子的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怪的、難以分辨具體國籍的口音。
    阿k的心瞬間沉到穀底。
    恐懼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住他的心髒,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在道上混了十幾年,見過狠的,見過橫的,但眼前這三個人的氣息...不一樣。
    那不是街頭混混的凶狠,也不是普通警察的威嚴,而是一種更純粹、更冰冷的...職業性的壓迫感。
    他們像機器,隻為目的而存在。
    完了!踢到鐵板了!
    這他媽是哪裏來的煞神?
    阿k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猜測,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服。
    他努力想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嘴角卻僵硬得不聽使喚。
    “各位...各位大佬,”阿k的聲音幹澀發顫,“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阿k就是個跑腿的,混口飯吃...”
    “花斑虎。”
    對麵另一個男人突然開口,聲音同樣冰冷,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直接點出那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名字。
    阿k渾身一激靈,瞳孔驟然收縮!花斑虎!
    東南亞那個號稱第一殺手的瘋子!他接的單子...目標是那個叫蘇哲的內地年輕官員!
    蘇哲?!
    阿k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隨即湧起滔天巨浪!
    是了!一定是!
    花斑虎失聯了!任務肯定失敗了!這些人...是蘇家的人?!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他混跡港城多年,知道內地那些真正有背景的家族能量有多大,但從未想過會恐怖到這種地步!
    這麽快!這麽直接!手段如此狠辣專業!
    連他這種藏在暗處的掮客都被精準揪了出來!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頭頂,阿k感覺自己像掉進了冰窟窿,牙齒都開始打顫。
    他知道,在這種級別的力量麵前,任何狡辯、任何僥幸都是徒勞的,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更慘。
    此時。
    男子緩緩走到阿k麵前。
    獰笑一聲。
    “說說吧!興許還能活下去!”
    阿k心態瞬間崩了!
    艸!
    張嘴就是興許能活下去?
    這是要整死我啊?
    “我說!我全說!”
    阿k幾乎是嘶吼出來,聲音帶著哭腔和徹底的崩潰。
    “是趙瑞龍!惠龍集團的趙瑞龍!是他!他找到我,要我找個頂尖的殺手,在內地幹掉一個叫蘇哲的官員!他...他先打給我1500萬港幣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尾款15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