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冰河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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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紀的長夜,玄冰如巨獸骸骨鋪滿蒼岩。女媧族群的女人們披著馴鹿與雷鳥的皮毛,在萬年不化的冰窟深處點燃鬆明。她們蒼雪般的膚色上,燧石火光跳動成金紅色的河流,鼻梁高挺如冰棱切割的輪廓,眼瞳裏盛著與極光同色的幽藍。
最年長的巫祝正用獸骨簪子在凍土上刻畫星圖,簪頭鑲嵌的冰晶在火光中折射出七彩裂紋——那是上一次天地傾塌時,從補天石上震落的碎屑。年輕的女人們圍坐成圈,將燒熱的玄武岩裹進馴鹿皮,貼近腹部為未出世的嬰孩抵禦徹骨寒意。她們的歌謠像冰下暗流般低回,唱著"龜甲裂紋裏的春天"與"燧人氏留下的火種密碼"。
雪暴在洞外咆哮如上古凶獸,洞內卻有陶窯在悶燒。她們將冰河融水與赤色黏土揉捏成罐,罐身上拍打著掌紋般的螺旋紋,那是模仿女媧摶土造人時指縫間漏下的生命之河。當第一縷晨光刺破冰霧,背著陶罐的女人已踏碎薄冰,去采集冰殼下的地衣與雪層裏的雷鳥蛋。她們赤足踩在凍土上的腳印,很快會被新雪覆蓋,卻在岩層深處留下永不磨滅的溫度。
然而,這天外出采集的隊伍許久未歸。巫祝預感不妙,她凝視著凍土上的星圖,眉頭緊鎖。突然,星圖上的冰晶閃爍起奇異的光芒,似在傳遞某種警示。巫祝心中一凜,立刻召集剩下的女人。她們手持燧石長矛,身披獸皮,毅然踏入呼嘯的雪暴中。在一片冰原的深穀裏,她們發現了采集隊伍留下的痕跡,周圍還有巨大凶獸的腳印。原來是一隻冰河古獸襲擊了她們。女人們怒目圓睜,發出低沉而堅定的怒吼,迅速結成戰鬥隊形。她們利用冰棱與陶罐作為武器,與古獸展開殊死搏鬥。巫祝口中念著古老的咒語,手中獸骨簪子閃爍微光。最終,女人們憑借著勇氣與智慧,擊退了古獸,救回了受傷的同伴。當她們帶著勝利的喜悅回到冰窟,溫暖的火光再次照亮她們疲憊卻堅毅的臉龐,繼續守護著這冰河紀裏的希望火種。
可就在女人們稍作喘息時,巫祝突然臉色大變。她再次看向凍土上的星圖,冰晶光芒變得急促而紊亂。“不好,還有更大的危機將至。”巫祝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話音剛落,冰窟外傳來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響,仿佛整個冰河紀都在咆哮。一頭身形比之前古獸大上數倍的巨型冰獸,踏碎堅冰,如一座移動的冰山般衝了過來。它周身散發著徹骨的寒意,所過之處,冰麵瞬間凝結出尖銳的冰刺。
女人們沒有絲毫退縮,她們迅速拿起武器,眼神中滿是決絕。巫祝集中精神,念動更強大的咒語,獸骨簪子光芒大盛。年輕的女人們相互配合,將陶罐當作暗器,砸向冰獸,又用燧石長矛攻擊它的弱點。
激烈的戰鬥中,冰獸的每一次攻擊都能掀起巨大的冰浪,但女人們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默契的配合,一次次化險為夷。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她們能否再次守護住這冰河紀裏的希望火種,一切還是未知……
冰獸咆哮著,一爪子拍碎了數根燧石長矛。突然,一隻陶罐精準地砸向冰獸的眼睛,趁它吃痛閉眼,幾個年輕女人迅速衝上前,用長矛猛刺它的腿部。然而冰獸皮糙肉厚,長矛僅留下淺淺痕跡。巫祝的咒語念到關鍵處,獸骨簪子光芒奪目,一道神秘力量擊中冰獸,它身形一頓。
就在眾人以為有轉機時,冰獸憤怒至極,仰天怒吼,周圍瞬間湧起巨大的冰牆,將女人們圍困其中。冰牆越來越厚,溫度急劇下降,女人們的動作漸漸遲緩。但她們沒有放棄,相互鼓勵著。一個年輕女人靈機一動,用陶罐收集冰獸呼出的熱氣,傳遞給同伴恢複體力。
巫祝咬緊牙關,全力催發獸骨簪子的力量,冰牆終於出現裂痕。女人們趁機一擁而上,用最後的力氣發起攻擊。冰獸漸漸不支,終於轟然倒地。女人們歡呼起來,她們再次守護住了這冰河紀裏的希望火種,繼續在這片冰天雪地中堅強地生活。
然而,女人們還沒來得及好好慶祝,遠處的冰霧中又浮現出詭異的幽光。那幽光越來越近,竟是一群散發著邪氣的小冰獸,它們眼睛通紅,嘴裏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原來,這隻巨型冰獸是這群小冰獸的首領,它的死亡引來了複仇的族群。
