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兒孫自有兒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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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年的春天,張麻子和四妮回到了村子裏。村子裏洋溢著濃厚的年味,鞭炮聲此起彼伏,孩子們在街巷間嬉笑玩耍,大人們忙著準備年貨,到處都是一片熱鬧的景象。腦栓嬸的瘋病也因為兒子的蘇醒好轉了很多,她開始重新審視生活,尋找心靈上的寄托和依靠。
夜晚,月色如水,灑在那間溫馨的屋子裏。張麻子和四妮躺在床上,彼此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眼中的愛意如同火焰般燃燒。四妮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透著一絲嫵媚,她輕輕地撫摸著張麻子的臉頰,說:“麻子,我以為我再也等不到這一天了。”
張麻子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四妮,這兩年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說著,他的手開始在四妮的身上遊走,四妮輕輕地喘息著,身體微微顫抖,兩人的纏綿之音在屋子裏回蕩。這聲音驚動了北屋裏的腦栓嬸和紅薯窖裏的張腦栓,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中都為這對夫妻的團聚感到欣慰。
一番激情過後,張麻子撫摸著四妮的頭發,輕聲說道:“四妮,我知道我昏迷的時候,你和小梁……但我不怪你,我理解你當時的處境,隻要你現在還在我身邊,就好。”四妮聽了,淚水再次湧出,她感動地說:“麻子,你真好,我以後一定隻對你一個人好。”說完,兩人又緊緊相擁,再次沉浸在愛的海洋中,仿佛要找回這兩年失去的所有時光。
春節過後,張麻子和四妮帶著腦栓嬸和天天回到了城裏。他們共同管理著家具廠,張麻子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勤勞努力,很快就成為了四妮的得力助手。在工作之餘,他也會抽出時間陪伴家人,帶著天天去公園玩耍,和腦栓嬸一起聊天看電視。為了讓張腦栓能夠有更多的自由空間,同時也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張麻子在城外為他找了一個安靜的住所,定期去看望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麻子和四妮的日子越過越紅火。他們用多年的積蓄購買了一套寬敞明亮的樓房,正式在城裏安了家,徹底變成了城裏人。然而,與此同時,王大帥卻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的妻子寶妹的去世,讓他的心靈和身體都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夜幕籠罩著寂靜的山巒,王大帥孤獨的身影徘徊在寶妹的墳前,手中緊握著一瓶烈酒,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卻無法澆滅他心中思念的火焰。“寶妹啊,你怎麽就這麽狠心走了呢?這漫漫長夜,叫我一個人怎麽熬啊?”王大帥的聲音在夜風中顫抖,帶著無盡的痛苦與哀傷。他癱坐在墳前,眼神空洞地望著墓碑上寶妹的照片,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在王大帥的生命中,丫蛋和寶妹猶如兩顆璀璨而又獨特的星辰。丫蛋,那個曾與他在青春歲月裏懵懂相愛的女子,如同山間的清泉,靈動而活潑,他們的愛情純真而熱烈,卻無奈被命運的巨輪無情碾壓,最終走向分離。而寶妹,這位陪伴了他整整十六年的賢妻,宛如溫暖的港灣,默默支持著他的每一次拚搏與奮鬥。她總是在他身後,用溫柔和堅韌為他築起一道堅實的後盾,讓他得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在事業的海洋中乘風破浪。
“寶妹,我悔啊!這十六年,我竟從未好好地對你說過一句‘我愛你’。咱鄉下人,總覺得這些話肉麻,開不了口,如今你走了,我才知道這有多遺憾……”王大帥的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
村裏的孫瞎子曾斷言,王大帥命硬,克死了丫蛋和寶妹,說真正能陪他走過餘生的,是帶娣。年三十的晚上,寒風刺骨,王大帥再次醉倒在寶妹的墳前。帶娣不放心,一路尋來,看到蜷縮在地上的王大帥,她的心中滿是疼惜。她輕輕地走過去,脫下自己的棉襖,小心翼翼地蓋在王大帥身上,然後緊緊依偎在他身旁,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為他取暖。夜空中繁星閃爍,寒風呼嘯而過,帶娣就這樣靜靜地守著王大帥,直到天亮。
