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李大東有些詫異傻柱今天的舉動。
    心想，還沒等到你陷入低迷期上門給你洗腦呢，你怎麽主動找我了？
    腦子裏也是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仔細回想了這段時間傻柱好像除了每天會躲在屋裏喝點酒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啊。
    尤其是自己也沒有刻意的給他什麽好臉色，除了許大茂會時不時仗著周凱旋跟李建軍兩人幫襯在言語上對傻柱進行抨擊之外。
    傻柱也沒受到什麽嚴峻的挫敗感，怎麽會主動在院門口等著自己呢？
    “我想，想問問你，你缺不缺布票跟棉花票，我想跟你換點糧食”。傻柱有些難為情的欲言又止半晌之後在瞧見李大東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啥玩意？你看我家像衣服或者缺棉花的嗎？”。李大東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行頭，滌棉卡其確良的襯衣跟工裝褲，腳下還是一雙回力白網鞋。
    從始至終他似乎都沒穿過一件帶補丁的衣服或是褲子出門，尤其是開年之後他還將家裏兩床六斤重的棉被以一根大前門以及恐嚇的形式放在嚴家門口讓三大媽幫忙重新彈棉花還有清洗被套。
    傻柱是吃錯什麽藥了，居然會想拿布票跟棉花票找他換糧食？
    難道他斷糧了？
    “那，那就算了，我就問問而已，沒事了，你走吧”。傻柱聞言一怔臉上尷尬不已的擺了擺手轉身就一溜煙的跑回去了中院。
    每個月二十二斤的糧食，早就習慣了大吃大喝油水充足的日子，傻柱這段時間過得也是相當難受，
    現在跟易賈兩家已經鬧到了撕破臉麵的地步，他又不敢偷偷摸摸的去鴿子市場買糧食，生怕在被抓進保衛科裏會遭受到難以承受的酷刑。
    他也隻好想方設法的用一些票據找人兌換糧食吃，奈何院裏很多人早就被他得罪光了，就連95號院附近乃至於整個胡同裏都沒人待見他。
    每當他拿出一些積攢的票據想要跟人換糧食的時候，對方都會將兌換比例壓得相當低，比他去外頭找人兌換的兌換比例還要低上不少。
    期初他還滿不在意照常吃吃喝喝，沒糧之後就拿著票跑遠一點跟人換糧食，可是隨著如今連肉都供應不足之後，
    很多人也不願意用糧食兌換一些票據了，都擔心糧食定量還會持續減少，畢竟在正常人心裏寧可少置辦一件新衣服也不願意餓肚子。
    “東子，傻柱找你了？”。回到後院沒多久譚虎也來到了西跨院裏。
    “是啊，他問我缺不缺布票跟棉花票，他這不是搞笑嘛”。李大東輕笑一聲遞出了一根煙。
    “他也找我了，還找了隔壁96號院的張大媽劉大娘，結果沒一個人跟他換的”。
    “許大茂剛才見到他進後院找我的時候還拿換票的事情笑話他呢，說讓他跪著磕個頭，他就拿出糧食來換他手裏的布票跟棉花票”。
    譚虎坐在椅子上將剛才發生在後院的一幕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
    李大東也是捂著額頭無語的歎了一口氣，他可是指著許大茂這個家夥能盡量的打擊傻柱，讓他快速的進入意誌消沉期。
    結果愣是幾個月過去了，許大茂也隻是在嘴上羞辱羞辱傻柱，愣是一點戳心窩子的事都沒幹出來。
    “他還揚言說他不點頭，東子你一定不會跟他換票的，他現在是越來越猖狂了啊”。
    “東子，最近咱是不是給他臉了？剛才還跟我說什麽譚虎，不許給他換，知道沒，那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誰呢”。
    譚虎一想到當時許大茂說話的語氣以及作態也是不由得有些惱怒。
    前幾個月要沒他跟李大東護著，許大茂都能被傻柱打得拉出來的家夥，雖然他家裏不富裕，工作也沒對方好。
    可他怎麽說也是個工人，並且自身體格子也壯碩，都是住在後院的鄰居，他許大茂一個放映員憑啥對他吆五喝六的啊？
    “咋的？他現在這麽牛嗎？下回他要敢在你麵前齜牙，你就別給他臉”。
    “真以為請吃了幾頓飯我們就得聽他了？”。李大東吐出一口煙圈黑著臉罵道：“虎子哥們指定給你出口惡氣，許大茂現在在院裏嗎？”。
    “沒，他好像去給領導放電影了，在院裏話裏話外顯擺了半天，說什麽還要跟領導喝酒來著”。譚虎搖了搖頭說道。
    “行，那你先回去，我去找傻柱跟劉大爺，今晚就得收拾他一頓”。李大東心裏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提前收拾許大茂。
    畢竟譚虎這半年來是實打實的向著自己，完完全全成為了他在四合院裏的鐵杆盟友，這要是不替他出頭這不是讓人寒心嗎？
    “成，我也不問，反正到時候你說咋整就咋整，我先回去吃飯了”。譚虎說罷也沒有追問為什麽要去找傻柱，秉承著對李大東的信任起身就走出了跨院。
    “布票跟棉花票，我給他拿五斤糧食再加上白揍許大茂一頓，他估計應該挺樂意的”。李大東拎著糧食口袋站在麵缸麵前沉思了片刻之後就動手用瓢從裏麵舀出了大概五斤棒子麵。
    放在懷裏直接走到了中院掀開了簾子走進了何家。
    “你不是要換糧嗎？我跟虎子合計了一下，我們湊了五斤棒子麵跟你換”。李大東對著坐在桌子旁喝著散簍子的傻柱揚了揚手上的糧食口袋。
    “五斤？不行不行，太少了，我一斤棉花票還有五尺的布票怎麽著也得十斤糧食吧，李大東，這院裏我覺得就你人最好，八斤，八斤我就跟你換了”。
    傻柱放下酒杯直搖頭緊接著麵色難為的皺眉說道。
    自從他丟了工作開始，所有人都在排斥他，時不時的還會對他進行一些言語上的羞辱，院外麵更是有不少人故意往他身上撞，然後三五個人就開始伸手對著他推推嚷嚷的逼他道歉。
    隻有李大東跟譚虎兩個人並沒有落井下石的找他茬，甚至還勸誡過讓他別跟許大茂發生衝突，以免被人收拾。
    回想起這些年，李家似乎跟他並沒有發生過什麽過節，除了對方幫過許大茂兩回之外，唯一一次的衝突還是因為他幫襯易中海跟賈家對李大東進行了扣帽子的言論。
    而且也沒有深究這件事情，事後也沒有報複性為，又對身為搬運工的譚虎頗為不錯，絲毫沒有看不起對方家境貧寒，反倒是上下班的時候都會一塊騎著李家的自行車往返在軋鋼廠與四合院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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