女人們剛剛經曆一場惡戰,體力尚未恢複,但她們沒有絲毫畏懼。巫祝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再次念起咒語,可這次獸骨簪子的光芒明顯微弱了許多。年輕的女人們迅速撿起地上的武器,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戰鬥再次打響,小冰獸們如同潮水般湧來。女人們相互背靠著背,奮力抵抗。一個女人被小冰獸抓傷,鮮血染紅了馴鹿皮,但她咬著牙繼續戰鬥。就在局勢愈發危急時,冰窟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原來是被女人們馴養的雷鳥和馴鹿聽到動靜趕來支援。它們與女人們並肩作戰,終於將小冰獸們擊退。
女人們望著遠去的冰霧,知道未來還會有更多挑戰,但她們堅信,隻要團結一心,就能守護住這冰河紀裏的希望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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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女人們稍稍鬆口氣時,腳下的冰層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冰麵裂開巨大的口子,從中湧出黑色的濁流,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一隻比巨型冰獸還要龐大數倍的暗黑巨獸破水而出,它渾身覆蓋著黏膩的鱗片,每一片都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巨口大張,仿佛能吞下整個世界。
巫祝臉色慘白,她意識到這是比之前所有危機都要可怕的存在。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念動咒語,可獸骨簪子卻毫無反應,光芒徹底熄滅。女人們手持武器,眼神堅定卻也難掩恐懼。
就在暗黑巨獸即將發動攻擊時,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金色光芒。光芒中,一個神秘身影緩緩落下,她周身散發著神聖的氣息,手中的長劍閃耀著強大的力量。神秘人揮劍斬向暗黑巨獸,巨獸吃痛,咆哮著與神秘人展開激戰。
女人們趁機恢複體力,在一旁尋找機會支援。神秘人似乎察覺到了女人們的困境,大聲喊道“你們快去尋找補天石的碎片,集齊力量或許能打敗它!”女人們聞言,立刻行動起來,向著冰窟深處奔去,心中燃起新的希望。
女人們在冰窟深處瘋狂翻找,每一塊冰晶、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終於,在最隱秘的石縫中,她們找到了數塊補天石碎片。當她們帶著碎片趕回時,神秘人與暗黑巨獸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神秘人雖勇猛,但暗黑巨獸太過強大,神秘人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女人們將補天石碎片聚集在一起,巫祝雙手顫抖著捧起碎片,口中念動古老的召喚咒語。突然,碎片光芒大盛,合成一股強大的能量洪流,衝向暗黑巨獸。神秘人趁機發動致命一擊,與這股能量洪流一起擊中暗黑巨獸。暗黑巨獸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慘叫,身體逐漸消散。危機解除,神秘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告訴女人們,她是女媧派來守護她們的使者。女人們感激不已,她們知道,在這冰河紀,隻要有希望,她們就能一直堅強地生活下去,守護住這來之不易的火種。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徹底擺脫危機時,暗黑巨獸消散之處突然湧出一團黑色霧氣,霧氣中隱隱有無數扭曲的麵孔浮現。神秘使者臉色驟變,“不好,這是暗黑巨獸的怨念所化,若不及時清除,必將卷土重來!”女人們沒有絲毫猶豫,再次與神秘使者並肩作戰。巫祝拚盡全力催動補天石碎片的殘餘力量,年輕女人們則用陶罐裝上火油,點燃後投向黑霧。神秘使者揮舞長劍,斬破不斷襲來的怨念觸手。在激烈的對抗中,女人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能量即將耗盡。就在這時,冰窟外的天空中,極光突然變得異常絢爛,一道更強大的光芒注入到補天石碎片中。原來,是女媧感受到了這裏的危機,賜予了她們更強的力量。女人們借助這股力量,與神秘使者一同發出最後一擊,將黑色霧氣徹底驅散。冰河紀再次恢複了平靜,女人們望著彼此疲憊卻堅定的臉龐,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多挑戰,但她們有勇氣和希望去麵對一切。
