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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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武瞅這情況,知道今天要是不把話說開了,幾位姐姐怕是會一直問下去。
    也能理解姐姐們的擔心。
    都兩世為人了,這點心思哪能不懂。
    “五位姐姐,我說句心裏話,你們都很漂亮,賢惠能幹。”
    “不管是秀娟姐,還是小蘭姐,或是春紅姐,你們並不是一把年紀了,要是能娶你們任何一人為妻,我都願意。”
    “還有小翠姐和彩霞姐,你們也是。”
    “可現在,我並不想在你們中選擇,我想照顧你們所有人,還有孩子們,咱們作為一個大家庭,一直過下去。”
    王武鼓起勇氣,對五人道。
    胡秀娟心裏替王武捏了把汗,真敢說呀。
    “我聽明白了,你小子想便宜呢?全都要?”
    老二趙小蘭還把王武當孩子,直白道。
    老三劉春紅,聽王武那含糊的話,雖然有些別扭,但沒明白細致的意思。
    一聽趙小蘭這麽說,頓時明白過來了。
    朝王武頭上輕打了下。
    “傻孩子,瞎說什麽呢,你這麽年輕,我們這麽大歲數了,哪能耽誤你,再說了,就算我們願意,人家小翠和彩霞年紀輕輕,就願意一大家子一起過了?”
    “也不是不行。”
    老四徐小翠低聲道。
    本來老五楊彩霞心裏還在糾結。
    一方麵想和王武成為一家人,一方麵又覺得,王武要是選了她,有些對不起小翠姐。
    現在聽王武這麽說,小翠姐都同意了,她還有什麽話說。
    也跟著附和點頭道:“我也能接受。”
    “這......我......小武......”
    趙小蘭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的臉上,竟也微微發燙起來。
    再看老三劉春紅,她也和趙小蘭一樣,臉頰現起紅暈,心“砰砰砰”跳的厲害。
    倒是胡秀娟,釋然不少。
    要真是如此,她心裏的愧疚感,就沒了。
    不會覺得自己搶了小翠和彩霞的男人。
    王武一句話,瞬間轉守為攻。
    把小蘭姐和春紅姐,都說得臉紅了。
    他趁熱打鐵,問道:“小蘭姐,春紅姐,你們願意嗎?”
    “啊?別問我們,這事得問老大。”
    老三劉春紅很聰明,把這難題拋給老大胡秀娟。
    “小蘭姐,你呢?”
    王武又追問趙小蘭道。
    趙小蘭沒想到,自己三十歲的年齡了,有一天還會羞得像個大姑娘。
    輕咬著嘴唇。
    “問秀娟姐吧。”
    “那就是沒意見了,秀娟姐,大家都等著你來拿主意呢。”
    王武看向胡秀娟。
    胡秀娟臉上帶著笑。
    “既然你們都沒意見,我當然是聽你們的了。”
    她也很聰明。
    嘿嘿,這事可是你們都同意的,我也沒意見。
    最開心的是王武。
    激動一拍手。
    “那咱就這麽說定了,我以後就......”
    “小武。”
    正說著呢,門口有人進來,喊了王武一句。
    幾人扭頭去看,是礦區開小賣部的曹忠義,四十多歲,個頭不高,有些殘疾,一條腿瘸著。
    聽說這病根,是生產隊那會兒落下的。
    讓他在礦區開小賣部,也是上麵給他的照顧。
    “喲,曹叔來了,有什麽事嗎?”
    王武站起身來,胡秀娟她們也跟著起身,這是基本禮貌。
    有客人來了,不能還坐著充大爺。
    “你的電話,一個叫三姐的打來的。”
    曹忠義對王武道。
    胡秀娟她們姐妹,聽到“三姐”的名字,心頭都是一怔。
    她們對三姐的態度,有些複雜。
    一方麵三姐幫了她們,是她們的恩人。
    另一方麵,她們又怕三姐把小武給搶走了。
    要是那樣,三姐肯定不會像自家姐妹一樣,五個家庭一起過都願意......
    王武一聽三姐打來的,不敢多怠慢。
    回頭跟幾個姐姐說了句:“我去接電話。”
    “嗯,你去吧。”
    幾個姐姐也不能阻攔。
    看著王武跟曹忠義出去了。
    王武前腳剛走,趙小蘭就跟姐妹們,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姐妹們,我覺得,咱得盡快生米煮成熟飯。”
    “啊?!”
    幾人看向趙小蘭。
    “什麽意思?”
    老三劉春紅問道。
    “春紅,你都生倆孩子了,我這話還不知道什麽意思?”
