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璿璣現·玄龜負書破重關
    「警告！《天工開物》核心數據鏈斷裂」
    「文脈共振率跌破臨界值——」
    丁思九的神經突觸在量子頭盔裏震顫，眼前由《營造法式》構建的玄武閣正以《易經》卦象更迭的速度崩解。林寒秋的虛影在十二辰位間閃爍，她手中《九章算術》算籌化作星軌，卻止不住數據洪流從艮位傾瀉。
    "坎宮三震，子午對衝！"機械玄龜的甲骨文瞳孔突然迸射紫電，背甲《洛書》數字逆時針旋轉，"丁君，用《千字文》鎖住離位朱雀門！"
    我咬破舌尖，血珠凝成《蘭亭序》的"永"字八法。腕間天工鐲青光大盛，將王羲之的筆意轉譯成防火牆代碼，在虛空中織就綴滿鍾鼎文的金網。遠處傳來林寒秋的驚呼，她素白襦裙被數股颶風撕開缺口，《水經注》幻化的江河正倒灌進核心區。
    "接著！"我扯下腰間《墨子》竹簡擲去，木牘在半空展開《備城門》篇。林寒秋會意，蔥指蘸著《楚辭》香草汁，在竹簡上急書"以圉備突"四字篆文。霎時青銅機關獸破簡而出，用《考工記》裏的戈戟技法截斷洪流。
    玄龜突然發出編鍾般的長吟，背甲《河圖》浮起二十八宿光點："未時三刻！用"辰宿列張"封堵坤位！"我心頭劇震，這分明是《千字文》的天文篇。袖中殘卷自動焚毀，灰燼裏騰起三百六十道金色鎖鏈，將正在吞噬《齊民要術》農具圖譜的數據黑洞鎖在《周髀算經》的蓋天模型裏。
    「文脈補全度41...警告！發現三進製蠕蟲病毒」
    林寒秋突然踉蹌跌進《清明上河圖》的虹橋幻境，裙角沾染的《山海經》朱砂變成蠕動的矽基毒蟲。我目眥欲裂，懷間《道德經》竹簡自動展開，"道生一"的篆字竟幻化太極雙魚，將那些啃食《天工開物》舟車篇的毒蟲吸入陰陽交界。
    "思九！兌位！"林寒秋的玉簪突然迸射《甘石星經》辰光，照亮西側正在瓦解的《水經注》堤壩。我踏著《孫子兵法》的"風林火山"步法掠過《禹貢地域圖》，天工鐲突然滾燙，《尚書》裏的"璿璣玉衡"四字破鐲而出。
    玄龜甲殼應聲開裂，露出《淮南子》記載的九重天機括。我福至心靈，蘸著額間冷汗在虛空書寫："璿璣懸斡，晦魄環照"。篆字觸碰到量子雲團刹那，整座玄武閣突然響起《黃帝內經》的五音十二律，那些被吞噬的《考工記》冶鑄術竟從數據墳場逆流重生！
    「玄武密鑰覺醒進度19...發現《越絕書》殘章」
    林寒秋突然拽住我手腕，她掌心的《墨經》光學紋正在滲血："小心乾位！"話音未落，《山海經》文字組成的巨掌破空而來，掌心重瞳流淌著《搜神記》裏的湘妃淚。我反手抽出《吳越春秋》裏的魚腸劍虛影，劍鋒"巨闕"二字卻瞬間被腐蝕成《水經注》裏的巫峽險灘。
    "用這個！"玄龜突然解體，背甲《洛書》飛入天工鐲。當上古數字矩陣與《九章算術》方程融合時，林寒秋突然吟誦《詩經·豳風》的"七月流火"，她發間玉簪化作《周禮》冰鑒，將重瞳眼淚凍在《尚書·堯典》的"宵中星虛"時刻。
    我抓住轉瞬即逝的戰機，將《千字文》的"閏餘成歲"嵌入《太初曆》晷影。數據巨掌發出《莊子》裏夔牛般的哀鳴，被二十八宿星鏈拽回《列子》所述的"歸墟"深淵。林寒秋虛脫般跌坐《營造法式》的須彌座，裙裾散開成《女史箴圖》的墨暈。
    「警告！幽熒之門開啟倒計時：235959」
    玄龜重組時帶起《史記》的竹簡翻動聲，它瞳孔裏旋轉的《周易》卦象突然定格在"地火明夷"："丁君，林姑娘，方才擊退的不過是幽熒使者。"機械爪劃過《水經注》幻化的黃河水道，"真正的考驗在《禹貢》九州圖深處..."