晨霧未散時,那九十九級石階便從山腳鋪到了雲端。青灰色的條石被歲月磨得溫潤,每一級都嵌著深淺不一的凹痕,像老人手背暴起的青筋。階旁的老鬆垂著長髯,鬆針上的露珠墜下來,在第一級石階上砸出細碎的銀花。
我數到第三十七級時,聽見身後傳來木杖點地的篤篤聲。回頭望,是個穿靛藍布衫的老尼,她的鞋尖沾著泥,卻走得穩當。她不看我,目光隻追著石階上流動的霧,仿佛在辨認那些被霧水洇開的舊年足跡。
數到第六十一級,霧突然淡了。陽光斜斜切下來,在階麵上投下鬆枝的影子,像幅不斷晃動的墨竹圖。老尼忽然開口"這石階,原是九十八級。"她的聲音像簷角的銅鈴,被晨露浸得微涼,"民國二十三年修寺,住持說,差一級圓滿,是留有餘地,也是人間常態。"
我摸著被手掌焐熱的第七十三級石階,石麵上有道裂紋,像極了掌紋裏的斷紋。老尼已走到前麵,木杖敲在第九十九級時,發出清脆的回響。她轉身朝我笑,霧在她身後聚了又散"你看,少的那一級,在這裏。"她的腳邊,一朵白色的野菊正從石縫裏探出頭,花瓣上還沾著最後一縷霧。
山岩上的赭紅手印早已褪色,像誰在時光裏按了個模糊的指印。那是她們留下的最後訊息——或許是狩獵歸來的歡呼,或許是新生兒的命名禮,又或許,隻是某個母親望著篝火時,隨手抹在石壁上的陶土。沒有龜甲,沒有青銅鼎,甚至沒有一片能刻下符號的甲骨。她們的曆史藏在編織的草繩裏,結繩記事的疙瘩隨著歲月鬆脫,那些關於播種、治水、星辰運轉的智慧,便散進了風裏。
後來的人握著青銅刀,在甲骨上刻下“王”與“征伐”,陶紡輪被鐵犁取代,母係氏族的名字成了禁忌,或是被史官輕輕劃去,換上“女媧”“西王母”這樣模糊的神袛,仿佛她們從未真實地活過,隻是神話裏一縷縹緲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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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泥土記得。陶罐的紋路裏還蜷著她們的指紋,河姆渡的稻穀殼裏藏著她們彎腰播種的影子,就連山頂洞人遺址裏那串獸牙項鏈,磨損的缺口都像在訴說曾有一群女人,用骨針縫補過天地,用歌聲丈量過日月,隻是她們的故事,沒被文字接住,便化作了大地深處,一聲悠長的歎息。
時間在東非大裂穀的岩層裏刻下皺紋時,地球上曾站著不止一種“人”。直立人握著石斧在周口店的灰燼旁取暖,火星子濺在粗糙的指節上;尼安德特人用獸骨縫製的鬥篷抵禦冰川紀的寒風,針腳歪歪扭扭卻藏著生存的倔強;佛羅勒斯人在印尼的雨林裏追逐碩鼠,矮小的身影在蕨類植物間一閃而過,像被陽光遺忘的精靈。
後來氣候的指針突然偏轉,末次冰期的白幡覆蓋了北半球。猛獁象的長牙在凍土中鏽蝕,橡樹的年輪裏擠滿了旱季的裂紋。資源在收縮的世界裏變成鋒利的刀刃,直立人在遷徙途中倒在戈壁,石斧從無力的手中滑落,被風沙埋成沉默的石器;佛羅勒斯人困在孤島,最後一片雨林被野火啃噬時,他們的骨笛再也吹不出完整的調子。
智人卻帶著更複雜的語言而來——不是喉頭的嘶吼,是能編織故事的音節。他們說“遠方有鹿群”,便有二十雙手磨尖木矛;他們畫“星辰指引方向”,便有整個部落跟著岩畫上的北鬥遷徙。當尼安德特人還在用石片切割獸肉,智人已經把貝殼串成項鏈,在洞穴深處用赭紅畫出野牛奔跑的姿態——那是對“美”的第一次叩問,也是對“未來”的隱秘宣言。
當最後一個海德堡人在直布羅陀的洞穴裏熄滅篝火,當丹尼索瓦人的基因悄悄潛入智人的血脈,地球的舞台上漸漸隻剩下一種腳步聲。如今博物館的玻璃櫃裏,尼安德特人的頭骨凝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眉骨突出的眼眶裏盛著百萬年的寂靜。而我們——智人,正踩著他們未走完的路,在手機屏幕的光裏滑動手指,渾然不覺自己是這場漫長演化中,唯一沒有退場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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