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自己的仇,自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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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斐雖然修為超絕、成就斐然,但名不對人,不管是身形還是外貌,都不似名字那般斐然出眾。
    身長六尺寸餘的他,隻比尋常女子高上些許。
    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散布著幾塊不大不小的斑點。
    此外,張斐和金磊一樣,都屬於聰明絕頂、頭發稀疏的那類存在,若是將發髻徹底散開,必然能夠看到兩人那空曠稀疏的頭頂。
    若非其是築基境修士,若非其家世顯赫,隻怕很難娶到媳婦。
    在這實力為尊的修行界,別說張斐隻是相貌不出眾,便是醜若池塘裏的癩蛤蟆,也能吃上貌若天仙的天鵝肉。
    說回正題,
    張斐甫一出場,就讓緊緊貼在金磊脖子上、隨時能取走金磊性命的刀兵,脫離了孫二的控製。
    孫二:“?”
    “區區練氣境修士,也敢妄動刀兵,簡直不知死活!”
    張斐隻是哼了一聲,孫二的軀體就劇烈震顫。
    很快,孫二就‘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不見張斐如何動作,氣息萎靡的金磊,已是身形晃動,來到了他的身後。
    “你還有什麽手段,隻管使出來。”
    張斐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孫二,語氣略顯冷酷,道:
    “若是沒有其他手段或者仰仗的話,不管是你,還是這個凡人,都要永遠留在這裏。”
    孫二懶得回話。
    堂堂築基境修士,想要斬殺自己這一介練氣境修士,隻管動手就是,何須裝模作樣?
    真是無趣。
    “你既不說話,那本座就動手了。”
    張斐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
    “說實話,本座並不想殺你,但是,你不該得罪我們金家,更不該得罪我們張家。”
    張斐是張家嫡係子弟,按理說和金家毫無關係,但其母是金家嫡女。
    換句話說,張斐並非是金磊的嫡親兄長,而是後者的表兄。
    “死則死矣,有何懼哉?!”
    許久沒有出聲的謝凡,鼓起莫大的勇氣,朗聲道:
    “我隻恨自己不是修士,不然的話,一定要和你們這群道貌岸然之徒,盡情廝殺一番。”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
    張斐冷冷笑了一聲,語氣倨傲無比,道:
    “賤民就是賤民,一輩子都隻能被別人踩在腳下。
    別說你沒有靈根,就算你有靈根,這輩子也隻能做一個搖尾乞憐的野狗。”
    “原來散修在爾等世家子弟的眼中,隻是搖尾乞憐的野狗。”
    一道沒有任何情緒的嗓音,憑空響起。
    嗓音未落,不管是築基境修士張斐,還是練氣境修士金磊,全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在半空中。
    “你們視尋常散修為野狗,視凡人百姓為賤民,殊不知在本座的眼中,你們兩個尚且不如你們眼中的賤民野狗。”
    嗓音響起的同時,一道修長人影倏然鑽出虛空,麵無表情地俯視著周圍的所有人。
    “師父?”
    看到來人的瞬間,已然萌生死誌的孫二,忽然滿心歡喜了起來。
    “師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本座要是再不來,你可就死了。”
    [林鴉]似笑非笑地掃了孫二一眼,用滿是調侃的語氣說道:
    “練氣境四層的菜雞修為,就敢挑戰築基境修士,誰給你的勇氣?”
    “當然是師父您老人家給的勇氣。”
    孫二嘿嘿一笑,道:
    “有您老人家出手,什麽狗屁金家銀家,全都是土雞瓦狗。”
    “道友是何來曆,為何與我張家過不去?”
    心生驚懼的張斐,強行壓下心底的恐慌情緒,色厲內荏道:
    “我們張家,雖然不是什麽傳承千年的修真世家,但也傳承延續了數百載,族中修士無數。
    說句不客氣的話,在這南曹地界,我們張家,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都是拔尖的存在。
    道友莫要因為一時衝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存在。”
    “區區張家,算個屁。”
    [林鴉]嗤嗤一笑,語帶不屑地說道:
    “要不是為了讓本座這個不成器的徒弟出口惡氣,本座豈會與你這等蠢貨多說半個字?!
    事到如今,你不但認不清形勢,竟然還敢威脅本座,簡直是不知死活。”
    不見[林鴉]如何動作,一個半真半實的靈氣拳頭,毫無征兆地錘在了張斐的臉上。
    隻一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築基境修士張斐,就顴骨塌陷,滿嘴鮮血,牙齒更是脫落了小半。
    “自己的仇,自己報。
    自己的恥,自己雪。”
    [林鴉]大袖一揮,兩個弧形護罩憑空生出,將孫二、金磊、謝凡、老金四人分別罩在了其中。
    “你們兩個,隻要能夠擊敗對手,就可以得到相應的賞賜。”
    一左一右兩個弧形護罩中,謝凡和老金相對而立,孫二和金磊相對而立。
    “你這個傻叉,終於還是落在老子的手裏了。”
    謝凡衝著老金獰笑一聲,語氣森寒道:
    “現在老子就告訴你,沒有金家,你狗屁也不是。”
    說罷,謝凡直接猛虎撲食一般撲向滿心恐懼、手腳發軟的老金。
    前後不過三拳,老金就徹底倒下。
    “別打,別打了,我認輸,我認輸。”
    老金一手捂著劇烈疼痛的胸口,一手瘋狂擺動,嘴裏念叨著: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回不了頭了。”
    “回頭?老子為什麽要回頭?”
    謝凡冷哼一聲,一腳踩在老金的肚子上,怒道:
    “你倚老賣老的時候,怎麽不曾求饒認錯?
    你仗勢欺人的時候,怎麽不曾低聲下氣?
    你胡作非為的時候,怎麽不曾滿心恐懼?”
    謝凡每說一句,腳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別踩了,再踩,我真的就死了......”
    老金伸手抓住謝凡的腳,低聲哀求道:
    “我已經老了,對你沒有威脅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見謝凡不再加重力道,老金的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隻要你不殺我,什麽都好說。”
    “是嗎?”
    謝凡收回右腳的同時,衝著老金怪笑一聲,道:
    “真的什麽都可以?”
    老金想都沒想就低聲應道:
    “什麽都可以。”
    老金這話一出,謝凡那尚未徹底收回的右腳,已是狠狠地踢在他的肋骨下方。
    “啊......”
    哀嚎聲中,謝凡足足踢了十數下。
    要不是擔心老金會被自己直接踢死,謝凡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老金又恨又怕:
    “為,為什麽踢我?你不是已經答應要放過我嗎?”
    “我答應你了嗎?”
    謝凡咧嘴一笑,道:
    “就算我答應你了,但我沒說我不揍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