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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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那頭體型巨大且凶猛無比的狼王在內,江河與狗娃二人居然憑幹掉了足足六七頭狼。然而此刻,他們卻麵臨著一個棘手的難題——如何將這些戰利品,包括鹽巴、煤油以及其他一應物品毫無遺漏地帶回家去。
    那塊厚實的氈布被用來覆蓋住了油鹽等重要物資,而江河和狗娃則費力地拖拽著一頭頭已經死去的狼,試圖將它們裝載到那輛破舊的小車上。由於狼的數量眾多,且每一頭都頗為沉重,這使得裝車的工作進展得異常緩慢。
    當一切終於收拾妥當,兩人關閉好隧道的入口後,才驚覺夜幕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帷幕,緩緩籠罩著整個大地。
    疲憊不堪的他們趕忙取出幹娘精心準備的煎餅,顧不得形象地胡亂咀嚼起來。填飽肚子之後,兩人深吸一口氣,再次拉起小車,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一盞昏黃的馬燈晃晃悠悠地懸掛在車把之上,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不定,勉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車輪碾壓過地麵殘留的積雪,發出一陣陣“紮紮”的聲響,仿佛是這片寂靜夜色中的唯一伴奏。
    江河一邊艱難地前行,一邊在心中默默地向上天禱告:千萬別再遇上那些可怕的大家夥了!今天在那個窯洞裏麵雖然也是驚險萬分,但好歹我倆都沒有受傷。這主要還是得益於狼群隻能從洞口那唯一一個方向衝進來,如果此時此刻狼群從四麵八方一起湧上來,就算我們手中握有機關槍,並且子彈無窮無盡,恐怕也難以招架啊!
    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原本就還心有餘悸的狗娃緊緊地扯著繩子,一邊賣力地往前拉著車子,一邊不時緊張地回頭張望。突然間,他像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景象一般,驚恐地尖叫起來:“哥,快……快看呐!”
    十米遠的身後,黑暗之中突然浮現出無數雙綠瑩瑩的眼睛,猶如點點鬼火一般閃爍不定。那陰森森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冒出來的惡鬼之眼。
    這些該死的畜生竟然如同幽靈般如影隨形,怎麽都擺脫不掉它們的糾纏!此時此刻,車上以及自己身上僅剩下一隻三八大蓋步槍和一支短小的手槍,憑借這點微薄的火力想要抵擋住數量如此眾多的餓狼,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哥——!”狗娃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他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江河麵色凝重,毫不猶豫地將背在肩上的長槍掣到手中,動作行雲流水,瞬間完成上膛、瞄準並扣動扳機一係列動作。隻聽一聲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迅速將靠近的狼群逼退至 50 米之外。然而,僅僅五發子彈很快便被消耗殆盡。江河顧不上給長槍重新裝填子彈,而是順手將掛在腰間的短槍槍套猛地一甩,使其穩穩地落在胸前,確保能夠在緊急關頭以最快速度抽出短槍射擊。
    “快來幫我!”江河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手腳麻利地解開捆在車上的粗繩。在狗娃手忙腳亂的協助之下,終於成功地將一桶沉甸甸的煤油從車上推了下來。緊接著,他們又齊心協力把那頭已經死去多時的狼王屍體拖拽到地麵上。
    江河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枚手雷,二話不說塞進狗娃的手中,厲聲叮囑道:“拿著這個,如果那群惡狼不顧一切地衝上來,立刻拔掉拉環扔出去!記住,千萬不要猶豫!”
    狗娃小心翼翼地接過手雷,他左手高高舉起那枚沉甸甸的手雷,右手的食指則緊緊地穿過手雷的拉環。而另一邊,江河動作利落地撬開了裝滿煤油的桶蓋,然後將那黑漆漆的煤油一股腦兒地傾倒在了狼王龐大的身軀之上。接著,江河使勁拉住裝著貨物的車子,緩緩向後退去,直到距離燃燒點一丈多遠才停住腳步。
    江河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火柴,輕輕一劃,瞬間燃起一團小小的火苗。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著渾身沾滿煤油的狼王走去。當火柴接觸到狼王身體的那一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熊熊大火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黑夜。
    火勢越來越猛,橘紅色的火焰瘋狂舞動著,仿佛要吞噬周圍的一切。狼王的毛發在烈火的灼燒下迅速卷曲變黑,散發出陣陣刺鼻的焦臭味道。與此同時,它體內的脂肪也被明火烘烤得滋滋作響,冒出縷縷黑煙,與燒焦的毛發味混合在一起,順著呼嘯的寒風向四周彌漫開來。
    淒慘至極的狼嚎聲此起彼伏,在夜空中交織回蕩。那些原本閃爍著幽幽綠光的眼睛,此刻也在火光的映照下逐漸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這樣恐怖血腥的場景,不僅成為了江河和狗娃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想必對於那群凶猛的野狼來說,同樣也是一場可怕的夢魘。也許此時此刻,狼群正在暗自咒罵道:“這些長著兩條腿的家夥實在是太過殘暴了!”
