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文建凡你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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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是怎麽誤入歧途的呢?”王麗華問道。
“行要好伴居要好鄰!像你們這麽大又處在叛逆期的女孩子最容易上當了,自己沒有什麽思想,被別人一穿掇,那不就試試咯。不僅是白粉害人,還有一種叫冰毒的東西,女孩子吸食了,就會出現精神興奮、性欲亢進的毛病,衣服都不用別人脫,自己就主動脫了。而且這玩意兒成癮性特別強,為了追求快感,多少男人都來者不拒。”王國清一臉凝重的說道。
十幾歲的內地小姑娘哪裏聽過這些事啊,頓時就羞得漲紅了臉和脖子。
“麗華,我們拍這部戲的目的就是要警告世人珍愛生命,遠離毒品。要是你覺得放不開,我就讓許向陽來演也沒關係的。”文建凡不想激將,飾演這個角色確實需要很大的犧牲。
“建凡,我能演,相信我,我一定會演好這個角色的。”王麗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哪怕是背麵的裸戲,在內地也是巨大的挑戰。
王國清帶著兩人走訪了一些戒毒者,在他們的描述下,王麗華更加明白了這個角色的意義,也堅定了她要演好這個角色的決心。同時,他們也想參演這部戲,想要用親身經曆來告誡世人,隻要有恒心和毅力,沒有什麽毒是戒不掉的。
“王生,這些孩子要是沒有您這樣的好心人,估計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發展前途,所以我想請您在我的電影裏參演一個角色,行麽?”
“行,隻要能幫助這些孩子們,我願意。”王勝很爽快地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王麗華有些猶豫的說道:“建凡,拍情節的時候能不能你自己親自掌鏡啊?要不,讓常老師掌鏡也行。”
“嗯,我答應你,清場,隻剩下我和常老師,還有那些小姐姐,我來飾演拆家。麗華,你說我們把這部片子的收益全部捐獻出來,你覺得怎麽樣?”文建凡摸著王麗華的頭問道。
“啊,那你不賺錢了麽?資本家不賺錢,那還是資本家麽?”班裏有那麽幾個同學都在說文建凡是資本家,王麗華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所以這傻姑娘直接問了出來。
“所以下部片子你們一定要好好演,不然我賺不到錢,你們就把漂亮衣服都還給我。”文建凡故意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
“嗬嗬,我們女孩子穿的,你也穿啊?”王麗華咯咯的笑個不停。
“好了,不逗你了,這兩天就拍攝你走上不歸路的過程,加油!”文建凡伸出手要擊掌,傻姑娘都不知道是啥意思。
送回淺水灣,時間已經不早了,再過三個小時又要開始拍攝,文建凡打了個電話給老羅。
“老板,已經處理好了,我馬上就過來。”老羅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好幾個人,其中就有好四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
小混混也是人,從小耳濡目染,隻看見黑社會風光的一麵,沒看到黑社會挨打的景象,也就不得已走上的這條道。年紀小了隻能混外圍,跟著自己老大幫幫場子而已,還不算壞的徹底。
老師們和幾個同學都在,幾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小混混跪在地上,他們的老大也在一旁賠著小心,還對那幾個混混拳打腳踢的。當時同仇敵愾的老師和同學又覺得不忍心了。
“好了,站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正好我拍戲還缺幾個人,今晚上上工,工資也照發。但誰要是不規矩,我也不讓你們進赤柱,直接把你們帶到內地好了,反正你們小時候都是大陸人。”文建凡開口了。