    趙小蘭挑著眉對她道。
    老三劉春紅其實就比老四徐小翠大了一歲,今年28歲。
    但她跟老大胡秀娟和老二趙小蘭玩的熟,這倆人總把她當同齡人。
    剛才王武沒說要跟她們都成為一家人的時候,趙小蘭勸王武,就把劉春紅也說成了“一把年紀”。
    劉春紅傻乎乎的,也沒反應過來。
    這會兒聽懂趙小蘭的意思後,她有些難為情地輕打了趙小蘭一下。
    “這跟生幾個孩子有什麽關係,都沒上過幾天學,你說話直白點,咱姐妹還藏著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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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小蘭笑了。
    “那現在都聽明白了吧?咱一起參謀參謀,小武這跟三姐走的那麽近,咱要不抓點緊,煮熟的鴨子不就飛了嘛。”
    劉春紅和徐小翠還有楊彩霞,覺得小蘭姐的話有道理,跟著點頭。
    “確實,老大,你來給參謀下,這個事派誰去。”
    老三劉春紅,對胡秀娟道。
    胡秀娟心裏叫苦啊,她是老大,什麽都要她拿主意。
    偏偏她最心虛。
    “我......這事怎麽拿主意呀。”
    喃喃說了句。
    趙小蘭覺得不對勁,平時什麽事,都是胡秀娟起頭,今天怎麽少言寡語的,反倒要讓她來操心?
    “秀娟姐,你以前那麽有主意,今天怎麽話那麽少?我明白了,你不會和小武在鎮上已經......”
    她就是有意開胡秀娟的玩笑,可沒真的懷疑。
    劉春紅她們也一樣。
    以前對小武管的最嚴的,就是胡秀娟,一直把小武當孩子看。
    說什麽也沒往那方麵想。
    四妹徐小翠也跟著附和:“小蘭姐這麽說,好像還真是這樣,秀娟姐,你不會不吭不響地,先把小武拿下了吧?”
    “還是咱老大會來事呀,說的最少,做的最多。”
    五妹楊彩霞跟著打趣道。
    在她們心裏,胡秀娟是最不可能做這事的。
    這會兒開起玩笑來,才那麽肆無忌憚。
    都以為胡秀娟也不會在意。
    誰知,胡秀娟臉板了起來。
    “你們怎麽沒大沒小的,瞎胡說什麽呢,越來越不像話了。”
    “哎呀呀,秀娟姐這是被說中了,快跟我們姐妹說說,小武他......”
    老三劉春紅還沒在意,接著跟胡秀娟開玩笑。
    但話說一半,見胡秀娟臉色不對勁,才收了起來。
    “秀娟姐,別生氣,我們不開這樣的玩笑了。”
    又趕忙勸了句。
    胡秀娟擠出笑。
    “沒生氣,剛才小蘭提的這個事,確實有道理,但這事咱不能說派誰,這樣吧,抓鬮,還公平。”
    說完,笑著看向幾人。
    心說你們不是積極嘛,那就抓鬮,看你們抓到後是什麽反應。
    這個主意一出,幾人都緊張起來。
    心情很複雜,不能說希望是自己,也不是說不想抓到鬮。
    有種......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
    “你們沒意見吧?咱就開始吧,彩霞,你去拿四個小麥粒,再拿一個綠豆粒,咱一替一個抓,抓到綠豆的,就去把小武這生米煮成熟飯。”
    胡秀娟安排道。
    “嗯。”
    老五楊彩霞應了聲,跑去糧庫了。
    不多時按吩咐,抓了小麥和綠豆回來。
    小麥粒和綠豆粒差不多大,混一塊不好區分。
    為了公平起見,胡秀娟又加了一句。
    “不準摸,抓到哪個是哪個,要是誰摸了再換,就直接派她去。”
    “行,就這麽來。”
    幾人都沒意見。
    把小麥粒和綠豆粒,交給胡秀娟。
    “彩霞,你先來。”
    胡秀娟抓著小麥粒和綠豆粒,隻留了個小口,夠一個手指頭伸進去的,撥出哪個算哪個。
    楊彩霞臉紅得像猴屁股,伸出手去。
    其他幾人都伸長了脖子看。
    很快,楊彩霞就撥了一個出來。
    “小麥粒。”
    沒抓的時候,楊彩霞很擔心自己抓到。
    可當看到真的沒抓到時,心裏卻又有些失落。
    “小翠,你第二個。”
    胡秀娟這當老大的,還是照顧這幾個小的,就按從小到大的順序,讓她們抓。
    “嗯。”
    徐小翠應了句,伸出手去。
    看到楊彩霞沒抓到後,她心裏倒是希望自己能抓到。
    “小麥粒......”
