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麻子的感情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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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麻子的感情糾紛
碎妹子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麻子哥,我是碎妹子啊,你忘了?咱們小時候一起在河裏摸魚,還被大人追著打的事兒啦?後來你走了,我到處找你,找得好苦……”
張麻子一臉茫然,他是真沒印象了,可瞧這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又不像是說謊。四妮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姑娘,你先鬆開,有話慢慢說。”
碎妹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紅著臉鬆開手,卻還是緊緊挨著張麻子站著。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簡陋的院子和樸實的四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麻子哥,你咋住在這兒啊?這地方多偏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過好日子。”
張麻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四妮就搶先開口了:“姑娘,這是我們家,麻子他現在身體不好,哪兒也去不了。”
碎妹子瞥了四妮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挑釁:“你是他什麽人?我和麻子哥的事兒,你插什麽手?”
四妮氣得臉色發白,她咬著牙說:“我是他媳婦,照顧他是我的本分。”
“哼,媳婦又怎樣?麻子哥以前可答應過我,要帶我走的。”碎妹子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那狐媚勁兒就差沒寫在臉上。
張麻子頭疼欲裂,他揉著太陽穴,喊道:“都別吵了!我什麽都不記得,你們說的我一概不知。”說完,他轉身就往屋裏走去,留下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
四妮心裏委屈極了,她為麻子付出了這麽多,如今卻冒出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要把麻子搶走。可她又不能就這麽認輸,她得守著自己的家。
碎妹子看著張麻子的背影,跺了跺腳,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麻子哥奪回來。她心想,這四妮雖說看著老實,可眼神裏透著股子精明,不好對付。不過,她碎妹子也不是吃素的,從小在市井摸爬滾打,就沒怕過誰。
這邊,張麻子躺在床上,心裏亂糟糟的。他知道,自己這下麻煩大了,這碎妹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可自己現在這狀況,記憶混亂,還得裝瘋,哪有精力應付她。關鍵是,四妮那邊,他滿心愧疚,要不是為了保護家人,他也不至於把日子攪成這樣。
村裏漸漸傳開了碎妹子的事兒,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張麻子豔福不淺,可也有人為四妮抱不平,覺得這外來的女人要攪和人家的好日子。
而此時,在山外的某個勢力,正密切關注著大涼山的一舉一動。他們聽聞張麻子裝瘋,雖說一開始也覺得他不過是個小角色,掀不起什麽風浪,但最近不知從哪兒得到風聲,說張麻子身上似乎藏著什麽秘密,能改變這一片的局勢,這下,他們可就坐不住了。
“那姓張的小子,真有這麽大能耐?我瞧著就是個普通瘋子。”一個嘍囉模樣的人撇著嘴說道。
“哼,上頭交代了,不管真假,得盯著,別讓他鬧出什麽幺蛾子。”領頭的人一臉陰沉,眼神裏透著狠厲。
大涼山,看似平靜的表麵下,暗潮洶湧。張麻子這邊,既要應付碎妹子這個情敵,又得提防著暗處的勢力,而四妮,也在為了守護家庭,和碎妹子明爭暗鬥。
日子一天天過去,碎妹子每日都往張麻子家跑,變著法兒地討好他,不是帶些山裏少見的零嘴,就是講些外麵的新鮮事兒,試圖勾起張麻子的回憶。張麻子有時被她鬧得煩了,就冷著臉趕她走,可碎妹子就像個甩不掉的膏藥,臉皮厚得很。
有一回,碎妹子瞧見四妮在給張麻子熬藥,她眼珠子一轉,走過去陰陽怪氣地說:“喲,這藥能管用嗎?我看麻子哥就是心病,得我陪著,心情好了,自然就好了。”
四妮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懂什麽,別在這兒瞎搗亂。”
兩人正吵著,張麻子從屋裏衝出來,吼道:“都給我閉嘴!”他是真被折騰得瀕臨崩潰了,這日子,比被人追殺還難熬。
而就在這混亂之際,張麻子偶然間發現了一個契機,似乎能解開他身上的部分謎團,還可能得到一股神秘力量相助。可這契機稍縱即逝,他還來不及細究,隻能先藏在心底,盼著日後能派上用場。
村裏開始有些風言風語,說張麻子被兩個女人爭來爭去,遲早要出事兒。那些原本瞧不上張麻子的人,更是把他當笑話看,覺得他一個窮小子,根本駕馭不了這局麵。
但張麻子豈是輕易認命之人,他骨子裏那股倔強勁兒上來了,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爛攤子收拾好,保護好四妮,也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謎。
又一日,碎妹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壇酒,拉著張麻子就要喝:“麻子哥,咱們好久沒一起痛快喝酒了,今兒就喝個夠。”
張麻子本不想理會,可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得坐下。酒過三巡,碎妹子臉頰泛紅,眼神愈發迷離,她湊近張麻子,嬌嗔道:“麻子哥,你就跟我走吧,我保證讓你天天都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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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剛要開口拒絕,四妮從外麵進來,看到這一幕,火“噌”地一下就冒上來了,她衝過去,一把奪過酒壇,“嘩啦”一聲摔在地上,怒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少在這兒勾引我男人!”
