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女人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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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山的風,輕輕吹過每一個角落,卻也將那些不堪入耳的謠言吹得漫天飛舞。自從大癩子那件醜事發生後,關於天天的各種謠言就像野草般在村子裏肆意蔓延。
“聽說了嗎?天天那丫頭,被大癩子欺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唉,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女孩子家,名聲最重要了。”
“就是,以後誰還敢娶她啊?”
村民們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或好奇、或惋惜、或鄙夷的神情。在這個相對傳統的村子裏,人們對女人的名節依然看得無比重要,所以這些謠言對天天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張腦栓坐在自家的院子裏,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愁容。他看著在一旁默默流淚的天天,心中一陣刺痛。為了天天的名譽和未來,他覺得必須要讓天天盡早嫁人,這樣或許才能堵住那些悠悠眾口。
思來想去,他把目光投向了王大帥一家。在他心中,王大帥家在大涼山有一定的地位和聲望,如果天天能嫁過去,或許就能重新開始生活。而且,早年兩家似乎也有過一些約定,雖然不太明確,但他覺得現在是時候提出來了。
張腦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邁著沉重的步伐向王大帥家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複雜,既擔心王大帥拒絕,又抱著一絲希望。
到了王大帥家,張腦栓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說明了來意:“大帥啊,你也知道現在天天的情況,這孩子命苦啊。咱們兩家也算是有些交情,當年也有過一些說法,我想著,讓天天嫁給天昊吧,這樣也算是給孩子一個歸宿。”
王大帥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對天天也有些同情,但他深知婚姻不是小事,不能包辦。他沉思片刻後說:“腦栓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事兒得看天昊的意思,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們不能強迫孩子。”
張腦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也知道王大帥說得在理,隻好無奈地點點頭:“那行,你和天昊商量商量吧,盡快給我個答複。”
王大帥看著張腦栓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件事必須要和兒子好好談一談。
晚上,王天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王大帥把他叫到一旁,神色凝重地說:“天昊,今天張腦栓叔來過了,他想讓你娶天天。”
王天昊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小珍的身影。這些年,他對小珍的思念從未停止,哪怕小珍已經消失了這麽久,他的心依然為她而留。
“爸,我不娶天天,我心裏隻有小珍。” 王天昊堅決地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
王大帥看著兒子,心中有些無奈,但也有些欣慰。他知道兒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但他也不想讓兒子錯過一個好姑娘。
“天昊,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去把小珍找回來。如果找不到,你就考慮考慮和天天的事情吧。畢竟,天天也是個好姑娘,而且她現在的處境也不好。” 王大帥語重心長地說。
王天昊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好,我去找小珍,如果找不到,我也不會娶天天的。”
說完,王天昊轉身回了房間。他躺在床上,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心情異常低落。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小珍的笑容、聲音和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知道,這一年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一定要找到小珍,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從那以後,王天昊每天都拚命地工作,他想用勞動來麻痹自己,逃避對小珍的思念。他在馴養場裏忙碌著,和那些狗兒們在一起,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暫時忘記心中的痛苦。
然而,王天昊拒婚的事情還是像風一樣傳到了天天的耳朵裏。天天坐在自己的房間裏,聽到這個消息後,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了一般。她的臉色蒼白,淚水不停地流下來,浸濕了她的衣衫。
“為什麽?王天昊,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天天喃喃自語道,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突然,天天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猛地站起身來。她擦幹眼淚,不顧一切地衝出了家門,朝著馴養場的方向跑去。
馴養場裏,王天昊正在給狗兒們喂食。他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天天滿臉淚痕地站在他麵前。
“王天昊,你為什麽拒婚?我到底哪裏不好?” 天天大聲地質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王天昊看著天天,心中有些不忍,但他還是堅定地說:“天天,不是你不好,是我心裏已經有了別人。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耽誤你。”
天天聽了,哭得更厲害了:“我不介意你心裏有別人,我可以像小珍一樣對你好,甚至比她更好。隻要你願意娶我,我什麽都願意做。”
說著,天天突然走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王天昊:“天昊,今晚我就可以把自己給你,隻要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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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昊被天天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連忙推開天天:“天天,你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沒有愛情。”
天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她後退了幾步,搖著頭說:“不,我不相信,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說完,天天轉身跑開了,留下王天昊一個人站在那裏,心情複雜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王天昊望著天天,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那楚楚動人的輪廓,眼眸中閃爍著的淚光,更是讓她增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韻味。那微微顫抖的嘴唇,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委屈與不甘,緊身的衣衫貼合著她婀娜的身姿,盡顯女性的柔美與誘惑。但王天昊的心中卻如同被一塊巨石壓著,沉甸甸的,那塊巨石上刻著的是小珍的名字。
“天昊,我是真心喜歡你,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認定了你。你為什麽就不能看看我呢?” 天天哽咽著說道,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王天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天天,你是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去愛。但我的心已經被小珍填滿了,再也裝不下別人。”
天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她猛地撲進王天昊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天昊,如果你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寧願去死!”
