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冤有頭債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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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厲鬼暴怒
隻見劉來濤的鬼魂雙眼血絲密布,怨恨與憤怒的陰霾如墨汁般在他眼眸中肆意蔓延,將往昔的神采吞噬得無影無蹤。他那原本溫順的靈魂,如今仿若被無盡的黑暗吞噬,變得狂躁不安,如同被困在狹小牢籠中的猛獸,不斷掙紮、咆哮,試圖掙脫這無形的枷鎖。他緊握著虛無的雙拳,青筋暴起,根根分明,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能將這世間的不公盡數捏碎,讓那些曾經輕視他、傷害他的人在痛苦中懺悔。
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在陰森的空氣中回蕩,如同被囚禁的野獸在絕望中掙紮,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苦與不甘,“憑什麽!憑什麽你們人類三言兩語,就能左右我的命運,就能決定我的生死!”這呐喊聲穿透了層層黑暗,直衝雲霄,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震得搖晃起來,讓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人類聽到他的憤怒,感受到他的絕望。
暗沉的陰氣旋風在他周身肆虐,如同他內心深處那無法平息的怒火,卷起層層塵埃,遮天蔽日,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淒厲的哀嚎聲從風中傳出,時而低沉嗚咽,時而高亢刺耳,那是他對過往悲慘人生的控訴,是對命運不公的呐喊。他曾經渴望活著,哪怕生活再窩囊,再艱難,他都咬牙堅持,憑借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努力在這世間尋找屬於自己的立足之地。可如今,即便淪為厲鬼,這份執念也未曾消散,反而在黑暗中愈發熾熱,化作一股強大的動力,驅使他踏上複仇之路。
他要報仇雪恨,要讓那些害他的人付出代價。奸夫劉立軍、淫婦吳小娟,他們所做的一切,他絕不會輕易原諒。他們的背叛,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他的心髒,讓他痛不欲生。他們的虛偽與貪婪,將他的人生徹底摧毀,讓他從一個平凡的人淪為這世間最痛苦的厲鬼。如今,他要讓他們嚐嚐這種痛苦的滋味,讓他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劉村長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劉來濤怎麽變成這樣了?他平時不是挺老實的嗎?”
閆超越默默關注,並沒有出手,他知道有張師弟在,一出手必然手到擒來。
張義道緊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迅速從懷中掏出佛塵,緊握在手中,沉聲說道:“沒想到他怨氣如此之重,竟化為厲鬼。大家小心,我來試試壓製他。”話音剛落,他便快速念出壓製厲鬼的咒語,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具有穿透靈魂的力量,“百鬼諳邪,泛泛桑精,急急如火令攝禁……”連續念三遍。
李明山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驚恐地望著劉來濤,聲音顫抖:“劉來濤這厲鬼太可怕了,果然老實人被欺負狠了,就會變成最凶狠的。”
鄭凱傑緊握雙拳,神情緊張,卻仍試圖保持鎮定內心想著:“張師叔法力高強,一定能有辦法的。我這邊得配合好他。”
看著麵前飛沙走石,劉村長滿臉擔憂,焦急地說道:“這可怎麽辦啊?劉來濤他爹和他姑父都在這兒,這要是鬧出什麽事來,可咋收場啊?”
暗沉的陰旋風盤旋著讓劉立軍的父親和叔叔麵麵相覷,滿眼都是惶恐與不安,劉立軍父親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可咋整啊?咱家立軍和這事兒有啥關係,咋就鬧成這樣了呢?”
劉來濤的父親和姑父更是心急如焚,劉來濤的父親眼含熱淚,聲音哽咽:“我那娃兒,咋就變成這樣了呢?他平時可聽話了,這是咋回事啊?”
劉來濤的姑父則緊咬牙關,憤怒地說道:“不管咋樣,不能讓這厲鬼傷害到其他人。道長,您一定要把這厲鬼製服啊!”
