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
    被施念念當著眾人的麵揭穿，感受到關婉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歐陽馨簡直無地自容。
    她的嘴唇發紫，不停地哆嗦著。
    連一句完整的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施念念對歐陽馨幾乎是自爆的反應很滿意。
    這個蠢貨被歐陽哲欺騙了那麽久。
    那自己今天就做一做好事，讓她知道所有的真相！
    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她不介意把歐陽哲的底褲都掀掉!
    她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頰，哂笑。
    “歐陽馨，說起來，這個辦法還是我教給歐陽哲的呢！”
    歐陽馨瞳孔驟縮。
    她瞬間失去理智，撲上前一把揪住施念念的衣領，聲音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你說什麽？！”
    施念念笑得詭異。
    “是我跟歐陽哲說，控製一個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愛上你。歐陽哲聽了我的建議，果然就對你這麽做了！”
    “這些年來，你從歐陽哲那裏感受到的曖昧，都是他故意營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愛上他，他好借此來控製你，利用你！”
    施念念上下掃視著歐陽馨，說出的話如同惡魔低語。
    “歐陽馨，知道你弟弟怎麽在我麵前評價你的這份感情嗎？”
    歐陽馨死死地咬著唇，唇瓣已經滲出鮮血。
    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對施念念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她猛地鬆開施念念，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盡管心裏想要相信歐陽哲，可她還是選擇了逃避！
    施念念見狀，癲狂地笑出聲。
    她一把攥住歐陽馨的手腕，湊近她麵前，強迫她看著自己。
    “歐陽哲說你惡心！”
    “他說你就是個賤人！竟然對自己養大的弟弟產生了背德的感情！他說隻要和你呆在一起，他就想吐！他說你根本就是一個怪物，就該被他利用完後一腳踹掉！”
    “你閉嘴！”
    “啪！”
    歐陽馨暴怒地扇了施念念一個耳光！
    施念念的臉被扇得歪過去，吐出一口鮮血。
    歐陽馨眼睛猩紅，急促地喘著氣，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她掙脫開施念念的桎梏，反客為主。
    一雙手死死地掐著施念念的脖頸，嘴裏不停地為歐陽哲辯解。
    “小哲不可能說過這種話！他也是喜歡我的，他心裏也是有我的，他之前親口跟我說過！”
    “施念念，這一切都是你的汙蔑，我要報警！我要告你誹謗！我要讓你坐牢！”
    施念念吐幹淨嘴裏的血沫。
    神情悲憫地看著眼前這個快要瘋魔的女人。
    在這一刻，她甚至開始同情歐陽馨了。
    原本以為，自己被歐陽哲騙得夠慘的。
    沒想到歐陽馨比她還要慘！
    她已經完全淪陷進去了！
    所以根本不能接受歐陽哲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她的事實！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好人做到底。
    她掏出口袋裏的手機。
    點擊一段錄音播放。
    錄音裏傳來的，正是歐陽哲溫和低沉的嗓音。
    隻是他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諷。
    “念念你放心，我對歐陽馨就是利用而已，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她？我真心愛著的女人，隻有你一個！”
    “歐陽馨就是一個怪物,竟然對我這個養大的弟弟產生了不倫的感情!你不知道，每次和她單獨待在一起，我都想吐！這種人，要不是為了利用，我肯定離她遠遠的……”
    後麵的話還有很長一段。
    幾乎都是詆毀。
    歐陽馨卻已經聽不見了。
    她不會聽錯，這就是歐陽哲的聲音。
    可是這些惡毒、嘲諷的話語，竟然是她最寵愛的弟弟嘴裏說出來的？
    她的大腦嗡鳴一片，天靈蓋痛得快要裂開！
    這一刻，歐陽馨感受到了可怕的幻滅。
    人前對她溫柔嗬護，人後對她極盡詆毀。
    歐陽哲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還是有關於歐陽哲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個夢？
    歐陽馨身體脫了力，掐住施念念脖頸的手漸漸鬆開。
    施念念恢複自由。
    還嫌不夠似的，將手機舉到歐陽馨的麵前。
    “聽夠了嗎？沒聽夠的話，我這裏還有，你想聽什麽樣的，都有。”
    “你的好弟弟在我麵前，可是說了你的不少壞話呀哈哈哈哈！”
    手機屏幕上，關於歐陽哲的錄音文件占據了整整十頁。
    這些都是施念念為了以防萬一，偷偷錄下的。
    她雖然戀愛腦，但也不是一點提防之心都沒有。
    何況她從來就不相信人心。
    她被賣到那個偏遠小山村當童養媳的時候，就見識過人性的險惡。
    在被逼到走投無路時，直接一把火燒了養父母全家。
    還有他們那個惡心的兒子，也葬身火海，骨頭都成了灰！
    她能做出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是一朵無害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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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種程度上，是歐陽哲太過自負。
    他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所有對施念念從來沒有設防。
    原本施念念錄下這些，也不是為了對歐陽哲做什麽。
    歐陽哲是她悲慘人生中唯一能依附的大樹。
    如果歐陽哲按照約定的那樣，和她結婚，給她一個家。
    那麽這些錄音文件，會永遠不見天日。
    可歐陽哲欺騙了她，甚至想要她的命！
    歐陽哲不義在先，就別怪她報複了！
    歐陽馨頹然地癱坐在地上。
    眼裏的光變成了灰敗的死寂。
    “歐陽馨，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讓你認清了歐陽哲這個渣男的真麵目，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為了歐陽哲，你對葉陵做了多少壞事？現在的這一切，也隻能算是你的報應！”
    歐陽馨聽到“葉陵”兩個字，眸光動了動。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葉陵的方向。
    葉陵就站在距離她們三四米遠的位置，目光無悲無喜。
    仿佛是一個局外人，看著這場鬧劇。
    可歐陽馨卻覺得極度的羞恥和難堪。
    她恨不得地上有一個洞，立馬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幾種強烈的情緒在她的身體裏碰撞。
    她頭疼欲裂，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葉陵……”
    她呢喃著，顫顫地朝葉陵的方向伸出手。
    下一秒，喉頭一陣腥甜。
    “噗——”
    她猛地嘔出一口血來。
    身體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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