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花花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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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拍攝十分順利,文建凡自己還在演傷口感染,還失血過多的傷員柱子。
    連隊兩天滴水未進,為了搞水,老謝踩中地雷犧牲,臨死前的一句話就是讓自己的婆娘改嫁,孩子留給爺爺奶奶撫養。
    接著連隊迎來了敵人的反撲,劉指導員不得已也拿著武器和敵人對抗,老李為了救他也不幸犧牲。臨死前一句話都沒說就咽氣了。這樣的安排也為劉指導員的覺醒做了一番鋪墊。
    接下來就真正看劉指導員的表演了。“老劉,你畢竟是將門出身的幹部,當責任壓到你頭上的時候,你已經避無可避了,是該熱血,還是該冷靜?將門虎子還是將門犬子?你需要調配好你的戰士們,主峰、側翼都需要保護,你要派一個班帶上重機槍去保護側翼,你留在主峰繼續指揮戰鬥。演這一段的時候,你既要表現出內心的焦急,擔心守不住陣地,還要表現出沉穩的心態,因為你已經意識到,自己是這支連隊的主心骨,自己是否犧牲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完成任務。記住,你的內心是充滿了矛盾的,思想上的轉變是有前麵作為鋪墊的,懂嗎?”
    “師父,我盡量演好這場戲,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您就指出來,要是我不開竅,您打我罵我都行。”唐國強最怕的就是文建凡把他也光榮了。
    “好好琢磨戲,不懂得多和老李老謝去請教,等這部戲殺青,你給我去學校進修去。”文建凡雖然沒認這個徒弟,但對他還是不錯的,做他的徒弟,真的要有時刻挨罵的準備。
    連續n機了幾次,文建凡不得不停下來,給他分析著心態的變化過程。他自己初當連長的時候是個什麽心態,怕的是什麽。“你想想,全連的弟兄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指揮對了,大家跟你一起擋住了逃跑的敵人,雖然有所犧牲,但出色地完成了任務。你指揮錯了,不僅完不成任務,弟兄們的死傷也隻會更多。你的心態要放在臉上,但是又不能給戰士們一種你沒底的心態。這個時候,你已經沒時間考慮自己是死是活的問題了,懂不懂?”
    調教一個演員,要讓他開竅還是比較難的,文建凡隻好試用另一種方法。“我們倆是好朋友,現在我找你辦事,這件事很急,還在你職權範圍之內,但是如果你幫了我,你就違反了法律,你幫還是不幫?”
    要逼出劉指導員左右為難的神情還真的不容易,這個鏡頭可能也就在他的臉上停留那麽兩秒鍾,但這關乎於他心態的轉變過程,自然是十分重要。還好,劉指導員順利的完成了這一段劇情的拍攝,文建凡也鬆了一口氣。
    第三天援軍跟上來了,移交陣地,護送傷員,文建凡飾演的柱子已經傷口灌膿,還有蛆蟲爬行送到後方醫護所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必要。
    “那邊,是西北方向嗎?”柱子虛弱的問道。
    作為救治傷員的軍醫,知道柱子已經處在彌留之際了,自然要給柱子指明方向,讓他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好讓他對著西北方向與故鄉和父母做著最後的告別。一旁的將士和護士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淚水瞬間湧出。
    “護士姐姐,我要走了,能送給我一個吻嗎?”這大概是所有未經人事的男孩子最希望的事吧。柱子隻不過忘不了這個世界的美好,想要彌補一下心裏的遺憾。
    當護士小姐姐毫不猶豫的親向了他的額頭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閉上了雙眼,再無遺憾的走了。可是對於護士來說,她多希望自己的吻能消炎止痛啊,即使是個陌生的戰士,她也希望能用自己的吻把這個不知名的小戰士給救回來。護士小姐姐親吻了柱子的嘴角,奇跡沒有發生。