王天昊心中一驚,他輕輕地推開天天,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嚴肅地說:“天天,別傻了。你以後會遇到真正愛你的人,不要為了我做傻事。” 說完,他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天天的身上,然後轉身大步離去,留下天天一個人在原地,淚流滿麵。
王天昊的心中猶如一團亂麻,他知道,如果不盡快找到小珍,父親很可能會按照之前的約定,安排他和天天的婚事。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於是,他決定想盡一切辦法找回小珍。
他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戶籍管理的一位大姐。大姐被他的執著所打動,答應幫他查找小珍的下落。在大姐的幫助下,他們調出了全國叫小珍的女孩的戶籍信息,那厚厚的一疊資料擺在王天昊麵前,讓他感到既緊張又期待。
王天昊坐在那裏,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逐頁仔細地查看那些信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眼睛開始變得酸澀,但他依然沒有停下。終於,經過一番艱難的篩選,他發現小珍的身份證在這四年內竟然沒有任何使用記錄。
“這怎麽可能?小珍,你到底在哪裏?” 王天昊喃喃自語道,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心中充滿了糾結和痛苦。他不知道小珍是生是死,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感到無比煎熬。
三天後,王天昊回到訓狗場,卻發現天天不見了。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大胖臉打來的電話。
“天昊,我有小珍的消息了。她在貴州。” 大胖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焦急。
王天昊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緊緊地握著手機,聲音顫抖地問道:“她在貴州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大胖臉歎了口氣,說道:“天昊,你要有心理準備。小珍已經成親四年了,她是被人販子拐走的。”
“什麽?” 王天昊隻覺得腦袋 “嗡” 的一聲,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睛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我一定要把她救回來!”
王天昊立刻向單位請了假,然後匆匆忙忙地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前往貴州的旅程。
在火車上,王天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中卻沒有一絲欣賞的心情。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小珍可能遭遇的種種情景,每一個畫麵都讓他心如刀絞。
他想起了當初和小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那些甜蜜的回憶如今卻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刺痛著他的心。他記得小珍離開的那一天,陽光格外刺眼,小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舍和無奈,但她還是轉身離去,從此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裏。
原來,小珍在離開後,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外地打工的旅程。在火車上,她遇到了幾個看似和善的人,他們主動和小珍聊天,關心她的情況。涉世未深的小珍沒有絲毫防備,漸漸地和他們熟絡起來。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人販子。
當火車到達貴州的一個偏遠小鎮時,小珍被他們強行帶下了車,然後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村,賣給了一個山裏人做媳婦。在那裏,小珍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她曾經試圖逃跑,但每次都被抓了回來,遭受了更加嚴厲的懲罰。
王天昊想到這些,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小珍,將那些人販子繩之以法,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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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在狹小昏暗的房間裏搖曳著,仿佛也在為小珍的命運而顫抖。小珍被粗暴地推進這個陌生而又恐怖的房間後,門 “哐當” 一聲被緊緊鎖上。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她拚命地拍打著門,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那聲音充滿了無助和淒慘,在這寂靜的大山深處回蕩著,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門外,一個滿臉滄桑的老婆婆正坐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她的眼神冷漠而又堅定。聽到小珍的哭喊聲,她隻是淡淡地說道:“姑娘,你就別費力氣了。我們可是花了三萬塊錢把你買來的,這錢可不能白花。你就乖乖地認命,和我兒子成親,給我們家生個大胖小子吧。”
小珍聽到老婆婆的話,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她隔著門喊道:“婆婆,你放了我吧,我會讓家裏人把錢還給你們的,求你了!”
