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就不用吃了，嗬嗬，你們自己吃吧，明天吧，明天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一定過來吃飯”。李大東擺了擺手壓抑著瘋狂上揚的嘴角拒絕道。
    “啊？那，那也行，明天我有空，我啥事都有空”。易中海笑容一怔，立即改口說道。
    “老易，他這是啥意思啊？”。一大媽剛找出票據準備要出門買肉買酒想要大展身手的時候對方又借故離開，弄得她即將跨出房門的腳步停了下來。
    “嗨，明天就明天嘛，現在隻要他願意和解，甭管是今天還是明天都行”。
    “熬到頭了，熬到頭了！”。易中海仰著頭長舒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恨不得仰天怒吼一句：“傻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窮”。
    由於壓抑了太久，易中海整個人顯得格外興奮，不小心笑岔了氣，一大媽趕忙上前替易中海拍著後背，生怕他情緒過於激動一個不慎撅過去。
    “咳咳，咳”。緩過氣來，易中海擺了擺手止住了對方手上的動作說道：“去把廚房的雞蛋做了，今兒個我得喝兩杯慶祝慶祝”。
    “哎”。一大媽心裏也高興得緊，將手中茶缸遞給老伴以後就馬不停蹄的走進廚房做飯。
    ..........
    李大東來到何家，推門而入就看到傻柱正在飯桌前端著酒杯就著花生米喝得那叫一個瀟灑，當他抬頭看到對方的時候起身招呼道：“哎，東子來來來，一塊喝點啊？我家裏還有點臘肉，我去抄兩個菜，你就在這我這對付幾口把？”。
    “不用不用，我啊，是過來賣你好消息的，你喝迷糊忘啦？”。李大東擺擺手，坐下以後隨手從兜裏拿出一包大中華拆開。
    “哎喲喂，這煙你都能弄到啊？”。傻柱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手中的煙，早些年還沒有實施票據經濟的時候中華煙有錢還能買得到，
    可是出現票據以後這種煙大多時候都隻會在一些級別頗高的領導手中出現了。
    就連曾經他在軋鋼廠的時候也隻是在楊廠長，李懷德還有前兩年退休的聶書記手中看到一兩次，而且大多時候還都是抽的牡丹煙。
    “嗬嗬，我有點關係，你也知道的”。
    “是是是，這煙可真好啊”。傻柱愛不釋手的將一根大中華放在鼻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那副如癡如醉的模樣仿佛手中的香煙不是香煙，而是大煙。
    “秦淮茹沒有回來吧”。李大東沒有理會對方那副抽大煙的陶醉模樣，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後問道。
    “是啊，奇了怪了，那個寡婦平日都準時準點回家做飯，今兒個都六點多了咋還沒回來呢？”。傻柱這才想起來對門賈家今天似乎沒有動靜。
    “該不會是半道出啥意外摔死了吧？”。緊接著叼著煙翻了個白眼詛咒道。
    “你抽口煙，定定神，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聞言，傻柱劃拉一根煙火柴點燃叼著的香煙深吸一口，吐出煙圈後示意道：“說吧，到底啥喜事啊？”。
    “她跟郭大撇子搞破鞋被抓了”。
    “什麽！！！”。傻柱噌的站起身來雙眼瞪得像牛鈴一樣。
    “待會你就看熱鬧吧，至於還有沒有更大的驚喜，等晚點就知道了”。李大東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嗬嗬的走出了何家。
    “更大的驚喜？”。傻柱頓時對飯桌上的那瓶西鳳酒失去了興趣，這種見證賈家完犢子的關鍵時刻，他可不想喝得醉醺醺的錯過了那出好戲，火速將瓶蓋蓋住之後就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窗戶旁猶如當年盯梢賈東旭一樣一動不動。
    “許大茂，出來一趟”。李大東走進後院敲響了曾經譚家那間小房子吆喝一聲。
    嘎吱。
    “東哥，啥事啊？”。許大茂飛快的竄出屋外彎著腰抱拳諂笑道。
    “當年我替虎子整你逼著你換房”。
    “今兒個替你換間好房子，算是歡迎你重新回歸組織怎麽樣啊？”。李大東背著手走到月亮門旁故作神秘的問道。
    “啊？”。許大茂臉色一怔，想起了當初的那件往事，臉色有些尷尬的不敢接過話。
    四合院誰不知道，整個院子裏真正意義上能讓李大東最為關心的人就是搬運工出身的譚虎，對方那可是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站在了李家的立場上。