    然而,是一個失望的結果。
    但臉上裝作慶幸。
    “嘿嘿,不是我。”
    實則心裏有些苦澀。
    “春紅,該你了。”
    胡秀娟攥著拳,伸向劉春紅。
    劉春紅咧了咧嘴。
    她是真擔心抓到。
    不是不想去,而是一開始商量介紹給王武的小翠和彩霞都沒抓到,她要是去了,這哪好意思啊。
    不是老牛吃嫩草,占便宜嘛。
    手有些顫抖地伸過去,撥了一粒出來。
    “小麥粒。”
    舒了口氣。
    這下,就剩趙小蘭和胡秀娟了。
    剛才趙小蘭和胡秀娟二人,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熱鬧。
    這會兒就剩二人了,開始緊張起來。
    輪到劉春紅看熱鬧了。
    “小蘭姐,快,該你了,快點。”
    “知道了,別推我。”
    趙小蘭伸出手去。
    胡秀娟比她還緊張,別又是自己......
    很快,趙小蘭撥出一粒來。
    大家都勾著頭去看。
    “小麥粒,哈哈哈哈哈,老大,是你,哈哈哈哈哈......”
    趙小蘭忍不住地大笑,上前摟著胡秀娟,開心道。
    胡秀娟傻了。
    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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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賭服輸,秀娟姐,不準耍賴。”
    老三劉春紅督促道。
    “對,老大,你比我們長幾歲,經驗也多,我看確實你去最合適。”
    趙小蘭起哄道。
    胡秀娟臉紅得像個大姑娘。
    “瞎說什麽呢,我哪裏經驗多了?”
    “你早結婚幾年嘛......”
    “起開啦,瞎說。”
    幾人擱這起哄胡秀娟,卻沒注意到徐小翠和楊彩霞的神情。
    二人雖也跟著趙小蘭和劉春紅打趣大姐,但心裏多少有些苦澀。
    “秀娟姐,要早知道是這樣,你那天去鎮裏,把他拿下就得了,何必等到今天,咱費那麽大功夫呢,哈哈哈......”
    趙小蘭還在開著胡秀娟玩笑。
    “你找打,揍你。”
    胡秀娟伸手假裝要打她,她嬉笑著跑開。
    “不準耍賴,小武回來你就要找他......”
    “誰要找我?”
    王武回來了。
    進院門就聽到小蘭姐這麽一句,便問道。
    看到家裏姐姐們,剛才嬉笑的樣子,他心裏也高興。
    自打哥哥們出事後,家裏可好久沒聽到過這麽多歡笑聲了。
    情緒會影響人的生活態度。
    姐姐們開心,王武心裏自然也跟著高興。
    趙小蘭玩笑歸玩笑,知道這事不是鬧著玩。
    要好好跟王武說。
    “沒事,我跟秀娟姐鬧著玩呢。”
    心裏想著,這事讓秀娟姐自己跟王武說。
    王武沒多在意,過去推洋車子。
    “幾位姐姐,我要去鎮上一趟,三姐找我有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啊?!”
    五姐妹心頭都怔了下。
    找三姐?
    晚上不回來?
    “不行,小武,你......剛在家住半天,怎麽又要走?”
    “她不是說,讓你在家歇幾天嗎?”
    老三劉春紅上前,攔著王武道。
    心說你現在還是生米,沒煮成熟飯呢,哪能放心讓你去。
    趙小蘭也跟著道:“對,這都半下午的了,這會兒讓你過去幹嘛?”
    心裏戒備心很強,愈發感覺三姐對她們家小武圖謀不軌。
    胡秀娟也問了句:“小武,她讓你著急過去,有什麽事?”
    王武哪知道幾個姐姐在家抓鬮的事。
    至於“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更是一無所知。
    沒多在意。
    “是這樣的,三姐有個朋友,就是徐姐,昨天她也一塊跟著過來了,你們都見過。”
    幾個姐姐點了點頭。
    “徐姐找你?”
    “對,徐姐是廣粵那邊唱片公司的大老板,她想買我幾首歌,讓我過去錄個音,本來是不急的,想等我在家住幾天再過去,可今天她們公司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讓她盡早回去,明天就要走,這才讓我著急過去。”
    王武跟幾個姐姐解釋道。
    幾個姐姐麵麵相覷,似信非信。
    “買你的歌?你沒騙我們吧?我怎麽總感覺,是旁的事?”
    老二趙小蘭擔心道。
    王武看著幾個姐姐的神情,心裏知道她們擔心什麽了。
    還是擔心他跟三姐有事。
    “小蘭姐,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帶著你一塊過去。”
    “不不不,不是我,是秀娟姐。”
    趙小蘭連連擺手。
    心說是秀娟姐抓到的鬮,該她去。
    “啊?!什麽不是你,是秀娟姐?”
    王武一頭霧水。
    趙小蘭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露餡,趕忙給胡秀娟使眼色。
    “我的意思是,上次秀娟姐都跟你去了,這次還讓秀娟姐跟著你吧,對不對,秀娟姐?”
    一邊說著,一邊推著胡秀娟上前。
    王武心裏挺開心。
    那感情好啊。
    “那行,秀娟姐,你跟著我去吧,也好讓幾個姐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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