赤柱是監獄的代名詞,進了那裏隻會學得更壞,而內地在港人的心目中是個絕對的禁忌。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導演,這特麽的才是牛逼的存在啊。
“李政,許亞軍,你倆來一下。”文建凡想修改一下劇情,讓這幾個混混也參演進來,摩擦和衝突這不就來了麽。
“小蔡被欺負了,王麗華作為姐姐,找黑社會吵架,結果陷入毒品的泥潭不能自拔。你們作為暗戀者有心無力。然後小蔡又被欺負了,亞軍,你和小混混對打,過路的李政看你也挨打了上去幫忙。”文建凡也開始現編故事。
“我沒問題。”許亞軍有顆大心髒。
“我也沒問題,要不我們兩個一起進黑社會?”李政也覺得挺好玩的。
“這兩天你們就學粵語,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就行了。”文建凡指著四個小混混說道。
在香江拍戲,完全照著劇本幾乎是不可能的,有時候甚至連台詞都沒有,全靠演員現編。文建凡的要求就是在沒進黑社會之前,一句髒話都不能有。畢竟這麽多同學,想要考進香江的兩所高等學府是何其艱難,總會有人掉隊退出,也會有人實力不夠而名落孫山,但隻要不放棄希望,即使在不同的崗位照樣可以完成救贖。
王國清帶著小姐姐們來了,她們是在演戲?其實就是還原自己墮落的一個過程而已。
“哢,麗華,你的好奇心呢?放心,這是白糖製造的晶體,不是真正的毒品。想想你昨天看到的樣子,他們是怎麽享受的?”扮演拆家的文建凡拿起一顆塞進了嘴裏,甜絲絲的。這是他自己在商店裏買的白糖,絕對不是什麽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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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華的表演不是很像,小姐姐們親自示範,告訴她怎麽演。有了示範,王麗華飾演得很好,得到了小姐姐們的一致誇讚。
夜戲一直拍到淩晨五點,文建凡這才叫停了拍攝。“今晚繼續,夜班費等拍完了一起結。”
拍攝工作就是這樣,導演說要拍夜戲,香江的拍攝人員就要連軸轉。文建凡算是最有良心的導演,還放了一天假。
“麗華,這是乳貼,蓋在上麵,就看不到了。”文建凡很貼心的給王麗華準備了一些遮掩的道具。
“常老師,我演這樣的角色,您不會怪我吧?”王麗華還是有些忐忑。
“孩子,咱們拍電影講究的是什麽?是藝術!你表現的越好,給那些青少年的影響就越深,你說,那些人知道這東西不好了之後,還會碰這個東西嗎?”常老師的確是最了解文建凡心情的人。
夜戲又開始了,王麗華遲遲進入不了狀態,文建凡沒有任何辦法,還是旁邊的小姐姐會安慰人,她說道:“咱們去醫院體檢都要脫衣服,怕啥,他還是個導演呢,你將來要是沒人要,直接嫁給他不就好了?我給你示範一下,你就照著我來演就行。”
小姐姐說完就邊脫邊開始了表演:“給我冰,快給我冰,你不就是饞我這副身子麽?給我冰,我就把我給你。”一絲不掛的小姐姐完全沒有害羞的意思,她的神態和動作完全展現了對冰毒的渴望,根本就看不出是在表演。
一通表演下來,文建凡被弄得口幹舌燥,心猿意馬。這特麽的,自己找罪受啊!另外幾個小姐姐癡癡地笑著,她們看的是文建凡的褲襠。
第一輪表演結束,文建凡長舒了一口氣看向掌鏡的常老師。
“好,很好,你們的表現都很好。”常媽不吝稱讚。
“化妝師,給麗華化妝,我要她上癮後的樣子,別太過了,還有一場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呢。”文建凡喊道。
接下來王麗華成了小姐,每天的接客就是為了那麽些冰。沒出過場的同學開始充當起了嫖客,就連鍾老師和趙老師文建凡也沒放過。
王麗華終於墮落得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接不到客,開始死氣白賴的纏著拆家要冰,可是她現在這副樣子,還有誰會去碰她?
撒潑打滾,抱著拆家的腳不鬆手,文建凡這個拆家打也打了,踢也踢了,隻好無奈的丟下一包冰。“你特麽的去死吧,早死早超生!”