正月十五過後,王大帥強打起精神,決心將大涼山開發成旅遊區。他帶領著村民們,開始了一場熱火朝天的建設。修路的工地上,機器轟鳴,塵土飛揚,王大帥親自指揮著施工隊伍,大聲喊道:“大家加把勁!這條路修好了,咱們大涼山的好日子就來了!”村民們幹勁十足,一鍬一鎬地挖掘著、填埋著。在山腰處,一座座精美的涼亭逐漸拔地而起,工匠們精心雕琢著每一根梁柱,使其展現出古樸而典雅的韻味。台階沿著山勢蜿蜒而上,方便遊客攀登。漫山遍野,村民們栽種著各種花草,五顏六色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大涼山的美好未來。為了保障遊客的安全,他們還在危險的地段圍上了堅固的欄杆。
隨著旅遊區的逐步建成,大涼山宛如一顆被揭開神秘麵紗的明珠,吸引了大量遊客前來觀光遊覽。雲霧繚繞在山間,如夢如幻,仿若人間仙境。村裏的小夥子們個個健壯如牛,在景區裏幫忙搬運貨物、引導遊客,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姑娘們則溫柔似水,用甜美的嗓音為遊客們介紹著大涼山的風土人情。夜晚,村裏的喊炕聲此起彼伏,這獨特的風俗讓遊客們既驚奇又感到新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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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年,外麵的世界也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城市裏,丈母娘們在嫁閨女時越發看重房子,仿佛房子成了衡量婚姻幸福的首要標準。而食品安全問題也頻頻敲響警鍾,豬肉不再能讓人放心食用,各種負麵新聞讓人們憂心忡忡。
大涼山人的喊炕聲雖然熱鬧,卻也影響了雞和豬的生產。但村民們並不在意,他們沉浸在旅遊區帶來的繁榮喜悅中,依舊樂此不疲。山裏的狗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嬌小可愛的寵物狗,它們被主人精心嗬護著,卻也失去了狗原本的野性和凶猛。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 s 市,丫蛋也在經曆著她人生中的又一次嚴峻考驗。為了兒子的未來和自己的事業,她親自前往牧區收購羊毛。那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狂風呼嘯,丫蛋帶著幾個助手艱難地穿梭在各個牧場之間。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在返程途中,他們遭遇了雪狼的襲擊。
塞北的雪地,茫茫無垠,仿佛一片潔白的死寂世界。過完年後,丫蛋便帶著車隊踏上了收購羊毛的艱難征程。這支車隊,由四輛滿載而歸的卡車和一輛轎車組成,丫蛋就坐在那輛轎車裏,眼神堅定地押著車,她的心中滿是對這次收購成果的期待,想著這些羊毛能為自己的事業帶來新的轉機,全然不知一場滅頂之災即將降臨。
此時,在不遠處的雪丘上,一群狼正靜靜地蟄伏著。狼群中的健壯狼王,身姿矯健而威嚴,它正襟危坐於高處,那冰冷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正緩緩駛來的車隊,仿佛在審視著自己的獵物。十年前,這片土地上曾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人狼大戰,王大帥以無畏的勇氣和過人的智慧殺死過一條狼王。時光流轉,如今新的狼王誕生,它遵循著自然界殘酷的法則,在狼群中樹立起了至高無上、不可一世的地位。
隨著車隊越來越近,車上散發出來的濃鬱羊騷味隨風飄散,瞬間刺激到了狼群敏銳的嗅覺。狼王誤以為車上拉的是一群鮮活的肥羊,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貪婪的凶光,它仰起頭,發出一聲悠長而尖銳的嚎叫,這便是進攻的命令。刹那間,狼群迅速行動起來,呈半包圍狀態朝著車隊疾馳而去。
打頭的卡車司機率先發現了狼群,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雙腳本能地用力踩下刹車。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整個車隊被迫停了下來。丫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她立刻搖下車窗,大聲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停車?”司機顫抖著聲音回答:“二……丫蛋姐,我們被狼群包圍了!”丫蛋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深知這群餓狼的厲害,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一旦被狼群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還沒等丫蛋反應過來,狼群已經發動了攻擊。它們張牙舞爪地撲向車輛,鋒利的爪子在車身上劃出一道道猙獰的痕跡。司機們嚇得魂飛魄散,有的躲在車裏瑟瑟發抖,有的甚至驚聲尖叫起來,完全不知所措。丫蛋心急如焚,她和寶栓坐在轎車裏,看著車外混亂的場景,丫蛋咬了咬牙,伸手去拉車門,說道:“寶栓,我們不能就這麽幹看著,得出去幫忙!”寶栓臉色蒼白,他一把拉住丫蛋,聲音顫抖地說:“丫蛋姐,不行啊!外麵太危險了,出去就是送死!”丫蛋用力甩開寶栓的手,眼神中透著決然:“難道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大家被狼吃了?我做不到!”說完,她猛地推開車門,衝了出去。
