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起來吃早飯了， 吃了早飯我們去學校，考試我們還是早點去的好。”
    今天是兒媳婦高考的日子， 蘇月如早早起來做早飯，做好喊沈舒玉起來。
    婆婆起床，沈舒玉聽到動靜也起來了，不過她一直在屋裏看書，“來了。”
    蘇月如做的早餐豐盛，雞蛋火腿，番茄炒麵， 小米粥、雞蛋羹、紅薯、玉米都有，量不多，種類多，夠他們一家人吃了。
    “舒玉，多吃點，你最近一直看書費腦子，得多吃點。”
    “哎，媽你也吃。”
    部隊也有不少人去高考， 考慮到他們這離考場太遠，
    後勤安排了一輛車送他們去考場，顧健東、江自強也不用另外找車了，
    直接坐部隊的車送他們媳婦去考場。
    蘇月如和顧長風也想送兒媳婦去的，部隊的車裝不了那麽多人，隻能讓一部分家屬下車。
    “爸媽，你們回去吧。”
    “舒玉、小秋你們想吃啥，我在家給你們做愛吃的菜。”
    沈舒玉想吃小餛燉，沈秋說想吃紅燒肉，蘇月如點頭答應，
    “行， 你們考完就回來，我們在家等你。”
    大冬天的，江自強沒把兒子帶上， 拜托蘇月如幫忙照顧，“嬸子，小平麻煩你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說這個。”
    沈舒玉他們坐的是大卡車，半個小時就到了考場這邊，考場門口周圍擠滿了人，都是來送考生入考場的。
    沈舒玉本來是不緊張的，看到他們的神情，沈舒玉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舒玉，別緊張，你一直在看書，考試難不倒你。”
    江自強也安慰自己的媳婦， “小秋， 我就在這兒等你， 你出來第一眼能馬上看到我。”
    姐妹倆進考場了。
    顧健東和江自強找了個角落站， 時不時抬頭看裏麵。
    沈舒玉和沈秋不在同一個考場，一個在東邊， 一個西邊，各自進了自己考場。
    沈舒玉算是來得晚了，她這一間教室的考生都來齊了， 隻有她的位置是空著的。
    這一批高考的人年紀差距大，各個階層的差距也大，有的是田間走出來的農民，
    有的是在車間走過來的工人、單位出來的幹部， 部隊出來的軍人，
    因為這一次高考，坐在同一間教室， 這間教室是起點，也是分水嶺。
    有人會因為考上大學成功逆轉自己和整個家族的命運，有人會因為考不上回歸原本的生活……
    沈舒玉在教室坐了半個小時才有老師走進來發試卷，
    沈舒玉拿到試卷寫上自己的名字，隨後看試題，看到試題沈舒玉的心安了，她都會。
    不用老師維持或者強調紀律，考試時間考場一直很安靜，
    試題沈舒玉都會，寫得也快，到了能交卷的時間， 沈舒玉交卷第一個走出考場。
    沈舒玉出來，裏麵也陸續有人走出來， 在門口的家屬看到自家人出來，
    第一時間迎上去，“ 孩子爹，怎麽樣， 考試難不？”
    “兒子，累了吧，走，回家。”
    “爸爸……”
    沈舒玉一出來，顧健東就握住自己媳婦的手， “我口袋暖，你手放在我口袋暖暖。”
    冬天考試就這點不好，太凍太冷，手指僵硬，握筆都不好握，
    在考場專心寫試卷還沒感覺，出來沈舒玉感覺格外的冷。
    沈秋是從裏麵跑出來的，江自強都怕摔倒，大步上前扶住她， “慢點，慢點。”
    “你們等久了吧，大姐，你是不是早出來了。”
    “剛出來沒多久。”
    下午還有考試，等人齊了，大家夥上卡車回部隊，吃了午飯，還能眯一會兒，下午考試才有精神。
    沈舒玉躺下就睡著了，蘇月如他們怕吵到她睡覺，都沒說話，
    小澤知道媽媽要考試也乖得不行，怕白蘿卜叫，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白蘿卜不能亂喊亂叫。
    兄弟倆要說話都是出院子說的，當然，白蘿卜不會說話，都是小澤在白蘿卜耳朵叭叭個不停。
    到點顧健東喊沈舒玉起來，有了上午的經驗， 下午考試沈舒玉和沈秋是一點都不緊張了。
    連續兩天的考試，終於考完了。
    沈老太第三天打了電話過來， “乖寶，咋樣，考完試了吧？”
    “考完了，一點都不難， 試卷的內容我都會，奶，等錄取通知到了， 我拿回家給你和爺看。”
    沈老太眉開眼笑， “好， 好， 那奶在家等著，小秋呢， 小秋在你身邊不？”
    “奶， 我在，你和我爹娘說一聲，下個星期我帶小平回家。”
    現在兒子大一點了，沈秋打算帶兒子回家給爹娘、爺奶看看。
    小孫女要回家沈老太更高興了， “成，到時候我讓你三個哥哥在車站接你。
    我寄了一些花生過去，乖寶， 小秋包裹到了，你們記得拿，花生是炒熟了的，可香了，你們多吃點， 這是特意給你們炒的。”
    生花生沈老太都不舍得吃，寄給孫女吃的花生，沈老太特意炒熟了才寄給孫女。
    “ 奶，我們有花生吃，下次你們自己吃，不用寄來了。
    我們的院子大，在院子種了一小塊花生， 吃都吃不完，還拿一部分榨油了。”
    “家裏種的不一樣，好了， 電話費貴， 奶不跟你們說了。”
    掛了電話，沈老頭都要跳腳了， “我還沒跟乖寶、小秋說話呢，你掛這麽快幹啥。”
    “這電話多貴啊，哪能一直打，你想說啥寫在信裏，回頭寄給乖寶、小秋就是了。
    小秋說下個星期回來，等會兒我們去供銷社看看，買點針線，家裏沒針線了，想給孩子做兩套衣服都不行。”
    沈舒玉這邊掛了電話和沈秋騎自行車出去了，她們要買點大料回來炒火鍋底料， 這個時候吃火鍋是最舒服的。
    上次吃了一次火鍋，小澤一直喊著要吃， 隻不過沈舒玉沒空給孩子做。
    顧健東炒的火鍋底料又差點意思，不夠香，小澤這孩子嘴挑，吃一口就嚐出來了。
    “大姐， 下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
    學校放寒假，她大姐是不用上課的。
    “我看看先，你姐夫要是有空， 一起回去。”
    顧健東想回沈家壩大隊住一段時間的， 隻不過每次想回去部隊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