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個半大小子是個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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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50米,同樣是三條靶道,同樣的毛瑟c96手槍,江河20發子彈也是全中目標。
    按理說,考較也好、試探也好,到此就應該結束了。
    基本上不相上下嘛……
    姬隊長卻來了精神。
    他上前和江河握手:“後生可畏!”
    江河和他伸手相握,同時低聲道:“姬隊長,我就一臨時客串,這趟活完了我還回我的牛角山,咱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姬隊長臉上的笑真誠了很多:“老哥是真的想和你交個朋友的!”
    一邊說一邊鬆了手上的勁道。
    姬隊長大名姬廣發,老家是東北遼省的,早先家裏也是方圓十數裏有名的財主。
    這年頭世道不行,姬廣發的兩個哥哥打小讀書,性子弱,支不起家裏的“門事”。姬老太爺擔心日後的家業守不住,自他12歲就把他送進了豫省登封嵩山上的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
    在嵩山少林寺的古老殿堂與蔥鬱林木間,小小年紀的姬廣發踏上了刻苦的習武之路
    初入少林,姬廣發麵對的是嚴苛的訓練與枯燥的日常。
    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亮少林寺的青磚古瓦時,他就與師兄們一同在少林寺的訓練場上開始晨練:紮馬步、壓腿……起初,姬廣發的身體並不適應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枯燥、單調、周而複始的基本功幾度讓他想要放棄。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獨自躺在禪房簡陋的床鋪上時,老爹的話又時常響在他耳邊:“兒啊!創業難、守業更難,別看咱家現如今家大業大,但這世道不行,你兩個哥哥不能頂門立戶,你一定要替爹爭口氣,我怕咱家會被人“吃”掉!
    這個年紀這種話他不懂得什麽意思,但十四歲那年,老舅來了,帶來一個讓他覺得天都塌了的消息:
    一幫胡子砸了姬家的暗窯:黑更半夜,合家老小十餘口穿著單衣被捆翻在鵝毛大雪的院裏!
    這夥人不但搶了家裏的金銀細軟、運走了家裏的糧食,又一把大火把三進大院燒成了白地。
    兩個嫂子,幾個侄子、侄女、爹、娘……因驚嚇、受凍而死!
    大哥二哥奮力反抗,被這幫胡子用老台杆頂在腰上打成了廢人。
    姬家被滅門!
    姬廣發想哭,可嗓子眼像是被什麽堵著,讓他幹嘔著卻哭不出來!
    他想喊,可腦子裏一片空白,嘴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然後,他一頭栽倒在地上。
    三天後才醒過來,之後就是沒白天沒黑夜地練功!
    隻有夜深人靜、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會咬著被角流淚:我再也看不到爹爹和老娘了!小侄子、嫂子都沒了!
    此後,他的心裏隻有恨!
    他隻盼著自己快點學好功夫、快點長大!
    然後回去報仇!
    此後,他成了師兄弟中練功最刻苦的那一個!
    無數個日日夜夜中,他的雙手布滿了老繭,身體也逐漸變得強壯有力。
    六年的時光轉瞬即逝。
    六年的磨礪與堅持,仇恨澆灌出了姬廣發強健的身體和一身好功夫。
    他悄悄獨自一個人回到家鄉,因為八年裏他極少回來,屯子裏對他的記憶大都還是12歲孩子的模樣。
    經過調查他終於知道:另一個屯子的財主張大戶的佃戶因為地界和自家佃戶發生糾紛,做為地主,姬老爺子和張老爺子各說各的理,糾緾不清。
    而張大戶不但家裏通官而且通匪,先報官判姬家吃了官司,又花1000大洋買通了土匪,許諾胡子“事成之後,姬家財產隻要你們能搬走的都搬走,搬不走的歸我!”
    相當於張家串通胡子瓜分了姬家!
