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害人之心不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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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娘子空姐出身,英語是必修課,鄭秋官也是讀過書的,英語也很不錯,兩人自然沒什麽問題。
    “文導,不必在好萊塢發展的,能在香江演電影就已經很好了。都說您是追求極致的導演,您參與導演的電影我都看了,確實拍的很不錯,我很喜歡。”白娘子家裏還有孩子,她自然不可能長時間離開香江的。
    鄭秋官倒是想跟著文建凡混,但可能麽?關係沒到那一步,人家憑什麽幫你?能當演員的,見識也不淺薄,過分的要求他提都不會提。
    “秋官,聽說你還會唱歌,送你一首歌吧。”文建凡不想欠人情,主動提出來這個事。
    “哎呀,您寫的歌現在在整個亞洲地區都流傳甚廣,能得到您的歌曲,真是我三生有幸了。”鄭秋官自然是吃了蜜蜂屎一樣,甜到了心裏。
    反正沒什麽事情,文建凡寫了曲譜歌詞交給了秋官,自己又親自指出了秋官唱歌時的一些毛病,看得白娘子心裏酸酸的。她唱歌的水平很一般,想要在這方麵發展很不現實。
    “白娘子,要不我再給你找部電影吧?你要是想留在這裏我可以讓你心想事成,但未來的發展高度取決於你自己的努力。”文建凡隨意地說道。
    “文導,謝謝您,我孩子還在香江,他還小,我不能離開太久的。”白娘子還是婉拒了文建凡的好意,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後悔結婚生子太早了些。
    “沒關係,香江我也有幾個朋友的,等您回家了,我讓他們多關照關照您。以您的容貌氣質,當個大明星一點也不難,您是喜歡演電視還是電影呢?”文建凡問道。
    “您看您一召喚,我們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有電影誰還想演電視啊。”鄭秋官知道白娘子不太好回答,於是插話道。
    “嗯,我知道了,你們有沒有偶像包袱?就像是我那不爭氣的徒弟一樣?”文建凡問道,有些人演戲不想扮醜,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文導,我沒有偶像包袱,我什麽都可以演的。”鄭秋官搶先說道。
    “文導,我也,我也沒問題的。”白娘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倒是有部戲想拍,《倩女幽魂》取自《聊齋》,我想拍一部出來,其實可以拍三部的,第一部是妖魔道,第二部是人間道,第三部是道道道。第一部我打算讓我徒弟飾演書生,秋官你飾演燕赤霞,白娘子,你的相貌清純,與我的主角要求差了點,這部戲的女主我要又純又欲的感覺,你可以飾演老妖的角色,形成一個反差,劇本你們過幾天找張發宗要,等你們看完劇本再說,行麽?”說穿了就是覺得白娘子不夠騷情的感覺。
    “文導,我要是再年輕幾歲,我也想當您的徒弟啊,您對他真的是太好了,好到我們這些老演員都心生嫉妒啦。”鄭秋官打著哈哈說道。
    “嗬嗬,我也就是寵他這一陣子,香江不是他的終點,我希望他有他自己的舞台。之前壓著他,就是想讓他厚積薄發,他還是太年輕了,不懂人情世故啊。”文建凡說這話的時候,兩位老演員都呆呆地看著他,你自己多年輕,心裏沒點數嗎?