碎妹子也不甘示弱,站起來就和四妮扭打在一起,兩人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場麵一度失控。
張麻子見狀,腦袋“嗡”的一聲,他趕忙上前,用力把兩人拉開,怒吼道:“夠了!你們倆再這樣,我誰都不要!”
兩個女人這才停了手,喘著粗氣,怒目而視。張麻子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必須得做點什麽。
就在這時,張麻子感覺到體內那股之前偶然察覺到的神秘力量似乎蠢蠢欲動,像是在呼應著他此刻的決心。他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隱藏,要憑借自己的本事,讓這兩個女人消停,也讓那些小瞧他的人都看看,他張麻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接下來的日子,張麻子開始利用身邊一切能利用的資源,鑽研那股神秘力量。他白天跟著村裏的老者學習一些古老的技藝,據說這些技藝能和神秘力量相輔相成;夜裏,他就一個人偷偷跑到山裏,在靜謐的山穀中嚐試調動體內的力量。
起初,進展並不順利,他不是摔得鼻青臉腫,就是毫無頭緒,村裏那些知情的人都在暗地裏笑話他,覺得他是異想天開。就連碎妹子和四妮,也對他的舉動表示懷疑,碎妹子還嘲諷道:“麻子哥,你別瞎折騰了,跟我走才是正經事兒。”四妮雖然沒說話,但眼裏的擔憂也藏不住,她怕麻子這一折騰,再出什麽意外。
可張麻子就像著了魔一樣,根本不聽勸。終於,在一次月圓之夜,他獨自在山穀中修煉時,周身泛起一陣奇異的光芒,體內的神秘力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洶湧而出。那一刻,張麻子感覺自己脫胎換骨,力量充盈四肢百骸。
第二天,當他回到村裏時,村民們都驚呆了。隻見他步伐沉穩,眼神銳利,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氣場。碎妹子看到他,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她沒想到,短短時日,麻子哥竟有如此大的變化。
大涼山的清晨,本應透著幾分寧靜,可張麻子家卻炸開了鍋。碎妹子就像一顆重磅炸彈,“轟” 地一下,把所有人都震得七葷八素。
隻見碎妹子一路狂奔衝進院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麻子,那眼神,仿佛餓狼盯上了獵物。二話不說,她就撲向張麻子,一把抱住,又親又摟,嘴裏還連哭帶嚎:“麻子哥,你可不能不要我啊,我找你找得好苦!”
四妮正在屋裏忙活,聽到聲響出來,乍一看這場景,腦袋 “嗡” 的一聲,以為碎妹子要對麻子不利,心急之下,衝過去使出全身力氣,一把將碎妹子推開,怒喝道:“你這瘋女人,要幹啥!”