老婆婆冷哼一聲:“哼,說得輕巧!我們好不容易湊齊的錢,怎麽能就這麽輕易地放你走?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憐憫,隻有不容置疑的強硬。
小珍第一天被拐來,就這樣整整哭喊了一天。她的嗓子喊啞了,眼淚流幹了,身體也因為過度的掙紮和恐懼而變得疲憊不堪。最後,她無力地癱坐在炕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和迷茫。在這絕望的時刻,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王天昊的身影,那個曾經給過她溫暖和安全感的男人。“天昊,你在哪裏?你快來救我啊!” 她在心中默默地呼喚著。
第二天早上,隨著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房門被打開了。惡婆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手擀麵走了進來,麵香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裏。然而,小珍此時心中隻有逃跑的念頭,她猛地衝向門口,卻被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攔住了去路。這兩個人,一個是惡婆婆的老伴,一個是她的兒子。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粗俗和野蠻,二話不說,就將小珍強行拉回了炕上。
小珍看著眼前這個又矮又瘦、長相猥瑣的男人,心中一陣惡心。她拚命地掙紮著,雙手不停地揮舞著,試圖掙脫他們的束縛:“放開我!你們這群壞蛋!”
惡婆婆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威脅道:“你就別折騰了,在這山裏,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用。村裏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們買來的媳婦,沒人會管你的。”
小珍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她氣憤之下,猛地將手中的那碗手擀麵打翻在地,湯汁濺得到處都是。“我就算餓死,也不會嫁給這個男人!” 她咬著牙說道。
就這樣,小珍被拐賣來的前五天,她倔強地沒有吃一口飯,也沒有喝一滴水,身體越來越虛弱,幾乎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直到第五天,一個同樣被拐賣來的婦女走進了她的房間。這個婦女看起來神情麻木,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和認命。她看著虛弱的小珍,歎了口氣,勸說道:“妹子,你別這樣折磨自己了。我剛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想著逃跑,可根本跑不了。你知道嗎?這個村子裏三分之一的媳婦都是拐賣來的,這裏的人都習以為常了,根本不會有人幫你。”
小珍聽了她的話,心中一陣悲涼,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一絲倔強:“我不相信,我一定要逃出去!”
婦女苦笑著說:“妹子,你先吃飯吧,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啊。”
小珍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決定先吃飯,養足力氣再尋找逃跑的機會。
一個月過去了,在這段時間裏,小珍的心情逐漸恢複了平靜。她開始正常吃飯,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哭鬧。每天,她都會在屋子裏活動手腳,做一些簡單的廣播體操,試圖保持身體的健康和活力。她還會找一些書來看,讓自己的精神不至於完全崩潰。然而,她從來沒有走出過這個屋子,門口始終有人輪流看守著。白天是惡婆婆,她坐在那裏,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口,一刻也不敢放鬆;夜裏是那個中年男人,他的呼嚕聲常常讓小珍無法入睡。院子裏還有一條凶猛的看門狗,隻要小珍有一點動靜,它就會大聲狂吠。
有時候,小珍看著這家人的生活,心中會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雖然貧窮、粗魯,但在某些方麵,似乎也有著自己的善良和無奈。她知道,他們之所以拐賣自己,也是因為窮,娶不起媳婦。但這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她心中對自由的渴望從未熄滅。
一個半月後,外麵突然熱鬧起來。小珍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隱隱猜到了什麽。果然,不一會兒,惡婆婆拿著一件鮮豔的嫁衣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姑娘,今天是你和我兒子的好日子,你快把這件衣服穿上吧。”
小珍看著那件嫁衣,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她猛地衝過去,一把奪過嫁衣,用力地扯碎,然後將碎片狠狠地扔在地上:“我不會嫁給你兒子的!你們這群可惡的人販子,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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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婆婆看著被扯碎的嫁衣,氣得臉色發白,她揚起手,狠狠地打了小珍一巴掌:“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狹小昏暗的屋內,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小珍的雙眼瞪得通紅,裏麵燃燒著憤怒與不屈的火焰,她緊握著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我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混蛋!” 她衝著門口大喊,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緊接著,她像是瘋了一般,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朝著四周瘋狂地砸去。鏡子、梳子、茶杯,凡是她能夠到的東西,都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時間,屋內響起了劈裏啪啦的破碎聲。
惡婆婆聽到動靜,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的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她猛地跳到屋內,二話不說,抬手就朝著小珍打去。她的手掌高高揚起,帶著呼呼的風聲,重重地落在小珍的臉上、身上。“你這個臭丫頭,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她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咒罵著。
