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這次,我叫許大春,春哥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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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人十七八歲的樣子,正抱著一杆獵槍拉開褲子開閘放水。
    似乎聽到了半空有響動,少年抬頭就見到一個鮮紅的影子從天上掉了下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眉心處一片冰涼。
    還沒等他下意識的要去摸一摸那冰涼一片是什麽,突然眼珠子一瞪,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雖然意識消失什麽也不知道,但是閘門依然在正常放著水。
    直到水流停止,身體下意識的抖了幾下,眼珠子才轉動了起來。
    這時他眼神很是複雜,下意識就歎了一口氣道:“老子又活動來了,這次老子是陳衝,還是賈蓉,又或者是陳建國?
    操,老子現在都不是,而是一名落榜的高中生,叫許大春!
    這名字真他馬的俗,人也俗!
    那這一世,我還要修仙嗎?
    修踏馬的屁仙,這仙修得老子老婆也沒有了,好好的國公府嫡子變成了個死人,我的林黛玉,我的薛寶釵,我的薛寶琴,我的公主,我的金陵十二釵!
    去你馬的修仙,去你馬的師傅!
    老子的朱琳兒,老子的大豪宅,老子的王府五進大院,現在毛都沒了!
    操!”
    呢喃完,掏鳥的手摸了摸,對如今的小兄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它放回袋子,才拉上拉鏈!
    過了片刻,他又喃喃自語道:“高考,三百一十七分,這哥們不行啊!
    一家七口,這是超生了啊!
    自己頭上有一兄一姐,自己提老幺,這還不錯!
    現在是,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七日,高考失利,我踏馬的拿著把獵槍想當獵人,這少年腦子有坑吧。
    聯合三四個少年同學就敢學人家組隊進林子,還敢越過國境線想打老虎證明自己成年啦?”
    許大春——不,現在應該說是“他”了——罵罵咧咧地拍了拍懷裏的獵槍,冰冷的金屬槍管被拍得“咣咣”響。
    一九九九年?獵槍?還他媽想跨境打老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具新身體——瘦高個至少一米八九,曬得黝黑,手掌上有繭,一看就是農活出來的少年郎。
    身上套著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腳上是一雙快磨破底的解放鞋。
    行吧,至少比枯骨強。)
    遠處傳來隱約的狼嚎,他眯起眼望向密林深處。
    夕陽的餘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斑駁的光影裏,仿佛還能看見那頭野狼的一雙綠油油的眼珠子。
    修仙?修個屁!)
    他最後衝著林子大罵一句,才拉起獵槍的槍栓,熟練地檢查彈倉——裏麵壓了兩發子彈。
    三百一十七分的高考成績,你真是頭豬!不過……)
    再次活過來搶了人許大春身體的這段孤魂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這一世,老子要換個活法!)
    遠處,一隻野兔從灌木叢中躥出,警惕地豎起耳朵。
    他看都不看,連槍管都沒抬,眼神都沒掃一下,腳尖一挑一根草被他那破解放鞋挑斷,化為一道綠箭,瞬間將剛躥出灌木叢的野兔來了個一箭爆頭。
    “噗!”
    野兔身子一僵就倒在七月外東北的草地上,從此解脫畜牲道。
    先打隻兔子塞塞牙,算是重活一世的良好開局!至於修仙……去他媽的!這一世,老子要當個俗人!)
    隨後眼睛一閉,整個人瞬間化為一團焦黑的東西,腥臭得將整片林子的動物嚇得逃竄遠離。
    過了半晌,就在那隻野兔開始變得僵硬的時候,憑空起了一陣微風,瞬間一個潔白如玉般的高挑少年郎出現在所有植物的眼前,如果這些植物有眼的話。
    這高桃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曆經四世而亡,被黑白無常忽略又不主動去地府報到的孤魂。
    此時已經取代又一個倒黴蛋變成一個叫許大春,春哥的落榜高中生。
    此刻洗髓伐筋成功進入煉氣圓滿,煆體圓滿的春哥,恢複了上一世名叫陳建國的巔峰狀態。
    不過這些隻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這一世他不會再去修那破仙了,有了這一身修為,他要從此走向人生巔峰!做個俗人!
    許大春——又或許該叫他“陳建國2.0版”——
    此刻將一身衣服除掉,赤身裸體地站在林間空地上。
    先仔細打量著自己這一世的本錢,隻見他號稱十八歲的身體渾身肌膚如玉,肌肉線條流暢如獵豹。
    他隨手扯過一根藤蔓,指尖真氣一吐,藤蔓瞬間脫水硬化,竟變成了一條泛著青光的堅韌腰帶。
    “這才像話。”,突然聽見肚子裏傳來雷鳴般的咕嚕聲。
    煉氣圓滿也要吃飯啊!)
    目光掃向那隻被嚇死的野兔,他嫌棄地撇撇嘴:“被嚇破膽的兔子肉是酸的……”
    話音未落,突然扭頭看向十點鍾方向——三百米外有頭正在蹭鬆樹的野豬,獠牙在夕陽下閃著寒光。
    “就你了!”他足尖一點,整個人如鬼魅般掠過草叢。
    野豬剛警覺抬頭,喉嚨已被一道勁風穿過,隨後一段枯枝從被勁風穿過的喉嚨飛出,瞬間這隻二百多斤的大野豬所有生機,被這股勁風的餘威碾成粉碎。
    這畜生連慘嚎一聲都來不及,就倒地死得透透的。
    自稱春哥的“陳建國2.0版“咧嘴一笑,然後將一身破了洞的衣服和褲子穿好,正想上前取下野豬最精華的部份來烤,解決一下自己的饑餓需求。
    忽然耳朵一動,聽見三百米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喊:
    “大春!許大春!”
    他想了想,掏出獵槍衝地上的野獵:”砰砰“就轟了兩槍。
    槍響沒多久,三個同樣是十八九歲左右的少年就衝向了他這裏。
    這時他微微抖動了皮膚,瞬間剛剛潔白如玉的皮膚又變為農村少年特有的黝黑的健康膚色。
    三個少年氣喘籲籲地衝進林子,為首的胖子扶著膝蓋直喘粗氣:\"大春!你他媽跑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半天!\"
    另外兩個同伴卻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地上那頭被轟爛半邊腦袋的野豬:\"臥槽!這、這你打的?!\"
    許大春現在該叫這個名了)隨手甩了甩獵槍,咧嘴一笑:\"運氣好,碰上個傻豬。\"說著用腳踢了踢野豬屍體,\"正好,哥幾個搭把手,把這畜生抬回去。\"
    瘦高個少年蹲下來檢查野豬的傷口,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不對啊...這槍眼怎麽是從喉嚨穿過去的?你他媽什麽時候變成神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