    月黑風高夜,姬廣發摸入張大戶家,張大戶老兩口被他毫不手軟地抹了脖子。
    其他房間都被他把門從外麵鎖上,澆上買來的油料點上了一把火。
    然後轉頭又回到關內,幾經輾轉給雲省冀南市市府一個參議做了隨從,一年多裏,這個參議青雲直上,進入省府做了秘書長。
    水漲船高,連帶他著個馬弁也進入了侍衛隊。
    侍衛校武,姬廣發一番拳腳下來,甚得時任隊長的喜歡,又刻意安排教官教授他各種槍械。之後侍衛長高升,姬廣發接任。
    老姬人品不錯,但自打進入仕途之後一路順風順水,憑生了“天下唯我”之心。
    今天沒把江河比下去,本來心裏萬分不爽,生怕江河李代桃僵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江河最後一番話讓他心裏安穩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兩人握手時自己明明使用了少林絕學大力金剛手,以他的力道,就算這小子槍法出眾,經他這一握,右手就算不廢也得十天半月握不了槍。
    但江河卻在和他相握時沒有任何不適反應。
    而且還能談笑風生。
    人家都表明了心跡:我無意於你的位置,更無意於與你爭寵!
    還有一點,別人或許沒有在意,而他在心裏已經知道自己的槍法實際上也與江河存在差距,江河的靶紙上,目標都是眉心中彈,而且江河的出槍速度、射擊速度也明顯要快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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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江河沒有掉鏈子,皮木義也放下心來。
    他注意到,看台上的大佬在江河結束射擊、報靶員報出結果,看台上的黑大氅紛紛鼓掌!
    這就夠了!
    在侍衛隊一連住了七天,拳腳格鬥、翻越障礙、車輛駕駛……江河都表現得遊刃有餘。
    皮木義忍不住心驚:這個半大小子就是個妖孽啊!
    該出發了。
    江河才最終被帶到了要扈從的對象的辦公室:身材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稍瘦,麵白無須,略長的臉的上一雙眼睛深邃,像把人的內心看穿一樣。
    他盯著江河看了足足十多秒鍾才伸出手:“我們在黑省呆七天,期間你聽從皮科長的安排即可!”
    去雲城火車站,隻有兩輛福特送站,沒有護衛隊的吉普。
    江河不解,一個省副主席出門這麽輕車簡從嗎?
    專用通道直接進站,上車進入包廂江河才發現此行一共六個人:胡副主席及隨行秘書皮木義,還有兩個便裝的貼身侍衛,高個子姓鄒、稍矮些的姓齊。
    再有一個就是自己,而看到另一個人時差點讓他驚掉下巴:竟然是皮若韻!
    六個人占了四個包廂,皮若韻和胡省各一個,兩個侍衛一個、江河和皮木義一個。
    列車先取道北平,經停天津,再到山海關,然後依次到沈陽、長春,最後到達目的地哈爾濱。
    整個行程中,皮木義就像一條隨時準備迎合主人召喚的哈巴狗,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胡為的包廂裏,隻有睡覺的時候才和江河在一起。
    兩個侍衛卻像警犬一樣不分白天黑夜輪流值守在胡副主席包廂門口,就連打飯、打水都始終有一個人在值。
    江河暗笑。
    就你們這作派,還輕車簡從,但凡有心就會發現這裏住的人物不一般,如果有人抱有目的,這無異於給人家指明了目標所在。
    火車進入山海關,江河沒來由地感到一種肅殺之氣,車窗外不時見到島國鬼子兵:土黃色軍大衣、高幫棉軍靴、棉軍帽,有時還能看到那種偏三輪挎鬥子摩托車,上麵駕著機槍。
    沈陽站上來很多人,這節車廂的包間好像已經住滿了。
    到走廊裏透氣的功夫,江河注意到一個被衣領遮擋了半張臉的男人先後三次從包廂門前經過。一次端著水杯、一次好像是上廁所,第三次則是毫無征兆地一膀子撞到了高個子鄒侍衛身上,兩個人還發生了口角和推搡。
    直到胡副主席拉開包廂門申斥,男人才邊道歉邊離去。
    江河跟了過去,發現男人不是回自己包廂,而是去了另一節車廂,和另外一個同樣是用衣領遮擋了臉的人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低語。
    江河若無其事地從兩個人身邊經過,隱約聽到一句:“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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