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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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許大春將啤酒打開,就在客廳架起了燒烤架子。
剛點上木炭,打開冰箱拿出牛肉,想了想又直接消失在公寓,十幾分鍾後拎著一頭岩羊回來。
做了一鍋羊湯,用鮮羊肉就架在燒烤架子上烤。
半個小時不到,整個大廳就飄滿了燒烤的香味。
他又掐了個法訣,引著這股香味直接散到半空中,不讓味道在小區裏散開。
這才滿意的擼起了串。
“咕咚!咕咚!”
一瓶冰啤下肚,又一口撕扯了一串鮮辣香的羊肉串。
“嗝!”
長長的打了個嗝,許大春才滿意的依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背投電視裏正在播放的港星依舊嬌媚的玉女掌門人vivian cho)的一九九四年演唱會的dvd。
聽著小日子進口的索尼聲響裏發出的聲音,邊喝酒邊欣賞著電視裏唱得投入的美婦人那嬌媚的一舉一動。
他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紅樓裏,跟黛玉等人在國公府時過的快樂時光。
電視裏的美人兒一首歌一首歌的唱,電視外曆經四世的滄桑靈魂就著酒意,肆意的在回憶著過往的美好。
眼見長達三個小時的dvd放到最末尾,地上也堆起了上百支的啤酒瓶子和白酒瓶子,近百斤的岩羊也被他不知不覺吃光。
眼神依舊沉迷在傷感中的許大春,手裏沒有放下已經喝幹的酒瓶。
“鈴鈴鈴!”
就在他還沉迷在回憶著紅樓世界的美好時光中時,一陣手機的鈴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和回憶。
許大春本來是不想接的,但它一直不停的響,自動掛斷又連續響了三次,還在響。
不得已,許大春隻能伸手拿起手機,接聽了起來。
“那位?”
他那股慵懶的語氣,讓對麵聽筒裏的那一方沉默了半晌。
見沒有聲音,許大春再次問道:“你是哪一位,如果再不說話,我就要掛斷了!”
他如今的腦袋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細胞在去猜對麵是誰。
電話是他在賣掉人參的時候買的,有他電話除了賣房的中介外,幾乎沒有任何人。
“喂,你,你跟陳建國,是,是什麽關係?”
對方在許大春第二次發問後,終於忍著了激動,但還是用顫抖的聲音將話給問了出來。
“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跟陳建國有關?”
此時的許大春,思緒裏填著的依然是紅樓眾嬌妻美妾,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間分給如今世界中的事情。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跟陳建國這個前世的姓名之間的關聯,會被電話那頭的人知道後,會有什麽後果。
“我,我就在京都大宅裏,大宅的地契和房本裏的戶主,由陳建國變更到了許大春。
你到底是誰?
你又是怎麽做到的?
你和陳建國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聽到是京都大院的信息被查到,許大春這才退出了對紅樓妻妾的思念,語氣也歸於正常,道:“你是朱琳兒?你現在在大院裏?”
“對,你知道我是嗎?他,他如今在哪裏?”
聽到對方從電話裏傳出那抑製不住顫抖的哭聲,這一世叫許大春的歎了口氣。
用上一世的陳建國那嗓了安撫道:“琳兒,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要不你在大院等我一會如何?”
“好,建國哥,嗚嗚嗚,我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你怎麽那麽久都不回來?嗚嗚嗚!”
聽著電話那頭哭得淒苦的聲音,許大春臉上也露出了苦楚的神色,嘴裏卻是安慰道:“琳兒,別哭,你在家等我,我一會就到!”
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沙發上,電話沒掛就想著聽聽那頭的聲音。
隻不過天上的信號不比地上,這個時代的電話信號還不是4g或是5g,可沒辦法保持電話信號的暢通。
所以還沒等那頭蹲在地上正陷入悲傷痛哭的朱琳兒,查覺電話裏傳來掛掉的嘟嘟聲。
遠在二千公裏外的許大春,已經以火箭般的速度朝她飛了過來。
等朱琳兒回過神來,站起來擦著那還保養得相對嫩白的嬌媚俏臉上的淚水。
一雙修長的玉手還想著再次撥打著電話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不過突然出現的人影卻沒嚇到她,反而是看也不看,直接就撲進了那人的懷裏。
隻因為她知道,這處地方,除了她之外,能進來的隻有陳建國。
除此之外,就算是持她手裏的玉牌,若不是她帶進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進到屋裏。
事實在撲進那人影的懷裏後,她就知道自己辛苦等了快三十年的人,他回來了。
此時已經變幻為中年版陳建國模樣的他摟著在懷裏痛哭的女人,不由為她的癡心所感動。
看著她還在痛哭的發泄著,陳建國一個公主抱,將人給抱回了正院的軟榻上。
朱琳兒緊緊攥著他的衣襟,眼淚浸濕了他的前襟。許大春——或者說恢複了陳建國容貌的他——輕撫著懷中女人的長發,嗅到熟悉的茉莉花香。
\"你這傻子...\"他聲音沙啞,\"怎麽還守著這宅子?\"
朱琳兒抬起淚眼朦朧的臉,顫抖的手指撫上他的麵龐:\"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突然的棄我而去的。
隻是,隻是...你這些年去了那裏,怎麽一直沒回來,我,我等你都等得頭發白了..\"
朱琳兒任由男人給他擦拭著還在流出的淚水,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不由再次埋怨道。
陳建國此時用陳建國代替)撫摸著女人油光水亮的頭發,聽著她的抱怨,卻是沒有打斷。
等朱琳兒好不容易傾訴完這些年的思念,陳建國也不得不再次嗔怪道:“傻丫頭啊!
你怎麽為了我這個都沒見過幾次麵的人,守身如玉到現在?
那,我不是擔誤了你嗎?
你這讓我,情何以堪?”
朱琳兒聞言,突然破涕為笑,輕輕捶了他一下:\"誰說我守身如玉是為了你?\"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眼中閃過一絲少女才有的狡黠,\"我這叫"寧缺毋濫"!\"
陳建國被她這反應逗樂了,捏了捏她的鼻尖:\"行啊,三十年不見,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
兩人相視而笑,仿佛回到了當年初見時的光景。
朱琳兒忽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掏出一塊溫潤的白玉:\"你看,這個我一直戴著。\"
陳建國接過玉佩,指尖微微一顫——這正是當年他隨手送給她的護身符。
白玉入手,滿滿的都是她的體溫和淡淡的幽香。
\"傻丫頭...\"他聲音有些哽咽,\"你這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