小珍被打得嘴角溢血,但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反抗之心。她猛地撲向惡婆婆,雙手死死地抱住惡婆婆的腰,然後用力一甩,竟然將惡婆婆摔倒在地。緊接著,她騎在惡婆婆的背上,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惡婆婆的背部、頭部不停地毆打下去。“讓你拐賣我,讓你欺負我!” 她的聲音充滿了仇恨。
就在這時,鎖子聽到吵鬧聲,急匆匆地衝進了屋內。他看到母親被小珍騎在身下毆打,頓時怒不可遏。他的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二話不說,衝上去對著小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小珍的身上,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力量,打得小珍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惡婆婆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小珍被兒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心中的怨恨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從一旁的針線筐裏拿出一根針,然後朝著小珍的身上狠狠地紮去。“我讓你囂張,看我今天不紮死你!” 她一邊紮,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珍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但她的嘴裏依然不停地咒罵著:“你們這群壞蛋,一定會遭報應的!”
盡管小珍極力反抗,但她畢竟勢單力薄。最終,她還是被惡婆婆和鎖子強製換上了那件嶄新的嫁衣。嫁衣的紅色在這昏暗的屋內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小珍流淌的鮮血。隨後,她被鎖進了洞房,房門在她身後重重地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將她的希望也一同鎖在了這個黑暗的房間裏。
小珍坐在洞房的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突然,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小生命的到來,讓她的心中有了一絲溫暖和希望,同時也讓她更加堅定了要保護自己和孩子的決心。
她環顧四周,發現了一把螺絲刀,於是悄悄地將它藏在了衣服裏。然後,她將褲腰帶打成了死結,以防鎖子在夜裏侵犯她。“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傷害我的孩子!”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
夜深了,鎖子醉醺醺地走進了洞房。他的臉上帶著淫邪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和欲望。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小珍逼近,嘴裏還不停地說著一些下流的話:“小娘子,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就從了我吧。”
小珍的身體緊緊地靠在床角,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厭惡。當鎖子靠近她時,她突然張開嘴,狠狠地咬向鎖子的耳朵。鎖子疼得大聲慘叫起來:“啊!你這個臭女人,竟敢咬我!”
惡婆婆和老頭子聽到叫聲,急忙衝進了洞房。他們看到鎖子捂著耳朵,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三個人一起朝著小珍撲了過去,試圖再次製服她。
鎖子忍著疼痛,伸出手去扯小珍的褲子。小珍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腳踹向鎖子的下身。鎖子根本沒有防備,被這一腳踹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然後摔倒在地上,疼得昏死過去。
小珍趁機從衣服裏拿出螺絲刀,朝著惡婆婆、老頭子和鎖子衝了過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瘋狂,手中的螺絲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她朝著他們的身上狠狠地刺去,一時間,屋內響起了一片慘叫聲。
老頭子捂著傷口,驚恐地看著小珍,大聲喊道:“老婆子,快去叫醫生!”
惡婆婆嚇得臉色慘白,她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去村裏找醫生。
醫生很快就來了,對三人的傷口進行了緊急處理和包紮。鎖子因為被小珍踹得下身殘廢,以後恐怕都無法再生育了。惡婆婆坐在地上,看著受傷的兒子,心中充滿了懊悔和痛苦。“都怪那個臭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狠毒的決心。
屋內彌漫著一股壓抑而沉悶的氣息,老女人站在角落裏,手中緊握著一根粗木棍,眼睛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小珍,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哼,你這個掃把星,今天我就好好收拾你!” 她低聲咒罵著,緩緩朝著床邊靠近,手中的木棍高高揚起,準備狠狠地砸向小珍的腦袋,將她打暈,好讓她不再繼續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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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她走近床邊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小珍麵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右手腕處一道深深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正不停地從傷口湧出,在床單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小珍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氣息微弱得幾乎不可察覺。
“這…… 這可怎麽辦?” 老女人頓時慌了神,她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手中的木棍 “啪” 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她慌亂地轉身,朝著門外大聲呼喊:“老頭子,快來啊!這丫頭割腕了!”