第二節: 可怕的老實人
閆超越四個人隻見厲鬼劉來濤雙目赤紅,仿佛有熊熊怒火在其中燃燒,他周身散發著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那氣息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卻又雜亂無章,毫無章法可言。他此刻的暴怒,純粹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意識形態,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隻想將眼前的一切撕扯得粉碎,卻全然不顧及後果。這種暴怒並非一時興起,而是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長期壓抑所致,仿佛在他心中埋藏著一團不滅的怒火,一旦被點燃,便再也難以熄滅。
然而,厲鬼劉來濤剛剛完成從人到厲鬼的轉化,身體和靈魂都還處於一種極度不穩定的狀態,他根本無法像那些修煉有素的鬼魅那樣精準地控製自己的力度和能量。每一次揮動手臂,每一次張口嘶吼,釋放出的能量都如同脫韁的野馬,四處亂竄,不僅無法有效地攻擊到目標,反而還會不斷地消耗著他自身所剩無幾的鬼氣。此時的他,已經大半的鬼氣耗盡,原本還算凝實的身形也開始變得虛浮起來,就像是在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義道終於反應過來。他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神秘的咒語從他口中飛出,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厲鬼劉來濤。隨著咒語的不斷念誦,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厲鬼劉來濤緊緊地束縛住。他隻覺得仿佛有一張巨大的網,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罩在其中,那網絲堅韌無比,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分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這張網一點點地吞噬,那種無力感和絕望感,瞬間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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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來濤的父親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盡管他無法親眼目睹變成厲鬼的兒子的模樣,但那股源自父子連心的強烈感應,讓他清楚地感知到兒子此刻的掙紮與痛苦。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悲痛與祈求,猛地跪倒在張義道麵前,聲音顫抖著,帶著濃濃的哀求:“道長,求求您,放過我那可憐的孩子吧!他一時糊塗,才釀成這樣的大錯。求求您,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在他還沒徹底迷失之前,讓他進入輪回轉世投胎去吧!我給您磕頭……”說著,他便作勢要磕頭,額頭幾乎要觸碰到冰冷的地麵。
李明山見狀,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扶起劉來濤的父親,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勸慰:“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師父他老人家心懷慈悲,寬宏大度,隻是想給劉來濤一個深刻的教訓,絕不會真的讓他灰飛煙滅的。您放心,不會有事的。”
劉來濤的父親老淚縱橫,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他艱難地轉過頭,望向那片旋風肆虐之地,聲音沙啞而顫抖:“兒子啊,別再抗拒了,逞能隻會讓你陷入更深的困境。聽爸爸的話,重新開始吧!如果有緣,咱們來世再做親人……”他的聲音在祠堂中回蕩,帶著無盡的不舍與期盼。
厲鬼劉來濤雖然早已失去了常人的親情與人味,但在聽到父親這聲聲呼喚,看到父親那老淚縱橫的模樣時,心中那股暴怒之火竟也悄然收斂了一些,原本狂亂的鬼氣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麽肆意洶湧。
此時,閆超越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與勸解:“人往往都是死了之後,才會真正明白後悔的滋味。放過自己,其實也就是放過彼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重新開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他的聲音在祠堂中回響,仿佛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厲鬼劉來濤聽了閆超越的話,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啊啊啊……”那嘯聲中,帶著無盡的不甘、憤怒,也似乎有著一絲解脫與釋然。隨著這聲長嘯的落下,祠堂中原本緊張而壓抑的氣氛瞬間消散,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隻留下眾人在心中默默回味著方才的驚險與感慨。
第三節:祭奠儀式
隻見劉來濤的鬼魂原本躁動不安,臉上帶著幾分怨氣,在空中遊蕩,仿佛有諸多未了的心事。可此時,它卻漸漸平靜下來,那飄忽的身形緩緩地回歸到原本的位置,像是找到了歸處,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安靜了許多。
閆超越神情莊重,目光柔和地看向劉村長和劉來濤的父親,緩緩開口道:“首先請棺入殮,我們會給劉來濤超度亡靈,讓他的靈魂得以安寧。我算了一卦,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再次出殯,讓逝者早日安息吧。”他的話語中透著堅定與慈悲,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信任。