丫蛋手裏緊緊握著一個手電筒,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武器。她衝向一輛被狼圍攻的卡車,看到司機小劉正被一隻狼撲在地上,嚇得拚命掙紮。丫蛋來不及多想,舉起手電筒狠狠地砸向那隻狼的腦袋。狼吃痛,鬆開了小劉,轉頭朝著丫蛋撲了過來。就在這時,狼王也注意到了這個勇敢卻又莽撞的女人,它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戲謔,猛地加速朝丫蛋撲了過去。丫蛋隻覺眼前黑影一閃,便被狼王撲倒在地。狼王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丫蛋的臉和前胸,丫蛋頓時感到一陣劇痛,鮮血染紅了雪地。她拚命地掙紮著,雙手用力地推著狼王的腦袋,但狼王的力氣太大了,她的反抗顯得那麽無力。
就在狼王準備給丫蛋致命一擊的時候,寶栓衝了過來。他手裏拿著一把扳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狼王的背部狠狠地砸了下去。狼王吃痛,鬆開了丫蛋,向後退了幾步,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寶栓趁機抱起昏迷的丫蛋,大聲呼喊著:“大家快上車,我們去醫院!”司機們這時也回過神來,他們紛紛拿起車上的棍棒、扳手等工具,與狼群展開了殊死搏鬥。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狼群終於被暫時趕退了。
寶栓抱著丫蛋,發瘋似的衝向轎車。車隊迅速啟動,朝著最近的醫院疾馳而去。一路上,寶栓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呼喚著丫蛋的名字:“丫蛋姐,你醒醒啊!你千萬不能有事!”但丫蛋毫無反應,臉色蒼白如紙,鮮血還在不停地從傷口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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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車隊趕到了醫院。寶栓抱著丫蛋,拚命地衝進醫院大門,大聲求救:“醫生!快來救救她!”醫生和護士們迅速推著擔架車跑了過來,將丫蛋小心翼翼地放在擔架上,然後快速送往急救室。寶栓想跟著進去,卻被護士攔住了:“家屬請在外麵等候,我們會盡力搶救的!”寶栓無奈地站在急救室門口,雙手緊緊地揪著頭發,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自責。他在心裏不停地祈禱著,希望丫蛋能夠平安無事,否則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如何向丫蛋的家人交代……
深夜,萬籟俱寂,王天昊正在睡夢中與家人共享天倫之樂,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如炸雷般響起,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摸向床頭的手機,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電話那頭,寶栓叔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焦急:“天昊,不好了!你媽在草原販羊毛的時候被野狼襲擊了,情況危急,現在在 s 市第一醫院,你快來啊!”王天昊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清醒過來,他顧不上回答,掛斷電話,快速穿上衣服,順手拿起一旁的獵槍,然後招呼上獵狗小白,發瘋似的衝出家門,朝著第一醫院狂奔而去。
一路上,寒風如刀般刮在臉上,但王天昊卻渾然不覺,他的心中隻有母親丫蛋的安危。終於,他趕到了醫院。衝進病房的那一刻,他看到病床上的丫蛋,頭臉和前胸被厚厚的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疲憊而又充滿擔憂的眼睛。王天昊的心如刀絞,他幾步走到床邊,握住丫蛋的手,聲音哽咽地說:“媽,您怎麽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丫蛋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這時,醫生走了過來,表情凝重地對王天昊和寶栓說:“病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的臉被野狼嚴重抓傷,恐怕以後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疤痕,容貌可能會大不如前。”王天昊聽後,拳頭緊握,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丫蛋似乎察覺到了兒子的情緒變化,她用力地拉著王天昊的手,用眼神和簡單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衝動,不要去報仇。