    他可不敢想跟譚家把房子換回來的美事，甚至擔心這是李大東對他的試探。
    “瞎想什麽呢？”。
    “大茂啊，當年咱們也算是誌同道合的好哥們，隻是你行差踏錯做錯了一點事情嘛”。
    “你連認罪書都交給我了，那咱們又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們了”。李大東欣慰的抬起手掌拍了拍對方繼續說道：“院裏很快就會空出一間跟你一樣差不多大的房子了，回頭你準備準備，我在替你跑一跑關係”。
    “院裏要有空房子了？”。許大茂頓時皺緊眉頭思索著到底是哪家要搬離四合院，左思右想了許久後突然開口問道：“是傻柱要搬去保定跟他爹住了？”。
    “不是，嗬嗬，一會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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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著，你到底要不要換啊？”。
    “換換換！”。許大茂瘋狂點頭應和道。
    現在他跟婁曉娥兩個人擠在那間小房子裏，早就擠得不厭其煩了，要不是他結婚後沒幾天就跟李大東鬧出了那件事情，
    按照婁家之前的想法，是準備等婁曉娥懷了孕之後在由他去申請寬敞一些的房屋作為居住，也能避免一些閑言碎語說婁家仗著是廠裏股東使用特權給女兒女婿薅國有資產的羊毛。
    .........
    傍晚時分。
    賈張氏左等右等愣是等不到秦淮茹回家做飯，害得她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的叫，無奈之下迫使她進入了許久都未曾進入的廚房裏開始做飯。
    “害我親自走進廚房，哼，那我就把雞蛋全吃了！”。肥胖的手掌打開櫥櫃，一把將裏麵僅有的四個雞蛋跟七個白麵饅頭一並拿了出來。
    一顆又一顆的打進了鐵鍋翻炒，沒過多久賈張氏就端著一大碗炒雞蛋跟一盤白菜炒肉以及一盆饅頭回到了飯桌上。
    棒梗早就餓得饑腸轆轆，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豬肉放在嘴邊呼呼的吹著氣，溫度稍降之後就火速塞進嘴裏咀嚼，吃得那叫一個香。
    “你媽心思野著呢，現在不知道上哪去了，連飯都不給咱們做了”。賈張氏吃了一口炒雞蛋，那張肥胖的老臉上盡顯刻薄與譏諷。
    “媽...媽也許是給咱們買老母雞燉湯回來晚了也不一定”。想起了秦淮茹前些天的承諾，棒梗一邊吧唧著嘴一邊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也不能這麽晚沒有回家！”。
    “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還成天不著家，傳出去得被人笑話”。賈張氏心裏早就已經對自家兒媳婦有了一些猜測。
    易中海這些年對賈家的接濟一直都很有限，隻能保證賈家五口人餓不死以及偶爾能吃上幾口肉蛋類罷了，可是秦淮茹這一年多以來時不時就能帶回一些白麵饅頭還時常能夠買上一些葷腥回家。
    一個連工級都沒有考過的正式工，工資也就27.5塊錢，上哪來那麽多錢跟票往家裏買那些細糧跟肉類？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東西都是易中海私底下接濟的。
    可是同為寡婦的賈張氏哪能不知道寡婦存在的那點小秘密？
    當年老賈剛死的時候，可有著不少人上杆子對她獻殷勤私下更是有人直言不諱的跟她談起了價碼，要不是當初老賈留下的家底頗為厚實，她早就拋棄那些所謂的貞潔委身於人了。
    “賤人！”。暗罵一聲秦淮茹過後，賈張氏也隻能強壓下心裏的猜測轉念想道：“東旭啊，幸虧媽聰明，早早的就讓她把環帶上了，媽也沒辦法....咱眼不見為淨，就當不知道吧”。
    看著兒子的遺像，賈張氏眼神出現了極少見的愧疚神色，還沒等她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就瞧見棒梗在她麵前夾起了一大坨炒雞蛋放進了碗裏。
    “哎喲喂，棒梗呐，你慢點吃，慢點，別噎著了”。顧不上悼念死去的兒子，賈張氏趕忙端起那碗所剩無幾的炒雞蛋往自己碗裏扒拉。
    槐花跟小當兩人隻分到了一小塊豬肉跟一丁點炒雞蛋，兩姐妹分著一個白麵饅頭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看著祖孫兩人一塊又一塊的將白菜炒肉裏的豬肉全數夾進了各自的碗筷裏，不敢有任何伸出筷子的舉動。