碎妹子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站穩後,眼中噴火,二話不說,抬手就朝四妮抓去:“你個不要臉的,敢推我,麻子哥是我的男人!” 四妮也不甘示弱,伸手就去擋,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從院子這頭滾到那頭,頭發亂成一團,衣衫也扯得歪歪斜斜。
鄰居們聽到動靜,紛紛趕來勸架,幾個壯實的漢子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兩人拉開。碎妹子喘著粗氣,臉頰緋紅,卻還不忘朝著張麻子喊:“麻子哥,你忘了咱倆的事兒啦?咱們早就睡在一起了!”
這話一出,如同石破天驚,四妮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不解,她看向張麻子,嘴唇顫抖:“麻子,她說的…… 是真的?” 張麻子此時也是一臉懵,他撓撓頭,心裏叫苦不迭:“我啥都不記得啊,這都哪跟哪啊!”
就在這混亂之際,王大帥路過此地,見眾人鬧哄哄的,皺了皺眉,上前大聲問道:“咋回事?大清早的,吵啥呢!”
碎妹子瞧見王大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跑過去,拉住王大帥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道:“大哥,你給評評理。我和麻子哥相識已久,之前他落難,是我照顧他,陪他熬過最難的日子。現在他咋能不認我呢?” 說著,還抹了幾把眼淚,那模樣,我見猶憐。
王大帥看向張麻子,又看看四妮,心裏大致明白了幾分,他清了清嗓子:“姑娘,這事兒可不能亂說,麻子他是有家室的人,你這樣鬧,不合適。”
碎妹子一聽,急得直跺腳,她一咬牙,大聲喊道:“我懷了麻子哥的孩子!這下你們總不能趕我走了吧!” 這話猶如一顆驚雷,在場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張腦栓和四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與慌亂。事已至此,把人趕走似乎也不是辦法,張腦栓歎了口氣,說道:“姑娘,你先跟我們回家,咱把事兒說清楚。”
回到家,碎妹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態度強硬:“我今兒來,就是要帶麻子哥走的,別的啥都不說。” 說著,還挑釁地看了四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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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妮氣得渾身發抖,她咬著牙說:“你別做夢了,麻子是我男人,我絕對不會讓你把他帶走!”
張腦栓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趕忙打圓場:“都別吵了!姑娘,你說你有了孩子,這事兒也不是小事。要不,你先住下,等孩子生下來,咱們再看咋辦。”
四妮一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絕對不行!誰知道她是不是說謊,萬一她是來騙麻子的,咋辦?”
碎妹子也不示弱,她站起身,走到張腦栓麵前,“撲通” 一聲跪下:“大爺,我是真心喜歡麻子哥,求您成全我們吧。” 那眼神,可憐巴巴的,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張腦栓麵露難色,他瞧了瞧四妮,又看看碎妹子,猶豫了半天,才說:“姑娘,你先起來,這事兒急不得。”
四妮見張腦栓這態度,心裏一涼,她知道,公公這是心軟了。一想到自己這些年為這個家的付出,再看看眼前這個死纏爛打的碎妹子,四妮眼眶泛紅,她一跺腳,進屋拿出一遝錢,走到碎妹子麵前:“拿著這錢,你走,別再來糾纏麻子。”
碎妹子瞥了一眼錢,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圖錢的人?我隻要麻子哥。” 說完,把錢一把推開,幾張鈔票飄落在地。
張腦栓和腦栓嬸站在一旁,麵麵相覷,他們心裏清楚,四妮當家多年,脾氣倔,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
無奈之下,張腦栓隻得安排碎妹子住東屋:“姑娘,你先住這兒,有啥事兒,咱慢慢商量。”
碎妹子卻不領情,她眼珠子一轉,趁眾人不注意,甩開步子就往麻子的屋子衝去,嘴裏還喊著:“我要和麻子哥一起睡!”