但王天昊此時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猛地甩開丫蛋的手,咬牙切齒地說:“媽,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這些畜生!我要讓它們血債血償!”說完,他轉身拉著小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直奔阿爾泰山而去。
在崎嶇的山路上,王天昊和小白艱難地前行著。小白憑借著敏銳的嗅覺,在雪地裏仔細地搜尋著狼群的蹤跡。寒風呼嘯,吹起陣陣雪霧,打在臉上生疼,但王天昊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山穀裏,小白停了下來,衝著前方低聲咆哮。王天昊順著小白的目光望去,隻見一群野狼正蜷縮在山洞前,那隻健壯的狼王正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看到這一幕,王天昊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舉起獵槍,毫不猶豫地朝著狼群衝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打破了山穀的寂靜,一隻野狼應聲倒下。狼王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帶領著狼群朝著王天昊撲了過來。王天昊毫不畏懼,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睛裏充滿了怒火和悲憤,手中的獵槍不斷地噴射出火焰。小白也不甘示弱,它靈活地穿梭在狼群中,與野狼展開了殊死搏鬥。
而在 s 市的醫院裏,丫蛋躺在床上,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她掙紮著坐了起來,死死地抓著寶栓的手,苦苦哀求道:“寶栓,你快去阻止天昊!雪山不能沒有狼,它們是大山的守護神,而且現在狼也是國家的保護動物,他這樣做會闖大禍的!”寶栓看著丫蛋焦急的樣子,心中也十分擔憂,他點了點頭,說:“丫蛋,你別著急,我這就去。”說完,他連夜踏上了前往大雪山的路。
寶栓沿著王天昊留下的腳印,一路追趕。山上的積雪越來越厚,道路也越來越難走。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王天昊的蹤跡早已消失不見。寶栓的心中充滿了不安,他加快腳步,在雪山中四處尋找。突然,他聽到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和狼的慘叫聲。他順著聲音的方向跑去,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隻見雪地上到處是死狼的屍體,鮮血將潔白的雪地染得通紅。王天昊站在狼群中間,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他的衣服已經被撕破,身上也有多處傷口,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而凶狠。
咬傷丫蛋的雪山狼群,怎麽也沒想到,它們的這次襲擊會為王天昊的複仇行動惹下如此滅頂之災。這場人與狼的戰爭,在這冰天雪地的阿爾泰山上激烈地展開,而其背後,卻是人與自然、親情與仇恨的深刻交織,未來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無人能夠知曉……
在這冰天雪地的狂野之境,每一寸土地都隱藏著生與死的較量,而王天昊,便是這場較量的主角之一。他就像一位熟知戰場的老將,對狼的生活習性和棲息地了如指掌。那些散落在雪地上的野狼腳印,以及被寒風吹冷的糞便,在他眼中都是追蹤的線索,引領著他一步步深入狼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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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昊身形矯健,雙臂強壯有力,那是多年來在山野間曆練的結果。他練就的一身好功夫,使他在麵對任何危險時都能鎮定自若。身經百戰的他,從無敗績,在這片土地上,他就是一個讓人敬畏的存在。
這一日,他沿著蹤跡上了山,緊緊追蹤著一條狼。那狼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腳步愈發急促,但終究沒能逃脫王天昊的追蹤。他找到了狼的巢穴,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由二三十條大狼組成的白狼群小分隊,它們身形矯健,眼神凶狠,在雪地裏靜靜地蟄伏著,仿佛在等待著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王天昊沒有絲毫猶豫,眼中燃燒著怒火,一個箭步便如閃電般跳入狼群之中。狼群頓時散開,發出陣陣充滿挑釁的嚎叫,似乎在向他示威。緊接著,頭狼發出一聲怒吼,這便是進攻的號角。狼群如潮水般朝著王天昊撲了過來,它們張牙舞爪,意圖將這個闖入者撕成碎片。