老頭子和惡婆婆聽到呼喊聲,急匆匆地衝進了房間。他們看到眼前的場景,也都嚇得臉色慘白。惡婆婆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造孽啊,這可怎麽好?” 她哭喊道。
就在這時,村裏的赤腳醫生也被匆忙叫了過來。他迅速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拿出針線,開始小心翼翼地為小珍縫合傷口。他的手雖然有些粗糙,但動作卻十分熟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滴在小珍的手臂上。傷口縫合好後,他又用紗布仔細地為小珍包紮起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呢?”
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惡婆婆無意間發現小珍的褲子上有血跡,她的心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經過一番檢查,她震驚地發現小珍流產了。“這…… 這怎麽可能?” 惡婆婆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老頭子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嘴唇顫抖著,半晌才說出一句話:“先…… 先給她熬點薑湯水吧,補補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小珍悠悠轉醒。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當她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孩子時,心中的痛苦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瞬間將她淹沒。“我的孩子……” 她悲痛欲絕,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身體因為過度的悲傷而劇烈地顫抖著。
惡婆婆站在一旁,看著小珍的樣子,心中也有些害怕。她擔心小珍死在自己家裏,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於是,她一改往日的凶狠,開始好言相勸:“姑娘,你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節哀吧。隻要你好好活著,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說著,她竟然 “撲通” 一聲跪在了小珍的麵前,不停地磕頭:“姑娘,你可千萬不能死啊,我們錯了,我們以後一定對你好。”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惡婆婆確實對小珍特別好。每天都會準備好菜好飯伺候著小珍,還親自為她熬薑湯補養身子。小珍的身體極度虛弱,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任由他們擺布。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小珍的氣色逐漸恢複了一些。她的心中開始燃起一絲希望,她想著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然後回家去找王天昊。
然而,當她向惡婆婆提出要回家時,惡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想回家?沒那麽容易!你還沒還清我們的錢呢!” 惡婆婆惡狠狠地說道。
隨後,惡婆婆將小珍再次關了禁閉,並且把家裏所有的利器都收藏了起來,生怕小珍再次尋短見。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珍在這個地獄般的地方苦苦掙紮著。被拐賣過來已經三個月了,她的身體才剛剛恢複健康。在這期間,她始終沒有讓鎖子碰她一下。自從上次被小珍踹傷後,鎖子的心理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他對小珍產生了深深的恐懼,隻要一看到小珍,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的慘痛經曆,因此再也不敢與她同床共枕。
鎖子找到老娘,滿臉無奈地說:“娘,這女人太厲害了,我怕她。讓她走吧,我不想再見到她了。”
惡婆婆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哪有那麽容易!她花了我們三萬塊錢,必須得把錢還了才能走!”
