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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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這位是張政剛認識的一位朋友,叫柳艾青,是金陵大學,剛入學不久不久的女大學生。”
    伴隨著郭陽這人的突然介紹著說道,隨後,宋麟卻冷眼地盯向了那名女大學生後,試探性地掃了一下後,對著呆愣在一旁的陳陽說道:
    “ 喏,知道該怎麽做吧!還有,悠著點!人家可還是一個姑娘呢!”
    此時的宋麟,眼神中充滿了狠辣,那雙眸子裏透露出一副令人膽寒的狠厲。他就像一頭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惡狼,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張政卻猛地站了出來,毅然決然地擋在他們中間,緊接著怒吼著喊道:“ 宋麟,你這是什麽意思?她是我朋友,我不允許你這麽幹!”張政的聲音如同洪鍾,在狹小的空間裏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 阿政,你可別忘了,當初手術出現意外,最後願意收你的人,是我,”宋麟向前逼近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語氣森然地說道,“要不是我,你早就沒有生存之道,啊不,應該說,你早就身敗名裂,被整個行業唾棄,隻能灰溜溜地滾回老家!現在,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來質問我?”
    張政的身體微微一僵,宋麟的話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裏。那段黑暗的過往瞬間湧上心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堅定起來,說道:
    “宋麟,一碼歸一碼。我承認你對我有恩,可她是無辜的。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就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宋麟冷笑一聲,雙手插在褲兜裏,冷哼地說道:“無辜?在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無辜的人。她既然出現在這裏,就已經卷入了我們的事情。這是她的命,誰也改變不了。”
    一旁的柳艾青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次簡單拜訪,竟然會陷入如此可怕的漩渦之中。
    而此時,錄像帶裏的畫麵依舊在持續,將這場激烈的衝突完整地記錄下來,每一個畫麵、每一句話,都像是命運無情的宣判;屬實讓人感到窒息....
    與此同時,後麵所發生的一切,卻是如此地突然。張政原本還想試圖挽留一下局麵,畢竟他不想看到柳艾青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可是宋麟那番帶著威逼意味的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坎上。
    就在柳艾青滿心恐懼,下意識地拉住他的那一刻,張政咬著牙,臉上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抽搐,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煎熬,隨後忍痛般地猛地一甩開柳艾青的手。柳艾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驚恐。
    “阿政,你……”柳艾青聲音顫抖,帶著哭腔說道,她怎麽也想不到,剛剛還護著她的張政,會突然如此狠心。
    張政別過頭,不敢看柳艾青那充滿絕望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宋麟的話提醒了他,自己如今的安穩生活都是宋麟給予的,一旦違抗宋麟,他很可能再次失去一切。可看著柳艾青,他又滿心愧疚。
    宋麟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說道:“識趣點好,阿政。有些事,由不得你任性。”說罷,他一揮手,示意手下將柳艾青帶走。
    柳艾青拚命掙紮,大聲呼喊著張政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充滿了無助與淒涼。張政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內心痛苦萬分,但最終還是沒有再做出任何阻攔的舉動。
    隨著柳艾青的呼喊聲漸行漸遠,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死寂。張政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靈魂都被抽離,隻剩下一副軀殼。而錄像帶仍在靜靜地轉動,忠實記錄著這殘忍而又令人心碎的一切,每一秒都像是在無情地拷問著張政的良知……
    離開前的那一刻,柳艾青滿心絕望與憤怒。在被強行拉走的瞬間,她的目光掃到一旁桌上的碗,幾乎是出於本能,她用盡全身力氣抄起碗,朝著張政狠狠砸了過去,同時發出撕心裂肺地怒喊:“張政,你不得好死!”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怨憤,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震碎。
    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徑直飛向張政。躲避已然來不及,碗重重地砸在他臉上,碎片飛濺。張政悶哼一聲,臉上頓時鮮血直流,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迅速浮現。這便是他臉上那道疤的由來。
    然而,為了掩蓋真相,逃避良心的譴責與可能到來的法律製裁,張政在傷口的基礎上,又心一橫,拿起尖銳的碎片,顫抖著將傷疤故意又劃深了一點,試圖營造出這傷是在衝突中更為激烈地造成的假象。
    很快,柳艾青的聲音便在黑暗的角落中,漸漸停止了呼喊。在那一刻,一個原本鮮活而又充滿活力的年輕女大學生,就這麽香消玉殞了。可是,女孩到死,眼睛卻依舊未能閉上,那雙眼眸圓睜著,滿是不甘與恐懼,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這世間的殘酷與人心的險惡。
    錄像帶依舊轉動著,記錄下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每一個畫麵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打著所有知情者的靈魂。而張政,呆立在原地,望著柳艾青消失的方向,心中被愧疚與恐懼填滿。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徹底陷入了黑暗的深淵,再也無法回頭……