但王天昊豈是等閑之輩?他手持鋒利的砍刀,迎著狼群便衝了上去。隻見他身形一轉,手起刀落,瞬間削下兩條狼的腦袋,鮮血噴湧而出,灑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與此同時,他身旁的鬼獒也展現出了驚人的勇猛。鬼獒渾身的毛發如同鋼針般豎起,肌肉緊繃,每一次撲咬都帶著千鈞之力。它迅速地穿梭在狼群之中,鋒利的獠牙無情地撕開狼的喉嚨,不多時便有好幾條狼倒在了它的腳下。
王天昊與鬼獒相互配合,默契十足,硬生生地將狼群從中間分開,形成了兩個激烈廝殺的戰場。王天昊殺紅了眼,手中的砍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狼的慘叫。他連續殺死了七八條大狼,此時的他,身上早已沾滿了鮮血,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猙獰,仿佛是從地獄歸來的戰神。
眼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剩下的狼開始心生畏懼,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去。頭狼見勢不妙,轉身便逃。王天昊哪肯罷休,他大喝一聲:“想跑?沒那麽容易!” 提著砍刀便追了上去。途中,有三條狼試圖阻擋他的去路,王天昊怒目圓睜,手中的砍刀在空中劃過幾道寒光,瞬間將這三條狼斬殺。
終於,王天昊追上了頭狼。頭狼被逼到了絕境,它轉過頭,露出鋒利的獠牙,發出最後的咆哮。但王天昊毫不留情,他高高躍起,手中的砍刀帶著無盡的怒火狠狠劈下,直接將頭狼的頭顱劈成兩半。緊接著,又有三條狼瞅準時機從側麵攻來,王天昊身形一轉,側身躲過攻擊,反手幾刀便將這三條狼也解決掉了。
此時,遠處還有十幾條狼在逃竄。王天昊迅速從背後抽出鐵弓,搭上利箭,眼神如炬,瞄準目標後鬆手。利箭如流星般飛馳而出,一條又一條狼應聲倒下。鬼獒也沒有閑著,它堵住了狼群的另一條去路,憑借著強大的咬合力,又咬死了許多狼。
最後,隻剩下一條腿上受傷的狼在慌亂地逃跑。王天昊望著它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放慢了腳步,任由它在前麵逃竄。“哼,今日就留你一條狗命,給我帶路吧!” 說罷,他抽出刀子,緊緊地追了上去,身後留下的是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狼的屍體。
寶栓氣喘籲籲地趕到時,看到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心中大驚。他深知狼在這雪山生態係統中的重要性,擔心王天昊這樣濫殺下去會破壞生態平衡。“天昊,夠了!你不能再殺了,這些狼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啊!” 寶栓大聲喊道。但王天昊此時滿心都是為母親報仇的執念,哪裏聽得進去。他隻是回頭看了寶栓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冷漠,隨後便繼續朝著那條逃跑的狼追去。
寶栓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沿著狼和王天昊留下的腳印追過去。然而,山路崎嶇,積雪深厚,等他翻過一座山梁後,卻發現腳印在一處陡峭的山坡邊消失了。原來,王天昊追著那條狼一路狂奔,翻下了山坡。那狼見勢不妙,改變路線,朝著一處懸崖爬了上去。王天昊豈是輕易會被甩掉的人,他手腳並用,同樣靈巧地爬上了懸崖,鬼獒也緊緊跟隨其後,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還在繼續,而命運的天平也在這雪山之巔悄然傾斜……
寒風在懸崖峭壁間呼嘯而過,王天昊緊緊追著那隻瘸腿狼,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毅與決絕。腳下的積雪鬆動,他一個踉蹌,竟隨著瘸腿狼一同翻過了懸崖,直直掉進了下方的一個隱秘狼窩之中。
王天昊在落地的瞬間,迅速穩住身形,警惕地環顧四周。突然,他感覺腳下一軟,原來是不小心踩到了一條潛伏在草叢中的狼尾巴。那狼吃痛,猛地回頭,露出鋒利的獠牙。王天昊毫不猶豫,手起刀落,瞬間將其前蹄砍斷,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定睛一看,此處的狼群數量眾多,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周圍湧動。但王天昊心中毫無懼意,複仇的火焰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燒,他決定將這些狼一並消滅,為母親討回公道。