於是,惡婆婆開始讓小珍幹活還債。每天,小珍都要早早起床,去喂豬、打掃院子、織布…… 她的雙手被磨得滿是水泡和老繭,但她從來沒有抱怨過。她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還清了這筆所謂的債務,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王天昊的身邊。
然而,她哪裏知道,惡婆婆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她隻是把小珍當成了一個免費的長工,每天都會緊緊地盯著小珍,生怕她偷懶或者逃跑。
小珍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但她始終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逃離這個魔窟,回到屬於自己的家……
在這偏僻的山村裏,日子像那被山風肆意擺弄的枯草,毫無生氣地延續著。惡婆婆每日裏守在兒子鎖子的床邊,眼睛裏滿是焦急與期盼,心心念念的就是等兒子身子骨一好,就讓小珍繼續和他同炕,好為家裏添個大胖孫子。在惡婆婆的眼裏,小珍那身段一看就是生兒子的料,是這村裏頂漂亮的女人,仿佛小珍就是她延續香火的最大希望。
小珍呢,麵上倒是漸漸有了些笑容,飯量也比剛來時多了些,可她心裏清楚,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她每天都在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尋找著任何一個可能逃走的機會。她常常站在大街口,和村裏的那些同齡人閑聊,手裏拿著毛線針,教她們打毛衣,那些複雜的編製針法在她的指尖靈動地穿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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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們圍在她身邊,眼睛裏滿是好奇與羨慕。“小珍姐,你這皮膚咋保養的呀?又白又嫩的。” 一個圓臉丫頭問道。小珍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哪有什麽保養的法子,不過是天生的罷了。”“小珍姐,你是不是真要嫁給鎖子哥呀?” 另一個丫頭又問。小珍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我才不會嫁給他,我是被拐賣到這兒的。” 丫頭們聽了,都驚訝地捂住了嘴,眼神裏透著同情和害怕。
小珍在這村裏還結識了其他幾個被拐來的女人,她們同病相憐,很快就形成了一個秘密的統一陣線。她們悄悄地商量著,將來不管誰有機會逃出去,一定要想辦法通知其他人的家屬,把大家都救出去。可是這村裏,女人要是逃跑被抓住,那可就慘了。全村人都會出動去追,一旦被抓回來,少不了一頓毒打和羞辱。這村子太偏僻了,交通不便,山路又有人日夜把守,想要逃走,簡直難如登天。
小珍沒有放棄,她開始偷偷地寫信給王天昊求救。她把信寫得密密麻麻,滿是自己的思念和對自由的渴望,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信交給郵差。可她哪裏知道,鎖子早就和郵差勾結好了,每次小珍的信都被鎖子攔截下來,看也不看就直接燒掉。
小珍第一次逃跑,是在洗衣服的時候。她瞅準了惡婆婆進屋的時機,假裝說要去旁邊的樹林裏解手,然後撒腿就跑。她拚命地朝著山下跑去,心跳得像打雷一樣。可還沒跑多遠,惡婆婆就發現她不見了,扯著嗓子大喊起來。不一會兒,全村的人都拿著棍棒追了過來。小珍畢竟是個弱女子,沒跑多遠就被抓住了。鎖子惡狠狠地瞪著她,二話不說,拳頭就像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小珍疼得眼淚直掉,但她心裏清楚,自己絕不能就這麽屈服。其實,小珍之前學過女子防身術,每次鎖子想要侵犯她的時候,她都巧妙地反抗,這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這次被打完,她哭得更加傷心了,可這哭聲裏,更多的是對命運的不甘和對未來的迷茫。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小珍心裏的逃跑火焰不但沒有熄滅,反而燒得更旺了。她開始策劃第二次逃跑計劃,而這次,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搞到錢。沒有錢,就算逃出去了,在這荒山野嶺也活不下去。
小珍把目光投向了村頭的代銷點老板老鍾。她發現老鍾每次看她的時候,眼睛裏都透著一股不懷好意的光,她想著,老鍾肯定有錢。這天,小珍拿著個空瓶子去代銷點打醬油。老鍾一看到她進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那賊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就像一隻貪婪的餓狼看到了肥美的獵物。
“小珍啊,好久沒見你來了。” 老鍾一邊說著,一邊把醬油瓶子拿過去,故意在小珍的手上蹭了一下。小珍心裏一陣惡心,但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鍾叔,最近家裏事兒多。” 老鍾一邊給她打醬油,一邊湊到她跟前:“小珍啊,看你這日子過得也不舒心,叔這兒有個賺錢的法子,你要不要聽聽?” 小珍心裏一動,表麵上卻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真的嗎?鍾叔,什麽法子?” 老鍾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晚上你來找叔,叔慢慢告訴你。” 小珍心裏明白,老鍾這是不安好心,但為了逃跑計劃,她咬咬牙,點了點頭:“好,鍾叔,那我晚上來。”
從代銷點出來,小珍的心裏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這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但為了能逃出這個牢籠,回到王天昊的身邊,她願意冒險一試。
夜晚,像一塊黑色的幕布,緩緩地籠罩了整個村子。小珍悄悄地走出家門,朝著代銷點的方向走去。她的心跳得厲害,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知道在這黑暗的夜裏,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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