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啊？”。李大東跟譚虎兩個人笑得十分張狂的坐在椅子上，一左一右的看著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許大茂調侃道。
    “我求你了，李爺爺”。
    砰砰砰。
    許大茂賣力的磕著頭，任憑額頭已經磕得發紅了，也不敢直起腰來，生怕麵前兩人會稍有不滿就將他的生路給絕了。
    “我憑啥要幫你啊？你有啥啊？”。李大東將煙頭扔到了地上，緊接著站起身彎下腰拿起許大茂的手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裏按在了還在燃燒的煙頭上。
    “嘶.....”。一股灼燒的疼痛感在手上傳來，許大茂咬著牙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雙眼通紅的望著對方說道：“你要什麽？我都給，我都給”。
    “錢，你不見得比我多，房我似乎也不缺了，你說說你能給我什麽呢？”。李大東居高臨下眼神冰冷的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龐。
    錢，李大東似乎向來都不缺，並且身為後勤處的一份子，他還時常替人辦事，在整個四合院裏，論存款可能他不是最多的，但比起日常消費而言，他絕對是最舍得花錢吃喝的那一個。
    而房子，許大茂當年就已經跟譚家換了房，早就沒得再換了。
    尤其是人脈關係來說，李大東哪怕缺房子或者是想幫人置換一套大點的房子，廠裏以及街道的關係就能辦下來，壓根就不需要再私底下算計別人。
    “我...我有八百塊錢，我回家，回家找我爸，再湊一點給你，行嗎？我保證，我發誓以後一定不跟你作對了，以後咱們還向以前一樣，你說啥就是啥，我什麽都聽你的”。許大茂眼神短暫的茫然了片刻，似乎也是想不到有任何能夠拿得出來讓李大東動心的好處。
    “你都拿不出讓我滿意的好處，你憑啥讓我幫你啊？”。
    “當初我幫你辦那件事情的時候，你可是一口一個好兄弟，一口一個哥們啊”。
    “可你給婁家當了哈巴狗以後，你居然跑到我家裏來跟我吆五喝六，要是我當時沒有把你給收拾了，你恐怕都得騎在我腦袋上拉屎撒尿了吧？”。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啊，大茂哥！”。李大東彎下腰來抓著許大茂的頭發，語氣陰森森的問道。
    “當初沒有東子幫你在保衛科打點，你這個放映員早就幹不下去了吧？結果沒過多久你就敢造反了”。
    “要我看，東子，咱也不缺他那點東西，直接法辦吧，把事情鬧大弄死他算了”。譚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火道。
    “不一定會死吧，亂搞男女關係頂多就是遊街批鬥毀了名聲，嚴重一點的話就是調崗”。李大東偏過頭衝著譚虎說道。
    “難說，畢竟他以前就被傳過一些風言風語，說他在鄉下亂搞男女關係了，萬一保衛科真去查出點事來，保衛科都得惱怒，畢竟沒有深究都是給了宣傳科的麵子”。譚虎一邊撓著額頭一邊說道。
    “也是，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婁家那位婁半城還是咱們軋鋼廠的股東呢，他要是知道自家女婿幹了這種事情，不說會不會替女兒出頭，光是名聲受損，就能讓他氣個半死吧？”。
    “肯定會啊，保不齊都得會為了撇清關係逼著他離婚，說不好還得托關係把他弄去勞改農場裏改造，可能還會牽連他那個在電影院放電影的親爹呢”。
    “確實，你不說我都給忘了要是按照這麽搞下來，他這輩子就算是廢了，比死還要慘”。
    聽著兩人的對話，許大茂毛骨悚然心裏愈發恐慌，眼淚快速的在眼角處凝聚，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哭喊道：“別，別啊，李爺爺，譚爺爺，我有用，我有用的，以後你們讓我幹什麽我都聽你們的，不要鬧大，我不想死”。
    “你沒聽清楚啊？你不會死的，最多就是當個勞改犯，也沒事，你看傻柱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放心，等你回來，他一定會加倍的把當初的委屈還在你身上的”。譚虎一臉壞笑的說道。
    當初許大茂落井下石的次數在整個南鑼鼓巷裏是最多的一個，無論對錯以及事情起因，光是他每天言語上對傻柱的侮辱，就已經讓後者懷恨在心。
    隻不過是這些年裏最初傻柱是靠著理性強忍著，後來是有了李大東的庇護以及時間逐漸淡化了一些人心裏的怨念，再後來傻柱每天都夾著尾巴做人，這才讓他安穩的在南鑼鼓巷裏居住。
    可許大茂一旦要落了難，名聲盡毀的情況下，傻柱恐怕會是第一個跳出來對其進行審判的那個人，並且還會十倍百倍的欺壓回去。
    想到此處，許大茂抬起手就啪啪啪的朝著自己臉上打了七八個大嘴巴，每一下都力道十足。
    待得臉上腫脹過後又哭爹喊娘的哀求道：“我不想勞改啊，爺爺，我不想去勞改，幫幫我，求求你們幫幫我，不要搞我了”。
    “我幫你既沒有好處，說不準事後你還得報複我，你說說我為啥要幫你啊？”。李大東鬆開了他油汪汪的頭發，反手接過譚虎遞來的毛巾，一邊擦拭著手掌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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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也說不出來吧？所以啊，咱們真幫不了你，你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家吃頓豐盛的，要不然進了勞改農場裏就隻能吃黑窩窩了”。譚虎陰陽怪氣的說道。
    “話也不是這麽說，畢竟都是後院的鄰居嘛”。李大東話音一轉語氣突變的說道。
    “對對對，咱們是後院的鄰居，東...哦不，李爺爺，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以後肯定不敢了”。猛然心中升騰起了一抹期許，許大茂連連點頭應和道。
    “這樣吧，為了以後你不心生歪念，你得給我一個保障，這樣一來我也能放心嘛”。李大東從櫃子裏拿出紙筆以及印泥放在了地上。
    看著麵前的紙筆與印泥，許大茂眼神呆滯了片刻就想明白了，對方是讓他寫認罪書，要拿他的把柄。
    “寫得嚴重一些，將來你聽話，以後咱還是朋友，不然就我們就拿這個去整死你”。譚虎語氣強硬的說道：“不寫現在你就完蛋，寫了才給你活路！”。
    “我.....”。許大茂欲哭無淚的看著麵前的紙筆，他現在這認罪書一寫，將來他做任何事情就再也沒有自由了，從今往後就會活在李大東的操控之下。
    “我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隻要你不在背地裏耍花樣，我也犯不上往死裏整你，這件事也是因為你想玩髒的才會淪落至此，寫吧寫完了，這件事情才能過去，你沒有第三個選擇”。李大東背著手冷漠的說道。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正當李大東與譚虎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許大茂顫顫巍巍的拿起鋼筆趴在了地上，按照李大東的口述，寫下了一份認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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