    待火勢漸漸減弱,兩人稍作休整後便又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狗娃,剛才那麽危險,你害怕嗎?”江河看著前方奮力拖拽著繩索的狗娃,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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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怕!”狗娃咬著牙,使出全身力氣想要幫江河分擔更多的重量。盡管聲音有些顫抖,但他依然堅定地回答道。
    “好樣的!等咱們到家了,哥給你烤香狼腿吃!”江河給狗娃“畫餅”。聽到這話,狗娃腳下的步伐似乎也變得輕快了一些。
    “哥,你一說我覺得餓了!”狗娃呲溜一聲吸下口水。
    走出去有十多裏路,江河也是又累又餓,加上鬥狼時的緊張勁頭下去,那種渾身酸軟、兩腿無力的滋味特別折磨人。
    “哥,前邊有亮!”狗娃突然止住腳步,扯住江河的衣角,興奮地大喊道。
    江河順著狗娃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遠處有幾點光亮正緩緩朝這邊移動過來。那光亮若隱若現,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
    難道是土匪來了?江河心頭一緊,趕忙放下手中的車把,迅速從腰間抽出那把手槍,熟練地打開保險並檢查起彈夾裏的子彈數量。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顫抖且近乎變了聲調的女聲傳來:“是苦根和狗娃嗎?”這聲音裏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哽咽。
    “姐,是我和哥!”狗娃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激動得跳了起來,扯著嗓子大聲回應道。
    隨著狗娃的呼喊聲落下,對麵的火把明顯加快了移動速度。不一會兒功夫,隻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率先從火光中衝了出來。她徑直奔向狗娃和江河,揚起手便朝著狗娃身上打去,嘴裏還不停地責罵著:“咱娘在家都快急瘋啦!”
    話音未落,她又轉身抬腳狠狠地踹向江河。然而,江河並未躲閃,隻是默默地承受著姐姐的怒火。
    “姐,你別打根哥,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偷偷跟在根哥後麵跑出來的!”見姐姐動怒,狗娃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張開雙臂緊緊護在江河身前。
    看著眼前滿臉淚痕的弟弟,來妮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大半。她猛地伸手將狗娃一把摟進懷裏,淚水傾瀉而下。
    而緊隨其後趕到的眾人也紛紛圍攏過來。為首的正是村裏德高望重的歪脖大爺,他身旁站著一臉憨厚的孬叔以及立秋哥。
    歪脖大爺見狀連忙上前勸解道:“好啦,苦妮啊,這不都平平安安的嘛,趕緊回家去吧,免得你娘擔心。”說著,他輕輕拍了拍來妮的肩膀。
    立秋哥上來替江河拉了車,孬叔接了狗娃的繩子,江河把狗娃馱到了自己的背上。
    誰也沒問兩個人經曆了什麽、車上裝的都是什麽。
    人多力量大,後半程走的快了很多。
    幹娘不顧寒冷等在村頭張望,看見燈光迎上來顫聲問:“接著了吧?是兩個人吧?都沒事吧?”
    恢複了精神的狗娃連聲回應:“娘,我和根哥沒事,還帶……”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就被江河捂住了嘴。
    看兩個人沒事,喜極而泣的幹娘沒有再責罵。
    又燒火做飯招呼著孬叔、歪脖大爺、立秋哥屋裏坐。
    “娘,再把咱家的肉燉上一大鍋!”江河說。
    “行,娘知道了!”
    江河舉著馬燈照亮給幾個人看車上的東西:“幾頭狼,一會走的時候一人扛一隻!”
    歪脖叔他們湊上來:“還是你行啊小子!”
    狗娃搶話:“還有我!”
    狼身上的血洞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台杆那類東西留下的,但不管三八大蓋還是歪把子,對他們來說都沒有概念,江河含含糊糊地說從一個山洞撿到原來在那兒駐蹕的軍隊留下的一些東西……
    “根娃子,再上山能不能帶上咱們幾個?”孬叔小心翼翼地問。
    “行,就是咱回去別亂說……”
    “放心,我們曉得輕重!”歪脖大爺和立秋哥忙不迭答應,“萬一那些兵痞回來,說咱拿了他們的東西,還能了得。”
    吃飽喝足,幾個人不好意思再拿東西了:
    “這怎麽過意得去!”
    “就是,這東西太貴重的!”
    幹娘言語特別爽利:“拿上,這是你們半道上接著他們了,不然你們說不定也會遇上狼、熊瞎子什麽的,要不是他爹活著的時候和你們關係好,誰能拚著命黑更半夜去牛角山那片啊!”
    江河又讓來妮姐一人給裝了二斤鹽二斤煤油,把幾個人送走了。
    狗娃很快躺在江河床上睡著了。
    剝了剩下的幾隻狼皮,收拾了狼肉,準備第二天送到元寶酒家。
    忙到後半夜,正準備睡覺的時候,來妮姐悄沒聲地進來,輕聲問:“路上打疼你了嗎?”“
    “沒事姐,我皮糙肉厚,扛揍!”江河說。
    來妮卻扭捏起來:“不是人家冤枉你了嘛,你別生氣就行,”
    然後羞羞一笑,轉身出去了。
    江河夜裏做了一個夢,自己和來妮姐披紅掛彩地辦婚禮。
    正美氣的時候,皮耀祖那個老倭瓜卻帶人來搶親了。
    江河抱槍要打卻怎麽都打不開保險,想衝上去,兩條腿卻怎麽都挪不動分毫,隻能眼睜睜看著來妮姐被他們的人拉走。
    忽地一下驚醒,外麵有貓頭膺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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