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解鎖了人生第一次“蹲著尿尿”的成就。
    旁邊還有個女人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別扭的很。
    王武不好意思多瞅她，扭過頭看向別處。
    倒是把沈苗逗得笑了。
    “唉，我真是被你氣的，哭笑不得的。”
    說了他一句。
    “我又咋了，不隨你心意，蹲著了嘛？”
    王武叫冤道。
    “知道，知道，你快點吧。”
    沈苗跟哄孩子似的，哄著他一句。
    解決完，提上褲子。
    這會兒頭還發懵呢。
    才幾個鍾頭，酒哪能醒。
    尤其是太陽穴那裏，像被錘了一拳般。
    再次脫鞋躺到床上，背靠著牆，揉了揉太陽穴。
    “難受嗎？”
    沈苗看他這般模樣，挨著他在一旁床沿坐下，伸手幫他揉著太陽穴，關心道。
    “沒事，喝多了就是這樣。”
    “就這你來的時候，還逞能說沒喝多呢。”
    沈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王武笑了下，沒接話，開始說正事。
    “沈苗，我跟三姐，把咱們之前商量的計劃說了。”
    “三姐怎麽說？”
    沈苗問道。
    “她願意跟你合作，隻不過，計劃得調整。”
    王武說道。
    這在沈苗的意料之中。
    她之前的計劃，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
    她也沒渴求對方完全答應。
    誰會那麽傻，隻顧別人的利益，而不顧自己的利益？
    不過她提出自己的計劃，意欲向對方表明自己的態度，隻要能保證她的核心利益，她也會讓步的。
    都是江湖上的人，無需多言，雙方都懂。
    “你說說看。”
    沈苗對王武道。
    “手上別停啊，揉的挺舒服的。”
    王武見她揉著太陽穴的手停下了，提醒道。
    沈苗沒好氣地輕推了下他的頭。
    “我是你保姆啊？就該伺候你的？你要能滿足我的條件，我天天伺候你都願意，要是滿足不了我，還想占我便宜？快說，三姐的計劃是什麽？”
    嘴上這麽說，還是接著給王武揉起太陽穴來。
    王武便把和三姐商量的計劃，跟沈苗說了。
    按著他們的計劃，沈苗去搜集市委書記馬建華的證據，而三姐派出人，暗中保護她，負責她的安全。
    沈苗聽後，眼珠打著轉，快速估量著風險。
    王武也沒催促她，容她多思考會兒。
    畢竟這事非同小可。
    還是要讓她自己，充分評估風險才行。
    如果可行，就按著這個計劃去實施。
    如果沈苗沒什麽把握，再去商量別的方案。
    這事強求不得，能不能做，又有多少把握能做到，沈苗最為清楚。
    若是倉促行動，一旦暴露，可就麻煩了。
    那樣的話，王武他們就更為被動了。
    沈苗思考了好一會兒，深歎一口氣。
    “我前幾天，跟楊瑞豐幾乎翻了臉，如果按著你們的計劃，過去搜集市委書記的證據，還是要腆著臉，回去找老楊認錯，不知他會不會察覺異常。”
    聽她這麽說，王武也擔心起來。
    萬一老楊察覺出異常，將計就計，表麵上裝作不知，而背地裏偷偷下套，沈苗反而會成為他們的軟肋。
    不過，他很快有了主意。
    “沈苗，你跟老楊，究竟是什麽關係？”
    王武問她道。
    雖然這事不光彩，有些難以啟齒。
    但如今雙方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要是不能坦白，還怎麽合作？
    “你知道，我接觸楊瑞豐的目的，就是為了上位......”
    沈苗把她和楊瑞豐的過往，說了出來。
    當然是她主動接觸的楊瑞豐，一直作為楊瑞豐的“地下情人”存在。
    作為回報，楊瑞豐在仕途上，給她提供便利。
    雙方各取所需。
    她在短短五六年的時間裏，從鎮上的一個小職員，一步步進入到了市領導的視線內。
    王武心裏很清楚，就憑沈苗的長相，以及她本就不純的出發點，再加上楊瑞豐不是什麽強硬人物，在進入市領導的視野後，沈苗怕是也跟其他人，有過那層關係。
    “沈苗，你陪過的那些市領導裏，是不是都是馬建華的人？”
    王武直言問道。
    沈苗很不開心。
    這是王武的猜測，她可沒有說過自己，陪過楊瑞豐以外的市領導。
    “王武，人太聰明了不好，我能跟你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你不要再問。”
    沈苗嚴肅道。
    王武淡然笑了下。
    “沈苗姐，既然開戰，沒有誰能成為局外人，馬建華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這次都是咱們的敵人，我知道你想給自己留後路，哪怕我們輸了，隻要你沒做絕，對方或許會饒過你，但你放心，我可以保證，對方饒不了你，其實你心裏也很清楚是什麽結局，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是不是？”
    沈苗聽完這話，腦袋“嗡”地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心“怦怦怦”直跳。
    王武說的沒錯，她確實想留個後路，保留著幻想。
    但經王武這般提醒，她的這個幻想，已經破滅了。
    她現在沒有選擇，不是去押寶誰，還是必須站在王武這條船上。
    哪怕她不來找王武合作，市裏那邊，也會除掉她。
    經過艱難的思想鬥爭，沈苗深吸一口氣，咬著嘴唇。
    接著看向王武，眼含淚水。
    “王武，你們一定要救我，我隻想活命。”
    “沈苗姐，我們不是馬建華，從三姐製定的計劃裏，你也能看出來，她是個善良的人，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護你的安全，既然是合作，我們一定要完全相信對方，不然要像你想的那樣，還有所保留，留什麽後路，我們不用開始，就注定要失敗，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
    王武認真道。
    沈苗堅定地點了點頭。
    “嗯，這次我會全力以赴，但，我也要你們保證，即便失敗了，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也要保住我的性命，我隻有這一個要求。”
    王武看出了她的決心。
    “放心，如果失敗了，我會讓三姐想辦法，送你出國，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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