張腦栓趕忙阻攔:“姑娘,使不得啊!” 可碎妹子哪肯聽,她身形靈活,幾下就繞過張腦栓,衝進屋子,“砰” 的一聲關上了門。
屋裏,張麻子正躺在床上,為這一連串的事兒頭疼不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碎妹子就衝了進來。隻見她當著張麻子和隨後趕來的四妮的麵,雙手一伸,利落地脫了外衣,然後鑽進麻子的被窩,緊緊貼在麻子身上,嬌笑道:“麻子哥,今晚我就睡這兒啦。”
四妮站在門口,氣得臉色煞白,手指顫抖地指著碎妹子:“你…… 你不要臉!”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張麻子這下徹底爆發了,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怒吼道:“碎妹子,你鬧夠了沒有!你把我家攪得雞犬不寧,到底想咋樣!”
碎妹子卻像沒聽見似的,摟著麻子的胳膊不撒手,還撒嬌道:“麻子哥,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嘛,你以前對我那麽好……”
張麻子用力甩開她的手,跳下床,怒目圓睜:“我再說一遍,我啥都不記得!你別逼我!” 此時的張麻子,情緒炸裂,他隻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這些日子的憋屈、無奈一股腦湧上心頭。
四妮見麻子發這麽大火,心裏既心疼又欣慰,她走到麻子身邊,柔聲道:“麻子,你別氣壞了身子。” 然後轉頭看向碎妹子,眼神冰冷:“你趕緊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碎妹子可沒那麽容易被打發,她從床上坐起來,慢悠悠地穿上衣服,眼神卻始終盯著張麻子:“麻子哥,我是不會走的,你遲早是我的。”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村裏那些好事者早已把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張麻子這風流債惹大了,也有人為四妮抱不平,覺得她太可憐。而山外那個一直暗中監視的勢力,聽聞此事,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就這小子,還能折騰出啥花樣?被兩個女人搞得焦頭爛額,能成啥大事!”
晨曦的微光艱難地透過窗戶紙,灑在張麻子屋內那一片狼藉的地上,卻沒能驅散屋內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四妮胸脯劇烈起伏,雙眼怒視著碎妹子,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她手指顫抖地指著碎妹子,厲聲怒斥:“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還敢在這兒撒野!” 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回蕩。
碎妹子卻仿若未聞,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眼神中滿是不屑。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整個人像條柔軟無骨的蛇一般,再次往張麻子懷裏鑽去,雙手緊緊環抱住麻子的脖頸,嬌嗔道:“麻子哥,你看她,凶巴巴的,哪有我對你好呀。” 說著,還故意在麻子臉頰上親了一口,發出 “啵” 的一聲響,那模樣要多狐媚有多狐媚。
四妮見狀,隻覺氣血上湧,腦袋 “嗡” 的一聲,理智瞬間被怒火吞噬。她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就去掰碎妹子緊扣在麻子身上的手指,嘴裏喊著:“你給我鬆開!” 碎妹子哪肯就範,反手就去抓四妮的頭發,兩人瞬間又扭打成一團。
腦栓嬸在屋外就聽到屋裏的動靜不對,心急如焚地衝了進來,看到兩人這般模樣,趕忙上去勸架:“別打了,都別打了,這像什麽話!” 她試圖用瘦弱的身軀將兩人分開,可此刻的四妮和碎妹子都紅了眼,哪還聽得進去勸。混亂中,腦栓嬸腳下一個踉蹌,身體晃了幾晃,眼前一黑,“撲通” 一聲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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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屋內眾人都慌了神。張腦栓正在院子裏急得團團轉,聽到聲響衝進屋,看到老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臉色 “唰” 地一下變得慘白。他顧不上理會還在糾纏的兩個女人,趕忙蹲下身,顫抖著手去探腦栓嬸的鼻息,隨後手忙腳亂地開始急救,嘴裏念叨著:“老婆子,你可別嚇我啊!”
碎妹子此時也有些慌了,她身上還衣衫不整,見張腦栓進來,慌亂地扯過棉被,將自己裹了個嚴實,縮在床角,眼神中透著幾分驚惶。
好在一番折騰後,腦栓嬸悠悠轉醒。張麻子看著屋內這混亂不堪的場景,又看看一臉憔悴的四妮和躲在被窩裏的碎妹子,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四妮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大聲說道:“四妮,我心裏隻有你,從來沒變過。今天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四妮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麻子,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
碎妹子在一旁,原本滿是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失望與不甘。她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麽決定,突然又從床上跳起來,再次朝張麻子撲過去,伸手就要去拉他:“麻子哥,你不能不要我,我是真的愛你啊!”