    “哎，老嫂子，淮如怎麽還沒回來啊？”。飯後沒多久，易中海走進賈家掃視一圈後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東旭他師傅啊，我也不知道啊，她今兒個連飯都沒有回來做，害我跟棒梗...還有小當跟槐花都餓著肚子等了好久呢”。由於剛才吃得比較飽，賈張氏靠在炕頭的櫃子上閉目養神，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秦淮茹從未有夜黑還不歸宿的情況出現。
    運作遲緩的腦袋裏隻想要借題發揮再其麵前抨擊一下秦淮茹，回頭等她回家的時候好拿這件事情當做要挾，逼迫對方再多弄一些雞蛋跟豬肉回家。
    “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易中海焦慮的在賈家來回踱步，心裏莫名的有些擔憂，總覺得不太對勁。
    秦淮茹作為他首選的養老人選，他對她的喜愛最為重要的一點原因就是任勞任怨以及孝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下班以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回到家裏忙活家務活以及做飯照顧幾個孩子。
    秦淮茹在城裏也沒什麽親戚朋友能夠讓她能在外頭溜達到現在都不回家，即便有，可是現在眼瞅著天已經黑了，人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托人帶個口信。
    “你的意思是？”。被易中海的情緒帶動，賈張氏心裏也泛起了嘀咕，擔心賈家這頭老黃牛出了什麽意外，導致她失去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找人去啊，還愣著幹啥？”。易中海扔掉煙頭就邁出屋門準備跑去前院向作為街道委派的調解員閻埠貴尋求幫助。
    “易中海？”。
    “趙公安？您來得正好，賈家的秦淮茹......”。剛走出賈家屋外，易中海就跟趙平安撞了個正著，兩人四目相對前者有些詫異，後者則是急匆匆的想要開口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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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安同誌呐，我家淮如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可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啊，她會不會出事了啊”。賈張氏屁顛屁顛的跑出屋外裝出一副慈愛的神態擔憂的說道。
    “秦淮茹就不用找了，她在保衛處.....”。
    “什麽？淮如出啥事了？”。
    “淮如怎麽了？”。還沒等趙平安說完話，她可是易家的養老關鍵，是賈家能否生存的關鍵人物，現在要出了什麽事，讓兩家人該如何是好。
    一聽到秦淮茹進了保衛處，本能的誤以為是她受到了什麽傷害，賈張氏以及易家兩人就猛的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蹦了起來。
    “秦淮茹進保衛處了？”。公安進院，不少人也是跟了過來，在聽聞秦淮茹進了保衛處之後眾人也是有些好奇。
    “哈哈哈，哈哈哈，秦淮茹肯定是犯事了！！！”。
    “搞破鞋，搞破鞋！哈哈，賈家這次丟人丟大發了，不對，搞破鞋可是敗壞道德的大事，思想覺悟不過關，廠裏肯定要開除她，賈家沒了工作，那都得餓死！！！”。傻柱滿臉興奮的攥緊拳頭在屋揮舞著拳頭，亢奮不已的衝出家門擠進人群看起了賈家的熱鬧。
    “嗬嗬，她跟人搞破鞋被抓進保衛處了”。
    “現在保衛科三隊鄭隊長剛剛來了電話，秦淮茹供述了一些情況，易中海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趙平安一揮手，身後兩名公安就板著臉走上前一左一右的將手掌按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
    “趙隊長，淮，淮如搞破鞋？跟誰搞啊？這，這又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易中海還沒從秦淮茹搞破鞋的震撼消息中緩過神來，就被趙平安的一句話給嚇得雙腿發軟，內心慌亂無比，語氣磕磕巴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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