    其實不到三天,張發宗這小子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不拘小節,浪蕩、自己就是個社會底層,心細而自卑的愛著女主角,但兩個世界就是兩個世界,所以師父才起名叫做“秋天的童話”。是啊,童話,永遠隻是童話,想要消滅階層的差距,自己需要不斷的努力。
    又開拍了,劇組的盒飯比之前的都豐盛,以前一葷兩素,現在兩葷一素,還有雞湯喝。補償也到位了,三天不上班,還拿了雙份工資。
    “我就知道文導是最大方的,以前給他拍電影,他都沒虧待過我們,不僅發工資,還發獎金,臨走的時候還有大紅包。”說這話的往往是之前罵得最凶的那個。
    “發宗,你最重要的是要看懂人性,沒有人會因為你善良而尊重你,他們隻會在你落魄的時候踩你一腳,因為少了你,別人就有可能搶占你的資源。隻有你自己強大了,別人才會尊重你。別問良心,沒有良心,人家可以賺到更多,而且,良心多少錢一斤?懂麽?”文建凡給傻徒弟上了人生非常重要的一課。
    “師父,你這麽培養我,那你圖的是什麽?”張發宗一直很奇怪。
    “圖你?圖你長得還行,我的夢想可以在你身上實現;圖你嗓子好,喜歡聽你唱歌;圖你幼稚,好欺騙。還能圖你啥?難道還圖你身子啊,拜托,男人有什麽好瞧的,我身上的零件比你的還大。給我好好演,演出那股吊兒郎當的感覺,再演不好,小心我揍你!”文建凡沒好氣的說道。
    演員進入了角色,拍攝就特別的順利,想要刮風,想要下雨,老天馬上就幫忙,《秋天的童話》在休息三天之後隻用了四天時間就宣布殺青了。
    “一首主題曲,一首插曲,《笑看風雲》加上《再回首》,搞定。白娘子,等我回了香江,我再拍部電影,讓你做女主角。主要是講述愛情與親情,如果急著要劇本,我可以寫給你。秋官,不好意思,我得一碗水端平。”文建凡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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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沒事,你這麽做才顯得您公平,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就先回酒店了,你們聊。”鄭秋官還以為文建凡要玩潛規則,立馬就起身了。
    文建凡的第一次一定會找個對等的,找個少婦算怎麽回事啊,那不明顯是吃虧了麽?他搖了搖頭,剛準備對白娘子說話的時候,白娘子搶先說道:“文導,我理解的,我們是去哪裏?酒店還是您家裏?”
    “那就去家裏吧,發宗應該在錄歌,你可以看看別的劇本,有合適的你自己跟我提。”天地良心,文建凡真沒太多胡思亂想。
    比弗利山莊的別墅裏,文建凡笑著說道:“這是租的,今年夏天我就會離開,買房子沒什麽必要。書房裏有些劇本,您自己去選著看吧。”
    既然要回香江拍戲,文建凡準備兩天時間把劇本寫完,然後再去剪輯《秋天的童話》,這樣下一部戲也不會耽誤。
    小男人也是男人,專心的男人還是很吸引人的。白娘子知道自己誤會了,索性拿著劇本開始讀了起來。字是專門練過的,不比任何人差。劇本也很精彩,而且每一本都很不錯,隻是看久了會累。
    白娘子現在就很累,好幾次想要起身告辭,又怕文導是要自己主動獻身,迷迷糊糊間被一陣談話聲驚醒,自己身上什麽時候蓋了一床毯子自己都不知道。
    “發宗,香江的這部戲我打算讓你當書生,第二部戲你就別拍了,專心唱歌跳舞。對了,我們到大廳去,你邊唱邊跳,我看看效果。”這是文建凡的聲音。
    一陣音樂響起,白娘子不自覺的移步到了大廳,張發宗的舞蹈動作似乎有種神奇的魅力,吸引著她的目光,好帥啊!
