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李大東一如既往的忙碌在研究一些廠內車間主任以及生產科室某些科長背地裏的小把柄，在院裏的時候還會經常找上一個無關緊要的理由組織團夥聚餐。
    在酒局過程中明裏暗裏的試探性的從被灌醉的許大茂口中驗證他查到的一些關於婁家的情報。
    就比如婁家藏匿物品最多的一個地點，新中街317號以及.......共計四個藏匿地點，堪比狡兔有三窟，藏得位置跟距離也算是相當分散。
    這還僅僅隻是許大茂前些年偶然之間聽到以及許母在婁家當下人時得知的四個地點。
    家那所謂的婁半城的半城指的是半個四九城，大概率隻是東城區的半城，要不然禿子當年就不可能讓他留下來，肯定會將其一並帶走。
    但即便是東城區半城的稱號，哪怕經過金圓券的洗禮以及在解放之前為了安身立命給當地禿軍上供，婁家的家底也是一筆非常大的財富。
    隻要趁亂將一部分東西收入空間作為十數年後第一桶創業資金就已經足夠了。
    咚咚咚。
    “李股長，老張讓我過來給您傳個話，他說家裏有點事情趕著回去，讓您幫他打個招呼請個假”。一名傳達室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的推開辦公室大門。
    得到了張貴傳遞的暗號，顯然是秦淮茹跟郭大撇子兩個人果然按耐不住寂寞先後離開了軋鋼廠。
    “好，我知道了”。李大東回過神來點頭應和一聲，穿上一旁掛在牆壁上的軍大衣，帶上手套跟帽子圍巾，跟於莉交代了幾句話後走出了辦公室。
    由於今天下了雪，天氣又太冷，李大東沒有騎著自行車出門，隻好將插著手頂著寒風來到了事先與張貴約定好的地點等待消息。
    “喲李股長這是來買啥啊？”。軋鋼廠附近供銷社內的一名售貨員認出了經常帶著二股眾人過來買煙買汽水的李大東，扔出一根煙笑盈盈的打著招呼。
    “謝了”。
    “來盒火柴，我出來等老張一塊去辦點事，在這避避風”。李大東接過煙拿出一分錢放在櫃台上。
    “好嘞，您請便”。售貨員對這個年紀輕輕成天揣著牡丹煙又經常跟著一幫幹部子弟在軋鋼廠四周混跡的李大東也是頗為熱情，將火柴盒放到櫃台上後將錢收進櫃子裏又在本子上做了登記，順勢拿出一張小馬紮客氣的說道：‘您將就坐著，今兒個後院來人了，椅子被拿進去了就剩這張馬紮了’。
    “嗬嗬，沒事，有得坐就挺好的了，謝謝啊”。李大東客氣的抱拳致謝後從兜裏拿出一顆奶糖笑著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給您潤潤喉”。
    一份善意換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售貨員的心裏笑開了花，這也就是為什麽平日裏成天趴在櫃台處昏昏欲睡，對一些普通工人一副愛買不買懶得搭話的售貨員為什麽會對李大東那麽熱情的主要原因。
    就是因為李大東跟李為民這些幹部子弟每回來買東西的時候隻要你客客氣氣的熱情招待，偶爾在主動替他們留一些經常購買的東西，都會根據情況給他拿上一些作為感謝的報酬。
    這就比那些過來打個醬油都要斤斤計較盯著稱看的普通百姓要受歡迎得多。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張貴氣喘籲籲的掀開供銷社的簾子衝著李大東使了個眼色。
    “馬紮還您，走了”。
    “好嘞，您慢走”。
    李大東將馬紮遞到櫃台上走出了供銷社低聲問道：‘情況怎麽樣？’。
    “股長，還真被你說中了，他們兩個絕對是搞破鞋了！”。
    “秦淮茹一個人跑到西單那邊一個胡同鑽了進去，我剛想要跟上就看到郭大撇子也過來了”。
    “我擔心被發現就沒有跟進去，但是我親眼看到他們先後走進了一間院子裏，可是位置太遠了，我來不及回來通知你地點”。
    “我一直貓在附近看著他們待了好一會才從胡同裏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兩個人都戴著帽子鬼鬼祟祟的，尤其是郭大撇子走起路來還扶著腰，呼呼呼”。
    張貴一臉疲憊的將目睹的情況說了出來之後氣喘籲籲的點燃了一根煙。
    “辛苦了，隻要確定這件事情，下回他們隻要前後腳離開軋鋼廠，那就可以直接抓現行了”。李大東嘴角咧起一抹弧度。
    “地方在西單菜市場左手邊的胡同裏，進了胡同左邊第三個院子，他們離開以後我還特意進去瞄了一眼不會錯的”。張貴喘勻了氣息之後繼續說道。
    “辛苦了，傳達室那邊我打招呼了，你回家歇著吧”。
    “老張，這件事情先不要對外說，一定要保密，這件事情對我有大用”。李大東伸出手掌替對方拍掉身上的雪花後囑咐道。
    “不辛苦，不辛苦”。
    “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股...東子，自打你進了軋鋼廠，我老張就受了你的照顧，到現在能夠在傳達室裏待著也是因為你幫忙”。
    “隻要你開口，事我能辦，我絕無二話！”。張貴微微搖頭後真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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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張，我知道，我現在當了股長，而且跟領導們的關係也來越好，大家夥心裏都尊敬我，擔心還像以前那樣叫我東子，會顯得不懂事”。
    “我也理解，但是你記著了，我李大東這個人念舊情，咱甭管混到啥地步，情分都還在！”。李大東輕笑一聲後說道：“回家歇著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別凍著了”。
    看著張貴離去的背影，李大東玩味一笑轉身往軋鋼廠方向走了回去。
    秦淮茹黑化，易中海這個老幫菜百分之百肯定也跟她有一腿，下次隻要抓了秦淮茹現行，隻要進了保衛科，無論是想要自保立功減刑也好，被大或小記憶恢複術撬開嘴也罷。
    秦淮茹肯定是會將自己犯下的錯誤盡數招供，連帶的將易中海也會供述出來，兩個人隻要有共同離場時間以及沒有事間證人。
    在這個疑罪從有的年代，哪怕易中海是七級鉗工，在廠裏有多少徒弟或是家值，都會被保衛科以才藝的形式“勸”著說出自己的罪行。
    作為保衛科的白手套之一，李大東最初還是十分好奇這個年代的記憶恢複術跑去找鄭隊長行了個方便，進入審訊室裏目睹了兩場黑市團夥的審訊過程。
    看著一個一個嘴硬的家夥最後都成了爛泥躺在了地上苟延殘喘的模樣，看得他隻感覺到了惡心與毛骨悚然。
    鮮血淋漓的場麵，在後世一些網絡渠道裏見得多了，可是他愣是沒有見過一個人被整到大小便失禁的場麵，尤其是某個黑市團夥頭領，被綁到了一張鐵皮床上活生生的被弄成了噴射戰士，渾身顫抖的求著一名保衛科的小隊長給他一個痛快。
    那副場麵讓他一整天都沒有食欲，險些對涮羊肉專配的麻醬都產生了反胃的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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