張麻子側身一閃,躲開了碎妹子的手,皺著眉頭,語氣冰冷:“碎妹子,我說得夠清楚了,你別再鬧了,咱倆不可能。”
碎妹子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起了什麽,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四妮,大聲喊道:“我懷了麻子哥的孩子,你搶不走他!”
四妮此刻已冷靜了許多,她擦了擦眼淚,冷笑一聲:“哼,你少在這兒說謊騙人了。這段時間,我天天看著麻子,你要有身孕,我會看不出來?”
碎妹子臉色一白,眼神閃躲,顯然謊言被戳穿讓她有些心虛。
四妮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走進裏屋,不一會兒拿出一遝錢,走到碎妹子麵前,“啪” 的一聲甩在地上:“拿著這錢,你走,以後別再來糾纏麻子。”
碎妹子瞥了一眼地上的錢,眼中閃過一絲屈辱,她倔強地抬起頭:“我不要你的臭錢,我隻要麻子哥。”
張腦栓和腦栓嬸看著這僵持不下的局麵,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與痛苦。他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個家就這麽散了,猶豫再三,兩人竟 “撲通” 一聲,同時朝著碎妹子跪了下去。張腦栓老淚縱橫:“姑娘,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家吧,我們這一家子經不起折騰了啊。”
腦栓嬸也哭著說:“閨女,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兩個老家夥,放手吧。”
碎妹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她慌亂地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驚愕與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腦栓嬸像是急中生智,猶豫著開口:“要不…… 要不你倆一起跟著麻子,咱們不分大小,和和睦睦過日子……”
話還沒說完,張腦栓就怒目圓睜,轉過頭嗬斥道:“你胡說啥呢!咱這是啥年代了,還能搞這套!”
碎妹子聽了腦栓嬸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自嘲:“我碎妹子再怎麽不要臉,也幹不出這事兒。” 她緩緩蹲下身子,開始默默地收拾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深深的落寞與絕望。
張麻子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碎妹子,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他知道,碎妹子本性不壞,隻是執念太深,可他心裏自始至終隻有四妮一個人。他微微歎了口氣,輕聲說:“碎妹子,你以後好好過日子,找個真心對你的人。”
碎妹子沒有回應,隻是自顧自地收拾完行李,挎上包袱,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張腦栓看著碎妹子單薄的背影,終究還是於心不忍。他快步追上去,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碎妹子麵前:“姑娘,你這些天照顧麻子,我們也知道你不容易。這卡裏有些錢,你拿著,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碎妹子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張腦栓,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她輕輕推開張腦栓的手:“大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錢我不能要。我碎妹子雖然喜歡麻子哥,但還沒到賣自己的地步。” 說完,她毅然決然地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張家大門。
張腦栓望著碎妹子遠去的方向,久久佇立,心中滿是感慨。
碎妹子那決然離去的背影,終於消失在了大涼山蜿蜒的小道盡頭,好似一場狂風驟雨過後,徒留下一地的狼藉與寂靜。
四妮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緩緩轉身,看著身旁的麻子,眼眶裏還噙著未幹的淚花,卻猛地一把將麻子緊緊抱在懷裏,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這一刻,她滿心都是失而複得的慶幸,手臂不自覺地又收緊了幾分,仿佛隻要這樣用力抱著,就能把之前的驚惶與不安統統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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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妮微微顫抖的身軀,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四妮的後背,想要給予她一些安撫。經曆了這場驚心動魄的鬧劇,四妮對他的感情愈發熾熱濃烈,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眷戀,在有人妄圖將他搶走的瞬間,被點燃成了熊熊烈火。
許久,四妮才慢慢鬆開麻子,她抬手輕輕理了理麻子有些淩亂的發絲,目光溫柔如水,輕聲問道:“麻子,你跟我說實話,你之前是真瘋還是假瘋?”