“哢!”常老師表揚道:“表演很完美,看不出表演的痕跡。”
文建凡蹲下身子,攙扶起了王麗華,他的拳頭和腳踢都是真實的,但絕對不重,應該在黃麗華的承受範圍。
“嗚嗚嗚嗚,好痛!文建凡你是壞人!嗚嗚,常老師,他打我!”王麗華把最近受到的委屈都發泄了出來,不是痛,是委屈。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們白天繼續拍攝。”文建凡對著大家說道。演員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受了委屈也得打落門牙往肚子裏咽。
四個小混混很賣力,這兩天帶著李政和許亞軍一起在城寨裏廝混。具體混些什麽,文建凡並不在意,賭和毒,他們是不敢沾的,最多就是看看涉黃的東西。
“國慶,你最小,也最老實,一會他們打你可能會痛,忍著點兒,我們要拍的這場戲很重要,知道嗎?”文建凡叮囑道。
四個小混混表演得很賣力,希望自己上鏡,又希望自己可以很帥氣。雖然屢屢看向鏡頭,或者是看向文建凡,但這本來就是年輕演員的通病,文建凡沒有責怪他們。
鼻青臉腫的蔡國慶告狀去了,輪到許亞軍表演了,四打一,結局不用多想,終究還是許亞軍吃虧多一些。蔡國慶隻敢躲在一邊哭。
“李政,上場,把那股狠勁表現出來,知道麽?去吧。”文建凡強調了重點。
男孩子演打架的戲還真是簡單,自己挨了一拳就要打回去兩拳。雙方都打出火氣來了,要不是害怕文建凡,四個小混混早就下重手了。
“哢,哢,哢!你們特麽的都住手!”文建凡衝了過去,拉開了糾纏不休的雙方。
“攝像,給他們來個特寫,然後你們四個打輸了的趕緊往那邊跑。聽到‘哢’就過來領跌打費,過幾天還要你們演戲呢。”文建凡看著鼻青臉腫的幾人說道。
一頓不痛不癢的揍換來了每人三千港幣的跌打費,四個傻子開心得不得了。要有天天挨揍這好事,那不是發大財了麽?
“你們這錢準備怎麽用啊?”常老師問道。
“我給我弟和我妹一人買套衣服,再給他們把學費交了,剩下的錢給她們存著。”一個叫吳誌強的混混說道。
“我留著,這是我賺到最幹淨的錢。將來我也要做生意,我也要當富翁。”
“我給家裏買個電視機,省得大家老去隔壁看電視。”
“我不知道,沒想過。”
常老師的目光看向文建凡,文建凡也知道常老師是什麽意思,“你們等演完了戲,就去找王國清王生,不讀書你們能幹什麽?看著我有什麽用?想和我比?嗬嗬,我是阿美莉卡南加州大學電影電視學院正牌的碩士研究生畢業,今年滿了十五歲,明年才十六歲。已經拍攝過好幾部片子了,不讀書,今後要麽涉黑,要麽就當一輩子工人,要麽就推個小車,賣魚蛋。你們覺得你們會有大出息?放心,你們認真讀書,我解決你們的後顧之憂,現在工人多少錢一個月,你們讀書也拿多少錢,但是這錢要王生發給你們,吊兒郎當的沒有,讀得好的可以多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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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媽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個兒子我沒認錯啊。
“真的?那我們讀完了怎麽辦?”一個小混混問道。
“我會給王生說的,讀得好的我會自己用,在我手下當個經理,一個月萬把塊錢還是很輕鬆的。我說的,是美金。”文建凡微微笑著。
美金有多值錢他們都知道,一萬美金一個月,那買房子還是問題嗎?“你說的是真的?你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好?”
“如果你們無可救藥,我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混黑社會好玩嗎?老大帶著你們風光嗎?你們為什麽會挨打?是不聽老大的話?還是因為你們老大不敢得罪我?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吧?平時教育你們講義氣,關鍵時候把你們賣了,是講義氣?用你們的腦瓜子好好想一想,你們就會明白一個道理,這個社會尊敬的不是黑道,而是有錢人。跟著老大吃霸王餐威風嗎?你們走的時候,那些人指著你們的背影罵你們,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戳你們的脊梁骨,他們不是怕你們,是恨!懂麽?要讓別人尊敬你,你首先就得做人該做的事兒!”
“老板,你能要幾個經理?”吳誌強滿懷希望的問道。
“考核過關,多多益善,考核不過關,你們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能不能改變你們全家的生活,就看你們自己。你們不會覺得我連叻色都會收下吧?”文建凡需要精英,也需要做事的馬仔。
“老板,您什麽時候考核我們?”吳誌強問道。
“至少你們滿了十八,讀書是一輩子的事情,智商和情商同等重要。好好努力吧,養好了傷,你們就找攝像大哥,他會帶你們來找我的。”文建凡的處理方式常老師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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