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傻柱一大早就蹲守在了西跨院李家門口，待得李大東推開房門的時候就將昨晚徹夜未眠編造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將小紅塑造成了一個身世可憐的好女人，兩人在機緣巧合之下結識，對方不僅沒有嫌棄他曾經被工廠開除名聲狼藉，一心一意的將完璧之身交給了他。
    “大東，我這就去告訴小紅，然後今天就買車票去保定找我爹”。將故事說完，傻柱著急忙慌的就跑出了四合院。
    看著對方這副急切的模樣，李大東一時之間也有些語塞，隻好在心中輕歎一口氣道：“起碼有後了，我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大夏天的，你戴口罩幹啥啊？今天又沒刮風也沒有沙塵暴，你一戴口罩滿大街的人不得盯著看啊？”。李大東推著自行車剛出院門就瞧見頭部位置全副武裝又是帶著帽子又是戴上口罩的許大茂，頓時一陣無語。
    “我也沒法子啊，今兒個我得回廠裏點卯”。許大茂低著腦袋悶頭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倒不是他想花著一張臉去廠裏丟人現眼，隻不過作為放映員平日裏上班倒是非常自由，可是在某些日子的時候，許大茂也必須出現在廠裏宣傳科內將放映設備統一拿出來當著科長麵前逐一檢查設備是否良好。
    “哦對了，東子，傻柱找你幹啥啊？我剛才出門上廁所的時候就瞧見他蹲在你家門口了”。許大茂岔開話題問道。
    “他？他跟我說他要去保定找他爹，好像是說結婚的事情吧”。李大東斟酌片刻還是決定替其隱瞞小紅的身份，故作含糊的將婚事說了出來。
    “啥玩意？傻柱要結婚了？”。許大茂頓時停下了腳步扯開臉上的口罩，猶如潑婦罵街一般唾沫橫飛的驚呼道。
    “你注意點你的口水，要濺著我，我保準給你揍一頓”。避開對方飛射而來的唾沫星子，李大東皺著眉嫌棄的罵道。
    回過神來，許大茂連忙將口罩戴上諂笑的賠了個不是，緊接著繼續追問道：“傻柱跟誰結婚啊？誰能看得上他啊？哪個媒婆這麽不負責，給他介紹了對象？”。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自由戀愛吧？”。李大東聳了聳肩故作安慰的說道：“他娶的媳婦兒再好，家境也沒你好”。
    “不是，他肯定跟我沒法子比，他就是一個狗屁臨時工，要不是何大清以前在東城區這一片有點麵子，他連飯都吃不上了”。
    “我隻是好奇不知道哪家姑娘瞎了眼聾了耳，居然會看上他這麽一個廢物！”。一想到雙方之間的差距，許大茂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從心底油然而生，語氣傲慢的說道：“我看他可能是找了某個帶娃的老寡婦，小姑娘哪能瞧得上他！”。
    “我也不知道，反正等他領回院子就知道了唄”。李大東懶得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該拱的火他也拱了，事後就看許大茂這個家夥會不會惦記上那位在暗門子裏將傻柱迷得五迷三道的小紅。
    一想到這家夥敲牆跟的曹賊心態以及對傻柱的怨恨，未來還能看上不少場熱鬧，能夠給他平淡的生活增加不少色彩。
    ..........
    忙碌完上午的出庫工作，李大東在辦公室裏閑得無聊，一如既往的背著手朝著後勤樓方向走去，一路上就像是一個出門散步的老大爺一般與一些認識的人打著招呼相互慰問攀談。
    直到來到了某個公廁旁邊的時候，恰巧撞上了從宣傳科被下放到了清潔隊的於海棠正在拿著一把掃帚掃著地上的落葉，一旁還有不少附近車間的男工人正在色眯眯的打量著她那有些幹柴的身段。
    “李股長來了”。一名工人眼角餘光瞧見了李大東閑庭信步的走了過來，連忙熱情的打著招呼道：“李股長好！”。
    “你們好，我路過而已”。李大東隨意擺了擺手，在路過的時候清了清嗓子咳出了一口老痰吐到了地上。
    瞧見這一幕，那幾名本就是被附近車間的車間主任派遣過來故意為難於海棠的工人，也是連忙開始故意的抬腳將一些掃好在一塊的落葉紛紛踢得到處都是。
    雖說李大東現在與生產處也算是徹底交惡，可架不住手中有著一些小小的權利，騙騙這些車間主任還拿他沒有辦法。
    為了保證在物資發放的時候別被區別對待，也隻能時不時的鼓意幾個關係戶過來表達一下善意，寄希望於維持體麵關係。
    “你們夠了吧.....”。於海棠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先是在保衛科裏遭受了極度的恐慌與驚嚇，又遭受到了楊家的威脅恐嚇，逼迫其不許在去糾纏楊為民，下放廠內小腳隊的清潔隊之後又一再被人刁難與欺負，弄得她每天夜裏都隻能以淚洗麵。
    父母更是成天板著臉訓斥她，還逼迫她每月發工資時必須償還那筆屬於弟弟將來結婚娶媳婦的巨款，身邊的朋友以及宣傳科的一些工友也逐漸的開始遠離她。
    讓於海棠身心疲憊，無時無刻都在懊悔以及痛恨楊為民的薄情寡義，李大東的小肚雞腸，還有家中父母與弟弟的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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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掃地不好好掃，差點把我們扳倒了，你還有理了？”。
    “就是就是，你還敢吼人？信不信我們去找你隊長投訴你！”。
    “對對對，走著，哥幾個，咱去舉報她工作不認真還磨洋工！”。幾人見狀不氣反笑，一臉賤兮兮的衝著於海棠得意洋洋的挑釁道。
    “混蛋，你們都是王八蛋！！！”。於海棠氣急敗壞的舉著手中的掃帚就要朝著幾人砸下。
    “撤咯”。幾人一哄而散，還不忘挑釁道：“好男不跟女鬥，等著被處罰吧！”。
    “還真拿你當廠花啦？誰都得哄著你啊？當初那會大家夥怕的是楊幹事，誰會怕你一個屁本事沒有的播音員啊？”。
    “哈哈，現在楊幹事不要你了，你悔到腸子裏了吧？”。
    再次被人揭開傷疤，於海棠臉色更加氣憤，腳下的步伐一個不注意踉蹌一步，朝著前方撲了上去，撲通一聲，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感受著鼻子上以及嘴上傳來的巨痛，疼得於海棠麵目猙獰躺在地上哀嚎連連，待得緩過勁來之後抬頭看去，周圍已經四下無人。
    感受著鼻子與嘴上有著些許水漬留下，抬手抹了抹，仔細一看手上赫然鮮紅一片，嘴裏舌頭還察覺到有著兩顆顆粒狀的異物。
    “牙，我的牙！！！”。呸的一口吐到手中之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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