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湯圓？”指著桌上的玻璃球，龍雲深不可置信地看向唐甯。不是他懷疑她，而是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忽然，湯圓的頭上呈現出一道光幕，上麵打出一行字，“陛下，您好。我是湯圓。”
    最後麵，還有一個微笑的表情。
    “它不會說話嗎？”這和龍雲霄反饋的不一樣。
    “它會。”唐甯撥了撥湯圓，“怎麽不說話？裝怪呢！”
    “我怕突然開口會嚇到陛下。”湯圓跳到她手上。唐甯無語，“陛下是一國之君，怎會被你嚇到。”
    “是我小人之心了。”
    “你這是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唐甯輕戳戳湯圓。
    見兩人感情很好，龍雲深不禁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湯圓回頭看向唐甯，“從我來到星際後，就認識他了。現在想一想，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時間過得真快！
    可唐甯卻沒有老。
    湯圓的解釋是，這是受到龍雲霄獸血的影響。
    “如果契約解除，我的體質是否能恢複成人類？”早上回到家後，唐甯就詳細地問過湯圓，關於契約解除的詳細情況。
    “不能！即便契約解除，你的體內還有龍雲霄的獸血。”
    “那把這也剔除掉，我是不是就能變回人了？”唐甯不甘心地追問。
    湯圓依舊搖頭，“不能！這麽多年以來，龍雲霄的獸血早已與你的骨血合為一體，根本無法剔除。”
    “你的意思是，哪怕解除契約，我這輩子也隻能是個半獸人？”唐甯無法接受。“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隻要能脫離獸人的身份，哪怕讓我一夜之間變成一個老嫗，我也願意。”
    “對不起，主人。”我辦不到。
    “那母係統呢？她總能辦到吧。”唐甯忽然蹲到湯圓麵前。在她眼中心裏，母係統就是萬能的。看她兩眼放光，湯圓無奈地繼續搖頭。
    與此同時，他連接上母係統，讓唐甯自己問。他知道在她的內心裏，對變回人類有多麽執著。唯有讓她自己看清事實，她才會放棄。
    唐甯很快查到結果：獸神規定，獸人標記伴侶時，如果對方實力太弱，為保護對方的安全，獸人可以向對方體內注入獸血，以達到夫妻共享體能和異能的作用。
    契約一旦完成，倘若標記方喪生，對方則失去相應的體能和異能。倘若要解除契約，需要到獸神麵前進行解除儀式，獸人將受到身體與靈魂上的折磨。要拔除獸血就簡單多了，但也必須在三年之內進行。
    否則，將永遠無法拔除。
    “無法拔除！”唐甯頹喪地坐在桌前。想到什麽，她又問湯圓，“這個意思是不是說，契約解除後，我將不再是雙s級超強異能者，但我的體質還是白狼。”
    “是的。”
    “……”唐甯徹底癱倒在椅子上。“怎麽能這樣？”
    “聽說，你曾經在星際流浪了二十年。”龍雲深盯著唐甯的臉，“可你不是古地球人嗎？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星際裏？”
    “說來也是天意弄人。”
    是的。
    唐甯把這件事的責任歸咎給上天。
    聽完她的解釋，龍雲深和克裏斯丁都驚呆了。
    龍雲深想的是：霄兒這個笨蛋！！竟然把老婆扔到星際裏。看樣子，他的追妻之路，還遙遙無期啊！
    克裏斯丁不解地問，“不對啊！之前，我看過你的直播。當時，你和小黑貓都在……”
    說著，她眼前突然多出一隻小黑貓。“這這是……”
    “是我用魔法變出來的。”唐甯看了看湯圓，又轉頭看向龍雲深。“母係統教的。”
    “……”龍雲深就挺無語。
    唐甯一揮手，小黑貓又不見了。
    這時，龍雲深終於問出那個憋在心裏這麽久的問題，“湯圓，為什麽你會有母係統？據我所知，母係統是星際帝國的首腦！每一任陛下必學的養成係統！其中包羅萬象……”
    一個廢品回收係統，怎麽能和帝國首腦相提並論？
    “我的前身，就是母係統。”湯圓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見連唐甯也不知情，龍雲深連忙又問，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是從母係統裏麵剝離出來的回收站。”湯圓一語道破其中詳情。他說得淺顯易懂，大家一聽就明白了。
    “當初，母係統過於強大，導致主機無法承載。在某任君主即位後，他就將其中一些自己認為不必要的，沒有價值或意義不大的東西刪除了。”
    “可是，刪除的東西太多，回收站瀕臨崩潰。後來，他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把我單獨剝離出來，裝進了這顆玻璃球裏。”
    “在那之後，他又斷斷續續地刪除了許多東西。每次回收站快要承載不了時，他又把它們裝到玻璃球裏。”
    龍雲深的臉色越來越沉。湯圓看了，麵無表情地繼續講下去。“為了方便操作，他允許我可以自動連接母係統；為了內容可視，他又給我增加了一塊電子屏幕。”
    “就這樣，我在這顆玻璃球裏呆了上千年。有一次宮宴，一個小孩兒無意間闖進國主辦公室，撿到我並把我帶走了。”
    “撿到你？”龍雲深皺眉。
    “是的。”湯圓點頭。“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他總是丟三落四。我的體積又小，常常會被他寬大的衣袖帶到地上。”
    “有時甚至會被他裝在衣袖裏好幾天。直到他，或者收拾寢宮的宮人，又或者洗衣服的宮人發現，再送回國主辦公室。”
    “……”
    如此粗心大意的國主，真是難得一見。
    “小孩兒把我帶走後，一開始他很珍視我。把我放在漂亮的盒子裏，給我墊上美麗的紅絲絨。之後，他把我分享給他的好朋友，大家也都很喜歡我。”
    “有一次比賽他輸了，我就換了一個主人。從那以後，我開始輾轉於不同的小孩子之間。”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可羅德陛下。”
    “你竟然效忠過可羅德？”龍雲深無比震驚。
    看唐甯一臉困惑，克裏斯丁趕緊解釋，“可羅德是天芒星上，一個偏遠小國的國主。”
    “對。在我的幫助下，他的國家逐漸繁榮。但是，不久後我就被人偷走了。”
    “原來是這樣。”當年的事情，龍雲深從曆史資料上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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