    “哢!我們完成了戰地篇的所有內容,謝謝大家的配合!今晚上我請客,大家休息兩天,然後我們再拍其他的場景。彭導,協調四十頭牛到部隊,所有參加了這次拍戲工作的部隊都送上四頭牛,陸軍團多送十頭,他們人多,不然大家都吃不好。記我的賬上,我出錢。”文建凡大聲宣布著。
    下一刻就傳來了大家的歡呼聲,跟著文建凡混,辛苦是真辛苦,三天了,就睡在戰壕裏,水也沒得喝,嗓子都幹得冒煙了。還真的有添露水珠子的,形象還不是那麽好看,但勝在真實啊。
    接下來還要拍攝一些戰前的鏡頭,然後就是評功評獎中讓功和烈士家屬過來哭墳、謝副連長違規砍越南民眾的甘蔗,犧牲了而不給予評功的戲碼。
    休息的三天時間裏,幾個主演紛紛勸說文建凡,“文導,要不咱們還是再改改台詞吧,您拍了一部這麽好的電影,別因為幾句台詞而過不了審,更關鍵的是您還年輕,這萬一要是再來場運動啥的,您會被打倒的啊。”
    “就照我的台詞說,改革開放,這不能說,那不能說,還怎麽改革開放?把我說的話寫進拍攝日誌裏,出了事情我兜著。”文建凡霸氣的說道,他還有香江的退路,而且憑他的財力,去哪個國家都會受到熱烈歡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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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一些的是老謝和老李以及兩位女士,老謝要到豫省拍,老李要帶著自己的“媳婦兒”和“媽”到沂蒙山老區拍,老劉倒是簡單,隨便在哪個城市拍一下室內戲就可以了。
    拍攝組和導演組又拆分了,彭導要拍攝戰前的鏡頭,文建凡要拍攝哭墳的鏡頭,這樣正好能把幾位主角錯開拍攝。
    蓋曉玲其實長得還行,在文建凡眼裏可以打七十五分,再加上她梨花帶雨的神情,和一身樸素的淺色衣裳,在不少人眼裏成了仙女的模樣。王玉梅老師更是老戲骨,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兩人在拍戲的時候都是一遍過。
    對於兢兢業業的演員,文建凡自然是不吝誇讚的。“您二位這演技,即使去了好萊塢,那也是排得上號的。現在好萊塢那邊的稅收降低了好些,要不是咱們人種不同,我還非得推薦您二位去好萊塢演戲不可。”
    有時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老師自然是不會動心了,但蓋曉玲卻動了心思。事業、愛情、婚姻、家庭,多少女人不甘心一輩子被束縛在家,想要出去闖一闖。能被好萊塢導過戲的知名導演誇讚,要是他能給自己寫一封推薦信,自己一定能在好萊塢站住腳。
    天地良心,文建凡隻是誇讚她們的演技好,但並沒看上蓋曉玲,更沒想過要發生些什麽。作為旁觀者的許向陽自然十分在意蓋曉玲的出現,想要捷足先登?門都沒有!除了不在一起睡覺,湘妹子沒事就守著文建凡,他拍戲,她就跟著端茶倒水,噓寒問暖。他休息許向陽也跟著,兩人親都親過了,還怕什麽非議?要知道這可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一個親吻鏡頭啊。
    兩邊的拍攝工作都比較順利,劉指導員現在是漸入佳境,之前拍出來出戲的鏡頭文建凡也想著法的給他重拍了一遍。
    部隊還剩下一出過凱旋門的大戲沒拍,縣委要組織群眾上街迎接,部隊要唱著軍歌通過凱旋門,之前嚐過牛肉的單位少不得又配合了文建凡一把,還別說,戰友們唱軍歌還真的有那個味道。
    在邊疆的戲已經拍完了,現在就剩下豫省和沂蒙山區、城市的戲沒有拍攝,劇組需要轉場。
    “彭導,要麻煩您去一趟豫省的鄉下咯,我去沂蒙山,拍完了咱們在四九城匯合,最後再把劉指導員的戲拍完,咱們就可以殺青了。後期的製作我自己來就行,等成片出來,我想放到前線給這些戰友們看第一遍,您覺得成麽?”文建凡這會兒還是很謙虛的,和在片場的態度簡直是判若兩人。
    “行啊,我這邊沒什麽問題,隻是你確定這個時候拍完?後天可就過年了啊!”彭導提醒道。
    “拍完吧,不拍完這過年我也過不安心。”文建凡這才驚覺起來,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啊。
    當然,文建凡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安排了李軍和顏兵給劇組的工作人員每人發了個紅包,十張大大的黑票子算是聊表心意。