劉來濤的父親和姑父站在一旁,聽到閆超越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們快步走到閆超越、張義道、李明山、鄭凱傑麵前,深深鞠躬,彎腰的幅度幾乎要碰到膝蓋,態度極為誠懇。劉來濤的父親語氣哽咽地說道:“多謝各位幫忙,儀式後我們會好好表示感謝,費用方麵也一定不會讓大家吃虧。”他的話語中滿是誠懇,讓人感受到他們對劉來濤的不舍以及對在場眾人的感激之情。
劉村長和劉立軍的父親、叔叔也被剛才那詭異又震撼的情景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們臉上帶著幾分驚恐和茫然,眼神空洞地望著眾人。但片刻後,劉村長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我們也會承擔劉來濤超度的費用,畢竟這也是我們村的事,不能讓你們幾位出錢。”劉立軍的父親也緊跟著點頭,補充道:“是啊,等立軍出院後,我們會讓他到墳墓前好好懺悔,深刻反省道歉,給來濤一個交代。”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愧疚,顯然對劉立軍做的事感到十分懊悔。
經過一夜的超度,閆超越、張義道、李明山、鄭凱傑四人麵色略顯疲憊,但眼中卻透著一絲欣慰。他們圍坐在劉來濤的靈堂前,輕聲交流著超度的情況。閆超越,緩緩說道:“這一夜超度下來,感覺劉來濤的怨氣消散了許多,他的靈魂應該能安心些了。”
張義道點了點頭,目光柔和地望著靈堂中央的劉來濤遺像,那上麵的劉來濤麵帶微笑,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他輕聲說道:“是啊,超度亡靈,讓他能早日脫離苦海,也是我們應盡的本分。”
李明山和鄭凱傑也附和著,四人又沉默片刻,似乎在為劉來濤默默祈禱。
第四節:最後告別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閆超越便起身查看時辰,他掐指一算,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時辰到了,可以開始出殯儀式了。”張義道等人也紛紛起身,開始忙碌起來。
此時,整個村子都熱鬧非凡。全村的男女老幼在村裏留守基本都過來祭奠劉來濤,他們穿著素色的衣裳,神情肅穆地聚集在劉來濤家門前的空地上。老人們手裏拿著香燭,年輕人則幫忙搬運著出殯所需的物品,孩子們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但也被這莊重的氛圍感染,安靜地跟在大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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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來濤的父親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頭發被梳理得整整齊齊,但臉上的皺紋卻在一夜之間更深了幾分。他站在人群中,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眼眶有些濕潤。他轉頭看向閆超越,聲音沙啞地說道:“多虧了各位幫忙,讓來濤能有這麽多人來送他最後一程。我打算讓兒子埋入祖墳,讓他也能有個歸宿。”他的眼神中滿是對兒子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對閆超越等人的感激。
閆超越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劉來濤父親的肩膀,安慰道:“劉叔,您別太難過,讓來濤入土為安,也是對他最好的安頓。有這麽多人來祭奠他,他泉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的。”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溫暖,讓劉來濤的父親心中的悲痛稍稍減輕了一些。
隨著出殯儀式的開始,整個村子都被一層淡淡的哀傷籠罩。村口的那條小路,平日裏總是熱鬧非凡,此刻卻顯得格外安靜。人們三三兩兩地跟隨著靈柩緩緩前行,他們的腳步輕而慢,仿佛生怕打擾了逝者的安寧。一路上,不時有人低聲哭泣,那聲音雖小,卻如同針一般紮在每個人的心上。有人默默祈禱,嘴裏念念有詞,眼神中滿是虔誠與不舍,他們希望劉來濤能在另一個世界裏過得安好。
劉來濤家族的祖墳坐落在村子後山的一片青翠之中,那裏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是村子的一處寶地。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墓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為這片土地增添了幾分莊重與寧靜。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劉來濤奏響一曲離別的挽歌。
走在隊伍前麵的劉來濤的父親和兒子,手上扶著劉來濤兒子的肩膀,他的腳步有些蹣跚,但眼神卻堅定無比。他時不時地回頭望向靈柩,眼中滿是不舍與悲痛。兒子手捧劉來濤遺像。劉來濤父親輕聲呢喃道:“來濤啊,你安心地去吧,這裏有咱家族祖先在等著你,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劉村長跟在劉來濤父親的身邊,他一邊幫忙扶著劉來濤父親,一邊輕聲安慰道:“劉叔,您別太難過,來濤雖然走了,但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裏。這片祖墳地風水好,來濤一定能安息的。”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透露出一股堅定的力量。
走在隊伍後麵的村民們,也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著劉來濤的事。一位大媽抹著眼淚說道:“來濤這孩子,平時總是樂嗬嗬的,誰想到會走得這麽突然。”旁邊的另一位大嬸也跟著歎氣:“是啊,他家的日子本來就不容易,這下可怎麽辦啊。”話語中滿是對劉來濤一家的同情與惋惜。
就這樣,人們在一片哀傷與寧靜中,緩緩地將劉來濤送到了他的最後歸宿。陽光依舊溫暖,微風依舊輕柔,但劉來濤卻再也無法感受這世間的美好。隻願他在另一個世界,能遠離塵世的紛擾,安享寧靜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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