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語氣也嚴肅了起來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卡約見米哈伊爾語氣這麽的肯定，麵部還沒有任何的表情，就意識到自己眼見的不一定為實了。
    問題是王濤的演示確實是很真實啊，卡約帶去的7.62普通彈確實打不透實驗用的鋼板，而換上王濤給的穿甲彈就打穿了鋼板。
    知道前因後果的米哈伊爾，要不是吃了藥變成麵癱了，真就忍不住得笑出來。
    卡約拿去的7.62普通彈，打不穿偷工減料的鋼板，原因一共有兩個。
    一個是鋼板傾斜的角度不一樣，另外就是那子彈被過手的血鴉直接給換成特別減藥版本子彈。
    北極星真就把這卡約當傻子糊弄，這軍火還可以這樣賣嗎？
    王濤表示：你不懂營銷。
    不死心的卡約問道：“你怎麽證明我買的穿甲彈有問題。”
    米哈伊爾回答道：“我帶來了一發真正的穿甲彈，你再找一發正常的普通彈，把三種子彈拆完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卡約威脅米哈伊爾道：“如果你敢騙我，這發子彈就會打進你的腦袋裏。”
    “沒問題。”米哈伊爾對於自己刷漆的技術很有自信。
    沒錯，紅色俱樂部用的穿甲彈都是米哈伊爾一手刷出來的，那是要多累就有多專業。
    很快一顆普通的7.62子彈就被送來了，謹慎的卡約都沒有假以人手，自己親自拿鉗子把子彈給拆開了。
    當看見米哈伊爾拿出來的穿甲彈露出裏麵的硬化鋼芯，卡約就知道自己怕是真被人給忽悠了。
    這王濤賣的穿甲彈真就隻刷了一層漆啊！
    卡約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小醜。
    米哈伊爾知道坐在椅子上的卡約有點惱羞成怒，而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北極星除了王濤之外那應對能力直接就拉滿了。
    米哈伊爾適時轉移話題道：“卡約先生，不知道您還需要這種穿甲彈嗎？”
    卡約有點賭氣的搖頭說道：“不要！”
    米哈伊爾又說道：“10美刀一發，如果要的量大還可以優惠。”
    正常穿甲彈在裏約的市場價，大概在是12美刀一發，米哈伊爾這個報價可謂是相當的良心。
    而覺得有些丟臉的卡約不耐煩的說道：“6美刀一發，我要5000發，如果不接受你就走吧。”
    這穿甲彈米哈伊爾從先鋒公司采購的內部價才1.7美刀，加上運到裏約的運費，成本一共才3美刀一發，這翻了一倍的利潤米哈伊爾可是相當的滿足。
    就在卡約以為自己出價有點羞辱人，米哈伊爾肯定要翻臉的時候。
    米哈伊爾站起來就對卡約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卡約萬萬沒想到米哈伊爾居然能答應這麽痛快，卡約頓時臉上就露出一抹後悔的神色，這特麽價格開高了啊。
    看見卡約這一副的表情，米哈伊爾就是一陣的無語，這卡約怎麽跟某人一樣占便宜沒夠呢？
    一想這卡約也活不了多少個小時了，米哈伊爾就選擇了原諒卡約了。
    卡約伸出手和米哈伊爾握了握道：“合作愉快。”
    米哈伊爾說道：“取貨地點等到時候用電話通知你，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辭了。”
    說完米哈伊爾就起身準備和湯姆還有凱撒離開這足球酒吧，誰知道這個時候卡約突然朝著手下比劃了一個手勢，然後卡約的手下就伸出手把米哈伊爾給攔住了。
    被攔住的米哈伊爾有種不好的預感，米哈伊爾很自然止住腳步扭頭用疑惑的語氣問道：“卡約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卡約朝著米哈伊爾陰森的笑了一下道：“哈，我想請你看一場演出。”
    米哈伊爾不悅的問道：“什麽演出？”
    坐在椅子上架著胳膊的卡約，像是沒聽出來米哈伊爾語氣不悅一樣，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坐下喝一杯吧。”
    “好，既然卡約先生都這樣邀請了，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麽好戲。”說完米哈伊爾就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卡約似笑非笑看著米哈伊爾，他非常好奇等米哈伊爾看完演出，是否還能一直保持這副無所謂的模樣？
    坐在椅子上的米哈伊爾，感覺自己貌似被這個fbi身份給坑了。
    果然不出米哈伊爾所料，卡約突然指著一直站在他旁邊的一名保鏢道：“把布魯諾拿下。”
    那個叫布魯諾的保鏢，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旁邊的兩個早有準備的人控製住了。