麻子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些複雜的情緒,他拉著四妮在床邊坐下,緩緩開口:“妮兒,我這瘋病,時真時假。有時候,腦袋裏就像有團亂麻,啥都不知道,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可有時候,我心裏明鏡似的,清楚得很。”
四妮微微皺眉,眼中滿是疑惑,她握住麻子的手,追問道:“那你為啥要裝瘋啊?這日子過得好好的,平白無故咋就……”
麻子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起來,他望向窗外連綿的山巒,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道:“妮兒,我是為了保護咱們這個家,還有家裏那四本古書。在 s 市的時候,我無意間撞破了一些人的秘密,他們勢力大得很,一直在找我的麻煩。我要是不裝瘋,他們遲早會連累咱們一家老小。”
四妮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與心疼,她怎麽也沒想到,麻子在外頭竟經曆了這麽多的凶險。她情不自禁地再次抱緊麻子,哽咽著說:“你咋不早跟我說,一個人扛著這麽多事兒,得多累啊……”
麻子輕輕搖了搖頭,苦笑著說:“跟你說了,隻會讓你擔驚受怕,我哪忍心。” 接著,他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漩渦,緩緩向四妮講述起在 s 市的點點滴滴。
“我剛到 s 市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四處碰壁。偶然的機會,結識了小曼,她那時也正處在困境,一心想辦個家具廠,我看她一個姑娘家不容易,就幫著她出謀劃策,跑前跑後。從找廠房、進設備,到招工人,每一步都走得艱難萬分……” 麻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那些過往的艱辛仿佛透過他的話語,一一呈現在四妮眼前。
四妮靜靜地聽著,時而驚訝得捂住嘴巴,時而又為麻子的遭遇揪心不已。等麻子講完,她已是淚流滿麵,心中對麻子的疼惜更甚。
“妮兒,我這瘋病,短時間怕是好不了,還得繼續裝下去。” 麻子看著四妮,眼中滿是愧疚與無奈。
四妮抬手輕輕擦去眼角的淚花,堅定地點點頭:“我懂,麻子,隻要能保你平安,咋都行。”
麻子微微一愣,心中滿是感動,他握緊四妮的手,又叮囑道:“妮兒,我裝瘋的事兒,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哪怕是咱爹,要是走漏了風聲,可就全完了。”
四妮鄭重地點點頭:“你放心,我嘴嚴著呢。”
從那之後,張麻子依舊每日瘋瘋癲癲,在村裏晃悠,那模樣任誰見了都覺得他是真瘋了。公安來村裏調查過幾次,每次都被他那逼真的演技糊弄過去,就連張腦栓看著兒子這副模樣,也是搖頭歎氣,滿心無奈。
然而,麻子的心裏卻始終惦記著碎妹子。他知道,自己雖無意招惹,卻實實在在地傷了她的心。夜裏,他常常輾轉反側,滿心愧疚。思量再三,麻子決定暗中補償碎妹子。
他托人在城裏找了些零散的活兒,匿名給碎妹子送去錢財和衣物。每次送東西的時候,他都躲在暗處,看著碎妹子收到包裹時那驚訝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不僅如此,麻子還動用了之前在 s 市積攢的一些人脈,費了好大的周折,幫碎妹子的兒子和女兒找到了穩定的工作。他想著,即便不能給碎妹子一個名分,也要讓她和孩子過得安穩些。
四妮心裏跟明鏡似的,她知道麻子對碎妹子所做的一切。偶爾看到麻子暗自神傷的模樣,她心裏也會泛起一絲酸澀,但她從未生氣。她明白,麻子是個重情義的人,若不是形勢所迫,他又怎會舍得傷害一個真心待他的人。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山間的風漸漸染上了夏日的燥熱,大涼山迎來了又一個熱烈的季節。而就在這個夏天,平靜的生活再次泛起漣漪 —— 一個從 s 市遠道而來的女子,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安寧。
小曼,那個與麻子在 s 市共患難的女子,身姿婀娜地出現在了大涼山。她身著一襲素色連衣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在塵世的青蓮。但她眼中的堅定與執著,卻又透著幾分讓人不容忽視的淩厲。
小曼踏入村子的那一刻,就吸引了眾多村民的目光。她四處打聽著張麻子的下落,那急切的模樣,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兒亟待解決。當得知麻子如今的狀況時,小曼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她徑直朝著麻子家走去,那步伐輕盈卻又透著股子決然。四妮正在院子裏晾曬衣物,抬眼便瞧見了這位不速之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刹那間,似有火花迸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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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率先開口,聲音清脆悅耳:“你就是四妮吧?我是小曼,從 s 市來,找麻子哥。” 她的語氣看似禮貌,卻又隱隱帶著幾分居高臨下。
