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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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聽永信和尚點頭應承,種雁翎的小臉上滿是歡欣之色,連聲道:
    “多謝大師慈悲,待解了此劫,眾人定當感念大師之功勞。大師此舉,亦是功德無量之舉!”
    永信和尚聽了這話,滿臉高興擺了擺手,正色道:“隻需百姓安康即可,何談功勞?老衲並不在意。”
    武植見這老和尚假惺惺的言不由衷之語,內心暗自撇了撇嘴,但臉上可得露出滿副欽佩之色。
    當即義正言辭說道:
    “種兄說得不錯,大師此乃功德無量之舉,若解了此劫,不但武某的大娘子無虞,其他萬千女子與他們腹中胎兒亦會安康。
    欲行此等慈悲之舉,大師真乃當世活佛!武某欽佩不已!”
    聽武植稱讚自己為當世活佛,永信和尚有些飄飄然,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還有什麽話能比誇一個和尚是活佛更動聽的呢?
    誇張好聽的讚語即便再浮誇,但終究是悅耳的。
    武植見狀,目光微閃,繼續道:
    “待此劫過去,武某願出資為大師塑金身,供奉於寶刹殿內,以享萬千民眾香火!”
    聽見武植要為自己塑金身,永信和尚渾濁的目光猛然亮起,雖滿眼意動,但還要顧及臉麵,趕緊擺手拒絕道:
    “老衲德行淺薄,佛法粗陋,怎能於殿立金,享萬千民眾香火供奉?再者說,佛門殿內皆是得道高僧修行圓滿坐化後,才立金身,享萬千民眾香火供奉!老衲怎可相提並論?”
    武植出言捧道:
    “誒……永信住持謙虛了,大師心中福德智慧無雙,積累善舉義事無數。如此當世得道高僧,於殿立金,有何不可?
    加上此次大師願解星月有異,陰陽逆轉之災象,正可趁此善舉之契機,為大師塑金立骨,往後端坐蓮台,享萬千民眾香火供奉呀!”
    說到這,武植一臉義正言辭抱拳道:
    “解災祛禍後,武某願為此事之首,想必百姓得知,也定會叫好一片,齊齊稱頌敬拜!”
    永信和尚被武植這番話捧得臉上的皺紋都淺了許多,貌似年輕了十歲。
    做和尚的最大殊榮,便是於殿立金,享萬千民眾香火供奉。
    永信和尚自是也不例外,倘若真如武植所言,自己能於殿立金,那的確是對自己做和尚這麽多年的最大認同。
    加上此事如果由“雪中炭”牽頭,這等仁義之人都願意出麵為自己塑金立骨了,更顯自己德行高重,名正言順。
    心中這般想著,永信和尚滿心歡喜和激動。
    隻不過,現在為了體麵,永信和尚還是假模假樣的與武植來回推辭,以表謙虛持重。
    武植知這老和尚滿心意動,來回勸誘,每句話都說在這老和尚心坎上,捧得他滿心歡喜、眉開眼笑的。
    兩人在言語上拉扯了幾次,永信和尚才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武植所言。
    當下說道:
    “既武施主執意如此,老衲便不再多言了,隻是於殿立金之事,需得等到老衲相解完星月有異,陰陽逆轉之事後再談。”
    武植會意,默契地點頭微笑道:“大師說得在理。”
    永信和尚嗯了一聲,而後說道:
    “既如此,待老衲這段時間尋出吉日,便在州府內開壇講經布法,將那星月有異,陰陽逆轉之災化解了便可。”
    武植目光一亮,連忙道:
    “不瞞大師,前段時間被武某請到家中的那位得道高人曾言,解災吉日,便是明日州府花燈煙火節的節慶之日。
    當日,城內百姓燃放花燈祈福,大師隻要開壇講經布法,金口玉言讓眾百姓左右互換城區,而後燃放花燈祈福,如此便可撥亂反正,逆轉陰陽。”
    永信和尚聽到明日便要開壇講經布法,微微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倒也覺得有理。
    城內百姓左右互換城區,接著燃放花燈祈福才可撥亂反正,逆轉陰陽。
    很合理呀。
    念及此處,永信和尚捋須點頭道:
    “原來如此,看來前段時間登門武施主家中那人,的確是得道高人無疑。竟能想出讓全城百姓左右互換城區,共同祈福的解災之法。高人啊,實是高人啊!
    既如此,老衲便借花獻佛,借這高人之法,加上眾百姓祈願之力,解這災劫便是。”
    武植適時捧道:
    “那高人雖得其法,但卻無力相解。終歸還是要靠永信大師這高深的道行,再加上全城百姓相輔,如此才可破這星月有異,陰陽逆轉之災!”
    永信和尚聽了這話,很是開懷的捋須一笑,而後謙虛了幾句。
    ……
    ……
    接著,商量完細節後,永信和尚同意明日一早便親臨州府開壇講經布法。
    且武植還提醒了永信和尚,此災禍甚大,直至解決完,亦不能透露半分,免得天機有泄,橫生事端。
    永信和尚聽了這帶有鬼神之說的虛妄之言後,自是深信不疑,點頭同意。
    保證今日之事,隻有禪房內他們三人所知,直至明日解災完前,皆不會透露絲毫。
    武植、種雁翎聽了這話,心中大鬆了一口氣,均歡喜不已。
    此事至此,水到渠成般順利完成。
    而後,兩人沒在這永信和尚的禪房多待,閑聊寒暄幾句後,便起身告辭。
    永信和尚含笑起身相送,待將武植、種雁翎送走後,他便指派了普景、普明兩個小沙彌下山到州府的太守宅邸報信。
    讓程太守差人在城中央連夜建好靈壇,等著自己明日講經布法,祛災解禍!
    ……
    ……
    另一邊。
    武植與種雁翎出了永信和尚的禪房後,種雁翎麵露內疚之色。
    武植為了自己西北軍這一大批軍需糧餉,不得不低聲下氣去捧剛才那個沽名釣譽的老和尚,她心中不禁生出陣陣歉疚之意。
    “武縣尉,方才真是難為你與那永信大師逢場作戲了。”種雁翎低聲道。
    武植微笑道:“這有什麽的?隻要此事能成即可。皆是為了戍邊將士,種副將無需與武某見外。”
    種雁翎聞言,內心既敬佩又感動,似有一股暖流流淌而過,若不是相識眼前這眉清目朗的青年,別說解決此事了,怕是自己連敵人的計劃都不知悉。
    念及此處,她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
    一路往前,武植與種雁翎快步來到鍾樓前。
    抬頭往上招呼了一聲,武鬆、石秀、魏青等人聽到後,魚貫而下。
    “哥哥,那老樵夫還在原處沒動彈,這段時間亦沒有人前去與他接頭。”武鬆低聲稟告道。
    聞言,武植眸中精光一閃而過,冷笑道:“既如此,便先擒住這老樵夫,屆時,我自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巴!”
    “是!”眾人點頭齊聲稱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