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找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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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中午,回到家和家人吃了午飯。
    跟一家人說了晚上不回來,要去跟朋友聚一聚的解釋後,陳建國沒騎車走,而是再次坐上了公交車,前往京都大學。
    在後世他就聽過一句話:文京大,理清華。
    他打算去京大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研究甲骨文以更早結繩記事的老專家老學者。
    轉了幾趟車,終於在下午四點,憑著鐵路工作記登記邁入了這座第一世隻在抖音上看到的學府大門。
    隻是這個時候的京大校圖冷冷清清,也不知是不是這所承擔著教育現階段的工農兵大學生的校園是不是放了假。
    陳建國走在京大校園好久,都沒遇到幾人。
    陳建國漫步在京大校園的林蔭道上,冬日的陽光透過梧桐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校園裏出奇的安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口號聲。
    他緊了緊身上的鐵路製服,朝有聲音的方向走去。
    轉過一座灰磚教學樓,忽然聽見前麵傳來爭吵聲。
    一對頭發花白的老者被兩個戴紅袖章的學生圍著,
    兩位老者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女,四人頭上戴著紙紮的尖帽,正被一群紅小將訓斥著什麽。
    等他走近,看到的是一群紅小將邊唱邊跳,唱的是這個時代的特別的歌曲。
    陳建國站走到人群外圍,冷眼看著這場在這個時代才有的特殊批鬥。
    又過了十分鍾,戴著四個尖帽的被批鬥者才被紅小將放開,當首的那名紅小將安排兩人押著四人進入旁邊的職工樓。
    在這群大部隊紅小將離開時,陳建國彈了一絲自己的靈氣依附在領頭的幾個身上。
    等押著人上樓的兩個小將離開,陳建國又彈了兩縷靈氣依附在他們身上,才緩步的走入職工樓。
    通過剛剛他在外聽到的內容,這兩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是京大的兩位國文教授。
    但因為在建國前跟某些逃到那座小島上的學者關係過密,所以才落下了今天這般田地。
    聽著走遠的那幾名紅小將領頭人的意思,要帶著這家人遊街批鬥上一陣子,才發配到農場改造。
    陳建國聽完心中感慨。
    等他上到二樓,輕敲響這家人的門很久,才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後傳出:“是誰?”
    陳建國聽到了蒼老聲音裏的疲憊和微微顫抖的恐懼,也就用平靜溫和的聲音回應道:“吳教授,我是一位朋友介紹過來看你的。”
    他的話剛落下,門就被從裏麵打開,露出臉色蒼白的老者。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建國,才用疑惑不解的聲音問道:“小同誌,你好!我是吳嚴,請問你是哪位介紹過來的?找我有什麽事?”
    陳建國笑了笑,道:“我不方便說出他的名字。
    隻是抱歉,他告訴我最好不要說出他的名字。
    他說吳教授對上古的甲古文及再久遠的上古時代的文字有深入的研究。
    正好我這裏有一段上古時代的甲骨文書,就想幫吳教授幫我看看。”
    看著老者還是一副懷疑的神色,陳建國將工作證掏出來遞給老者再次說明道:“吳教授,這是我的工作證。
    我也是走南走北中意外得到的這段甲骨文,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更有幾十個字不像甲骨文,更像比甲骨文久遠的結強記事的記號,那段更讓我難猜。
    不知道,方不方便進去談談?”
    吳嚴教授看清楚工作證,又對比了一下證件照片和陳建國的臉後,才點了點頭。
    讓出一個身位道:“那進來吧,隻是我這什麽也沒有,也不敢向你保證能看得明白。”
    陳建國跟著吳教授走進屋內,狹小的房間裏堆滿了書籍和資料,牆角還放著幾個捆好的紙箱。
    一個麵容憔悴的老婦人正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手裏還在顫抖著。
    旁邊是陳建國在樓下時就見到的那對少女,正一左一右的深深抱著老婦人,頭埋在老婦人身上小聲的哭泣著。
    吳嚴教授看著眼前的一幕深深的歎了口氣。
    也沒跟陳建國解釋什麽,帶著他走到旁邊的餐桌上坐上,對他道:“小同誌,不好意思,我家裏現在情況特殊,你先將你手上那段甲骨文給我吧。”
    看著老教授家裏的情況,陳建國也跟著歎了口氣。這才伸手入懷裏,解開縮伸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玉瓶和一塊玉石。
    將玉石恭敬地雙手遞到吳教授眼前道:\"打擾教授了,這是我得到的那段文字的詳細內容。
    隻不過我用了特殊的手段,將字拓到了玉石裏,還請教授見諒。\"
    小玉瓶他放在一旁,沒有解釋那裏麵是什麽。
    吳教授點了點頭,接過玉石,看著陳建國又遞上了放大鏡又接了過來。
    才戴上眼鏡,仔細的將玉石湊近了看,隻是第一眼,他就發出一聲驚叫:“咦!”
    然後猛地抬起頭,眼鏡後的眼睛瞪得溜圓:\"小同誌,你,你,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陳建國看著吳嚴教授的樣子,顯然是認識那些字。
    也就將想好的話說了出來:“我之前在長白山那邊插隊,在回城前到白山城逛了逛,在一個廢品收購站裏看到了一件青銅片。
    這些字就是在青銅片上發現的,隻是那青銅片很是脆,我剛想拿出來就碎成了粉。
    之後我將記住的寫到紙上或是木或是任何的地方都寫不出來。
    最後我換成玉石,才將這些字完整的印刻下來,也幸好我下鄉插隊當知青時,跟當地一個老先生學的這門手藝,否則也沒辦法記錄下來。
    隻是記下來後,我找了幾個老先生,他們都看不出這些字是什麽文字。
    如今回了城參加工作,我就想到京大找教授您幫我看一下。”
    老教授聽完也歎息的點了點頭,神情很嚴肅道:“小同誌,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什麽文字。
    但我也很抱歉的告訴你,既使我識得這些字,但其中的含義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因為這字太古老了,老到成了個傳說。
    若我有時間,還有時間的話,我靜下心來研究,或許過個三五年能給你一個答案。
    隻是現在,唉!你也看到了,我,我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