四妮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放下手中的衣物,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迎上前去:“我是四妮,你找麻子有啥事?” 言語間,透著幾分警惕。
小曼輕輕一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我和麻子哥在 s 市有過命的交情,如今聽說他病了,自然要來看看。” 說著,她的目光掃向屋內,眼神中滿是探尋。
四妮下意識地擋在屋前,像是要守住最後的防線:“他現在不方便見人,姑娘,你要是沒啥要緊事,就請回吧。”
小曼卻仿若未聞,她蓮步輕移,試圖繞過四妮進屋。四妮見狀,伸手阻攔,兩人的手在空中觸碰,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麻子的呼喊聲:“外麵咋這麽吵呢?”
四妮和小曼同時望向屋內,麻子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地走了出來,眼神中透著幾分迷茫,仿若真的不知外麵發生了何事。但當他的目光落在小曼身上時,眼底還是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愕。
“麻子哥,你還記得我嗎?” 小曼眼眶微紅,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要心軟幾分。
麻子心中一驚,他怎會不記得小曼,可此刻,他卻隻能佯裝糊塗:“你是誰啊?咋來我家了?”
小曼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倔強:“麻子哥,我是小曼啊,你幫我建立家具廠,咱們一起熬過那麽多難關,你忘了?”
麻子撓了撓頭,眼神閃躲:“我啥都不記得了,姑娘,你怕是認錯人了。”
小曼還欲再言,四妮卻搶先開口:“姑娘,你也看到了,麻子他現在腦子不清楚,你就別為難他了。” 言語間,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
小曼看著麻子,又看看四妮,心中明白,今日怕是見不到麻子的真心了。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冷笑道:“好,既然麻子哥不想認我,那我走便是。不過,咱們的事兒,可沒完。” 說完,她轉身,邁著優雅卻又略顯沉重的步伐離去。
s 市的繁華喧囂如舊,小曼卻在這燈紅酒綠中失了魂般地煎熬著。每一個寂靜的夜晚,對張麻子的思念就像潮水一般,將她層層淹沒,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渴望,生理上的,更是心靈上的。她常常從夢中驚醒,夢裏都是麻子哥那帶著痞氣卻又無比溫暖的笑容,還有他們在 s 市一起打拚的日子。終於,這思念的火焰燃燒得她理智全無,她不顧路途遙遠,驅車兩千裏,一路風馳電掣地朝著大涼山奔來。
大涼山,依舊是那副古樸寧靜的模樣,仿若世外桃源,卻不知即將被小曼這股 “外來旋風” 攪得天翻地覆。小曼的車剛駛進村子,就引來了不少村民的側目,在這偏遠的山旮旯裏,外來的車輛本就少見,更何況車上還下來一位如此風姿綽約的女子。
小曼心急如焚,她顧不上理會旁人異樣的目光,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村民,那人正是張沒毛。她急切地問道:“大哥,請問張麻子家怎麽走?” 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抖,那是一路奔波的疲憊與即將見到心上人的激動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張沒毛被這突如其來的詢問驚到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曼一番,心中暗自咂舌:這麻子啥時候認識了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嘴上卻忍不住打趣道:“喲,姑娘,你找麻子幹啥?他可都成家了,你這…… 莫不是老牛吃嫩草?” 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不妥,趕忙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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