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家屬院的小夥伴都去上學了，沒人陪她玩，笑笑就往山裏鑽。
    看到有好吃的水果、山貨都收進空間，下山的時候再帶一藍子回去，天天跑的看不見人，韓婉婉愁的跟孔昌國抱怨。
    “閨女跟長在山裏一樣，要不是晚上還會回來睡覺，我都要以為閨女是個野人了。”
    孔昌國感觸不深，上班之前能看到閨女，下班回來也能跟閨女一起吃飯；隻是，他也理解媳婦一個月守著家，白天閨女不在家，她確實挺寂寞。
    “婉婉，要不，咱們讓閨女找點喜歡的事情做做想，或者找點想學的東西學學？”這樣總能把人留在家裏了吧？
    韓婉婉眼睛一下子呈亮！
    “這法子好。”
    “等她回來問問她有什麽興趣愛好。”
    兩口子一商量覺得可行，孔笑笑晚上回家麵對便是父母三堂會審的架勢，一時間還有點懵。
    笑笑：莫非是她得意忘形了？
    “笑笑，過來坐，咱們聊聊，聊完再吃飯。”韓婉婉暗暗給鼓勁兒，盡量溫柔可親，隻要能說通閨女，閨女就能安分下來了。
    孔昌國穩穩當當坐在妻子旁邊，任由妻子發揮。
    孔笑笑跟見了鬼一樣，“媽，你好好說話，掐著嗓子眼幹啥呢。”
    韓婉婉：......
    孔昌國險些笑出聲來，死死咬著腮幫子才給忍住了。
    “過來！”強壓著暴脾氣，韓婉婉指了指旁邊的木質沙發。
    孔笑笑安撫著胸膛裏那顆跳動失率的心髒，她還以為媽媽被人奪舍了呢。
    自從她慢慢長大，越來越皮，媽媽的脾氣也一日日漸長；沒事兒的時候她還是以前那個溫婉可愛的小女人，爆發的時候她得站遠點。
    生怕她站的近了把媽媽氣死。
    “好嘞。”依言到單人沙發落座。
    韓婉婉整理好心緒才開口，“笑笑，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或者特別想做的事情，亦或者有沒有想研究的東西？”
    “什麽？”兩眼茫然。
    “就是你有沒有想學的東西，例如：琴棋書畫插花，你長大了，爸爸媽媽商量著讓你學些技能在手，以後走出去不管怎麽樣也餓不死你。”
    笑笑那雙機靈的眼睛轉了一圈兒，打量著爸爸媽媽的臉色，問道：“學什麽都可以嗎？”
    韓婉婉點頭，“對，隻要你想學。”
    可別再往山裏跑了。
    “那我想學打槍。”
    “......”果然，指望閨女是個正常的嬌軟閨女不現實。
    “啪，哈哈哈。”孔昌國撫掌而笑，“好姑娘，這點像爹，爹也愛槍。”
    剛說完就被推了一下，孔昌國看向推他的人，燦爛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妻子的嚴肅臉，他隻能硬著頭皮訕笑。
    “婉婉，咱們閨女是在軍區長大的，喜歡槍也能理解嘛，你說呢？”
    韓婉婉沒好氣的說道：“我沒法理解，我好好的女兒非要玩什麽槍。”
    “媽媽。”
    一聲軟軟的呼喚，尷尬的孔昌國如蒙大赦，趕緊去看閨女。
    韓婉婉繃著臉，看向笑的賊甜的閨女；慶幸著還好閨女打岔，過分的話沒能說出口。
    一家人之間有矛盾可以解決，但是不能用更大的矛盾來解決。
    剛才她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嘴，說出過分的話來，她會後悔死。
    “笑笑，你說，爸爸媽媽聽著。”
    笑笑衝過去抱著媽媽的手臂撒嬌，“媽媽，我很喜歡槍，但是我從小沒摸過；爸爸的槍也不給我摸，防我跟防賊一樣，他好過分的。”
    韓婉婉瞪了丈夫一眼，要是他把槍給女兒摸摸不就沒現在的事兒了。
    孔昌國不覺得有錯，但，妻子瞪他了的認錯，暗中給了個求饒的眼神，希望妻子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媽媽，我就想學學打槍嘛！我爸爸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然後我出去了連槍都不會玩，那多沒麵子啊！媽媽，媽媽~”蹭著媽媽的肩膀扭成麻花。
    韓婉婉抵擋不住女兒的糖衣炮彈，孔昌國饒有興致的瞅著女兒怎麽讓她媽媽心軟點頭。
    果真。
    他家閨女嬌嬌軟軟的一通撒嬌，妻子果然抵擋不住了，朝他投來眼巴巴的眼神，他表現的時候到了。
    “閨女啊！”
    “爸爸，我想學嘛！”笑笑軟糯的像個白麵團子。
    孔昌國也受不了這麽可愛的閨女可憐兮兮瞅著他的樣子，“行行行，答應了答應了，我閨女就這麽點要求，哪兒能不答應呢。”
    “爸爸真好，謝謝爸爸媽媽，那咱們啥時候去打槍？”
    “明天爸爸不出任務，不用開會，爸爸帶你去靶場。”
    笑笑樂得笑開了花。
    夜裏懷揣美好的心情入睡，夢裏的夢境都是美好的。
    她居然夢到了阿爹阿娘叫她回家。
    然而，一覺醒來，哪裏有阿爹阿娘，連個影子都沒有。
    一早上怏怏不樂，孔昌國和韓婉婉看了不免擔心，他們家閨女是個開朗性子，少有不開心的時候。
    “閨女咋啦？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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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昨天晚上夢見爸爸帶我打槍，然後我把子彈打歪了，還一打一個歪，子彈打完了連靶都沒沾上。”胡謅張口就來。
    夫妻倆搖頭失笑，“吃飯，吃了跟你爸玩去，到了軍區裏不要亂跑，跟緊你爸爸。”
    “好。”
    一家三口吃完飯，韓婉婉收拾碗筷，孔昌國帶女兒去了靶場。
    早晨都在拉練，靶場人不多。
    孔昌國先去打了申請，得到批準後才帶來了步槍和子彈，手把手教她怎麽用槍。
    笑笑學的快，打沒五顆子彈後基本是百發百中，不中的都是她故意的。
    “好閨女，打的真好！比那些入伍的新兵強多了，不愧是我的種。”
    “爸爸，你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子彈打完了，笑笑停了下來。
    孔昌國得意的笑，“都有都有。”
    笑笑低頭摸著步槍玩，讓他自個兒自得去；看了一會兒，她想拆槍玩了。
    “爸爸，這槍能拆開嗎？”
    “拆它幹啥？”
    “我想看看裏麵是什麽樣的，我還沒見過槍的結構呢。”
    “能啊！來，爸爸教你，認真點學啊！”
    孔昌國從頭到尾拆，過程中速度很慢，拆一個零件給她講解一下；等她拆完，笑笑也看明白了。
    這年頭的槍是真落後，她拿的是561式，由老56式改進。
    即便改進了，缺點依舊很明顯，精準度不夠，力氣小了壓槍費勁兒；速度不夠快；射程太短......
    看著爸爸把拆了槍原封不動裝回去，笑笑學著爸爸的樣子，先拆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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