“你們這群畜生,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怒吼一聲,手持利刃,如猛虎般衝進狼群,一時間,刀光閃爍,血花四濺,所到之處,皆是狼的哀號,不多時,地上便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狼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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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栓在後麵拚命追趕,三天來,他馬不停蹄,卻總是晚到一步。每次看到王天昊留下的血腥戰場,他都對王天昊的能力感到震驚不已。“這孩子,怎麽如此勇猛,這般殺下去,可如何是好……” 寶栓一邊暗自擔憂,一邊查點著死狼的數量,心中暗暗叫苦,王天昊已經殺了太多的野狼,這無疑會給這片山林的生態帶來巨大的衝擊。
三天後,王天昊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終於找到了新狼王及其衛隊的棲息地 —— 野人溝。他潛伏在暗處,靜靜地觀察著狼王及其家族的一舉一動,心中盤算著擊敗狼王的策略。“想要對付這群狡猾的家夥,常規的方法怕是不行,得用點特殊手段。” 王天昊喃喃自語道。經過一番思索,他決定用火攻來對付狼王的衛隊。
王天昊迅速收集了一些幹燥的柴草,用布條將其捆綁在利箭上,然後點燃。他拉弓搭箭,利箭帶著熊熊火焰朝著狼群的後方飛去,瞬間,大火熊熊燃起,將狼群的退路死死封死。狼群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逼到了絕境,它們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發出陣陣絕望的嚎叫,四處逃竄卻找不到出路。
狼皇後在慌亂中被烈火無情吞噬,狼王發出一聲悲痛而憤怒的長嚎,它的目光穿透火光,直直地對上了王天昊那雙充滿複仇火焰的雙眼。王天昊看著狼王,臉上露出了蔑視和挑釁的笑容,仿佛在說:“你今日也難逃一死!” 狼王被這笑容激怒,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它不明白這個人類為何如此執著地要與它們為敵。
但狼王畢竟是狼王,它不會輕易屈服。在這生死關頭,狼王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 孤注一擲。它不顧身上被火苗舔舐的疼痛,猛地穿過火勢,朝著王天昊撲了過去,顯然是打算與王天昊同歸於盡。
王天昊看到狼王的舉動,卻絲毫沒有退縮。他深吸一口氣,扔掉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畏的氣勢。“來吧,今日就讓我與你這狼王單獨比試比試,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他大聲喊道。
狼王化身成一個火球,帶著無盡的憤怒和決絕撲向王天昊。王天昊紮穩馬步,雙臂肌肉緊繃,準備迎接狼王的致命一擊。
冰原之上,狂風呼嘯,狼王裹挾著複仇的火焰與生死一線的決絕,朝著王天昊猛撲過來。與此同時,鬼獒小白也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躍起,它身姿矯健,精準地擋住了其他白狼的進攻。鬼獒沒有選擇直接協助王天昊對抗狼王,而是以一種默契的方式,為他開辟出了與狼王一對一決鬥的戰場,仿佛知曉這是一場屬於男人與狼王之間的宿命對決。
王天昊望著撲麵而來的狼王,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反而燃燒著更為熾熱的鬥誌。狼王來勢洶洶,意圖與他同歸於盡,那張開的血盆大口和閃爍著寒光的獠牙近在咫尺。王天昊反應迅速,他猛地脫下身上的棉襖,在空中快速揮舞,形成一道防禦的屏障,將狼王撲來的火焰瞬間包裹住,同時也巧妙地抵擋了狼王最初的致命一擊。
緊接著,兩人便在草地上激烈地翻滾、扭打在一起。狼王的爪子猶如利刃,瘋狂地撕扯著王天昊的衣物和皮膚,而王天昊則憑借著自己強壯的體魄和精湛的格鬥技巧,一次次躲過狼王的攻擊,並找準時機予以反擊。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狼王的身上,每一次擊打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力量。草地上的積雪被他們的打鬥揚起,形成一片混亂的雪霧,仿佛也在為這場生死之戰而呐喊助威。
在不遠處的山頭上,寶栓焦急地目睹著這一切。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看著狼群一隻隻倒下,寶栓的心中不禁悲歎起來:“這些狼啊,本也在這山林間有著自己的生存之道,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這冤孽啊……”
終於,王天昊瞅準了狼王的一個破綻,他用盡全身力氣,一個翻身將狼王死死壓在身下,然後騎坐在狼王的背上,雙手握拳,高高舉起,如雨點般朝著狼王的頭部猛砸下去。一下、兩下…… 狼王的掙紮逐漸減弱,最終不再動彈,它那曾經凶狠的雙眼也緩緩閉上,失去了生機。