    緊接著,從黑暗中傳來一陣沉悶地“噗通”一聲過後,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這片黑暗的空間,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除了陳陽臉上濺滿了一臉地鮮血,那殷紅的血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不知什麽時候,他手上多出了一把刀,刀刃上還滴著新鮮的血液,一滴一滴,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
    此時的他眼神中的變化令人膽寒,從最初因賭博犯錯的畏懼,到剛才目睹一切的驚恐,再到現在,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而麻木,仿佛靈魂已經從他的軀殼中抽離。那雙眼眸,不再有生氣,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發生的血腥場景中回過神來。
    宋麟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神色平靜得有些可怕,仿佛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他微微皺眉,看著陳陽,冷冷地說道: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收拾幹淨。別留下任何痕跡,要是出了岔子,你知道後果的。”
    陳陽像是被突然驚醒,身體猛地一顫,這才回過神來。他機械地點點頭,開始慌亂地收拾起現場。他的雙手還在止不住地顫抖,那把染血的刀在他手中晃動著,似乎隨時都會掉落。
    而張政,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柳艾青最後的怒喊和絕望的眼神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放。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內心被深深的恐懼和愧疚所占據。
    錄像帶仍在默默運轉,記錄著這罪惡的一幕,這黑暗的場景,仿佛成為了所有人命運的轉折點,將他們一同拖入了無盡的深淵。
    陳陽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張政卻搶在他麵前,快步走了過去。他的臉色異常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恐懼,又有一絲決絕。他壓低聲音,對陳陽說道:
    “ 屍體交給我來處理吧!結束後,我會告訴你們怎麽處理,清理這些血跡。看你這樣子,第一次殺人吧!屍體上的痕跡必須掩蓋掉,不然,警察會從傷口斷定出很多東西,到時候我們誰都跑不掉。”
    陳陽微微一怔,手中緊握著的刀不自覺地又顫抖了幾下。他抬頭看著張政,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被恐懼哽住了喉嚨,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確實被嚇得不輕,長這麽大,第一次親手沾染人命,那種恐懼和慌亂如影隨形,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張政深吸一口氣,走進那個黑暗的角落。柳艾青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裏,雙眼依舊圓睜著,死不瞑目。張政心中一陣刺痛,愧疚感如潮水般湧來,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須盡快處理屍體,掩蓋這一切罪行。
    他蹲下身子,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惡心,開始仔細查看柳艾青身上的傷口。一邊查看,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他深知,一旦警方介入,任何一個細微的線索都可能成為他們的催命符。
    不一會兒,張政站起身來,再次走到陳陽麵前,聲音低沉地說道:“去拿一些我之前的手術工具來,我們需要把屍體分解,這樣才能更好地處理。血跡也要清理幹淨,用漂白劑多衝洗幾遍,不能留下一絲痕跡。”
    陳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但在張政冰冷的目光下,他不敢有絲毫違抗,轉身跌跌撞撞地去尋找工具。而此時,宋麟在一旁冷眼旁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但他心中清楚,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將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而張政卻努力平複好思緒後,便準備開始處理屍體了。他深知此事關乎生死,一旦敗露便是萬劫不複。為了掩蓋原本的傷口,他下手很果斷,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種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罪惡都一同抹去,不留痕跡。
    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張政的雙手微微顫抖,但眼神卻堅定得有些可怕。他拿起工具,對準柳艾青的屍體,一下又一下地切割著。原本完好的一具軀體,如今卻變成了一片一片的,就像是被肢解的人偶,散落在冰冷的台麵上,他處理的屍體已經不止一個,以前在醫學樓內學習人體解剖,隻不過,後來在手術台上又給其他病患進行多場手術的經驗下,才有豐富的臨床實踐。
    轉眼隨著切割的進行,鮮血不斷湧出,將地麵染得通紅。張政的身上也濺滿了血跡,整個人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魔。他緊咬著牙關,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每一次切割都像是在切割自己的良知,但為了逃避法律的製裁,他已經沒有回頭路。
    陳陽站在一旁,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他從未想過會親眼目睹如此殘忍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恐懼與後悔。而宋麟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仿佛這隻是一場平淡無奇的表演。
    終於,張政完成了屍體的肢解。他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地上那一堆碎塊,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冷靜,開始指揮陳陽清理現場。“把這些碎塊裝進袋子裏,血跡擦幹淨,動作快點!”
    他的聲音冰冷而急促,仿佛變了一個人。然而陳陽顫抖著雙手,按照張政的指示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