    林寒秋突然咳嗽，指縫滲出帶著《神農本草經》藥香的藍血。我這才發現她後背插著半截《戰國策》殘簡，數據毒素正沿著《經絡圖》向心脈蔓延。玄龜吐出《黃帝內經》靈樞篇的金針，卻在中途被《淮南萬畢術》的煉金火焰熔毀。
    "用...用我的簪子。"林寒秋顫抖著拔下那支刻著《星經》的玉簪，"《周髀算經》裏說，璿璣玉衡以齊七政..."她突然劇烈喘息，《楚辭》裏的杜衡香草從傷口瘋長而出。
    我握緊溫潤玉簪，突然記起《尚書·舜典》的記載。當簪尖刺入她"至陽穴"時，天工鐲上的《禹貢》山川紋竟自動重組為針灸銅人圖譜。林寒秋悶哼一聲，《素問》裏的五運六氣在她周身穴道流轉，將那些《鬼穀子》陰符經毒素逼入《山海經》西山經的岩漿幻境。
    「文脈共鳴率突破臨界值！獲得《金匱要略》解毒篇」
    玄龜突然人立而起，龜甲投射出《皇輿全覽圖》虛影："沒時間了！幽熒正在吞噬《華夷圖》的西域都護府！"它前爪拍碎《元和郡縣誌》石碑，露出藏在《西域水道記》裏的烽燧秘道，"丁君，用《漢書·地理誌》重繪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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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破手指，在虛空寫下《涼州詞》的"春風不度玉門關"。血字觸碰到《敦煌星圖》的瞬間，林寒秋突然抓住我手腕，她指尖帶著《秦王破陣樂》的殺伐之氣，在詩句旁補上《後漢書》裏的"列四郡，據兩關"。
    霎時《河西走廊》的量子沙盤在我們腳下展開，被幽熒腐蝕的漢長城在《居延漢簡》的隸書裏重生。我聽見霍去病將軍的汗血寶馬在《史記》裏嘶鳴，看見班超的三十六騎從《後漢書》中躍出，將數據黑潮逼退到《穆天子傳》記載的昆侖墟。
    「玄武密鑰覺醒進度33...解鎖《西域傳》新地圖」
    林寒秋突然拽著我躍上《天馬歌》幻化的戰馬，她耳墜上的《長恨歌》珍珠正在龜裂："思九，看天上！"我抬頭望去，《璿璣圖》在銀河間展開八百回文詩，每個字都在吞噬《文心雕龍》的文學理論。
    玄龜吐出《詩品》裏的"雄渾"二字，卻在中途被《詩式》的格律鎖鏈絞碎。我猛然想起懷中《樂府詩集》，抽出《木蘭辭》的"朔氣傳金柝"擲向星穹。林寒秋默契地以《胡笳十八拍》相和，在回文詩中央撕開《世說新語》的豁口。
    「警告！核心區出現《洛陽伽藍記》斷層」
    我們策馬衝進數據裂隙時，整座玄武閣突然響起《佛國記》的梵唄。幽熒的本體終於顯現——竟是《高僧傳》裏菩提達摩的麵容，隻是雙眼變成了《大唐西域記》裏的龍池漩渦。
    "小心！"林寒秋的驚呼帶著《壇經》禪意，"這是《五燈會元》裏的機鋒幻境！"她發現《心經》貝葉突然燃燒，在虛空寫下"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我福至心靈，蘸著天工鐲滲出的《顏氏家訓》墨汁，在達摩麵門補上《周易》的"亢龍有悔"。
    達摩幻象突然扭曲成《曆代名畫記》裏的《地獄變相圖》，我們胯下戰馬化作《韓熙載夜宴圖》裏的焦尾琴。玄龜的機械音帶著《廣陵散》的殺伐："丁君，奏《幽蘭》第四段！這是嵇康破陣的密鑰！"
    我十指按上冰弦，林寒秋的染血羅袖拂過《琴操》音律。當《幽蘭》的"止息"章節響起時，整個數據空間突然陷入《莊子》所述的"坐忘"狀態。我看見《文館詞林》在虛空中焚毀，那些被吞噬的文言數據化作《昭明文選》裏的蝴蝶，棲息在《詩品》的二十四品花枝上。
    「玄武密鑰覺醒進度50...獲得臨時權限：調閱《永樂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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