    三輛越野車已經到了四九城,軍隊征調了一節車皮給托運過去的。隨車一起走的還有那幫同學和學生,文建凡給他們買了不少南方的水果,讓他們帶回去嚐嚐鮮。
    革命老區沂蒙山,曾是“四塞之崮、舟車不通、外貨不入、土貨不出”之地。這裏也是抗日戰爭時期和解放戰爭時期舉世聞名的“兩戰聖地”,也是沂蒙山區的政治文化中心。抗日戰爭時期和解放戰爭時期,這裏都是著名的革命根據地之一,被譽為兩戰聖地、紅色沂蒙。
    取景是在蒙陰縣完成的,王老師和蓋曉玲的表演確實是出神入化,蓋曉玲演的烈士遺孀讓人根本感覺不到她是在演戲,而王玉梅老師的那一聲“秀兒”,喊得文建凡一度以為王老師家裏真的出了個烈士。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演員,有的人則需要後天的不斷培養,這兩位都是屬於老天喂飯吃的主兒。
    文建凡的稱讚換來了夜晚的敲門聲,在老美待過的女演員就是放的開一些,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姐,說實話,如果您去了好萊塢,也演不上主角,那裏是白人的世界,到了那裏,一切都要靠自己,何苦來哉!如果你願意的話,香江倒是個好去處,那裏拍戲的時間很多,如果你會挑劇本,演繹出幾個經典角色還是不成問題的。您回去好好想一想再說,行不行?”文建凡還沒有答應蓋曉玲的要求,自然也不會和她有什麽瓜葛。
    “文導,您不是說我能在好萊塢站住腳的嗎?”蓋曉玲還是有些不死心。
    “那你看看好萊塢的電影嘛,有幾部戲是我們亞洲麵孔?你的演技是夠了,但是你的皮膚不合適啊!知道張發宗吧?他那麽努力,那麽多好歌在發售,你見他登上過第一的寶座沒有?人種上的歧視是根深蒂固的,除非我們國力強大,否則我們在歐美就一直是二等公民,你懂麽?香江,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把你推薦給六叔。在那裏,應該沒人欺負你。”
    文建凡沒把話說死,畢竟自己不是她什麽人。魯省的冬天很冷,如果找個人結伴休息一晚,文建凡希望是許向陽,而不是蓋曉玲。純真的第一次應該留給自己的愛人,而不是別有心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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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去吧,我要給自己做針灸了。”柳下惠同誌找了個借口,他不願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不熟悉的人身上。
    當清晨來臨,劇組也踏上了回京的道路。隻剩最後一點戲份就可以殺青了,等後期做完,文建凡也算是可以告慰那些犧牲和受傷的戰友們。
    進入四九城,唐國強主動過來接站,還師父、師父的叫個不停。“最後一段戲,拍完收工。今年想辦法去北電進修一下你的演藝水平,就你這樣的徒弟,我總覺得你是在罵我。”文建凡提出了要求。
    “師父,怎麽不去您的班裏呢?您親自教不是更好嗎?”
    “別,我怕我一天到晚批評你,讓你沒了自信。而且你家離北電也近很多,何必舍近求遠呢?今後碰到什麽問題,你就來找我,我盡量給你解答,這總成了吧?”
    “嘿嘿,我嶽父說要請您吃飯呢,您看哪天方便啊?”
    “請我吃飯,無非就是要我教你演戲。你長得高大帥氣,但是麵帶桃花,可以這麽說吧,你今後必定會家庭不和。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家裏的女人都哄不好,那你這徒弟就不合格。男人不管在外麵怎麽花心,家是一定要顧好的,你能做到嗎?”
    “師父,不瞞您,我老婆有時候太不放心我了,總喜歡對我胡攪蠻纏。”
    “嘁,借口!男人都是同樣的花花腸子,為什麽對你不放心?因為你沒給她安全感,沒給她一個保障。每天情話多說一點,在外地寫信寫勤一點,讓她知道你在記掛著她,回家給她帶上當地的特產,告訴她特意為她買的,你看她還鬧不鬧?長了一副好皮囊,怎麽就不長個好腦袋瓜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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