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剛剛出門,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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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軍的長槍如林,在火把映照下泛著森冷寒光。團長曹興思一瘸一拐的通過自己的玄鐵假肢踏過營地門檻,獨眼中的殺意讓空氣都凝固了幾分。“紫家的小丫頭,出來。” 他的聲音不高,卻蓋過了士兵的甲葉摩擦聲。
紫玉蓮的護道人將她往身後藏,抬手祭出雷符:“我家小姐乃紫家嫡係,你們敢動她試試!” 話音未落,數支燃著兵道火焰的長槍已穿透符光,槍尖抵在他咽喉處。
曹興思嗤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挺直了腰板,洪亮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喊出:“嫡係?在我烈火長城,規矩比血脈金貴。”
他視線掃過縮在護道人身後的紫玉蓮,“在我烈火長城的地盤,對我烈火長城特殊小隊的隊員動手,紫家未免也太過桀驁了。”
曹興思才不管前因後果如何,特殊小隊意義非凡,每一支特殊小隊的成立,其相關資料都會與團級以上的軍官告知。
烈火長城或許在人界的內部沒什麽存在感,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活躍感。
可烈火長城可是人族的第一道防線,更是戰力更是僅次於祖地。
進入烈火長城之後,他們就不再是散兵遊勇,也不再是人界內流竄的鰥寡孤獨,而是袍澤,是家人。
還未等單和正發話,即將退休的曹興思僅僅的聽到隻言片語,便帶動自己手下的所有士兵來到這裏。
護城軍如潮水般湧入營地,紫家修士的抵抗在訓練有素的軍隊麵前不堪一擊。護道人被按在地上時還在嘶吼:“小姐快走!” 可營地四周已被靈力屏障封死,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曹興思踩著滿地狼藉走到紫玉蓮麵前,玄鐵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你那護道長老被莫黎廢了,執法堂的人也被我扣了。現在,你覺得誰還能保你?”
紫玉蓮渾身發抖,卻強撐著直視他:“我是紫家執法堂重點保護對象,你敢動我,刑獄司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為老子會怕你?老子是誰?老子是可是烈火長城的團長,隻能在祖地裏吆五喝六的家夥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
“就算是想要抓老子,老子的名字的上一任區長取的,老子因為抵抗詭潮失去了一隻手掌和一條左腿,你們敢因此掂量掂量嗎?”
曹興思不想和紫玉蓮多說些什麽,這種世家小姐還是乖乖的待在家族內比較合適。他抬手從腰間解下一串漆黑鎖鏈,鎖鏈上刻滿鎮壓神魂的符文,正是烈火長城特製的鎮魂鎖。
“哢嗒” 幾聲脆響,鎮魂鎖精準扣在紫玉蓮和護道人的靈脈節點上,靈力瞬間被壓製得隻剩三成。護道人掙紮著怒喝:“曹興思!你敢用鎮魂鎖對付紫家之人,祖地絕不會放過你!”
曹興思一腳踹在他膝彎,看著對方踉蹌跪地,冷笑道:“到了黑石獄,有你喊冤的地方。” 他衝士兵揚頭,“押下去,直接送監獄!”
就在護城軍押著人轉身時,營地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三名身披玄甲的親兵翻身下馬,為首者看到營地內的景象,立刻對著曹興思拱手:“曹團長,單區長有令。”
曹興思眉頭一挑:“單老大又改主意了?”
親兵有些無奈“是曹團長你出手太快了,區長才剛剛讓我們去帶軍隊,我們就得知曹團長你的消息。”
誰懂啊,出手的時間這麽快,時機這麽恰好。
軍令才剛剛發出來,人就已經在黑石獄的路上。
親兵湊近低聲道:“區長說,紫家在祖地勢力盤根錯節,需留一個活口回祖地報信,讓刑獄司和紫家知道分寸。” 他目光掃過被鎖的一行人,“區長特別交代,不必送監獄,暫且關在烽火台羈押處。下一次的詭潮,他們就是先鋒軍。”
曹興思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留個活口報信,既是示威,也是給祖地一個台階。他瞥了眼臉色煞白的紫玉蓮,沉思良久後對紫玉蓮道:“你自己走吧,別逼我扇你。”
這一群人中,也隻有紫玉蓮最為平靜,看起來是紫家這一代的翹楚。
曹興思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留個活口報信,既是示威,也是給祖地一個台階。他瞥了眼臉色煞白的紫玉蓮,沉思良久後對紫玉蓮道:“你自己走吧,別逼我扇你。”
這一群人中,也隻有紫玉蓮最為平靜,看起來是紫家這一代的翹楚。
紫玉蓮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她看著護道人被兩名護城軍架著往外拖,鎮魂鎖在他身上發出沉悶的摩擦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小姐!莫要屈服!紫家不會罷休的!” 護道人回頭嘶吼,聲音因靈力被鎖而嘶啞,卻帶著決絕的狠勁。可回應他的,是護城軍一記冰冷的槍托,狠狠砸在他的後頸,讓他瞬間噤聲。
其他紫家修士也被押解著離去,有人不甘地掙紮,有人絕望地哭喊,卻都被護城軍粗暴地壓製。鎮魂鎖上的符文閃爍著幽光,將他們的靈力死死鎖住,像拖牲口一樣被帶向未知的命運。
營地門口的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紫玉蓮腳邊,仿佛在嘲笑她的無能。她死死咬著下唇,嚐到了血腥味,視線因屈辱和憤怒而變得模糊。
身為紫家嫡係,她何時受過這等折辱?可此刻,她隻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屬下被帶走,連一句反抗的話都說不出口。
曹興思看著她這副模樣,冷哼一聲:“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怪就怪你們紫家,不該在烈火長城撒野。” 說罷,他轉身跟上隊伍,隻留下紫玉蓮一個人,在空曠的營地裏,承受著這份深入骨髓的屈辱。
片刻後,她又恢複如常。
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她現在身上沒有一點錢,最後一點的物資也被剛剛的軍隊當作贓物所繳獲。
在紫家人到來之前,她得想辦法先活下去。
營地外的人群早已散去,隻剩下滿地狼藉和搖曳的火把。紫玉蓮正欲轉身尋找水源,身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燒毀的帳篷殘骸後探出頭來。
是那個剛才在人群裏吃瓜子的刑獄司弟子。他此刻頭發淩亂,衣衫上還沾著泥土,手裏緊緊攥著半袋沒吃完的瓜子,看到紫玉蓮時渾身一顫,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往後縮了縮。
“小…… 小姐?” 他聲音發顫,顯然沒料到會在這裏撞見紫玉蓮。護城軍押解紫家修士離開時鬧得天翻地覆,他躲在暗處大氣不敢喘,直到現在才敢出來。
紫玉蓮皺眉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卻沒說什麽。放眼望去,營地內外除了他們二人,再無半個紫家或刑獄司的人 —— 追殺莫黎的小隊下落不明,其餘人要麽被押走,要麽早已潰散。
思索之際,見有人在自己的麵前不停的晃悠,不由的有些惱火。
“你怎麽沒走?” 她冷聲問道,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靈脈處的鎮魂鎖印記,那裏還殘留著靈力被壓製的麻痹感。
鎮靈鎖被脫下後,這個效果還能持續幾個時辰,可見自己確確實實是棋差一招,沒有好好的探莫黎的底。
現在有這樣的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可算不上是件好事。
“小人剛剛出去采購回來,不曾想營地會發生這種事情。”他不清楚發生什麽,不過他卻是紫玉蓮現在唯一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