    以一個pose結束了自己的歌曲之後,張發宗得意的問師父:“怎麽樣?這個動作是我自己設計的。”
    這麽好看的舞蹈動作,居然被文建凡嫌棄了。“還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動作太僵硬了,機械舞又太軟綿了,你把你那腿法好好練練,動作該有力就要陽剛,動作可以隨便編排,但核心還是力與美的結合。你去打鼓,我跳一次,你自己感覺一下有什麽不同。”
    “師父,您爺爺沒教我腿法,要不您教我吧。”張發宗辯解道。
    “教你也行,那五十斤的裝備不準取下來,除了睡覺和洗澡,平時都得帶在身上,知道了沒有?”文建凡的話嚇了白娘子一跳,五十斤的裝備,那得多沉啊。
    當鼓點敲響的時候,文建凡開始了舞蹈,“跳舞的時候,上身、尤其是肩膀不要晃動,每一個節奏都要踩穩,你是華人,手上甚至可以加進去武術的動作。跳這種雲步的時候就要柔,看似不發力,實際上自己在用勁。今天教你一種舞步,看清楚了。”
    文建凡手上是機械動作,腳也在向前邁步,但表現出來的卻是在後退。
    “哇!師父,我要學。”張發宗激動得鼓都不敲了。
    白娘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娘子,你不要說出去哦,我這是準備讓發宗當個國際巨星做的培養。”文建凡的話緩解了白娘子尷尬的局麵。
    “不,不會的,我發誓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出去。文導,您太厲害了,您的動作好犀利啊!”白娘子由衷的誇讚道。
    “我還年輕,不能開車,也就沒買車,這個時候打的也很難叫到車,要不你直接睡在樓上吧,反鎖房門都行。”文建凡還是很體諒白娘子的。
    教了一陣舞蹈,又指點了張發宗幾句,文建凡繼續筆耕。這該死的編劇生活他真的過夠了,沒日沒夜的寫著一段段文字。剪輯也是如此,一部電影看得自己恨不得連電影名字都不想聽到。
    清晨,洛杉磯起了一層薄霧,兩個裝備齊整的人在進行著各種鍛煉,這個時候,張發宗才知道自己與師父之間的差距。帶著五十斤的枷鎖,別說做十個完整的引體向上,就是做一個,那也是特別費力的事情,就更不要說單手去做了。
    “腿不過膝,你別看那些花哨的動作,腳抬得越高,露出來的破綻也就越大,而且你今後是要開演唱會的,沒有良好的體力,你的身體會吃不消,唱歌的時候就穩不住自己的聲音。學完這一招,你給我每天跑五公裏,記得調整呼吸。”
    文建凡的劇本寫完了,看得白娘子哭個不停,好像文建凡欺負了她似的。
    “文導,這部戲您一定要找我拍啊,我太喜歡這個劇本了。”白娘子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懷裏抱著文導的胳膊不停地嬌嗔著,“好不好嘛?!”
    “別這樣,我答應你了,但是你要幫我找個孩子,再找個阿郎,他至少要高大威猛一些,你這麽漂亮,和你配戲的就一定要那種雅痞。”文建凡本來就是給她寫的劇本,哪裏會不答應。
    每天一招,教了三招,剪輯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今天再加個班,就可以把張發宗打發走。他還有個重要的任務,給師伯送信。
    “你回去找老羅,讓他去趟內地,找關係把我們班的同學和老師都弄到香江來過暑假,咱們還要拍幾部電影。你自己別偷懶,等暑期檔《終結者》上映,緊接著就是《人鬼情未了》上映,你和小鳳姐都會爆紅,穩住心態知道麽?”文建凡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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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啦,師父,我這麽人畜無害,誰還會害我不成?”張發宗不知道世界是怎麽個惡毒的。
    “嘁,你知道個毛!外麵的水一律不能喝,別人的請客吃飯都不能隨便去,見過被毒壞嗓子的麽?你特麽的給老子記住了,這世上隻有自己的至親不會去害你,別人說的話,你先給老子在心裏打個問號再說。真被毒啞了,老子才不會可憐你呢!”文建凡給了這傻徒弟一拳,打得他哇哇亂叫。
    “師父,我記住了,我再也不敢了。”張發宗求饒道。
    “這世上想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弄了你,你猜我還會不會再收個徒弟?等你成熟一點,我教你怎麽作曲,乖一點,少讓我操點心,知不知道?整天不著四六的,長著腦袋多想著點啊。”嘰哩哇啦又是一番教訓。
    “師父,我走啦,您保重,祝您電影大賣啊!”張發宗一溜煙跑進了候機廳。
    麵對這麽一個天真的徒弟,文建凡真的不知道他心理年齡幾歲,《增廣賢文》難道一點都沒讀過?或者隻記得前麵那句“害人之心不可有”,後麵那句“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父母沒教過?
    讓老爺子教他拳法,自己教他腿法,都是一些保命之道,錢多了,名氣大了,就得小心一些極端粉絲。列儂怎麽死的?還不是被粉絲拿槍幹掉的麽。貓王雖說是心髒衰竭,可那也是毒品害了他,毒品怎麽來的?身邊的朋友給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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