寶栓見狀,急忙從山頭上跑下來。當他看到渾身血粼粼的王天昊時,心中一緊,趕忙上前扶住他,關切地問道:“天昊,你怎麽樣?受傷了嗎?” 王天昊搖了搖頭,他的臉上雖然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解脫。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砍刀,砍下了狼王的頭,然後用一根繩子將其係好,背在身上,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回到醫院後,王天昊徑直走進丫蛋的病房。他將狼王的頭重重地扔在丫蛋的病床前,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顫抖地說:“媽,我給您報仇了。那些傷害您的狼,再也不會出現了。” 丫蛋被眼前這血粼粼的場麵嚇得臉色慘白,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片刻後,她抬手狠狠地打了王天昊一巴掌,淚水奪眶而出,嚎哭著指責道:“你這是作孽啊!孩子,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殺了這麽多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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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般說道:“媽,我知道錯了,我隻是太想為您出氣,看到您受傷,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 丫蛋淚流滿麵,她搖著頭說:“天昊,你這性子太野了,我管不了你了,隻有你爹王大帥才能管教你。我決定了,你回大涼山去吧,不要再留在我身邊了。”
王天昊一聽,心中頓時慌了神。他跪著向前挪動幾步,雙手緊緊抱住丫蛋的腿,苦苦哀求道:“媽,您別趕我走,我以後一定聽您的話,不再衝動行事了,求您了……” 但丫蛋心意已決,她閉上眼睛,不再看王天昊一眼,隻是不停地流淚。
寶栓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十分不忍。他走上前,輕輕地將王天昊拉起來,勸說道:“天昊,你先別著急,你媽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先回家等她氣消了再說。你放心,我會幫你跟她說說好話的。” 王天昊無奈地站起身,跟著寶栓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後,小保姆正在客廳裏打掃衛生。
當她看到渾身是血的王天昊時,嚇得尖叫一聲,手中的掃帚也掉落在地上。
王天昊失魂落魄地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衝刷著自己滿是血跡與疲憊的身軀。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雙手機械地擦拭著身上的傷口和汙漬,每一下觸碰都仿佛在回憶著與狼王搏鬥時的驚心動魄。良久,他換上一身幹淨整潔的新衣服,走出衛生間。此時的他,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異常乖巧,默默地坐在書桌前,翻開那些許久未曾觸碰的課本,開始主動學習,試圖補上因複仇而丟失的課程。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王天昊稚嫩卻又堅毅的臉上,他背著書包,乖乖地前往學校。然而,丫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擔憂和恐懼卻絲毫未減。這一夜,她輾轉反側,噩夢連連,夢中盡是王天昊狼性大發、再次殺人,最終被槍斃的可怕場景。她從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睡衣,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寶栓,你說這孩子怎麽變成這樣了?都怪你,當初沒有好好照顧他,任由他胡來!” 丫蛋滿臉埋怨地對寶栓說道。寶栓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丫蛋,你也知道天昊的脾氣,當時我根本追不上他啊。而且,他殺了那些狼,也不全是壞事,至少以後牧民的牛羊會安全許多。” 丫蛋聽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這孩子的心性已經被仇恨扭曲了,我真怕他以後會走上不歸路。”
日子一天天過去,丫蛋臉上的傷口逐漸愈合,卻留下了狼王猙獰的爪痕。她站在鏡子前,靜靜地看著自己不再完美的麵容,沒有絲毫歎息。
曾經,她也幻想過有一天能與王大帥再次相遇,重拾往日的溫情,可如今這副模樣,讓她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王大帥,心中滿是自卑與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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