    布魯諾和剛才米哈伊爾表現除了麵部表情之外，簡直就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布魯諾佯裝疑惑的問道：“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但布魯諾不斷躲閃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卡約回答道：“當然是給客人準備演出了，這個演出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背叛者的下場，主演者就是你，布魯諾！”
    布魯諾一想到紅色俱樂部是怎麽折磨被抓住的內奸，頓時害怕的渾身顫抖起來，如果不是旁邊有人架著布魯諾的話，估計布魯諾就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了。
    而這個期間卡約一直都在盯著米哈伊爾，湯姆，凱撒麵部的表情。
    卡約想通過這一爆炸性的消息，從這三個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誰知道這三個人的臉就跟被石化了一樣，連一丟丟的變化都沒有。
    米哈伊爾，湯姆，凱撒，現在做夢都想恢複表情，奈何這藥效實在是太強了，真就完完全全變成無垢者了，上哪有什麽麵部表情啊。
    卡約見米哈伊爾還沒露出一絲絲的破綻，就知道今天遇見強勁的對手了。
    “布魯諾，一個月兩萬美刀的工資也算是待你也算不薄了吧？請你給我個背叛我的理由，為什麽要當那該死的線人？”卡約越說越憤怒，最後都變成吼了。
    卡約都已經把事情擺在台麵上了，這布魯諾居然還在矢口否認道：“老板，你冤枉我了啊，我對上帝發誓，我絕對的沒有背叛你。”
    “別侮辱我的信仰，好戲該開場了。”卡約說完就給出現在門口的專職審訊人員，比劃了一個動手的手勢。
    然後米哈伊爾就看見那專職的審訊人員，開始對布魯諾用起刑來。
    這也就是米哈伊爾麵癱了，要不然估計得是一臉鄙視的神情，就這審訊手法別說跟列昂尼德和菲爾比了，就連傑森和謝爾蓋這兩個人都不如。
    但不過對付一般沒有經過反審訊訓練的一般線人足夠了，布魯諾沒堅持五分鍾就開始求饒，主動往外說起情報來。
    布魯諾他是cia發展的線人，昨天半夜才被啟用，新發布的任務內容是監視最近新跟卡約接觸的美利堅情報人員。
    卡約聽完布魯諾的供詞都被氣笑了，這布魯諾純是把他當傻子一樣糊弄。
    上一個糊弄自己的王濤，卡約一時間沒辦法，但是這布魯諾可是落在自己的手裏。
    卡約把對王濤的怒火也發在布魯諾的身上了，出言吩咐道：“下手狠點。”
    而米哈伊爾聽完供詞剛開始覺得是一個巧合，但隨著湯姆用咳嗽聲提醒，就發覺其中的不對勁了，這任務的指向性非常強，好像就是衝著北極星來的。
    米哈伊爾察覺到異常之後，馬上就對布魯諾的重視起來。
    一看卡約是把布魯諾往死裏打，米哈伊爾眼看著再有一會兒布魯諾就被打死了，就急忙出言替布魯諾求情道：“卡約先生，您能不能放布魯諾一馬？”
    卡約見米哈伊爾終於是忍不住了，就擺手示意讓審訊人員停下來。
    感覺自己壓了米哈伊爾一頭的卡約，心情十分舒暢道：“能放倒是能放，就不知道放了有什麽好處？”
    米哈伊爾佯裝心痛，咬著牙對卡約說道：“穿甲彈的價格打對折，這是我的成本價了。”
    卡約自以為拿捏住了米哈伊爾，用充滿勝利者的姿態笑著說道：“既然你都這麽有誠意了，那發穿甲彈，我就笑納了。”
    麵對卡約的獅子小張口，米哈伊爾還得繼續裝道：“卡約，你過分了。”
    “繼續動手。”卡約對審訊人員又下達了命令。
    布魯諾又開始被折磨起來，這次審訊人員下手極其重，布魯諾眼看著就被打死了。
    米哈伊爾憤怒拍了一下桌子道：“法克！我同意了！”
    米哈伊爾罵的聲音越大，卡約感覺心情越舒暢，但不過卡約怎麽感覺米哈伊爾的聲音有一點熟悉呢？
    擅長觀察微表情的湯姆，看見卡約這一副思索的表情，就開口轉移話題道：“老大，這cia的線人，又不是我們的線人，不值得我們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米哈伊爾也很有默契的說道：“別擔心，到時候從cia那邊雙倍要回來。”
    卡約見狀在那旁邊撿樂，沒想到用一個內奸，居然換來了這麽大的利益。
    等這1萬發的穿甲彈到貨了之後，卡約轉手就能掙九萬美刀，這錢來的簡直是太輕鬆了。
    米哈伊爾和卡約通過光明基金會作為擔保，約定好了三天後米哈伊爾交貨，卡約同時支付尾款。
    卡約怕米哈伊爾毀約，還特意追加了十萬美刀保證金，如果米哈伊爾不按照約定時間和價格交貨，則是直接扣除十萬美刀給卡約。
    當然約定限製是雙方的，如果卡約毀約同樣也會扣除卡約十萬美刀。
    米哈伊爾就沒見過這麽主動來送錢的家夥，卡約真是北極星的福星啊，要是沒有卡約在北極星也不可能這麽輕鬆解決他的老大佩德羅。
    而這個線人布魯諾被cia高價賣給國土安全部，國土安全部又加價賣給了軍情五處，最後這個倒黴蛋又被卡約半賣半送給了北極星。
    這也就是地下世界交易不計入gdp裏，要不然就這布魯諾一個線人就創造海量的g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